粪便？
梁广、洪公公脸颊瞬间僵住。
曹正钦等一众老太监也都是一脸懵逼，旋即他们下意识的齐齐瞧向梁广。
看了一眼，便连忙收回目光，低下脑袋。
“朕吃了屎？”
反应过来，梁广感到一阵反胃，此刻，在他的口腔里，那颗幽黑丹药仍在融化中。
“呕……”
梁广吐了。
洪公公脸色也是异常的难堪，虽然也异常的反胃，但他还是第一时间来到梁广身边，将梁广吐出的幽黑混合物清理走。
老御医眼底闪过一抹古怪，忍着笑意，继续说道：“这虽然是粪便，但却不是一般的粪便，里面残留着大量药渣子，并且还有一种药效，极为显着，仍旧可以发挥作用。”
洪公公皱眉问道：“什么药效？”
老御医轻轻吐出两个字：“春药。”
听到‘春药’，在场的人又是一呆。
梁广脸色铁青无比，咬牙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将张清风给朕抓回来？”
“诺。”曹正钦连忙应道，随后率领一众老太监再次离开厂狱。
看出梁广已经发怒，老御医微微低着脑袋，掩饰笑意，余光忽然瞥到最深处牢房里的一物，顿时一怔，不由多看了两眼。
看了一阵，他忍不住问道：“这是谁的？”
洪公公、梁广顺着老御医的视线看了眼，洪公公直接说道：“张清风的。”
老御医惊叹道：“看来他真的返老还童了，这被斩掉的男根，都还蕴含着神奇药效呢。”
梁广一怔，连忙问道：“你是说，这玩意里面还有天香灵乳丹的药效？”
老御医点点头，说道：“你们仔细看看，这玩意还在变化呢，当中的血液当中肯定还有药效。”
梁广盯向地上的男根，连忙吩咐道：“收起来，把里面的血都给朕抽出来。”
“诺。”洪公公上前。
“……”
虚神鼎里。
在发现老御医到来之后，姬太初便分出部分心神，留意梁广身边的情况。
看到这位老御医居然能够直接说出粪便当中蕴含大量药渣子，并且还有春药……他眼里闪过一抹佩服。
这位老御医的医术，确实很厉害。
眼见梁广竟然将主意打到张清风的男根上面，姬太初眼里闪过一抹古怪，想了想，不动声色的运转【万毒归宗】心经，输出大量含有醉人蜂毒和天香软骨散药性的真元，运送到张清风的男根下面流出的血液里。
厂狱地底一层，最东侧。
洪公公双手齐动，左手吸走张清风的男根，右手吸走男根上的鲜血，以及流落到地的鲜血。
梁广看向老御医，问道：“直接喝血对朕有用吗？”
“这个……”老御医盯着洪公公右手掌心上方漂浮着的一团鲜血，犹豫道，“应该是有点用处的，但用处不会多大。”
“只要有用就好。”梁广看向洪公公。
洪公公右手轻动，掌心上漂浮着的鲜血，顿时化作一道血流，直直涌向梁广的嘴里。
梁广张开嘴，将涌来的鲜血一饮而尽。
虚神鼎里的姬太初，有些不放心，又默默往梁广嘴里直接输送一缕蕴含昆仑火蟾毒属性的真元。
昆仑火蟾毒，是从刘瑾那里顺来的九种毒药之一。
老御医来到洪公公身边，打量着洪公公左手掌心上方漂浮着的张清风男根，低声问道：“你说这张清风，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
洪公公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老御医下巴微微扬起，指了指洪公公手上悬浮着的男根，“这位张宗师虽然返老还童了，但却失去男根，成了太监。”
洪公公沉默，冷幽幽的盯着老御医。
老御医轻咳一声，瞧向洪公公掌心悬浮着的男根，说道：“老朽的意思是，你留着这玩意也没用，不如送给老朽吧。”
洪公公面无表情，左手轻轻一震，掌心上悬浮着的男根直接崩碎成尘粉，转瞬又聚集成一颗滚圆的小球。
老御医眼皮子跳了下，呢喃道：“你这样搞，有点浪费啊。”
洪公公没搭理，看向皇帝梁广。
老御医也看向梁广，当看到梁广的脸颊时，顿时一怔。
此刻，梁广的脸颊显现着不正常的红晕。
梁广略显激动的说道：“有效果，朕感觉肚子在发烫，并且正在向手脚扩散。”
洪公公心跳快了些许，不动声色的将手里的滚圆小球收好。
老御医盯着梁广的脸颊看了又看，眼里闪过一抹古怪之色。
洪公公很敏锐，注意到老御医脸色有异，当即低声问道：“怎么了？”
老御医迟疑道：“陛下这脸色，有点像是中了某种火毒的迹象。”
火毒？
洪公公、梁广都是一呆。
老御医上前两步，来到梁广身侧，微微蹲下身，右手轻轻握住梁广的手腕脉搏。
洪公公、梁广俱是安静的看着老御医。
半晌过后。
老御医轻语道：“是昆仑火蟾毒，外加两种混在一起的迷毒，奇怪，这三种毒竟然都是直接附着在张清风血液当中的。”
梁广咬牙问道：“这血，对朕起作用了吗？”
起了副作用。
老御医在心里腹诽一句，面上轻声道：“有点作用，但是作用不大，仍是无法让陛下站起来。”
梁广脸色阴沉如水，冷厉问道：“如果将张清风抓过来，朕喝光他的血，能起作用吗？”
“这个……”老御医犹豫道，“这要看什么时候，如果距离他吃药两个时辰以内，抓过来还有些用处。
超过两个时辰，意义就不大了。”
梁广看向洪公公，沉声吩咐道：“派人去皇陵通知四大监，朕要在一个时辰里，见到张清风，不管是活人，还是尸体。”
“诺。”
洪公公点头，瞥了眼身后的一名黑袍老太监。
黑袍老太监转身离去。
张清风已经逃离，梁广、洪公公等一众人也没在厂狱多待。
一行人离去。
来到东厂外，老御医给洪公公使了个眼神。
洪公公会意，当即不动声色的散出一缕真气，环绕在他和老御医周围。
老御医避开梁广的视线，伸手摸了摸鼻尖，挡住嘴唇，低声道：“除了火毒之外，陛下还中了淫毒。
应该是吃的那颗特殊丹药里附带的，已经彻底将陛下那里给搞坏了。”
洪公公面上不动声色，看了眼銮驾上的梁广，也避开了梁广的视线，嘴唇微微蠕动，声音传到老御医耳畔：“你上次好像就说过，陛下的那里已经废掉了。”
老御医低声道：“如果这次陛下真吃到天香灵乳丹，这次是有可能恢复的。但以后就算吃到天香灵乳丹，只怕那里恢复的可能也不足一成。”
洪公公不动声色的传送声音：“此事，不要跟任何人泄露，更加不可告知陛下。”
老御医微微点头，没再多说。
东厂，厂狱附近。
虚神鼎里。
姬太初看到梁广一行人已经离去，也暂时结束修炼，站起身，换了身青衣，隐去虚神鼎，悄然离开东厂。
来到朱雀大街上。
左右看了看，姬太初略一犹豫，嗅了嗅虚神鼎里的一颗天香灵乳丹，随后施展鼻吸术，追寻张清风的踪迹。
片刻后。
他眼里闪过一抹异色，抬眼望向城南方向。
张清风身上散发的天香灵乳的气味，离开过朝歌城，但最终却又回到朝歌城，定格在城南新昌坊方向。
那里有一座名为灵心寺的寺庙，住持是慧明大师。
“是被慧明大师救下了？”
姬太初略一沉吟，径直向城南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