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明的指尖还陷在她后颈的发间,苏清浅的话让他喉结重重滚了一下。包厢里中央空调发出轻微嗡鸣,混着她发间若有似无的柑橘香,搅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找地方?他故意拖长尾音,滚烫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清浅你这是在邀请我?
苏清浅伸手抵住他胸膛,眼尾泛着水光却偏要逞强:你怕了?
这话彻底点燃林家明体内蛰伏的野兽。他反手扣住她手腕按在沙发扶手上,俯身时西装下摆垂落,将两人罩在私密的阴影里:怕的人该是你。说着又咬住她微微张开的唇,舌尖尝到她刚喝的咖啡的微苦。
苏清浅突然笑出声,在他即将失控的边缘轻巧推开他:去我的江景房吧。她指尖划过他发烫的耳尖,现在走?
林一明抓起她的手狠狠吻了一下,拽着她起身时带翻了桌上的咖啡杯,喝剩的两口咖啡泼撒在桌面上,像极了此刻失控的心跳。
“走!”林一明拉着苏清浅就走,到了收银台后结了账就上了苏清浅的车。
坐在副驾的他,在苏清浅系安全带时捧过她的头,咬住她下巴:爱你,清浅!”“注意形象。苏清浅推了下他。
形象?他扯松领带,露出脖颈处的青筋,你早该知道,在你面前我从来没什么形象。
车子驶入滨江湾小区的地下车库时,林一明的指尖正沿着她的膝盖往上游走。
苏清浅轻点刹车说道:先别闹——
两人下车,进电梯,林一明问:“这是你的房?”
“我爸妈的。他们随我哥去了杭州定居了,房子不舍得卖,也不出租,我是偶尔过来看看,搞搞卫生。他们也还留有我的一间房。”苏清浅说。
“不错,富人就是富人,到处是房。”林一明赞叹道。
“彼此彼此吧,你家也不错的。”她说。
套房门刚关上,林一明就将她抵在门板上。水晶吊灯在她瞳孔里碎成星河,他吻住她的同时伸手去脱她的裙子,却被她反手按住。苏清浅喘着气笑道:急什么?先洗澡?
“你程序真多。”林一明说。
浴室传来花洒的水声时,林一明倚在门框上看她褪去最后一件衣物。氤氲水汽中,她回头冲他挑眉:不一起?
滚烫的水流浇在两人交缠的身躯上,林一明的吻从她肩头一路向上,咬着她耳垂哑声道:你知道你有多要命吗?
苏清浅伸手环住他的腰,指尖在他后背留下浅浅抓痕:彼此彼此。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跌跌撞撞回到卧室。正午阳光映照得全屋无比光亮,苏清浅白皙的皮肤上镀了层银边。
林一明撑起手臂看着身下的人,喉结动了动:后悔还来得及。
苏清浅突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湿漉漉的长发垂落,遮住两人的脸:林一明,你要是再说这种扫兴的话......话音未落,她俯身咬住他的唇,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
干涸的土地吸饱了雨水之后,苏清浅疲倦的望向窗外,江面上的游轮缓缓驶过,她说:“我有点困了,很久很久很久没有这个畅快过了。”她轻吻他的额头,一脸的感激。
林一明低头轻吻她发顶,突然想起她说我生过孩子时的落寞。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她后颈的痣,心里某处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碰。
想什么?苏清浅突然睁开微闭的眼,指尖划过他的眉骨。
在想......他将她搂得更紧,我每次出车回来,都能这样多好。
苏清浅身子一僵:什么意思?好像我不愿给你似的。
字面意思。林一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阳光映着他认真的眉眼,我怕拆散你家庭,你舍友家毕竟在观山市还是有头一脸的家庭。
“你意思是说,我有个老公像座山一样横亘在你面前?”她问。
“嗯。”
“你觉得无法逾越吗?”她问。
“有点,你不觉得吗?”
“现在你不是也逾越了吗?”她问。
林一明被她这话噎得发怔,喉结在晨光里滚了滚,忽然低笑出声。他屈指弹了下她的鼻尖:清浅,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我本来就是猫。她勾着他的脖颈翻身坐起,长发垂落间露出锁骨处暧昧的红痕,还是只咬人的野猫。说着作势要啃他肩膀,却被林一明攥住手腕按回枕头上。
窗外的游轮汽笛声隐隐传来,混着他急促的呼吸声,在晨光里织成细密的网。
你舍友要是知道......林一明话没说完就被她用指尖堵住嘴唇。苏清浅眼底浮起狡黠的光,另一只手顺着他脊背往下滑:就他那样,摆几个亚洲小姐在他面前,他也无法提枪上阵。
她突然贴近他耳畔,呼出的热气撩得人发痒,哪像你,能给我幸福和快乐。你不会得到了我就开始想当缩头乌龟了吧?
林一明想,女人只要得到她一次,后面的就好办了,他不再担忧以后得不到她的身体。
苏清浅刚才的话彻底点燃了林一明的斗志,“我怎么可以当乌龟!”,他翻身将她压进柔软的床垫,咬住她耳垂不轻不重地磨:谁是缩头乌龟?他的吻顺着她脖颈往下游走,在她因为战栗而起伏的胸口停住,清浅你倒是教教我,怎么才算?
苏清浅突然笑出声,双腿盘上他的腰。她伸手捧住他的脸,指尖描摹着他眉骨的轮廓:林一明,你真傻。她的拇指轻轻擦过他微微发肿的嘴唇,有些山啊,看起来巍峨,其实风一吹就倒了。
林一明低头吻住她,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此时,太阳微微西斜了,阳光透过纱帘洒在两人交缠的躯体上,将那些未说出口的忐忑和欲望都染成温柔的金色。
苏清浅在喘息间突然说:下次......她的指甲掐进他后背,下次你要来,可以来这里,我等你。
这话让林一明猛地抬头,撞进她含着笑意的眼睛。他突然觉得那些所谓的阻碍都变得可笑——当她这样毫无保留地望着自己时,再高的山也不过是脚下的石子。他低头咬住她的唇,含糊道:苏清浅,你完了......
我早就完了。因为你在我面前。她伸手勾住他脖子,将他重新拉向自己,从你说我想吞了你那天就完了。
“后悔吗?被我这只超大癞蛤蟆吃了。后悔吗?”林一明喘着粗气问。
苏清浅的头在枕头上摇得像拨浪鼓,表示着不悔。
这时林一明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一看是刘慧打来的。
“谁啊?接吧!”苏清浅说。
“是我那可爱的老妈。”林一明说,“不急,迟点回电话给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