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读者感到奇怪，沈霖同样好奇林亦在打什么主意。
即便是黑白画面也能看出林亦此时的状态有些微妙。
周身阴影加重，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
面对薛月的疑惑，他抬起头，眼中没有一丝高光。
“我想尝试摒除代价。”
沈霖挑眉，这倒是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不是，按照上两话来看，林神摘除大脑后，只要及时解除恶魔化，大脑很快就会恢复，难不成新大脑不容易失去理智？]
仿佛预言般的言论在下一格分镜便得到了认证。
“使用虫王时，我始终保持恶魔化，直到最后我也没有失去理智。”
“我想知道这是因为那只虫王，还是因为那颗被摘除的大脑。”
薛月没有直接答应，“你现在测算过在恶魔化后你能保持多久的理智吗？”
林亦显然没有那么严谨地实验过，薛月见此，便将他带到军区训练场。
开始计算时间。
[得，感觉林神又要升级了，进度比原版快好多]
[话说原版第二十几话的时候应该还在过科亚高校的剧情吧，重版进度相当快了]
[没办法，原版太多黑深残剧情，甚至有过整一话都是对林神精神摧残的剧情，看得我拳头都硬了]
[所以说重版现在的重点是消除林神的代价？让他不再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很好，那个置顶投票帖有答案了，要是林神真的能清醒地保持恶魔化，这漫画绝对不会走黑深残路线]
[老贼有那么善良吗？你们真不觉得摘除大脑这种行为很细思极恐吗？]
细思极恐什么，这条评论并没有详说。
不过只要读者不过度流失，沈霖并不关心他们的想法。
对他而言他们只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没必要太过在意。
漫画中实验进程很快，十五分钟不到，林亦便出现了狂躁现象。
眼中的人性淡去。
薛月打了个响指——这是最开始他和林亦约定好的信号。
还留存些许理智，林亦立马解除恶魔化，于是第二次实验即将开始，薛月准备为他摘除大脑。
沈霖惊奇，“系统，为什么你当时没有提示？”
这难道不是无法过审的画面吗？
不用系统回答，下一页沈霖便知晓了答案。
偷偷跟踪林亦的铭瑄几人被发现了，薛月虽然有些不近人情的地方。
但他也不可能就这么在几个孩子面前对他们的朋友做一些糟糕的事情。
和之前一样，他关掉灯光，在黑暗中沿着熟悉的红线走向，为林亦摘除大脑。
全黑的分镜结束，等漫画再次显现画面，林亦已经完好无损站在薛月面前，被抛弃的大脑早已成为细小的灰烬散落在地面上。
看不出丝毫血肉的颜色。
[不敢想不敢想，老贼真的在踩线道路上越走越远]
[啊这，我能举报吗？]
[举报啥，连个特效都没有，谁知道黑掉的那格里他们做了什么，也有可能是…嘿嘿嘿]
[懂楼上属性了]
沈霖不懂，也不想懂。
他放下牛奶杯，专心翻阅漫画。
这一次的测试，直到林亦异能枯竭，他也依然保持清明。
薛月思索原因的同时，沈霖也在思索这个令人不算意外的实验结果。
如果说林亦的代价是人体进化的结果，那么重新长出来的大脑或许是还未进化的，属于普通人的大脑。
只是随着他使用异能，大脑又一次进化，成为人体难以容纳的器官。
这只是沈霖初步的设想，更确切的答案还需经过一定的实验。
让林亦成为实验体的想法愈演愈烈。
沈霖热切地看着漫画中，正向铭瑄几人解释的林亦。
或许是时候让阿发斯回来——即便有他的加持，其他人也不如阿发斯的异能好用。
他需要用幻境遮掩住漫画意识，对林亦做实验的剧情显然无法过审。
系统不得不出声。
[宿主所想的未知实验很可能导致男主死亡]
沈霖可不觉得林亦会这么轻易死去。
“世界重塑前他没有死去，不过是一些小小的实验，他不会有事。”
原剧情中在薛月出山镇压林亦前，林亦可是经历了不少让他都有些不忍直视的对待。
那时的主角团同样在各个战区辗转，不同的战区对林亦的态度却相当相似。
他们认为他是对异能者存在危害的怪物。
同样也有一些所谓的科学家试图对他进行解剖。
可惜没有得逞，不过是进一步推动林亦的黑化。
这次倒是林亦主动提议实验，虽然不过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尝试。
沈霖回想着原版剧情，漫画中剧情已经进行到回到尼特尔的第四天。
这几天，林亦不断进行着各项测试，测试着自己的极限，时常和他对练的范绫和祁南已经苦不堪言。
但他们同样没有放弃变强的机会。
只有铭瑄，不知为何异常沉默。
沈霖不在，齐黎也正忙于其他事务，等其余人注意到铭瑄情绪不对时，他异能再次暴走。
本应能有很长一段平静时间的尼特尔遭遇了大大小小的恶魔潮。
它们是徘徊在荒漠地区的恶魔，圣碎领主消失，圣碎山脉外的几片区域不少中级恶魔占地为王，对战区发动攻击。
这对战区来讲不算太大的威胁，但不知为何出现在前线的铭瑄让不少异能者差点死在恶魔手下。
阴影加深的画面中铭瑄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他颤抖着恳求其他人。
“把我扔进恶魔潮中，谁也不能靠近！”
[宝！你想做什么？！]
[不是，铭瑄怎么会过去的？他想干什么？]
[好像是他仗着身体小，躲在运输车里溜出去的]
[感觉不管是林亦还是铭瑄好像都有点心急，他们是想对自己拔苗助长？]
[斯，老贼这是要发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