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京城繁花似锦,萧策身着裂穹玄鳞甲,在禁军护送下步入朱雀大街。
甲胄上的明珠随步伐轻晃,在青石板路上投下移动的光斑,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望。
相较于京城文人的宽袍大袖,萧策挺拔的身姿与寒光凛冽的战甲更显英武,路过的世家小姐们忍不住偷偷掀开车帘,目光中满是倾慕。
庆功宴设在皇宫的紫宸殿,殿内歌舞升平,酒香四溢。
皇帝高坐龙椅之上,见萧策入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随即笑道:萧爱卿平定北境,劳苦功高,赐酒!
内侍官捧着金樽上前,萧策单膝跪地,铁甲与金砖相撞发出脆响:臣谢陛下恩典!此功非臣一人所有,皆赖将士用命,陛下洪福!
宴席间,丞相李林甫频频举杯,言语间却总带着试探:萧将军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建树,真是虎父无犬子。只是北境蛮族虽退,西边的西狄却蠢蠢欲动,不知将军可有良策?
萧策放下酒杯,朗声道:西狄擅长骑兵奔袭,却不善攻坚。只需加固西境
玉门关
防线,再派轻骑袭扰其粮草,不出三月,必能令其退军。
他话音刚落,殿外突然传来急报:启禀陛下!西狄趁我军北征之际,已攻陷玉门关外三城,直逼雄关!
满殿哗然,李林甫立刻出列,躬身道:陛下,西狄来势汹汹,唯有萧将军能解此危。臣恳请陛下命萧将军即刻率军西征!
萧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诧异。
北境之战刚歇,将士们尚未休整,此时西征太过勉强。可看着皇帝的神色,他知道推脱不得,起身抱拳道:臣愿率军西征!
皇帝抚掌大笑:不愧是萧家儿郎!朕等着爱卿再传捷报!
离宫回驿站时,林惊尘早已在门外等候,见他面色凝重,问道:侯爷,陛下真要让我们即刻西征?
萧策点头,指尖敲击着腰间佩剑:李林甫故意煽风点火,陛下也想借西狄消耗我们的兵力。 他抬头望向西边的天际,夕阳正缓缓沉入地平线,传令下去,明日一早拔营,直奔玉门关。
当晚,萧策再次擦拭裂穹玄鳞甲,胸甲上的北斗七星纹在烛光下仿佛活了过来。
林惊尘站在一旁,轻声道:父亲已传令云朔关,让陈副将带五千援军随后赶来。只是西狄此次行动诡异,怕是早有预谋。
萧策抚摸着甲胄上的箭痕凹陷,沉声道:我也觉得奇怪。北境蛮族此次败退得过于轻易,西狄又恰好此时东进,未免太过巧合。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不管是巧合还是阴谋,玉门关绝不能丢。这身裂穹玄鳞甲跟着萧家征战三十年,还没怕过谁。
他将软布叠好,明日你随我在前军开路,记住,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要护住中军大旗。
林惊尘单膝跪地,语气坚定:末将誓死保护侯爷!
次日清晨,萧策率领三万铁骑离开京城,裂穹玄鳞甲在朝阳下泛着寒光。
队伍出城时,李林甫率百官送行,看着萧策远去的背影,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眼中闪过阴狠的光芒。
西境的风光与北境截然不同,越往西走,植被越见稀疏,最后只剩下茫茫戈壁。
萧策身着战甲,在队伍前方疾驰,玄鳞甲在烈日下竟丝毫不见闷热 —— 甲身内衬的巴蜀锦缎与驼绒起到了极好的隔热作用。
林惊尘紧随其后,看着前方那道挺拔的身影,心中暗下决心,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护住侯爷周全。
大军行至玉门关外五十里处,探子来报:将军,西狄大军在
黑风口
扎营,约有五万兵力。
萧策勒住缰绳,远眺前方的峡谷,那里正是通往玉门关的必经之路。
黑风口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西狄为何会在此扎营? 林惊尘疑惑道。
萧策眉头微皱,总觉得事情透着诡异:传令下去,全军戒备,缓慢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