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莱，你不回商会吗？”
沈霖手指微顿，他看着论坛中密密麻麻的有关于他，有关于群星会的讨论，嘴角牵起不变的温和柔软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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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高了。
还真是让人惊叹。
看着不少人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沈霖是坏人这一猜测，沈霖觉得或许最开始他就应该扮演成大坏人。
毕竟群星会尚未露脸的几人热度并不低。
大概是因无可挑剔的身材，或许也是因他们肆意妄为的行径。
毫无意义的念头匆匆闪过，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沈霖关闭论坛，终于在沉默许久之后，让卡特莱给予了扬子余答复。
“哎呀，我难道没说过我的代号是黑桃吗？”
他俯下身，趴在椅背上，好奇地追问，“为什么要叫我卡特莱？这个名字有什么意味吗？”
语调带着一如既往的轻浮，听不出任何异样。
那张面具也阻碍了扬子余和米蕾娜窥探的视线。
和卡特莱不过仅有回溯过去时的几面之缘，扬子余无法判定路雅心的推测是否真实。
但那长久的沉默明显不正常。
扬子余克制住想要在黑桃面前动用异能的想法。
他站起身，目光直勾勾盯在黑桃身上，“哦？你居然不认识卡特莱吗？”
黑桃依旧懒洋洋地趴着，头也不抬，“我为什么要认识他？”
“他身上有什么让我感兴趣的东西吗？”
“不，”扬子余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低垂着头的黑桃，“他是由路雅心修复过的一具尸体。”
黑桃跳起，不快地嚷嚷，“你是在咒我死吗？为什么要把我叫成一具尸体。”
他故意发出类似哽咽的声音，却因夹杂着笑意显得有几分不伦不类。
像是小丑在故意表演，引诱观众喝彩。
扬子余皱眉，他果然不喜欢这类不着调的家伙，“你应该很清楚小丑就是阿发斯这件事。”
“当然，”黑桃低低笑出声，“毕竟他这么可怜，总是被你们关押在学院。”
他隔着面具抹了下眼角，“哦，我可真为我的朋友感到伤心。”
没有理会黑桃上演的荒唐戏剧。
扬子余开门见山，他最讨厌揣着明白装糊涂，“红心提起过阿发斯是被死亡眷顾的人。”
“那么他是不是也和你一样是一具被修复的尸体。”
黑桃耸肩，“好吧，既然你们这么好奇，不如你们学院为群星会提供一具尸体，看看那具尸体能不能成为。”
他歪了下头，朝站在扬子余身后，一言不发，像个冷面门神似的米蕾娜。
“如果你们愿意的话，直接用莱亚作为实验材料也未尝不可。”
米蕾娜瞳孔微缩，即便几乎已经默认红心就是莱亚的事实，但忽然听到这样糟蹋莱亚的话语，她还是下意识扬起长鞭。
扬子余制止住她的冲动，“莱亚难道不是已经死了吗。”
“哎呀呀，你们可真够坏的，又是咒我死，又是咒莱亚死，”黑桃苦恼地摇头，“这可不行呢，你们学院好像对交易的事情颇有微词。”
“那不如交易延后，让阿发斯在你们学院多享受享受快乐的牢笼生活？”
无所谓阿发斯的身份暴露在他们面前，却不愿暴露其他人面具下的身份。
这几乎已经表明其他人的身份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死而复生究竟是他们的猜测还是真实？
阿发斯死亡不过是红心含糊的一言之语，无法确认真实性。
但卡特莱却是既定的死者。
内心的天平早已大幅度偏移，扬子余没有再过多和黑桃纠结此事。
但在跟随他前往安置在树洞内的实验室时，他忽然开口。
“沈霖在哪。”
“死了。”黑桃轻描淡写扔下炸弹。
身旁两名老师的气势突变。
在即将被鞭影甩中时，黑桃跳入黑洞，又从他们身后，慢悠悠地探出脑袋。
嬉笑道，“和你们一样，开个玩笑。”
他跳出黑洞，拍了下手，“行了，沈霖可不是我负责的，要问你们就去问红心吧。”
“毕竟我只是受人欺负的可怜人，连要个人偶玩具还要特意跑去密泊特找人。”
黑桃的地位没有红心高？
这一推测令扬子余和米蕾娜心更沉了几分。
莱亚，他到底是什么人？
一路沉默，在看到被安置在玻璃器皿中的古怪植物时，扬子余和米蕾娜一时忘记内心的沉闷。
他们惊诧地看着那株植物安静地享用恶魔尸体。
扬子余脱口，“这是？”
“恶魔清理机。”
黑桃顿了下，好心补充。
“未完善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