净空实验室内。
随着王教授带着他的学生一通忙活，好悬才将这颗都快一斤重的金丹塞进了宋寒的肚子里。
关键也是这个净空室内本来就空气不畅，他们又要穿着防尘服戴着口罩帽子。
可把他们给憋坏了。
最后在顺着扩张器往宋宁肚子里塞了半斤泥巴和枣泥，王教授取出了几根银针打算施针渡气的时候，一声声低沉的震动声，让王教授的动作为之一滞。
片刻后，他们的耳麦中就收到中控室那边传来的声音。
“老师，患者血压在急速升高，快突破两百了！”
“心跳呢？”
“心跳在降低！
维持在了每分钟45次！”
王教授闻言心头一震，等他单手按在宋宁的中庭穴时，惊讶的发现原本宋宁体内顺着任督二脉在周天运转的真气改变了行进路线，正在自主催化金丹！
“快！快！赶紧出去！
他已经开始催化金丹了！
准备观察实验！我们在净空室内会干扰探测器的！”
一行人慌忙将宋宁躺卧的密封舱关闭，爬上吊篮。
等他们返回主控室的时候，被关闭的净空实验室内气压，在随着真空机的运转一点点下降。
直到整个净空室内达到极高真空等级，气压维持在了气压范围?：＜10?12 pa。
“气压到达观测室预定指标。”
“启动氙气注入！”
“氙气注入正常！”
“超纯水注入达到预设容量！”
“光电观察系统自检完成！”
在预留的净空实验室工作人员的控制下，整个观察实验都在有条不紊的展开。
净空室内注入的超纯水也慢慢淹没了宋宁的密封舱，水面的上空也被注入的氙气覆盖。
完全密封且黑暗的净空室内，他们也失去了水面下密封舱内的宋宁视角。
“启动观测系统！”
随着李夏的一声令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中控室的大屏幕上。
在观察系统的视角中，整个净空观测室是一片完全黑暗的视角，一半呈现出深灰色，一半呈现出深黑色。
在漆黑一片的画面中，一道道宛若子弹轨迹贯穿而激起的尾迹密密麻麻不断浮现。
每一次尾迹的浮现，都会让一旁显示指标的屏幕上的数据大幅度翻滚。
“好多干扰源。”
操控员的呢喃让一旁京城佛教大学的释师傅上前低声宣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
这位施主，现在是不是该启动频次过滤系统？
这些带有高速电子流（β?）或正电子流（β?）γ射线，并不是我们这次需要观测的目标。”
释师傅的声音让控制室内不少人都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释大师还认识这个？”
“贫僧当年未出家以前，曾经在地球物理研究所赵院士门下，学习了几年。”
众人闻言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等操作员后知后觉的启动频次过滤后，整个观察屏幕上的数据才开始平稳下来。
只是等他们将目光转移到宋宁密封舱所在的超纯水观察区时，密密麻麻的干扰源还是让所有人眉头一皱。
“怎么这么多x射线、r射线？”
“观测室内的观测等级太高，这是我们在实验室内活动施工，和密封舱钢化玻璃带来的。
将波长范围在10 pm~10 nm之间，对应的频率约为30 phz~30 Ehz（3x1016~3x1019hz）辐射指数全部过滤掉。”
李夏的话音落下操作员有些茫然的扭头看了李夏一眼。
“组长，数据库里没有这些指标，这些辐射往常都会被山体与净空室隔绝。”
“没有就加上去呀！”
“这要重写程序。。。”
“我来吧！”
就在操作员满脸无奈的时候，一旁的张道长起身坐在了电脑前。
遗留在研究室内的操作员，看着坐在电脑前熟练打开编程器，噼里啪啦敲代码敲个不停的张道长，脸上浮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现在出家的要求都这么高了？
和尚熟背粒子辐射频率特征，道士还需要根据实验进展，现场编程调整实验数据？
正在调整程序的张道长好像也看到了操作员脸上的迷茫，扭过头含蓄一笑。
“我没出家前，是信息科技大学的研究生。
大学的时候带队拿过15年首届大学生程序设计竞赛冠军。”
张道长不解释还好，他这一解释让操作员脸上的迷茫更深入了不少。
等新的程序开始加载，李夏看着不断起伏混乱的指标数据，还是眉头紧锁。
“将＞2兆电子伏特，能量大于1.02meV指标也过滤掉。”
随着张道长又是一阵忙活，众人再次看向大屏，结果还是被屏幕上不断起伏的数据搞的一头雾水。
“震荡概率sin22θ13值为9.2%，误差为1.7%。
混合角θ13参数值为sin22θ13=0.092±0.017。
这是中微子震荡波？
怎么会出现这么多？”
“中微子的三种形态，电子型、μ子型、t子型叠加在一起了。
好像还有91.2GeV，80.4GeV的玻色子，轻子。”
李夏的呢喃让一旁的张道长恍然大悟。
等他再次调整数据库，将这些数据指标进行归纳后，整个大屏上的数据顿时一目了然。
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李夏连忙扭头看向实验室操作员。
“观察视角中有没有高灵敏度与宽动态范围光谱视角？”
“有！”
随着操作员将相关视角投射到屏幕上，总控室内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净空室完全漆黑的超纯水内，有一团朦胧的光影无时无刻不在向外散发着莹莹光霞。
而在这些光霞中，三种不同震荡频率的中微子震荡波，夹杂着玻色子轻子等粒子波纹如一圈圈永不停息的波纹一样，从荧光中不断向外扩散。
这些干涉波的起点，就是光霞中心点的一处黑洞。
“金丹的衰变效应真的发生了？”
屏幕上的数据，让一直观察着实验进展的吴主任有些激动的握紧拳头。
也不知道张道长又调整了哪些数据，等他再次重启了大屏上的视角画面时。
原本朦胧一团的光霞出现了明显的分层。
他们可以在屏幕上看到躺在密封舱中宋宁大概的形体。
甚至在分层的光霞中能明显看到一道黑线从中极穴开始，向上运行经 关元穴 、 气海穴 、 神阙穴 ，最终到达头顶，在转向督脉而下。
而整个净空实验室内部观察到的这些轻子的干涉波纹，就是从他的神阙穴不断发出。
“这个黑线是什么？”
“是长春功的运气路线图。
神厥穴的位置就是金丹现在在他体内的位置。”
张道长的话音落下，王教授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脑门。
“位置不对。
应该是金丹太大卡在了他贲门没有捅下去。”
“还能检测到宋叔叔的生命体征么？”
“不行！
患者身上的生命信号检测器，通电后产生微电流信号会烧掉实验室内的光电倍增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