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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坐在窗边的妆凳上,指尖无意识地抠着锦缎裙摆上的缠枝纹,眼前反复晃着那天在父亲房间外,王艳被众人质疑时苍白的脸。

她想起王艳教梓琪练剑时的样子,明明总是板着脸纠正姿势,却会在梓琪手腕磨红时,悄悄塞来一瓶伤药;想起自己冲上去指着王艳鼻子喊“你违背师德”时,对方眼里那抹震惊与不解——王艳是梓琪的师傅,就算真有私心,又何至于做那种断自己后路的事?

“小题大做了……”新月喃喃出声,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她抬手捶了捶自己的额头,心里又悔又乱。刘权昨晚找到她,说要帮她把所有责任揽下来,可她怎么能让刘权去挡?那是父亲最看重的下属,真闹起来,父亲和刘权必定反目,这祸是她闯的,凭什么要别人替她担?

“自己做事自己当……”父亲常说的话在耳边响起来,新月的眼眶突然红了。她当时怎么就昏了头?不过是听了旁人几句含糊的闲话,就凭着一时冲动,把无中生有的事扣在了王艳头上。现在冷静下来想,王艳与她无冤无仇,她到底是图什么?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映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新月盯着那道影子,手指攥紧了裙摆——明天,她得去给王艳道歉。不管王艳会不会原谅她,至少不能让这荒唐的误会,再继续错下去。

月光把窗棂的影子拉得更长,新月摸到衣襟里那颗冰凉的水灵珠,指尖的寒意顺着脉络往上爬,心里刚冒出来的悔意,忽然被一层骄傲裹住。

她想起梓琪那天冲她喊“你怎么能冤枉王师傅”时的狠劲,心里顿时拧成一团——凭什么梓琪能那样对她?她有水灵珠加持,就算刘权不帮衬,单打独斗梓琪也绝不是她的对手。若真低头去认错,传出去,身边的人该怎么看她?怕是要觉得她软弱可欺,连自己挑起来的事都不敢扛。

“没必要……”她对着空荡的房间低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水灵珠的纹路。道歉的念头像被风吹走的烛火,灭得飞快。反正王艳也没真的受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反正她有水灵珠做底气,就算不低头,旁人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她站起身,把裙摆上的褶皱抚平,眼神里的犹豫渐渐被强硬取代。至于父亲说的“自己做事自己当”,她暂时不想再想了——至少现在,她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狼狈”。

新月攥着水灵珠的手猛地一紧,指尖泛白。父亲明天就来救她,这本该让她安心,可“梓琪”两个字像根刺,突然扎进心里。

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脑子里乱糟糟的——若梓琪真的跟着来,她该怎么办?跟着一起回去?可两人前几天才闹得那么僵,梓琪那句“你根本不懂对错”还在耳边响;不跟回去?父亲肯定会问起缘由,到时候她又该怎么解释自己冤枉王艳的事?

水灵珠在掌心传来丝丝凉意,却压不下她心里的烦躁。她既盼着父亲快来,又怕梓琪跟着出现,更怕回去后要面对所有被她搅乱的烂摊子。

新月正对着墙头发怔,肩头忽然落下一道微凉的气息,惊得她猛地转身,才发现莫宇不知何时已站在身侧,墨色衣摆还沾着些夜露的湿气。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莫宇的声音很轻,却像石子投进静水,瞬间打乱她的心绪,“梓琪和你一体双魂,你刚才那些犹疑,她自然全知晓。”他看着新月攥紧水灵珠的手,目光多了几分了然,“只是人都要脸面,你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你让她在众人面前为了王艳跟你争执,如今又怕跟她一同回去,可你忘了,她当时那样护着王艳,被你驳了面子,心里也未必好受。”

新月的指尖动了动,水灵珠的凉意似乎更重了些。她一直只想着自己的难堪,竟没想起梓琪那天被她怼得红了眼眶的模样。

莫宇上前一步,阴影将新月完全笼罩,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冷意:“何况,加入魔族是你自己选的,没人逼你。”他顿了顿,目光像钩子般勾住新月的脸,“四大世家早就知道了消息,你以为现在回头,他们还能像从前那样接纳你?”

“现实点吧。”莫宇的声音压得更低,每一个字都往新月心上扎,“你和梓琪,从你选魔族的那天起,就注定不是一路人。不然你义父为何要站在他们对立面,转头投靠我?”

新月的身子晃了晃,攥着水灵珠的手几乎要将珠子捏碎。四大世家的排斥、与梓琪的殊途……这些她刻意回避的事,被莫宇一字一句撕开,露出血淋淋的真相。

莫宇的声音染上一丝蛊惑,目光落在新月掌心的水灵珠上,指尖虚虚一点:“过两天就是月圆之夜,届时水灵珠的力量会完全觉醒,你会比现在强上数倍。”

他凑近半步,语气里满是诱导:“什么梓琪,什么王艳,在你绝对实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你的尊严,从来不是靠卑躬屈膝求来的,而是要靠实力亲手挣回来——等你变强了,谁还敢对你有半分质疑?”

新月的呼吸微微一滞,低头看着水灵珠。月光下,珠子表面泛起细碎的蓝光,仿佛真的在呼应莫宇的话。“靠实力挣回尊严”几个字在她心里反复打转,刚才那点对梓琪的犹豫,又被这突如其来的期待压了下去。

新月抬眼时,眼底的犹疑已淡去大半,攥着水灵珠的手缓缓松开,却又很快攥成拳,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你说的有道理。”

她指尖摩挲着水灵珠冰凉的表面,脑海里闪过梓琪的狠话、王艳的冷脸,还有四大世家可能投来的排斥目光——与其回头求原谅,不如等月圆之夜变强,让所有人都不敢再轻看她。

莫宇见她神情松动,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语气却依旧平稳:“既然想通了,就该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月圆之夜前,我会教你如何引导水灵珠的力量,别再被无关的人和事分心。”

莫宇闻言,眼底的算计迅速敛去,换上一副温和的模样,语气里带着几分“体贴”:“你也确实该好好歇歇,这些天被琐事扰着,都没顾上打理自己。”

他抬手召来门外候着的侍女,声音放柔了些:“带新月大人去偏殿,备好热水和新的衣饰,仔细伺候着。”待侍女应下,他又转向新月,目光看似真诚,“洗去一身疲惫,把那些不愉快都忘了,专心等着月圆之夜就好。”

新月看着莫宇这番安排,心里最后一点疑虑也渐渐消散,只觉得他是真的在为自己着想,便点头应道:“好,麻烦你了。”

侍女刚退至门外,莫宇一直站在屏风后。

新月正抬手解着外衫的系带,她露出来的肩颈线条上,莫宇的喉结几不可察地滚了滚。他想起来“自小跟着大哥打天下,他身边有翠玉那样的贤内助,事事妥帖,“可我……却始终是孤身一人。”

刘权站在廊下,将莫宇方才的眼神变化尽收眼底,脸上堆着几分了然的笑,缓步上前。他抬手拍了拍莫宇的肩,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打趣的意味:“大人,您这眼神可藏不住事——怎么,是看上新月姑娘了?”

莫宇的身子几不可察地一僵,随即转过头,眼底的情绪已恢复如常,只是语气里多了几分掩饰:“别胡说,我只是在想月圆之夜的事。”

刘权却没就此打住,指尖轻轻点了点莫宇方才望向偏殿的方向,笑意更深:“大人何必瞒我?方才您看新月姑娘的眼神,可比看水灵珠的眼神热多了。再说,您若真对她有意,倒也不是坏事——毕竟,她手里的水灵珠,对咱们可是大有用处。”

刘权往廊柱上倚了倚,目光扫过莫宇紧绷的侧脸,话里的笑意更浓:“说起来,大人您年纪轻轻就坐稳了魔界巡防使的位置,手里握着兵权,按说身边早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他顿了顿,故意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为对方着想”的意味:“您一直单身,底下人其实也私下议论过——如今新月姑娘来了,她既有水灵珠傍身,模样性子也合衬,若能留在您身边,不仅能解了您的孤单,对您往后在魔界的地位,更是锦上添花。”

莫宇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攥了攥,刘权的话像根羽毛,挠在他心里最痒的地方——他不是没动过这心思,只是没料到会被刘权这般直白点破。

莫宇的耳尖悄悄泛红,避开刘权的目光,语气里少了几分巡防使的冷硬,多了丝难得的局促:“可我从来没跟女孩子谈过恋爱,万一……万一新月拒绝我怎么办?”

他抬手摸了摸鼻尖,想起方才新月避开自己时的模样,心里又添了几分不确定:“她心里还惦记着四大世家的事,对我未必有那份心思,冒然开口,反而会让她警惕。”

刘权见他难得露出这副模样,心里暗笑,面上却摆出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大人放心,这事急不得。咱们可以先从‘关心’入手,让她慢慢依赖您,等她彻底断了回四大世家的念头,再提这事也不迟。”

刘权眼底飞快闪过一丝算计,随即换上胸有成竹的笑,抬手捋了捋胡须:“办法自然是有的。”他故意顿了顿,加重了“义父”二字的语气,“她喊我一声义父,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倒也摸透了她几分性子——这姑娘看着要强,心里却最吃‘体贴’那一套,尤其受不了旁人真心待她。”

他凑近莫宇半步,声音压得更低:“您想想,她在四大世家受了委屈,又与梓琪闹僵,如今在魔界最缺的就是归属感。您只要多些耐心,从日常小事上关照她,比如她提过喜欢的冰晶果,您多寻些来;她修炼时遇到瓶颈,您帮着指点一二,日子久了,她自然会记着您的好。”

莫宇听着,眉头渐渐舒展,方才的忐忑消散了不少,只觉得刘权的话句句在理:“你说得对,是我太急了。那依你之见,明天去幻月谷,该从哪方面入手?”

莫宇眼神骤然一沉,攥紧了腰间的佩剑,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这点不用你说,若是新月被他们伤了分毫,我定要让喻伟民和梓琪付出代价。”他想起新月掌心的水灵珠,又补充道,“你安排下去,明天在幻月谷四周多布些暗哨,一旦他们现身,先别惊动,等我信号再动手。”

刘权躬身应下,眼底却掠过一丝算计——莫宇只想着护新月,却没察觉这“救助”的指令,恰好给了他传递消息的机会。他故作恭敬地回道:“大人放心,属下今晚就去安排暗哨,保证明天只要新月姑娘有半点危险,属下第一时间带着人冲上去,绝不会让她受委屈。”

他心里早已盘算好:明天只要喻伟民等人出现,他便借着“上前救助”的由头,故意露出藏在袖中的暗号令牌,让影卫及时把幻月谷的布防情况传给莫渊。

莫宇上前一步,拍了拍刘权的肩膀,语气里满是许诺的分量,眼底闪烁着对权力的渴望:“刘权,若你能助我得到新月,等我从哥哥手里夺下魔主之位,你便是首功之臣。”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抛出更诱人的条件:“到时候,我不仅让你掌管魔界半数兵权,还会赐你‘镇魔侯’的爵位,让你在魔界风光无限,不再只是个依附旁人的谋士。”

刘权闻言,立刻躬身行礼,脸上露出激动又恭敬的神情:“属下定当全力辅佐大人!为了大人的大业,就算粉身碎骨,也绝无半分退缩!”可垂在身侧的手却悄悄攥紧——他要的从不是什么爵位兵权,而是借莫宇的野心,彻底搅乱魔界的局势,好给莫渊争取翻盘的机会。

新月裹着软巾走出浴桶,水汽氤氲中,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屏风上搭着的衣裙上。那是件黑色琉璃裙,裙身缀着细碎的银线,在烛火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像极了魔界深夜的星空。

她指尖轻轻拂过裙摆,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开来。从前在四大世家,她穿的都是浅色系的衣裙,从未试过这般深沉的颜色。可不知为何,看着这件琉璃裙,她竟没有排斥——或许是这些天在魔界待久了,或许是心里那点对“变强”的渴望,让她觉得这样的颜色,更能衬出几分底气。

侍女上前想帮她穿戴,却被新月抬手拦住:“我自己来。”她慢慢系上裙带,看着铜镜里换上黑衣的自己,眼神里多了几分陌生,又藏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转变。

侍女捧着发簪上前,语气里满是刻意营造的惊喜,眼底却藏着几分被叮嘱好的“讨好”:“小姐穿上这件黑色琉璃裙,真是太漂亮了!”她一边帮新月梳理长发,一边状似无意地提起,“奴婢听说,这裙子是莫雨大人特意为未来妻子准备的,如今竟送给了您——咱们大首领(莫宇)对您,可真是上心。”

另一位端着茶水的侍女也连忙附和,声音里带着夸张的惊叹:“可不是嘛!奴婢还听绣坊的人说,这裙子要几百号绣娘同时赶工半个月才能完成,上面的银线都是用魔界的‘寒星砂’炼的,贵重得很!大首领肯把这么珍贵的东西给您,分明是把您放在心尖上了。”

这些话像提前排练好的戏词,一句接一句往新月耳朵里送。她们不知道,自己不过是刘权手里的棋子——刘权就是要通过这些“夸赞”,让新月误以为莫宇对自己情深意重,彻底断了回四大世家的念头,也让暗处的莫宇以为,拉拢新月的计划正在顺利推进。

新月捏着裙角的手指顿了顿,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她总觉得侍女的话太过刻意,可一想到莫宇之前的关照,又忍不住将这份疑虑压了下去。

莫宇候在廊下,指尖捏着朵魔界特有的“墨焰花”——花瓣是深黑的,花蕊却燃着细碎的淡蓝微光,像把夜空揉进了花里。见新月穿着黑色琉璃裙走出,他眼底瞬间亮了亮,快步迎上去。

“刚在幻月谷摘的,想着配你的裙子正好。”莫宇递过墨焰花,语气比平时柔和了许多,连指尖都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他没说这花是他特意让属下提前去谷中寻了半日,更没说自己对着镜子练了好几遍递花的姿势。

新月看着那朵会发光的花,又看了看莫宇眼底的认真,心里那点对侍女话术的疑虑,忽然被这抹微光冲淡了些。她伸手接过花,指尖碰到莫宇的指腹,两人都下意识顿了一下,空气里忽然多了丝微妙的暖意。

观景台的算计与暗流

刘权的笑声适时从廊柱后传来,他捻着胡须走上前,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圈,打趣道:“大人与新月姑娘站在一处,再配上这墨焰花与琉璃裙,真是郎才女貌,看着就登对!”

他话锋一转,看似无意地提议:“如今夜色正好,幻月谷的观景台能看见魔界的‘碎星河’,不如属下带路,您二位去那边赏赏夜景?也正好让新月姑娘瞧瞧咱们魔界的景致,不比四大世家差。”

莫宇正愁没机会与新月独处,当即点头应下。新月握着墨焰花,犹豫片刻也没拒绝——她确实想看看魔界的夜晚,也想理清心里那团纷乱的情绪。

三人往幻月谷深处走,刘权故意落后半步,指尖悄悄摸向袖中——方才给莫宇的护身玉佩上,他刻了能感应位置的符文,此刻符文传来轻微的灼热感,说明影卫已经接收到信号。他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算计:只要莫渊能及时赶到,明天喻伟民等人来要人时,就能打莫宇一个措手不及。

走到观景台,碎星河的光芒洒在新月身上,黑色琉璃裙上的银线与星光交相辉映。莫宇看着她的侧脸,心跳不自觉加快,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远处忽然传来几声极轻的异动——是暗哨发出的警示信号,喻伟民和梓琪,竟提前来了。

碎星河的光落在莫宇肩头,将他平日冷硬的轮廓柔化了几分。他望着远处翻涌的魔雾,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佩剑的穗子,声音轻得像被风吹动的星子:“我哥和翠玉嫂子的事,你或许没听过——当年我哥还不是魔主时,为了救被人族围困的翠玉,单枪匹马闯过‘断魂崖’,浑身是伤却抱着她不肯放,从那时起,整个魔界都知道,莫渊的命里,早刻了翠玉的名字。”

他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羡慕:“后来他们成了亲,我哥去哪都带着她,议事时会听她的意见,打仗回来第一句问的也是她的安危。有次我跟在他们身后,看见嫂子给我哥擦铠甲上的血,我哥低头看她的眼神,软得能化了冰——那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模样。”

风卷着碎星的微光掠过,莫宇的声音里添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我从小就跟着我哥,他教我练剑,让我守魔界入口,我拼尽全力把入口守得固若金汤,可他从来没说过一句‘你做得好’。每次庆功宴,他身边围着的是谋士和将领,我只能站在角落看着;夜里守着空荡荡的巡防营,连个给我递杯热茶的人都没有——有时候我真觉得,我就像魔界入口的一块石头,只配挡在前面,没人会在意石头冷不冷。”

他转头看向新月,眼底的怅然混着碎星河的光,竟多了几分脆弱:“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或许能有个伴的人。”

新月握着墨焰花的手轻轻收紧,花瓣上的微光映在她眼底,也映着莫宇难得卸下防备的模样。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莫宇——没有巡防使的冷硬,没有争夺权力的锐利,倒像个藏着满心委屈、只敢在深夜袒露软肋的少年。

莫宇的目光还落在她脸上,声音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恳求:“小时候我总偷摸看我哥给嫂子画的画像,画里的嫂子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我哥在旁边写‘吾妻翠玉’,字里行间都是软的。那时候我就想,要是有一天,也有人能这样对我,哪怕只是在我守完入口回来时,递一碗热汤,说一句‘你辛苦了’,我也就知足了。”

他抬手碰了碰新月鬓边的碎发,指尖带着小心翼翼的温度:“遇见你之后,我总想起小时候的念头。看你对着水灵珠琢磨修炼,看你皱着眉想四大世家的事,我就想护着你——不是因为水灵珠,也不是因为要跟我哥争什么,就是单纯的……想让你留在我身边,让我也尝尝被人关心的滋味。”

碎星河的光芒忽然变得璀璨,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新月看着莫宇眼底的真诚,心里那道原本紧绷的防线,竟悄悄松动了一角——她忽然意识到,这个看似强势的魔界巡防使,其实和曾经迷茫的自己一样,都在渴望一份实实在在的温暖。

新月忽然上前一步,伸手紧紧抱住莫宇的腰,脸颊贴在他冰凉的铠甲上,墨焰花从指尖滑落,在地上滚出一圈细碎的蓝光。她的声音带着未散的水汽,混着夜风落在莫宇耳边,像终于找到出口的委屈:“我们俩……其实都是可怜人啊。”

“以前在现代的时候,我不是这样的。”她埋在莫宇肩头,声音轻得发颤,“那时候我爸妈都疼我,我放学回家桌上总有热饭,考试考好了爸爸会给我买我最爱的草莓蛋糕,妈妈会帮我把错题本整理得整整齐齐。我不用争什么,也不用怕什么,就只是个安安稳稳的乖乖女。”

可提及来到这里的日子,她的声音骤然沉了下去,带着难以掩饰的酸涩:“可到了这里,一切都变了。义父嘴上喊我义女,心里却总想着利用水灵珠;四大家族的人眼里只有梓琪,她是天赋出众的世家小姐,我就像她的影子,做什么都比不上她。连我以为能依靠的人,最后也都站在了她那边。”

她收紧手臂,将脸埋得更深,仿佛要把所有委屈都藏进这拥抱里:“我以前总想着变强,想着让所有人都看得起我,可刚才听你说守入口的日子,我忽然觉得……我们其实都只是想找个能在意自己的人,想有个不用假装坚强的地方。”

莫宇僵在原地,感受着怀中人的颤抖,心底某个坚硬的角落忽然塌陷。他抬手,迟疑了片刻,最终轻轻落在新月的背上,动作笨拙却带着难得的温柔:“以后……有我在。”

新月的手臂松了些,抬头看向莫宇,眼底还泛着红,语气里满是真切的担忧:“可是明天……我爸爸和梓琪他们肯定会来要我。”她指尖轻轻攥着莫宇的衣摆,声音放得更软,“我真的不希望你们起冲突,更不想看到有人受伤——不管是你,还是他们。”

想起现代家里父母从不吵架的模样,她心里又添了几分酸涩:“我以前最害怕家里有人红脸,现在到了这里,却要看着两边都是我在意的人,可能要刀剑相向。”她垂下眼帘,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湿意,“莫宇,能不能……能不能别跟他们打?哪怕只是好好说说话也好。”

莫宇看着她眼底的恳求,原本对喻伟民等人的警惕,竟被这抹脆弱冲散了大半。他抬手拭去新月眼角的泪,语气比刚才更坚定,也多了几分妥协:“好,我答应你。”他顿了顿,补充道,“明天他们来了,我先不安排人手动手,咱们先跟他们谈。但如果他们非要硬来,非要伤你……我也绝不会让你出事。”

话音刚落,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刘权的声音带着几分慌张传来:“大人!不好了!暗哨来报,喻伟民他们的人,已经到幻月谷外围了!”

新月猛地从莫宇怀里退开,眼底的脆弱还未散去,就被一层浓浓的疑虑取代。她攥着莫宇的衣袖,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急促:“对了,我听义父说……他们还跟你哥哥莫渊勾结在一起,想趁着明天的机会除掉你,这是真的吗?”

碎星河的光落在她脸上,映出满目的不安——她既怕这是真的,怕莫宇真的面临危险;又怕这是假的,怕自己又一次被人利用,变成挑唆兄弟反目的工具。“义父说的时候,语气很肯定,还让我离你远些,说你早晚要被莫渊和我爸爸他们联手算计。”她咬着下唇,眼神紧紧盯着莫宇,“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莫宇脸上的温柔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沉郁。他抬手按住新月的肩,指节因用力而泛青,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他果然这么跟你说。”他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狠厉,“莫渊想除掉我不是一天两天了,至于你爸爸……若他真的跟莫渊站在一起,那明天来的,就不是‘要你回去’,而是‘来取我性命’了。”

他看着新月慌乱的眼神,又放缓了语气,只是指尖依旧冰凉:“你别信刘权的话,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还不一定呢。明天不管他们来做什么,我都会护着你,只是……你也要看清,谁才是真的想害你,谁才是真心对你。”

新月望着莫宇眼底未散的冷意,忽然伸手覆上他按在自己肩上的手,指尖轻轻蹭过他泛青的指节,声音轻却坚定:“我信你。”

她抬眼时,眼底的慌乱已彻底褪去,只剩一片澄澈的认真:“义父的话我听着就觉得怪,他总在我面前说你的不是,却又说不清具体的事。倒是你……明明可以用强的,却还愿意听我说话,愿意答应我不跟他们起冲突。”

碎星河的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暖了几分夜色里的凉。莫宇紧绷的肩线骤然放松,心底翻涌的怒火像是被这三个字浇熄了大半,他反手握紧新月的手,指尖不自觉放柔:“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就在这时,幻月谷外围忽然传来一阵兵器碰撞的脆响,刘权的声音再次急促传来,这次还混着隐约的喊杀声:“大人!他们打进来了!暗哨拦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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