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的风带着暖意掠过山坳,红裸石旁的“落日红裸花田”终于冒出了星星点点的花苗。顾念苏一早跑去查看,虞美人的嫩芽顶着细小的绒毛,波斯菊的子叶像展开的小扇子,还有几株向日葵,已经长出了圆圆的绿瓣,看得她心里欢喜。
“念苏姐!花苗长出来啦!”妞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和小伙伴们拎着小水壶,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我们来给花苗浇水,让它们快点开花!”顾念苏笑着点头,教孩子们把水轻轻浇在花苗根部:“别浇太多,不然花苗会烂根的。”孩子们学得认真,小水壶举得高高的,却只敢倒出细细的水流。
正忙着,秦叔扛着锄头走来,身后跟着摄影姑娘和老人。“这花苗长得壮,再过一个月就能开花了。”秦叔蹲下身,轻轻拨了拨土里的杂草,“我在花田边种了几棵向日葵,等夏天开花,能给大家遮阴凉。”老人坐在红裸石上,看着孩子们浇水的身影,笑着说:“等花全开了,山坳就成了花园,肯定好看!”
日子一天天过去,花田里的花苗渐渐长高。虞美人抽出了细长的花茎,波斯菊长出了锯齿状的叶子,向日葵的茎秆也变得粗壮,顶端冒出了小小的花盘。山坳里的蝉鸣声越来越响,夏天就这样悄悄来了。
这天清晨,顾念苏刚走到花田旁,就看见一朵淡粉色的虞美人开了!花瓣薄如蝉翼,在微风中轻轻颤动,像一只停在枝头的蝴蝶。她连忙掏出手机,给摄影姑娘和老人发了消息:“花田第一朵虞美人开了,快来看看!”
不到半小时,大家就陆续赶来。摄影姑娘举着相机,对着虞美人拍个不停:“这颜色太好看了,等花田全开好,肯定能拍出一组绝美的照片!”老人蹲在花田边,仔细端详着虞美人,笑着说:“我小时候在老家也种过虞美人,花开的时候,整个院子都飘着淡淡的香。”
孩子们更是兴奋,围着那朵虞美人叽叽喳喳:“这花真漂亮!什么时候才能开更多呀?”顾念苏指着花田里的花苞:“再过几天,这些花苞都会开,到时候咱们在花田旁办个‘赏花宴’,好不好?”孩子们立刻欢呼起来,纷纷说要带自家的零食来分享。
接下来的几天,花田里的花陆续绽放。虞美人开得五颜六色,红的、粉的、紫的,像撒在绿毯上的宝石;波斯菊抽出了细长的花茎,白色和紫色的花朵随风摇曳;向日葵也开了,金黄的花盘朝着太阳,像一张张灿烂的笑脸。整个山坳都被花香笼罩,连蝉鸣声都仿佛变得温柔了。
“赏花宴”这天,山坳里格外热闹。李婶带来了刚做好的槐花糕和绿豆汤,秦叔搬来了几张小桌子,摆在红裸石旁的树荫下。大家围坐在一起,一边品尝美食,一边欣赏花田的美景。摄影姑娘举着相机,拍下花田里的绚烂、红裸石上的光影,还有孩子们在花田边追逐打闹的身影:“这组照片叫《夏日花田与红裸石》,肯定能在摄影展上获奖!”
老人喝着绿豆汤,看着眼前的景象,感慨道:“从去年秋天来山坳看落日,到现在看着花田绽放,这一年过得真快。”他转头看向秦叔,笑着说:“之前约定好夏天来采柳树叶包粽子,现在柳树长得正好,咱们明天就动手吧!”秦叔立刻点头:“好啊!我去准备糯米和粽叶,保证让大家吃上香甜的粽子!”
顾念苏掏出日记本,写下:“夏日的山坳,花田绚烂,蝉鸣阵阵,红裸石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泽。这就是‘落日吻过红裸时’的夏日模样——是虞美人绽放的惊艳,是向日葵追逐阳光的执着,是人与人之间的约定在时光里慢慢兑现。原来最好的风景,从来都不是独自美丽,而是有人一起见证,一起分享。”
夕阳西下时,花田里的花在余晖中染上了一层暖橙色。孩子们把自己做的小纸花插在花田边,说要和真花一起生长。顾念苏站在红裸石旁,看着天边的落日,和去年秋天、今年春天的落日一样温柔,却多了几分绚烂。
回家的路上,孩子们还在念叨着明天包粽子的事,老人则和摄影姑娘约定,秋天还要来山坳看落日、采野果。顾念苏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满是期待。她知道,“落日吻过红裸时”的故事,还在夏日的蝉鸣声里继续——等粽子的香气飘满山坳,等秋日的野果挂满枝头,红裸石会继续见证这一切,把温暖的约定,从夏天的绚烂,讲到秋天的丰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