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蛇，就只能用血吗？”
“不啊，其他东西都可以，包括人。”
说到人，司烬的目光在她身上意有所指地打量。
温时念眨眼，一派单纯，“所以，你不打算让我做蛊人，还是打算让我做巨蛇的食物？”
听到她的反问，司烬下意识想点头。
但想到她刚才英勇跳崖的行为，这个头，愣是停住了。
他淡然的移开目光，“没有。你既然被我选做蛊人，直到我丢失兴趣之前，你都是。”
温时念放松的吐出一口气，“那真是太好了。”
司烬闻言，表情一言难尽的看了她一眼。
旁人听到“蛊人”二字，眼中只有害怕，更是恨不得赶紧逃，她倒好，不仅不害怕，还很是乐意。
光是这不同寻常的一点，要说她没有其他目的，司烬是万万不相信的。
世人皆怕死，没有人想送死。
触及温时念的目光，司烬淡然的收回打探的视线。
他看向一反常态安静的宠物，想了想，从袖中掏出一支骨笛。
一道奇怪的音律以骨笛为中心开始响起。
音乐入耳，诡异的令温时念浑身的鸡皮疙瘩冒起。
她搓了搓手臂，身后忽然砸下什么东西。
扭头一看，一只硬生生砸破脑袋的野猪出现在身后。
野猪还只是一个开头，陆陆续续的，各种野生动物纷纷坠落，还有些落在刚才接住他们的网上。
觉得差不多了，司烬这才放下骨笛。
温时念好奇的瞅了一眼，“这个，是人的骨头吗？”
司烬灿烂一笑，“是啊，你喜欢吗？你要是喜欢，改日杀了人，我做一个送你。”
“好啊。”温时念欣然点头，一点也没有听到杀人时害怕的情绪。
司烬有些失望，翘起的唇角也变淡了些。
“你倒是一点也不害怕。”
“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死有所用，也算是发挥活着的价值了。”
“……”
司烬竟诡异的觉得有道理。
一时无言，他收回视线，看向呆愣在原地的巨蛇。
“怎么不去吃？今日不饿？”
巨蛇大眼珠子扭动，瞅了一眼司烬身旁那道纤细的身影。
察觉它的视线，司烬顺势扭头看向温时念。
温时念茫然眨眼，犹有不解，歪头微笑。
也不知司烬怀疑了没，他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收回视线。
他弯腰拿过温时念抢过的匕首，捏在手里朝着巨蛇而去。
靠近了，毫不犹豫拿着匕首就是一刀插进巨蛇身体。
巨蛇疼的扭动起来，那巨大的尾巴拍在岩石上，打落了不少碎石掉下来。
司烬将匕首插在它身上，从袖里掏出一个两指大小的竹筒。
他将竹筒的开口贴着蛇身，然后慢慢的拔出匕首。
这期间，血不断冒出，沿着蛇身往竹筒里流。
拔完匕首，竹筒也快满了。
他盖上竹筒，又拿起腰间系着的小木盒。
打开小木盒的瞬间，就有蛊虫顺着巨蛇被割开的伤口往里钻。
没多时，巨蛇的伤口开始愈合。
做完这一切，司烬也打算离开了。
这一次，两人并未像下来时那般狼狈。
温时念有生之年，也体验了一把骑蛇的快乐。
顺利到达崖边，温时念手软脚软的被司烬抱着走下蛇头。
两人刚站定，那蛇咻的一下就缩回去消失不见。
司烬回头，看着它消失的地方微微沉思。
往日，这小东西恨不得带着他穿越整个林子，今日这反应未免太过乖巧。
唯一的不同，便是……她。
“我们现在还要去哪里吗？”
接触到司烬的眼神，温时念嘴角噙着笑望着他。
“嗯。”
司烬点头，重新将温时念抱起来。
—
这一早上，司烬带着温时念在林中转了许久。
背着她走了许久，他气息依旧平稳。
温时念靠在他背上，手里捏着司烬摘的各种草药。
她微微晃了晃手里的药，那奇形怪状的叶子也跟着摇晃。
她认得出来这些草药的作用是什么。
不过，是为了她，还是为了自己？
在太阳升到最高点时，两人也终于回到住所。
一路上温时念明明没做什么，甚至都没怎么走路，可偏偏回来后，她这个什么也没做的人反而累得半死。
一到房间，她直奔床铺，倒头就睡。
冷白的脸颊带着不正常的粉红。
司烬走到床边，弯腰摸上她的额头。
有些热。
司烬转身，洗了手后再次走到她身旁。
他动作轻柔的将人扶起来，让温时念靠在他怀里，而后从怀里掏出装着蛇血的竹筒。
打开塞子，准备喂给温时念时，他犹豫了几秒，眸光闪动间，已经拿起竹筒喂到唇边。
苦涩的蛇血入口，司烬忍不住紧皱起眉。
他丢了竹筒，掐住温时念的脸，低头吻住那柔软的红唇。
“咕噜……”
睡着的温时念无意识的吞咽着，苦涩的味道令睡梦中的她不自觉的皱起眉。
她小小的挣扎一下，鲜红的蛇血自两人紧贴的地方滑落。
鲜红一路蔓延，顺着她的下巴，沿着纤细脆弱的脖颈，一路流进衣领之中。
蛇血尽数喂尽，离开前，司烬眯着眼在她唇上舔了一下。
苦涩被香甜代替，司烬眉间的川字总算消失。
他抬起头，嘴角含着笑，拇指顺着鲜血流过的轨道移动。
一直到温时念的领口。
眉梢一挑，指尖探入。
……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温时念再次被剥的光溜溜。
司烬兴致盎然地端来水，将摘来的草药取出一部分全部打碎，打碎完后用一块布包住，用力地将汁水挤入水中。
汁水混入水中，没一会儿就将清澈的水污染。
司烬找来自己的帕子，沾了汁水，拿着笨拙的给温时念擦拭着全身上下。
在温时念意识不甚清楚地情况下，她的豆腐几乎都被司烬占尽。
做完这一切，司烬随意的替她盖上被子，在掌心结痂的地方抠了一下。
他在温时念脖子处的黑点晃了两下，不一会儿，一只黑虫从黑点钻出。
小家伙看起来比昨天还胖，爬出来时，尾巴甚至还卡住了。
最后还是司烬揪住它的头，将它强行扯出来的。
司烬重复了一遍昨天的动作，小黑虫吃过他的血，再次变成白色。
“三日，可够？”司烬看着掌心的虫，问道。
虫子点点头，恢复苗条身材后，很轻易的就钻进温时念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