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你废话了,今天我来,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她赶忙抛开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从包里掏出几个透明袋子,放在邢枭面前的桌子上。
“帮我做个亲子鉴定!”
还是怪她没有成年,去医院做亲子鉴定手续繁琐,还怕消息泄露,思来想去,只能来找邢枭。
邢枭伸手拿起那几个袋子,神色瞬间严肃起来。
“亲子鉴定?谁的?”
简悦并未直接回答。
“这只是我的猜测,你无需知晓,只需尽快给我结果。”
似是又想到了什么,简悦再次提醒道:
“这事你最好在我妈面前也守口如瓶,不然下次我可不找你了。”
简悦是真怕邢枭恋爱脑上头,一股脑儿全跟叶晗影说了。
她此刻还不想让叶晗影担忧。
邢枭长这么大,除了叶晗影,还从未被人这般威胁过,简悦是第二个。
不过,竟莫名的让邢枭一点儿都生不起气来。
邢枭指着简悦,无奈地苦笑一声,“你这丫头……”
这模样,竟与叶晗影小时候有几分相似,让他下意识地无法拒绝。
“行,等我消息!”
说完了正事,简悦也没再多做停留,转身便离开了。
等简悦刚一走,邢枭立刻叫来了助理。
“这个你拿去处理一下,记住,必须严格保密,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助理点了点头,正要转身离开,邢枭却又叫住了他,再次叮嘱道:
“你去将简家的几人都给我查一下,我要知道他们所有人的消息,越详细越好。”
助理的速度很快,虽然拿到亲子鉴定结果还需要几天时间,但简家所有人的消息却已经到了他的手里。
看到简昭的出生日期,邢枭们猛地站了起来,情急之下,不小心将桌上的咖啡洒落在地。
“真的,真的是那天,那不是说.......”
一时间,邢枭激动的双手不知该放在哪里,拿出手机,正想给叶晗影打电话问问,办公室的门忽然被“哐当”一声从外推开。
封衍神采奕奕的从外大步走了进来,满脸带笑,“哟,邢总还忙着呢,我没打扰你吧?”
邢枭暂且放下手机,瞥了封衍一眼。
只见往日里封衍那副落寞、沉郁的模样一扫而空,此刻满面红光,精神抖擞得如同焕发了第二春似的,邢枭十分意外。
邢枭见状,挑了挑眉,戏谑道:
“哟呵,你这是吃了回春妙药,还是被哪个狐狸精勾了魂儿,回光返照了?瞧你这模样,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
封衍嘿嘿一笑,大步流星地走到邢枭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顺手将一个保温桶往邢枭面前的桌上重重一放,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哪有什么回春药,不过是我老婆亲手给我熬的海鲜粥,还包了饺子,吃的好而已。”
边说,封衍边小心翼翼的打开保温桶,将粥和饺子端了出来,不小心洒在手背上的粥都被他一口吸溜进嘴里,半点儿不浪费。
“别说兄弟我不仗义啊,知道你孤家寡人一个,没人照顾,这不,我专门拿过来给你尝尝你嫂子的手艺,让你也沾沾我的光!”
邢枭嘴角狠狠一抽,要不是封衍嘴角那压都压不住的弧度,明晃晃地暴露了他满脸的得意与炫耀,他还真信了他的邪。
不就是一碗粥和一点儿饺子,他堂堂邢氏集团总裁,有什么吃不到。
可心里怎么还是忍不住的发酸。
“嫂子?你老婆原谅你了?准你上床了?”邢枭斜睨着他,眼神里满是揶揄。
他可知道,池颜宁愿住在城南的破旧小区,吃糠咽菜都不愿意原谅封衍,跟他吃香的喝辣的。
封衍对这事耿耿于怀许久,心里最是难受。
封衍听出了邢枭的“不怀好意”,要是以往早就气的吹胡子瞪眼看。
可此时封衍却愉悦地勾了勾唇,嘴上却佯怒道:
“胡说什么呢,她是我老婆,让我睡一张床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嘛!”
状似气恼,可眼底那得意都快溢出来了,活像一只偷了腥还故意在同伴面前晃悠的猫。
那模样,一看就是被老婆喂得饱饱的,浑身都散发着“幸福”的酸臭味。
看着封衍那春光满面、得意忘形的模样,邢枭心里那叫一个酸啊,酸得牙根都发软,仿佛有无数个小气泡在胸腔里咕噜咕噜地冒,直往上顶。
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想到封衍平日里最郁闷的事儿,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故意拖长了音调:
“噫,你儿子不是连家门都不让你进吗?你怎么爬上你老婆床的?难不成你是翻窗进去的?”
封衍摆了摆手,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那得意劲儿都快溢出来。
“我儿子那么乖巧又懂事,喜欢我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不让我进家门。算了算了,你又没儿、没女、没老婆的孤家寡人一个,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也不懂啊。”
邢枭耳边似是听到了刀刃入肉的声音,只觉胸口仿佛被一把锋利的刀狠狠扎了进去,又酸、又胀、又疼。
他知道,封衍就是故意的,故意往他伤口上撒盐,还撒得那叫一个欢实。
他就不明白了,之前封衍还一副死人脸,哭丧着跟他诉苦,说他老婆儿子都不要他了。
怎么这才多久功夫,就全变了?
敢情只有他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还要被迫眼巴巴地看着封衍在那炫耀幸福。
邢枭有些不乐意,凭什么他还是孤家寡人,而封衍却能老婆孩子热炕头,享受着天伦之乐。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他越想越气,忍不住追问封衍到底怎么回事。
然而,任凭邢枭如何旁敲侧击,封衍就是守口如瓶,那嘴闭得比蚌壳还紧。
笑话,要是被邢枭知道他自爆伤疤、卖惨才获得老婆和儿子原谅的事儿,那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啊。
在老婆儿子面前没脸可以,在邢枭面前,绝对不行!
邢枭被气得恼羞成怒,心里又有些不服气,梗着脖子道:
“你有儿子有什么了不起的,跟谁没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