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系统提示的【异常信仰攻击】以及那持续消耗梗能量构建的临时护盾，林小凡深知不能坐以待毙。普通的举报和禁言对于这种有组织、有超凡力量介入的攻势无异于隔靴搔痒。必须找到源头！
他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寻求技术支援。而在认识的人里，能在这方面提供帮助的，唯有那位来自龙组、技术力深不可测的少女——柳如烟。
“你们俩守家，我去搬救兵！”林小凡对依旧愤懑的索尔和忧心忡忡的尹新月交代一句，便风风火火地冲出了宿舍。
穿过学院风格迥异的几个分区，林小凡来到了龙组驻学院的办事处——一座外表看似不起眼、内部却充满科幻感的银灰色建筑。经过几道灵能与科技结合的身份验证，他在一间摆满了各种闪烁的光屏、精密仪器以及…散落着零食袋和可爱手办的办公室里，找到了柳如烟。
柳如烟依旧是那副宅系技术少女的打扮，穿着印有卡通龙形图腾的宽松卫衣，头发随意地扎成两个团子，鼻梁上架着一副智能眼镜，镜片上正飞速流淌着无数数据流。她嘴里叼着一根能量棒，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快得留下残影。
“如烟姐！救命啊！”林小凡人未到声先至，哭丧着脸冲了进去，“我的直播间！我的摇钱…啊呸，是我的朋友和事业！要被人搞垮了！”
柳如烟头也没抬，懒洋洋地回道：“哦？又是哪个大佬看你不顺眼要封杀你？早跟你说直播内容要和谐。”
“不是一般的搞事！”林小凡凑到她的光屏前，急切地解释道，“是有组织的黑粉水军，规模超大，而且…而且他们的言论好像带有某种超凡力量，能直接影响索尔和新月学姐的修炼！”
听到这话，柳如烟敲击键盘的手指微微一顿，智能眼镜下的目光终于从数据流移开，瞥了他一眼：“超凡力量影响？具体表现？”
林小凡立刻将索尔神力滞涩、尹新月心神受扰、以及系统检测到的异常负面能量聚合现象快速说了一遍，省略了系统本身的存在，只说是自己的一种特殊感应。
柳如烟的表情渐渐认真起来。她放下能量棒，推了推眼镜：“大规模、有组织、能产生实际超凡影响的网络攻击…这听起来不像普通势力能干出来的。有点像…信息层面的信仰战争手段。”
她转过身，面对林小凡，表情严肃：“把你直播间的后台权限临时开放给我最高级别的监控接口，还有那些黑粉账号的活跃记录、发言特征样本，全部发给我。”
“没问题！”林小凡立刻操作学员终端，将数据包发送过去。
柳如烟接过数据，双手再次在虚拟键盘上飞舞起来。她身后的主光屏上，瞬间弹出无数个窗口，代码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各种复杂的算法模型和能量波动图谱快速生成、解析。
“嗯…账号注册信息高度匿名，且分散在多个低监管度的次级位面节点…发言Ip经过多重跳转和伪装…标准的幽灵水军配置。”柳如烟一边操作一边喃喃自语，“但能量附着现象很有趣…言论本身携带的负面情绪能量，在发出后并未自然消散，而是被某种规则强行约束、牵引…”
她的手指飞快地划过几个能量模型，调出了龙组内部的某种高级追踪程序：“尝试逆向解析能量牵引路径…绕过伪装节点…追踪源头信号强度…”
光屏上的图像变得极其复杂，无数条光线在虚拟的网络脉络中穿梭，大部分都在中途断掉或指向无意义的空洞，但柳如烟眼神锐利，不断排除干扰，锁定那最细微、最本质的能量流向。
“有点意思…”她嘴角勾起一丝遇到技术挑战时的兴奋弧度，“对方用了很高明的位面遮蔽技术，几乎完美融入了以太灵犀网的背景灵波里…可惜，能量抽取时的那一丝贪婪波动，暴露了…”
她猛地敲下几个关键指令，一个深红色的、极其细微的能量流被从浩瀚的数据海洋中强行剥离、放大、锁定！
“找到了！”柳如烟低喝一声，“主要的数据包和能量流向，最终都汇聚指向了一个…很奇怪的坐标节点！”
林小凡立刻凑近光屏，只见在一个模拟出的、代表以太灵犀网的能量脉络图中，一条刺眼的红色细流，穿透了层层虚拟屏障和位面壁垒，最终指向了一个并非任何已知服务器集群或用户聚集区的坐标点。
那坐标点悬浮在网络的“虚空”之中，但其周围的空间参数却显示出极其异常的特性。
“这个坐标…”柳如烟快速调出龙组的内部数据库进行比对，眉头越皱越紧，“没有注册记录，没有物理服务器支撑，甚至不符合常规的能量节点特征…但是…”
她放大了该坐标点的能量频谱分析图，只见那背景噪音中，存在着一种极其微弱、却异常纯粹且古老的能量签名，这种能量签名…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威严和…神性？
“检测到高浓度、高活性的神力波动特征！”柳如烟语气带着难以置信，“这个隐藏在网络虚空中的节点，其核心是一个高度活跃的神力源！那些负面能量，最终都被这个神力源吸收、转化了！”
她转过头，看向林小凡，眼神无比凝重：“攻击你们的不是普通水军，也不是一般的超凡势力。幕后黑手，可能是一位…或者说一尊…能够操纵并利用网络负面信仰的【神明】？”
林小凡倒吸一口凉气！
神明？！
一尊躲在网络后面，操纵水军，收集负面情绪能量，还能用来攻击其他神（索尔）和修炼者的神明？！
这特么是什么品种的邪神？网瘾之神？键盘之神？还是喷子之神？
“能确定是哪位…呃，哪尊大神吗？”林小凡感觉喉咙有些发干。
柳如烟摇了摇头：“神力签名很陌生，不在龙组的已知神明数据库记录中。而且对方非常谨慎，这个节点更像是一个代理或中转站，并非其本体所在。但可以肯定的是，对方的目的就是收集负面信仰，而你们的直播间，因为近期人气暴涨，成了他\/她重点‘收割’的目标。”
她指了指光屏上那个不断吸收着红色能量流的异常坐标：“这个节点，就是我们现在唯一能找到的线索。但它被很强的神力屏障保护着，强行攻击会打草惊蛇，常规的网络手段也无法侵入。”
林小凡盯着那个散发着不祥红光的坐标点，心脏砰砰直跳。事情的严重性远超他的想象，竟然直接牵扯到了一尊未知的、躲在网络中的神明！
但同时，一股极其作死…啊不，是极具挑战性的兴奋感也冒了出来。
网络对线对到神明本尊头上？这剧情可太刺激了！
“也就是说，”林小凡舔了舔嘴唇，眼神闪烁，“只要我们想办法摸进这个节点，就算找不到他本体，至少也能给他添点堵，甚至…反向追踪？”
柳如烟看了他一眼，似乎对他这种时候还能兴奋起来感到无语，但还是点了点头：“理论上是这样。但风险极高，那是神力的领域，一旦被发现，对方顺着网线…呃，顺着信仰连接打过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嘿嘿，风险高，收益也高嘛。”林小凡搓着手，“如烟姐，有没有什么…比较隐蔽的，能悄悄溜进去看看的办法？比如什么高级潜行程序、虚拟伪装技术之类的？”
柳如烟沉吟片刻，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造型奇特的、如同黑色水晶U盘般的装置：“这是龙组最新的【幽影潜行协议】载入器，可以给你的虚拟接入设备赋予短时间的‘存在感淡化’和‘数据伪装’效果，配合我的远程技术支持，或许能尝试靠近并扫描一下那个节点的外部结构，获取更多信息。但记住，绝对不能深入！一旦触发警报，立刻断开连接！”
“明白！谢谢如烟姐！”林小凡如获至宝地接过载入器。
【叮！获得特殊道具【幽影潜行协议U盘】！】
【获得临时技术支援buff：【柳如烟的远程助攻】！】
【新任务已触发：【探查异常神力节点】！】
【奖励：未知！风险：极高！(⊙x⊙；)】
林小凡握紧U盘，看向光屏上那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坐标点。
神明是吧？躲在网上搞风搞雨是吧？
你等着。
你林爷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