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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竹林尽头的霜雾时,寒气突然像针一样扎进骨头缝。眼前的冰湖比枫叶映出的更辽阔,湖面冻得结结实实,冰层泛着青蓝色的光,像块被打磨过的巨大琉璃。冰面下隐约能看见游动的影子,不是鱼,而是些透明的丝线,在水里缠缠绕绕,织成张巨大的网,网中央浮着朵冰封的红梅,花瓣上的纹路清晰得能数出脉络。

“呱呱!”铁皮青蛙在口袋里撞得厉害,掏出来时,黄铜肚皮上的冰湖图案正泛着冷光,琉璃亭的位置被圈上了道银线。更奇的是,青蛙的发条上竟结了层薄冰,冰碴里嵌着些细小的冰晶,折射出亭顶的模样——亭檐挂着串冰棱,每个冰棱里都冻着片雪花,雪花的形状竟和草原上的格桑花一模一样。

大哥青紫色的触须探向冰面,指尖刚碰到冰层,冰下的丝线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在冰面映出无数细碎的光斑,光斑组成行字:“琉璃亭中约,雪融方得见。心若存暖意,冰自为君裂。”

“是约定的规则。”他收回触须,上面沾着的冰晶正在融化,水珠滴在地上,凝成小小的冰花,冰花里浮着个模糊的人影:穿红衣的女子站在亭中,正把封信塞进冰缝,发间的红梅簪在雪光里闪着亮。

李醒的耳朵贴在冰面上,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顺着它的动作听去,冰层下传来“咚咚”的声响,像是有人在用拳头捶打冰面,又像是心跳声,沉稳而有力,每响一下,冰面就泛起圈涟漪,涟漪里浮出个“等”字。

我们踩着冰面向琉璃亭走去,冰面下的丝线越来越密,偶尔能看见丝线上缠着些物件:半块玉佩、支银簪、还有个小小的香囊,香囊里装着把干花,细看是些风干的红梅瓣。

离亭还有丈许远时,冰面突然裂开道缝,缝里渗出些温热的水,水里漂着张泛黄的纸,是张戏票,上面印着“上元节,《红梅记》,主演:苏绾”。票根处写着行小字:“亭中待君至,共赏一枝春。”

“是她留下的。”我捡起戏票,票面上的苏绾二字在掌心发烫,烫得冰面下的丝线突然亮起,像串引路的灯。

琉璃亭终于清晰起来,亭柱是汉白玉做的,柱上刻满了诗,都是些咏梅的句子,最显眼的一首是:“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字迹娟秀,末尾画着朵小小的红梅。亭中央的石桌上,摆着个青瓷瓶,瓶里插着支冰封的红梅,正是冰下看到的那朵,花瓣上凝着层薄霜,却丝毫掩不住艳色。

石桌的抽屉里藏着本戏本,翻开的那页正是《红梅记》,上面有处批注:“戏文里的相思,哪有半分真?若真要等,便等到来年雪融,梅花开满亭。”批注旁画着个小小的笑脸,笑脸的嘴角沾着点红,像是用胭脂点的。

“她等的人没来。”大哥的触须拂过戏本,书页突然无风自动,停在最后一页,上面贴着张双人照:穿红衣的苏绾和穿青衫的书生并肩站在梅树下,苏绾手里拿着支红梅,书生手里捧着本戏本,两人笑得眉眼弯弯,背景里的琉璃亭还没被冰雪覆盖。

冰下的“咚咚”声突然变急了,冰面的裂缝越来越大,温热的水顺着裂缝涌出来,在冰面汇成小小的溪流。溪流里漂着个红漆匣子,打开时,里面装着支红梅簪,簪头的红翡在雪光里泛着暖光,还有封信,是书生的笔迹:“绾妹亲启,今岁公务缠身,未能赴约,待来年雪融,必携新梅赴亭中,与你共唱《红梅记》。”落款日期是十年前的冬至。

“他来了。”李醒突然冲着亭外低吼,我们转头时,看见个穿棉袍的老者站在冰裂处,头发已经花白,手里拄着根红梅木拐杖,拐杖头雕成了朵含苞的红梅。他的脸冻得通红,嘴唇哆嗦着,却死死盯着亭中的红梅,浑浊的眼睛里突然涌出泪来。

“我来了……苏绾……我来了……”老者的声音嘶哑得像被寒风刮过,他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支新鲜的红梅,花瓣上还沾着雪,“你看,我带新梅来了……”

他的话没说完,琉璃亭的冰突然开始融化,汉白玉柱上的诗在暖光里渐渐淡去,露出底下的字:“君若迟来,我便等至雪融;君若不来,我便化梅待春。”石桌上的青瓷瓶突然碎裂,冰封的红梅掉在地上,接触到温热的水,竟缓缓绽开,艳得像团火。

冰下的丝线纷纷浮出水面,在空中织成件红衣,红衣飘到老者面前,衣摆处绣着的红梅突然活了过来,顺着衣料爬到老者的发间,化作支红梅簪——正是苏绾发间那支。

老者捧着红梅泣不成声,拐杖掉在地上,露出里面的空腔,空腔里藏着封信,是十年前的雪天写的:“知你公务重,不必急着赴约,我在亭中煮了梅茶,等到来年雪融,茶温正好。”

“原来她知道……”老者的眼泪落在红梅上,花瓣突然纷纷扬扬地飘起来,在空中组成个红衣女子的身影,身影轻轻抚过他的白发,像在安慰。随着身影渐渐淡去,冰湖开始融化,露出底下的湖水,水里开满了红梅,顺着溪流往远方漂去。

铁皮青蛙的黄铜肚皮上,冰湖图案正在褪去,浮现出片新的景象:片热闹的市集,市集尽头有座戏台,戏台上正演着《红梅记》,台下的看客里,有个穿青衫的书生,手里捧着支红梅,频频往后台张望。

李醒的铜铃“叮”地响了,红绳缠着的红梅簪发出红光,红光里浮出片新的枫叶,叶脉的箭头指向市集的戏台,旁边写着行小字:“戏文终有尽,相思无绝期。”

大哥捡起那片新的枫叶,青紫色的触须在融雪的光里泛着柔和的光:“下一站是集市,听说那里的戏台,藏着最真的戏文,每个角色的背后,都有段没演完的人生。”

我们走出冰湖时,湖面已经完全融化,湖水映着蓝天白云,像块巨大的镜子。老者坐在琉璃亭里,手里捧着那支新鲜的红梅,正轻轻哼唱着《红梅记》的调子,声音里没有了悲戚,只剩释然。

铁皮青蛙在掌心“呱呱”跳着,黄铜肚皮上的市集图案越来越清晰,“安”字被圈在戏台的位置。融雪顺着亭檐滴落,敲在冰棱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在唱首迎春的歌。

我们跟着漂远的红梅走去,口袋里的红梅簪轻轻发烫,像是揣着团小小的火焰。

市集的喧嚣是撞进耳朵里的,混杂着糖画的甜香、炸油糕的焦香,还有说书人惊堂木砸在桌上的脆响。青石板铺成的街道被踩得发亮,两旁的铺子挂着褪色的幌子,“布庄”的蓝布条在风里晃,“酒肆”的旗幡上绣着歪歪扭扭的“醉”字,最热闹的还要数戏台前的空地,黑压压挤满了人,叫好声浪差点掀翻头顶的日头。

“呱呱!”铁皮青蛙在口袋里挣得欢,黄铜肚皮蹭着布衫发烫。掏出来时,发现它背上的市集图案正泛着金光,戏台的位置被圈了个亮闪闪的圆。更奇的是,青蛙的眼睛不知何时变成了两颗琉璃珠,映着戏台的方向——台上正演到《红梅记》的高潮,穿红衣的旦角水袖翻飞,唱腔婉转得像黄莺出谷,台下的看客拍着巴掌叫好,其中有个穿青衫的书生,手里紧紧攥着支红梅,指节都泛了白。

大哥青紫色的触须轻轻搭在旁边的糖画架子上,指尖刚碰到那根绕着糖丝的竹签,糖画师傅突然“呀”了一声:“客官要不要来只红梅?刚有人订了,说是要送戏台后的苏老板。”他手里的糖勺在青石板上游走,很快画出朵晶莹的糖梅,糖尖上还沾着点金粉,在阳光下闪闪烁烁。

“苏老板?”我想起冰湖亭里的戏票,上面的主演正是苏绾。

“就是台上那位苏老板!”糖画师傅往戏台后努努嘴,“十年前可是红遍半边天的角儿,后来不知怎的就息影了,去年才重开了这戏班。听说啊,她每回演《红梅记》,都会留着第三排最中间的位置,说是等个人。”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第三排果然空着个座位,椅背上搭着件素色披风,披风的角落里绣着朵小小的红梅,针脚和冰湖戏票上的字迹有七分像。

李醒突然冲着戏台后低吼,银白尾巴指向那扇挂着“主演”木牌的门。门虚掩着,门缝里飘出股淡淡的脂粉味,混着药香,还隐约能听见咳嗽声,咳得很轻,却像根线揪着人心。

我们挤过人群往后台走,路过茶水摊时,听见两个茶客在闲聊:“你说苏老板这戏,唱得比十年前还动人,就是身子骨看着弱了些。”“可不是嘛,听说当年她为了等个书生,大雪天在琉璃亭站了一夜,落下了咳疾,那书生也真是……”

话没说完,戏台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锣鼓,紧接着是旦角拔高的唱腔:“盼君归,梅花开了又谢,雪融了又结……”唱到“结”字时,声音突然发颤,像是没了力气。

后台的门“吱呀”开了道缝,能看见苏绾正坐在镜前卸钗环,鬓角的红梅簪斜插着,脸色白得像宣纸,帕子捂在嘴上,拿开时,帕子上沾着点刺目的红。她的镜匣里放着个红漆盒子,盒子敞着,里面躺着半块玉佩,和古城沈小姐那半块正好能拼上。

“是他的玉佩。”大哥的触须轻轻碰了碰门框,门板突然浮现出些细密的纹路,是封没寄出的信:“展信安,见字如面。知你身陷囹圄,我在市集搭了戏台,日日唱着《红梅记》,等你归来时,再为你唱遍所有桥段。”落款日期,正是十年前那个雪夜。

穿青衫的书生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手里的红梅落了片花瓣,飘在苏绾的镜前。他的头发已染了霜白,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风尘,看见镜中的苏绾时,突然老泪纵横:“绾妹……我来晚了。”

苏绾猛地回头,帕子掉在地上,露出的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光。她想站起来,却晃了晃又坐下,声音轻得像羽毛:“你……认得这戏台?”

“怎会不认得。”书生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本泛黄的戏本,正是冰湖亭里那本,只是封面上多了层包浆,“当年我被诬入狱,唯一的念想就是你说的,要在市集搭台,等我回来听戏。”

他翻开戏本,最后一页贴着张字条,是狱卒代笔的:“苏绾亲启,若能出去,必赴市集之约,哪怕只剩一口气。”

戏台前的叫好声突然停了,看客们不知何时都安静下来,看着后台这一幕。苏绾突然笑了,咳嗽着站起来,水袖一扬,竟又开了腔,这次的调子不再悲戚,带着种久别重逢的轻快:“梅花开时君未至,雪融又见去年人……”

随着唱腔,戏台的横梁上突然落下无数红梅瓣,是早就藏好的糖纸剪的,飘在苏绾和书生身上,像场迟来的雪。铁皮青蛙在我掌心跳得欢,琉璃眼珠里映出戏台后的景象:片桃花林,林中有座茅屋,屋前的石桌上摆着套茶具,茶壶里的水正冒着热气,旁边放着片新鲜的枫叶,叶脉指向茅屋的窗棂。

李醒的铜铃“叮”地响了,红绳缠着的红梅簪发出暖光,光里浮出片新的枫叶,箭头直指桃花林深处,旁边写着行小字:“桃花开尽处,有故人相候。”

“下一站,是桃花林吗?”我摸着口袋里的戏票,票根上的温度还没散去。

大哥捡起那片新的枫叶,青紫色的触须在红梅瓣中泛着柔和的光:“嗯,听说那里的茅屋,藏着个等了一辈子的约定,约定的尽头,是永不凋谢的春天。”

我们走出市集时,戏台的锣鼓又响了起来,这次唱的是《红梅记》的新结局,听得看客们红了眼眶。苏绾和书生并肩站在戏台上谢幕,夕阳的金辉落在他们身上,像披了件温暖的衣裳。

铁皮青蛙在掌心“呱呱”跳着,黄铜肚皮上的桃花林图案越来越清晰,“安”字被圈在茅屋的位置。市集的喧嚣渐渐远了,只剩那婉转的唱腔还在风中飘:“相思若有尽头,便是重逢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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