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拖着两条像灌了铅的腿,一步一蹭地向天阁。他的头发焦黑卷曲,活像一团烤糊的辣条,身上那件印着卡通辣条图案的内衬,此刻破得不成样子,布条随风飘动,时不时还能看到他被熏黑的肚皮。一路上,路过的弟子们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有人小声嘀咕:“这哪来的叫花子?” 还有人掏出玉简录像:“家人们,发现野生难民一枚!”
好不容易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马东差点没被眼前的景象气晕过去。只见门上、窗户上,甚至房梁上,都贴满了 “欠债还钱” 的大字报,墨迹未干,还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辣条墨水味。更离谱的是,门口摆着个破碗,里面零零散散有些灵币,旁边立着块木牌,写着 “给小偷的施舍”。
“这谁干的!” 马东气得跳脚,却不小心踩到自己垂下来的头发,一个趔趄摔了个狗啃泥。他挣扎着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突然想起在遗迹里,自己看到黑衣人首领腰间挂着个金光闪闪的辣条形状玉佩,觉得好看就顺手揣进了兜里。“我这叫捡,不叫偷!” 他一边嘟囔,一边试图撕下一张大字报,结果纸没撕掉,反而把自己的指甲给扯断了。
这时,老头扛着他那标志性的平底锅,摇头晃脑地走了过来。看到马东这副狼狈样,他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这是何苦呢?拿了传承说不定还能威风一把,现在倒好,成过街老鼠了。” 他用锅铲敲了敲马东的脑袋,“你说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正义?”
马东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威风个啥?我现在连睡觉都得睁一只眼,就怕被人套麻袋!” 他想起昨晚睡觉,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他脸上画乌龟,惊醒后发现是神兽在恶作剧,可谁知道下次来的是不是真的杀手。“早知道就该把那玉佩当掉,换点辣条吃也好啊!” 他越想越委屈,抓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子,用力扔了出去,结果石子不偏不倚,砸中了路过弟子手里的灵果,引来一阵咒骂。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掠过一道白色的影子。马东警惕地跳起来,破布条披风(虽然已经只剩几根布条)都竖了起来。一只白色的鸽子扑棱棱地落在窗台上,脚上绑着一封信。马东咽了咽口水,伸手解开信,手心里全是汗。展开信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马东,明日午时,断魂崖,取你狗命!” 字迹潦草,还带着几滴暗红的印记,也不知道是墨水还是血迹。马东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他一把将信撕得粉碎,碎片像雪花一样飘落:“苦逼的马东,说的就是我!” 他欲哭无泪,仰天长啸:“我不过就是拒绝了一个传承,顺走了一个玉佩,至于这么对我吗?老天爷,你是不是把我的剧本拿错了?我应该是主角,不是倒霉蛋啊!”
老头在一旁看得直乐,平底锅都快笑掉了:“行了行了,别嚎了。不就是个杀手吗?你之前还打败过黑衣人首领呢!” 他拍了拍马东的肩膀,“再说了,你不是还有我们吗?我这平底锅,专治各种不服!”
马东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地说:“您那平底锅,上次炒菜都能把锅铲炒化了,确定能对付杀手?” 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去买个头盔,再囤点辣条压压惊。”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辣条小卖部的方向走去,背影看起来说不出的凄凉,却又带着几分滑稽。
而此时,在天阁的某个阴暗角落里,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睛正盯着马东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马东,这只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