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江妍直接笑喷了，捂着肚子倒在沙发上。
“老沈你他妈说话注意点！” 林杰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从震惊中回神，镜片后的眼睛瞪大，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一直蔓延到脖颈。
他猛地转头瞪着沈烽，语气带着罕见的羞恼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什…什么叫我他妈有对象了？！胡说什么八道！”
江妍好不容易止住笑，擦了擦笑出的眼泪，坐直身体，脸上的笑意还未完全褪去，但眼神已经切换到谈正事的模式。
她看向沈烽，语气随意得像在问天气：“沈总，你公司里那几个不听话的小虫子，处理干净了没有？”
沈烽脸上的玩味瞬间消失，恢复成平日里那种掌控一切的冷硬。
他靠在沙发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嗯，都处理完了。蹦了几个脑花，清净了。” 他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动作自然流畅。
江妍点点头，目光转向林杰，带着点调侃：“林总，你那宝贝疙瘩N-7药剂的核心数据，没被那些耗子啃了吧？”
林杰推了推眼镜，压下刚才的窘迫，镜片后的目光恢复冷静锐利：“嗯，多亏你及时发现，截住了。至于那几个手脚不干净的……” 他语气平淡，像是在描述一个实验步骤，“已经泡在强酸里，回归基本粒子状态了。”
客厅里一片安静。沈烽和林杰用最平静的语气，讲述着几条人命最残酷的下场。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一丝无形的血腥气和硫酸的刺鼻味。
江妍对他们的处理方式似乎习以为常，只是再次点了点头，仿佛确认了两件杂物的清理完毕。
她闭上眼睛，似乎在细细感受自己身体内部的变化，过了一会儿，她歪了歪头，看向林杰，脸上带着一种纯粹的好奇：“对了，林总，你研究了那么久人体医学，说说看，人类为什么不能飞？”
林杰听到这个问题，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进入了专业模式。
他坐直身体，语速平稳而清晰，开始阐述：“根本原因在于人类生理结构的限制。首先，骨骼密度和肌肉力量不足以提供持续对抗重力的升力。根据计算，成年男性需要至少……”
他流畅地报出一系列精确的数据和公式，涉及空气动力学、骨骼强度、肌肉纤维爆发力与耐力比、能量代谢效率等等，专业术语一个接一个往外蹦。
沈烽在一旁听得眉头越皱越紧，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都在突突跳。
他忍不住揉了揉额角，低声嘟囔：“操……这都什么跟什么……”
江妍倒是听得挺认真，等林杰终于停下，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毫无征兆地，抬头看了一眼客厅那足有三四米高的天花板，小声嘟囔了一句：“唔…理论上是这样…不过…现在应该可以试试了吧？”
在沈烽和林杰不解的目光注视下，江妍的身体忽然变得异常轻盈。她没有任何助跑或跳跃的动作，整个人就像一片羽毛，极其自然地、缓缓地……从沙发上漂浮了起来！她离沙发表面大约二三十厘米，黑色的家居服下摆微微飘动。她维持着这个姿势，在空中停留了大约……三、四秒钟。
然后，就像失去了某种支撑，她身体一沉，又稳稳地坐回了沙发上。
她脸上露出一丝遗憾，无奈地摇了摇头：“啧，只能坚持这一小会儿。估计是升级那会儿，身体飘起来的时候不小心解锁的副产品？还没完全掌握。” 仿佛刚刚只是展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把戏。
沈烽和林杰却看得目瞪口呆！亲眼目睹反重力现象带来的冲击力，远比听妹妹描述那些能力要震撼得多！
沈烽猛地回过神，脸色变得极其严肃，他看向林杰，声音低沉：“老林，妍妍她这情况……要是被外面的人看到……”
林杰的脸色同样凝重，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沉声道：“嗯。后果不堪设想。任何国家、任何组织，发现这种违背现有物理和生物学常识的能力……第一反应绝对是控制、研究、甚至……解剖。”
江妍看着两人如临大敌的样子，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懒洋洋地摆摆手：“拜托——！我现在的能力已经全面升级了好吗？谁能抓得住我？意念一动就能消失，还能瞬间定身，篡改记忆……他们连我一根头发丝都碰不到。” 她语气里充满了强大的自信。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沈林二人，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悠然：“再说了，你俩的公司，我一直实时监控着呢。谁出了差错，谁想搞小动作，我第一时间通知你们。保证你们后院不起火。” 她身体前倾，双手托着下巴，黑曜石般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们，脸上露出那种熟悉的、带着点小恶魔气息的兴奋笑容：“所以呢……现在该想想，我们去哪儿玩？去哪儿……好好实验一下这些新能力？”
客厅里陷入短暂的思考。
沈烽最先开口，他摩挲着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和算计：“人多的地方怎么样？比如市中心广场？实验能力的同时，还能顺道吸点情绪能量给妹妹升级？一举两得。”
林杰立刻皱眉反对，他更倾向于可控环境：“不行，太暴露，风险不可控。我坚持去剧院或者电影院。封闭空间，人员相对固定，光线可控，更适合观察和记录能力效果。”
一直乖巧坐着的妹妹此时小声地、带着点怯生生地提议：“嗯……其实……其实姐姐的咖啡店……也不错吧？熟悉，安全，还能……还能顺便看看店？” 她说完，又飞快地偷瞄了林杰一眼。
江妍托着下巴，听完三人的提议，脸上露出一个“我早就想好了”的笑容，一拍手：“行！那就这么定了——去海边！”
沈烽、林杰、妹妹：“…………”
三人同时沉默，目光齐刷刷地盯着一脸“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的江妍。
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吐槽：
既然你都想好了，还假惺惺问我们干嘛？！
江妍仿佛没看到他们控诉的眼神，笑眯眯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舒展着完美的曲线：“哎呀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好啦好啦，别磨蹭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现在？” 沈烽和林杰同时出声，一脸错愕。
林杰指着自己身上的休闲装：“衣服呢？海边需要泳衣、防晒……”
沈烽也皱眉：“行李呢？证件、洗漱用品……”
江妍歪了歪头，一脸理所当然地看着他们，仿佛在说“你们怎么这么麻烦”。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随意地在空气中画了个圈，一个闪烁着微光的、仅容一人通过的椭圆形“门”凭空出现，门的那边，隐约可见是江妍的衣帽间。
“需要的时候，我开个门拿不就得了？” 她语气轻松得像在说“去隔壁房间拿瓶水”。
沈烽和林杰看着那扇违反物理定律的“门”，又看看一脸“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江妍，彻底沉默了。
得，这位祖宗升级之后，连收拾行李的步骤都省了。他们还能说什么？跟上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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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翻涌的云海和湛蓝的天空。
然而，机舱内的气氛却与外界的宁静截然不同。
客舱装饰奢华，真皮沙发，胡桃木饰面，但此刻却更像一个……网咖包间？
江妍毫无形象地瘫坐在一张宽大的航空座椅里。
她穿着毛茸茸的卡通睡衣睡裤，脚上趿拉着一双粉色兔耳朵拖鞋。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松松地叼在嘴角，烟雾袅袅上升。她翘着二郎腿，一只脚还随着耳机里的节奏一晃一晃。
面前的折叠桌上，放着一杯刚从她随手划开的虚空门里拿出来的、插着吸管的珍珠奶茶。而她那双漂亮的手，正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点击，全神贯注地盯着激烈的游戏画面。
更诡异的是——驾驶舱的门开着，里面空无一人！仪表盘上的指示灯自顾自地闪烁着，操纵杆纹丝不动。
这架价值数亿的顶级私人飞机，正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精准地操控着，平稳地飞向目的地。
沈烽和林杰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两人都换上了舒适的旅行装，但此刻的表情却如出一辙——混合着震惊、麻木、以及一丝“这世界太疯狂”的无力感。
他们看着江妍那副混混似的吊儿郎当模样，又看看空荡荡的驾驶舱，彻底沉默了。
这画面冲击力太强，以至于他们觉得开口说话都显得多余。
“Victory！” 激昂的游戏提示音从江妍的手机里传出。
她长舒一口气，满意地摘下一边耳机，把烟摁灭在旁边的水晶烟灰缸里。
她伸了个懒腰，睡衣下摆掀起一小截，露出白皙紧致的腰线。
然后，她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扫过对面两个表情复杂的男人，眨了眨，仿佛才想起他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