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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祖师殿时,梓琪的脚步顿了顿,眼神下意识飘向殿门,指尖悄悄攥紧了刘杰的手——上一次带他来这里时,两人曾因为邋遢和尚和三叔的阴谋,闹了一点误会很不愉快,如今再站在门口,难免有些迟疑。

刘杰察觉到她的小动作,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凑到她耳边轻声说:“进去看看吧,这次有你在,都是开心的事。”说着,便主动拉着她往殿里走,阳光透过殿内的窗棂洒进来,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之前的不愉快仿佛也被这暖光悄悄抚平。

刚走进祖师殿,梓琪心里还是有点发紧,连忙朝着殿外呼喊:“新月,陈珊快来!”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急切,就怕又像上次那样出意外,连握着刘杰的手都紧了几分。

新月和陈珊听到喊声,很快就走了进来,陈珊一眼就看出她的紧张,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这次咱们这么多人在,肯定顺顺利利的。”新月也跟着点头,还故意打趣:“再说了,有我这个‘吐槽担当’在,能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几句话逗得梓琪笑了出来,心里的不安瞬间消散了不少。

刚在祖师殿站定,梓琪就瞥见角落的邋遢和尚和小和尚,上次的不快瞬间涌上心头。但这次身边站着陈珊和新月,她底气足了不少,走上前眼神锐利地盯着对方:“别来无恙呀,师傅们。”

可邋遢和尚和小和尚却对视一眼,满脸莫名其妙地反问:“我们认识吗?”这话让梓琪愣了一下——上次明明还针锋相对,怎么现在像完全没见过面?陈珊立刻上前半步,不动声色地护在梓琪身边,新月也皱起眉,悄悄观察着两个和尚的神情,气氛顿时有点微妙。

邋遢和尚双手合十,脸上满是困惑,语气带着几分茫然:“施主,你让老衲莫测高深了,我们应当是第一次见面吧?”他身后的小和尚也跟着点头,眼神干净,完全没有上次针锋相对的锐利。

梓琪这下彻底愣住了,刚要开口反驳,陈珊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角,用眼神示意“先别急”。新月则走上前,笑着打圆场:“可能是我朋友认错人了,抱歉打扰二位清修。”说着便轻轻推着梓琪往殿外走,留下两个和尚在原地继续琢磨“到底认不认识”。

走出祖师殿,梓琪还在琢磨刚才的事,忍不住拉着新月和陈珊嘀咕:“怎么回事?第一次来的时候,三叔明明说我们的记忆停留在2010年,可我们现在回的是2020年——也就是你的时空,按理说他们不可能不认识我呀!”

新月也皱着眉点头:“确实奇怪,就算是普通游客,见过一次也该有印象,何况上次还闹得有点不愉快。”陈珊则若有所思地看向殿门方向:“会不会是他们也经历了什么,导致记忆出了偏差?或者……这跟我们穿越时空的影响有关?”这话让梓琪更困惑了,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祖师殿,总觉得这两个和尚的“事忆”没那么简单。

三叔刚好从后面跟上来,听到几人的讨论,摸了摸下巴分析道:“这事儿八成跟咱们穿越搅乱了时空有关。”他指了指祖师殿的方向,继续说,“时空一乱,有些人的记忆会出现‘断层’——就像咱们之前遇到过‘记得2015年却忘了2018年’的摊主,这俩和尚说不定也这样,刚好把跟你打交道的那段记忆给‘断’了。”

梓琪听着,忽然想起第一次来这里的混乱,恍然大悟般点头:“难怪!我还以为他们故意装的,原来真是时空乱了的锅。”陈珊也松了口气,笑着说:“这样倒好,省得再闹不愉快,咱们继续逛寺吧。”

其实真相并非时空断层,而是喻伟民提前做了手脚——他早就知道之前发生的一切,在众人准备来五祖寺的前一天,就悄悄来了这里。

昨天夜里,喻伟民像一阵风似的出现在祖师殿外,抬手一挥,原本上锁的殿门就“咔嗒”一声开了。他面色不耐地走到殿中,目光扫过邋遢和尚和小和尚,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明天会有个几年前来过的姑娘过来,你们必须装作不认识她。不然的话……”话没说完,但那眼神里的警告,让两个和尚瞬间明白了后果,只能乖乖应下。

邋遢和尚抬头打量着喻伟民,眼神里多了几分忌惮,双手合十躬身道:“您就是三叔的弟弟喻伟民吧?怪不得看您的气场,比三叔过之而无不及。”

这话让喻伟民的眉头皱得更紧,语气里的不耐烦又添了几分:“少废话,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就行。”说完,他转身就往殿外走,黑色的衣角扫过门槛时,一枚系着红绳、刻着“喻”字的玉佩从口袋里滑落,掉在香炉旁的缝隙里,他却丝毫未察觉,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周野操控着无人机在祖师殿上空盘旋,想拍一段古殿与银杏交织的全景画面。镜头缓缓扫过殿内,掠过香炉时,忽然定格在一道微弱的反光上——那是枚嵌在砖缝里的玉佩,红绳半露,上面的“喻”字在阳光下格外清晰。

周野好奇地放大画面,立刻把截图发给了梓琪:“你看这是什么?在祖师殿里发现个带字的玉佩。”梓琪点开图片,指尖刚触到屏幕上的“喻”字,心里猛地一沉——昨天才怀疑和尚失忆不对劲,今天就出现了喻伟民相关的东西,这绝不是巧合。

她立刻把陈珊和新月叫到身边,晃了晃手机:“你们看,这玉佩上的字,会不会跟爸和三叔有关?”陈珊凑过来一看,眉头瞬间皱起:“上次在魔族见过他随身带类似的玉佩,说不定就是他掉的。”新月也反应过来:“这么说,和尚‘失忆’真的是他安排的?他为什么要特意这么做?”

三人正琢磨着,远处传来刘杰的喊声,催她们去前殿集合。梓琪把手机揣进口袋,眼神变得坚定:“不管他有什么目的,先把玉佩找出来,这肯定是关键线索。”说着便拉着两人往祖师殿走,脚步比刚才更急了些——喻伟民埋下的伏笔,终于要开始显露痕迹了。

梓琪三人轻手轻脚溜回祖师殿,刚蹲在香炉旁找那枚玉佩,身后就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是那小和尚端着木鱼路过,见她们在殿内翻找,手里的木鱼“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脸色瞬间发白。

“你们……你们在找什么?”小和尚声音发颤,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梓琪。陈珊见状,上前一步温和地问:“我们丢了个小东西,刚在航拍里看到掉在这附近,你见过一枚带‘喻’字的玉佩吗?”

这话刚出口,小和尚的脸更白了,下意识往殿门退了两步:“没、没见过!我什么都不知道!”说完转身就跑,连掉在地上的木鱼都忘了捡。梓琪捡起木鱼,看着小和尚慌乱的背影,和陈珊、新月对视一眼——他这副明显心虚的样子,彻底坐实了喻伟民威胁他们的猜测。

“看来这玉佩就是突破口。”梓琪握紧手里的木鱼,眼神亮了几分,“咱们先把玉佩找到,再找机会问喻伟民到底想隐瞒什么。”三人继续在砖缝里摸索,没过多久,陈珊的指尖触到了冰凉的玉质,小心翼翼一抠,那枚系着红绳的“喻”字玉佩终于被取了出来。

陈珊捏着玉佩的指尖微微用力,看着梓琪认真的神情,忍不住轻声劝道:“梓琪,你真的要去问你爸吗?我之前听周叔叔说,他的实力强得可怕,就连顾明远也不是对手,恐怕不会承认。”

新月也跟着点头,语气里满是担忧:“而且他如果特意安排和尚装失忆,肯定是不想让我们知道背后的事,现在找上门去,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

梓琪攥着玉佩的手紧了紧,指节微微泛白,却还是咬着唇摇头:“可我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到底在隐瞒什么?为什么要阻止和尚认我?就算他实力强,我也要问清楚。”她抬头看向两人,眼神里带着一丝倔强,“大不了咱们多留个心眼,找机会单独问他,总比一直被蒙在鼓里好。”

小和尚连滚带爬地找到喻伟民,额头上满是冷汗,声音都在发颤:“老大,你闺女……梓琪已经发现那枚玉佩了,她刚才在祖师殿里翻找,还问我见没见过,我们该怎么办?”

喻伟民正坐在石凳上喝茶,听到这话,手里的茶杯顿了顿,茶水溅出几滴在石桌上。他抬眼看向小和尚,眼神沉了沉,却没立刻发怒,只是慢悠悠地擦了擦杯沿:“慌什么?一枚玉佩而已,她未必能联想到我身上。”话虽这么说,他手指却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显然也在琢磨对策,“你们别再露面,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喻伟民话音刚落,就对着暗处打了个手势,一道黑影瞬间现身,躬身听令。“去把那枚玉佩拿回来,别惊动任何人。”他声音压得极低,眼神里满是不容置疑。黑影点头应下,转身就朝着梓琪等人的方向掠去。

此时梓琪正把玉佩交给周野保管,让他用防水袋装好放进背包——毕竟周野常年玩无人机,背包里全是各种工具,藏东西最隐蔽。可没等周野把背包拉上拉链,那道黑影就悄无声息地绕到他身后,手刚要碰到背包带,周野腰间的无人机遥控器突然“滴”响了一声——原来他刚才没关航拍模式,镜头刚好拍到了黑影的动作。

“谁?”周野立刻转身,一把抓住黑影的手腕。梓琪和陈珊也迅速围了上来,看清黑影的打扮,瞬间明白是喻伟民派来的。黑影见行踪暴露,想挣脱逃跑,却被赶过来的刘杰死死按住。梓琪盯着黑影,又看了看周野手机里的航拍录像,心里更确定了:“看来喻伟民是真的急了,这玉佩里肯定藏着他不想让我们知道的秘密。”

众人押着黑影往三叔休息的禅房走,刚推开门,三叔抬头瞥见黑影手腕上的蛇形纹身,手里的茶碗“哐当”一声砸在桌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这是‘青铜卫’的标记!你是喻伟民早年养的暗卫?”

黑影浑身一僵,下意识想遮住纹身,却被刘杰按住动弹不得。三叔盯着那纹身,声音都在发颤:“当年弟弟离开家族时,听说带走了一批人就是影蛇卫,后来这些人全消失了,我还以为早就不在了……他居然还在使唤你们!”

梓琪愣住了,急忙追问:“三叔,这青铜卫是什么?喻伟民当年为什么要带他们走?”三叔深吸一口气,眼神复杂地看向窗外:“这事儿得从十年前说起……”他刚要往下说,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喻伟民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哥,有些事,不该让孩子们知道。”

空气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喻伟民身上,而他的视线,正死死盯着三叔,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梓琪攥紧了拳头,心里清楚,三叔要说的事,恐怕就是喻伟民一直想隐瞒的核心秘密。

梓琪往前迈了一步,目光直直地盯着喻伟民,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委屈和疑惑:“爸,你到底有什么秘密?”她深吸一口气,把藏在心里的疑问全说了出来,“那天在刘府,我明明看到你跟一个人偷偷摸摸说话,可转头就找不到那个人的影子;前些日子在顾家,我还看到顾叔对你唯唯诺诺、点头哈腰,他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还有今天,小和尚看到我为什么要装不认识?”

话刚说完,陈珊也立刻上前,语气带着不解:“喻叔叔,我也觉得你这次回来很奇怪。之前在昆仑山的时候,你对我体贴入微,事事都替我考虑;可这次在刘府,你却只让下人来照顾我,连面都很少露——你好像一直在躲着我们,到底是为什么?”

两人的话像连珠炮一样砸向喻伟民,他脸上的阴沉褪去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复杂,嘴唇动了动,却迟迟没开口。三叔在一旁看着,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梓琪的肩膀:“孩子,有些事不是他故意要瞒,而是……”

“哥!”喻伟民突然打断三叔,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别说了。”

就在气氛僵持时,周野突然举起手机,声音打破了沉默:“你们看这个!”屏幕里是无人机昨夜拍到的画面——深夜的祖师殿后墙下,喻伟民独自站在那里,手里握着一支特制的刻刀,正飞快地在墙上刻着什么。镜头拉近,能清晰看到那些符号歪歪扭扭,既不像文字也不像图案,更诡异的是,刻完后他还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液体,均匀地涂在符号上,直到痕迹彻底隐入墙面才离开。

“我当时以为是普通的修补,没太在意,现在看来……”周野话没说完,梓琪已经上前一步,眼神里满是坚定:“喻叔,这些符号是什么?你刻它们有什么用?你把所有事都藏在心里,反而会让我们更担心!”

喻伟民盯着手机里的画面,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摆,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才缓缓开口:“这些符号……是用来镇压‘记忆乱流’的。二十年前我找的那件古物,其实是枚‘忘忧玉’,能暂时抚平时空错乱带来的记忆偏差,但它有副作用——一旦使用过量,会让周围人的记忆彻底混乱,我做这些,是怕你们重蹈当年的覆辙。”

喻伟民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银杏树,声音低沉得像蒙了层雾:“二十年前,我和你妈为了稳住时空裂缝,冒险动用了忘忧玉。可当时没人知道它的副作用——玉力失控后,不仅让你妈的记忆出现了断层,还让周围十几个人的记忆彻底混乱,有人把十年前的事当成昨天,有人甚至忘了自己是谁。”

他顿了顿,指尖微微发抖:“我花了三年才勉强平复混乱,从那以后就发誓,再也不让身边人碰这东西。这次你们穿越回来,时空又出现了波动,我怕忘忧玉的旧隐患再爆发,才提前打点和尚装失忆,又刻符号镇压乱流——我不想让你们像当年那样,被混乱的记忆困住。”

三叔在一旁补充道:“他一直没说,是怕你知道后自责,觉得是自己穿越引发了问题。其实这些年,他一直偷偷守着时空裂缝,就怕再出意外。”

梓琪攥着玉佩的手微微颤抖,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所以……连你亲闺女的记忆、你女婿的记忆,你都偷偷删了对吗?上一次我来五祖寺,邋遢和尚其实记得我,反倒是我自己,把跟他打交道的事全忘了,对不对?”

喻伟民身体一僵,慢慢转过身,看着梓琪泛红的眼眶,喉结动了动,终是没再否认,只是声音沙哑地说:“当时时空乱流突然加剧,你的记忆已经开始出现偏差,总把2010年和2020年的事混在一起……我没办法,只能用忘忧玉暂时清除你那段容易混乱的记忆,至少能让你安稳生活。”他顿了顿,看向一旁的刘杰,语气更沉,“刘杰的记忆也是我处理的,我不想你们俩因为错乱的记忆互相折磨。”

刘杰皱着眉,却没生气,只是上前一步握住梓琪的手,看向喻伟民:“您其实可以跟我们商量的,我们能一起面对。”

喻伟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温润的白玉,轻轻放在梓琪手心——玉面上刻着细碎的云纹,和之前找到的“喻”字玉佩纹路隐隐呼应。“梓琪,你前几天让陈珊和刘杰在水灵珠藏书阁找归墟的资料,爸爸都知道。”他声音放软,眼神里满是愧疚与疼惜,“现在我可以告诉你,等你找齐所有玉佩,我就带你去归墟。到了那里,你的所有记忆都会恢复,但现在还不行——归墟入口需要特定时机开启,而且你现在的状态,还承受不住记忆完全复苏的冲击。”

梓琪她抬头看向喻伟民,眼眶还红着,却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下次……别再一个人扛了。”

梓琪和刘杰的脚步声刚消失在走廊尽头,禅房里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喻伟民转身看向三叔,眼神里没了刚才对女儿的柔和,只剩一丝狠厉:“那两个和尚知道得太多了,留着迟早是隐患,得处理掉。”

三叔皱紧眉头,语气带着犹豫:“他们只是受你威胁,没做错什么,没必要赶尽杀绝吧?”“哥,你太心软了。”喻伟民打断他,指尖在桌沿上敲出急促的声响,“一旦他们被梓琪追问,把忘忧玉和归墟的事全说出去,后果不堪设想。今晚就动手,做得干净点,别留下痕迹。”

三叔沉默着攥紧了拳头,看着喻伟民不容置疑的眼神,终究没再反驳,只是低声叹了口气:“别让孩子们知道。”喻伟民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枚黑色令牌,随手丢在桌上——那是调动青铜卫的信物,显然早就做好了安排。

夜色像墨汁般泼满五祖寺,禅房外的银杏叶被晚风卷得沙沙作响,却盖不住两道急促的脚步声。邋遢和尚和小和尚刚被影蛇卫押到后山竹林,就见喻伟民站在月光下,手里握着一柄泛着冷光的短刀。

“施主,我们守了承诺,没跟梓琪姑娘多说一个字,为何还要赶尽杀绝?”邋遢和尚双手合十,声音里满是绝望,身后的小和尚早已吓得浑身发抖,死死攥着师父的袈裟衣角。

喻伟民没说话,只是抬了抬下巴。影蛇卫立刻上前,将两人按在冰冷的青石板上。短刀落下的瞬间,小和尚的哭声被夜风掐断,邋遢和尚最后看了一眼祖师殿的方向,眼里满是不甘——他还没来得及告诉梓琪,喻伟民刻在墙上的符号,根本不是镇压记忆乱流,而是在为打开归墟做准备。

鲜血渗入石板缝隙的刹那,两道透明的灵魂从尸身里飘起,像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朝着后山深处的寒髓飞去。那寒髓是五祖寺最隐秘的地方,常年飘着刺骨的白雾,传说里面封存着无数无法轮回的魂灵。邋遢和尚的灵魂撞进白雾时,还在拼命挣扎,他知道,只有等梓琪他们来这里,才能把喻伟民的阴谋说出口。

而此时,躲在竹林暗处的周野早已吓得浑身冰凉,他攥着手机——里面还存着刚才拍到的画面,手指抖得连屏幕都按不住。他不敢再多待,转身就往山下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尽快告诉梓琪,喻伟民不仅杀了人,还在瞒着所有人,寒髓里藏着的,恐怕比归墟的秘密更可怕。

两道灵魂被无形之力牵引着,穿过五祖寺后山的浓雾,最终坠入一处泛着幽蓝寒光的泉眼——那便是上古九泉之一的寒髓。穿过泉眼的瞬间,周遭的刺骨寒意骤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缥缈空灵的境地:脚下是浮于云海的白玉石阶,远处是悬在半空的琉璃宫殿,殿檐下挂着的风铃无风自动,发出的声响却不似铃声,反倒像无数人低声呢喃,正是仙剑六中的「忘尘寰」。

邋遢和尚的灵魂定了定神,拉着瑟瑟发抖的小和尚往前走,刚踏上石阶,就见一道素白身影从宫殿中缓步走出。那人面覆轻纱,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光晕,手中托着一盏盛着半盏清露的玉盏,正是守在此地的「忘尘思命」。

“非轮回之魂,亦非九泉守护者,尔等为何闯入忘尘寰?”忘尘思命的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目光扫过二人时,玉盏中的清露微微晃动,“且身上带着‘忘忧玉’的残息——是被那枚玉的持有者所害吧?”

小和尚吓得往师父身后缩了缩,邋遢和尚却强压下恐惧,双手合十躬身道:“仙子明鉴!我二人本是五祖寺僧人,因知晓喻伟民利用忘忧玉篡改记忆、谋划打开归墟的秘密,被他灭口。灵魂误闯此地,只求仙子能指条明路,待梓琪姑娘前来,也好让她知晓真相!”

忘尘思命闻言,玉盏轻抬,清露中瞬间映出喻伟民在祖师殿刻符号的画面。她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寒髓与归墟本就有灵力相连,喻伟民想借九泉之力稳固归墟入口,却不知此举会引动九泉异动。你们既入了忘尘寰,便暂留在此吧——待那姑娘寻来,我自会让你们与她相见。只是记住,忘尘寰中不可妄动灵力,否则会被此地的‘思忆之力’困住,永世重复生前最遗憾之事。”

说罢,她抬手一挥,两道淡蓝色光罩将二人护住,光罩外,云海翻腾间,竟渐渐浮现出五祖寺的虚影——那是二人生前最常待的地方,也是他们未能说出口的遗憾之地。邋遢和尚望着虚影,轻轻叹了口气,知道这忘尘寰,既是他们的避难所,也是等待真相揭开的唯一契机。

青铜卫处理完现场的痕迹,后山竹林重归寂静。喻伟民收起短刀,刀身残留的血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随手将刀丢给身后的暗卫,转身看向缓步走来的三叔。

三叔望着地面残留的淡淡血痕,眉头拧成一团,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沉重:“处理完二人的事,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从这一刻开始,我们是不是朝着与梓琪对立面越走越远呀?”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喻伟民脸上,语气多了几分追问,“你法力通天,可曾害怕有一天恶有恶报?梓琪总有一天会得知真相,到时候她该怎么看我们?”

喻伟民抬手拂去衣袖上的草屑,眼神冷得像寒髓的冰:“怕?从我动用忘忧玉那天起,就没怕过。”他走到一棵银杏树下,指尖划过粗糙的树皮,“梓琪现在不需要知道真相,归墟里藏着的东西,比她的记忆重要百倍——等一切尘埃落定,她会明白我是为了她好。”

“为了她好?”三叔提高了音量,语气里带着一丝反驳,“可我们已经杀了人,这是事实!一旦她知道我们为了隐瞒秘密,连无辜的和尚都不放过,她只会觉得我们陌生!”

喻伟民回头看他,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耐,却又很快压了下去:“哥,你要是心软,就别管这事。”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暗紫色的玉佩,玉佩上刻着归墟的纹路,“等找齐所有山河社稷图玉佩,我就带梓琪去归墟,到时候她恢复了所有记忆,自然会懂。现在多说无益,守住秘密才最重要。”

三叔看着他手里的玉佩,张了张嘴,终究没再说话,只是重重叹了口气——他知道,从杀了那两个和尚开始,他们就再也回不去了,与梓琪之间的隔阂,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深到无法轻易弥补。

喻伟民将暗紫色玉佩揣回怀里,忽然想起什么,眼神骤然收紧,语气里多了几分郑重:“对了,这事要绝对保密。”他顿了顿,刻意压低声音,像是怕被人听去,“我那个亲家,在白帝世界可是跺个脚地抖三抖的存在——刘杰他爹要是知道我动了他儿子的记忆,还为了隐瞒秘密杀了人,以他的脾气,就算闯到这凡界来,也得把这五祖寺掀个底朝天。”

三叔心里一沉,瞬间明白这话的分量——白帝世界的势力本就与凡界不相干,可刘杰父亲的威名,他早有耳闻,那是出了名的护短,且实力深不可测。“你放心,青铜卫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绝不会走漏半点风声。”三叔连忙应下,又补充道,“就连梓琪身边的人,除了咱们,也没人知道刘杰父亲的底细,暂时不用担心会传到白帝世界去。”

喻伟民点点头,眉头却依旧没松开:“还是得小心,刘杰那孩子看着温和,心里跟明镜似的,要是让他察觉出不对,再把消息递回白帝世界,咱们之前做的所有事,就全白费了。”他抬头望向夜空,月色被乌云遮住,像是预示着这秘密背后,还藏着更多无法预料的风险。

四人走在下山的石板路上,月光把影子拉得很长,路边的虫鸣衬得夜格外静。梓琪踢着脚边的小石子,忽然停下脚步,声音里带着一丝迷茫:“我总觉得,我熟悉的父亲,好像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刘杰立刻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是不是今天的事太乱,你想多了?”

“不是想多。”梓琪摇摇头,眉头皱得更紧,“以前他虽然话少,但从来不会瞒着我做事;可这次,从玉佩到和尚的‘失忆’,他好像总有说不完的秘密,连看我的眼神,都比以前多了层我看不懂的东西。”

新月也跟着点头:“确实不对劲,他提到归墟的时候,语气太刻意了,像是在故意转移我们的注意力。”陈珊则补充道:“还有那两个和尚,自从我们发现玉佩后就再也没露面,总觉得怪怪的。”

梓琪望着远处五祖寺的剪影,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我说不准哪里不对,但就是觉得,他好像在推着我们往某个方向走,而那个方向,藏着我们不知道的危险。”

梓琪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清明,语气也多了几分冷静:“总之,我们现在不能暴露自己。”她看向三人,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然就算我们三个联手,也绝对打不过爸爸——你们想,顾明远的城府、刘权的手腕,哪一个不是人精?可他们都对爸爸言听计从,这就说明他的实力和手段,远不是我们能抗衡的。”

刘杰点点头,补充道:“现在起冲突确实没有好处,我们手里只有七块玉佩和一颗水灵珠,连归墟的具体位置都不知道,贸然撕破脸,只会让他更快地把我们甩开。”

陈珊也附和道:“不如先按他说的,假装相信‘找齐玉佩恢复记忆’的说辞,暗地里查他的底细。水灵珠藏书阁里肯定还有关于归墟和忘忧玉的资料,我们可以从那里入手。”

新月攥紧了拳头,眼神里满是不甘,却还是点头同意:“也只能这样了,至少现在我们还能留在他身边,有机会找到更多线索。”

接下来的几天,梓琪按捺住心里的疑虑,带着刘杰、新月和陈珊,还有几位从白帝世界赶来的朋友,沿着长江一路游历。第一站是武汉,他们站在黄鹤楼顶层,看江风卷着云絮掠过江面,白帝世界的朋友对着楼下川流不息的汽车啧啧称奇,连说“凡界的铁盒子竟能跑得这般快”;逛到户部巷时,热干面的芝麻酱香裹着烟火气扑来,小和尚(白帝世界友人)捧着碗吃得满脸酱汁,惹得众人笑作一团。

第二站是宜昌,他们坐着游船往三峡去,两岸青山像被刀削过似的直插云天,白帝世界的朋友指尖泛起微光,悄悄引着江面上的水鸟绕船飞了一圈,还小声跟梓琪说“这江水灵气很足,比白帝世界的寒潭更鲜活”。夜里在江边散步时,梓琪借着看夜景的由头,悄悄跟刘杰说“爸爸这几天没联系我,反而让我更不安”,刘杰攥紧她的手,轻声应“我一直在查归墟的线索,有发现会立刻告诉你”。

最后一站是十堰武当山,踩着青石台阶往金顶爬时,陈珊突然拽住梓琪,指着山道旁一块刻着模糊符号的石碑:“你看这纹路,跟喻叔叔在祖师殿刻的有点像!”几人立刻停下脚步,白帝世界的朋友凑近看了看,笃定地说“这是上古封印的残痕,说不定跟寒髓有关”。爬到金顶时恰逢云海翻涌,梓琪望着漫过脚边的云,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父亲让她找玉佩、去归墟,会不会跟这些上古遗迹都有关系?

武当山金顶的道观里,香火袅袅缠绕着梁柱,梓琪正陪着白帝世界的朋友看墙上的道教壁画,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长忽然缓步走来,手里端着两杯热茶,笑着递到她面前:“姑娘远道而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梓琪接过茶杯,指尖刚碰到杯沿,就感觉道长悄悄往她掌心塞了一张折叠的纸条。她心里一动,不动声色地将纸条攥在手里,笑着道谢:“多谢道长。”道长没多言,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目光扫过她腰间挂着的“喻”字玉佩时,轻轻摇了摇头,随后便转身走进了里屋。

等走到道观外无人的云海观景台,梓琪才急忙展开纸条——纸上用朱砂画着三枚玉佩的图案,正是她目前见过的“喻”字玉佩、暗紫色归墟玉佩,还有一枚刻着泉眼纹路的玉佩,下方还写着一行小字:“三玉聚,九泉开;忆是饵,墟为笼。”

“什么意思?”新月凑过来一看,眉头立刻皱起,“‘忆是饵’难道说,恢复记忆是假的,引我们去归墟才是真的?”陈珊也脸色凝重:“‘九泉开’应该指的就是寒髓这些上古九泉,喻叔叔要开启九泉做什么?”

刘杰攥紧梓琪的手,眼神沉了沉:“不管他想做什么,这纸条都印证了我们的猜测——他一直在骗我们。”梓琪望着远处翻涌的云海,手里的纸条被风掀起一角,她深吸一口气:“看来武当山不是白来的,我们得尽快找到第三枚玉佩,说不定它就是揭开真相的关键。”

就在这时,梓琪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喻伟民打来的。她对视一眼,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喻伟民温和的声音:“琪琪,玩得开心吗?爸爸查到第八枚山河社稷图残片可能在神农架,等你们回来,我们就一起去找。”

梓琪等人刚带着纸条离开道观,老道长便回到里屋,正准备将方才见到的玉佩纹路和梓琪的模样画在纸上,窗棂突然“吱呀”一声被夜风推开,一道黑影裹挟着寒气闯了进来——正是喻伟民。

“道长倒是好兴致,还在忙着记录‘见闻’?”喻伟民的声音冷得像武当山的晨霜,目光落在桌上刚画了一半的纸,眼神瞬间沉了下去。老道长握着画笔的手顿住,缓缓转过身,脸上没了方才的温和,只剩一丝凛然:“喻施主,你利用亲女、屠戮僧人,如今还要动九泉的主意,就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喻伟民嗤笑一声,缓步逼近,指尖泛起淡紫色的灵力,“我做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来管。你不该多嘴,更不该给梓琪递纸条。”老道长抬手结印,想召唤道观里的护山大阵,可灵力刚聚到掌心,就被喻伟民一道灵力击散,一口鲜血猛地喷在画纸上,染红了未完成的玉佩图案。

“你……你为了打开九泉,连亲生女儿都要利用?”老道长捂着胸口,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喻伟民没再回答,只是抬手对准他的眉心,淡紫色灵力如利刃般刺入——老道长的身体瞬间僵住,眼中的光芒渐渐熄灭,最后落在桌上的纸条残片上,满是遗憾。

喻伟民收起灵力,看着倒在地上的老道长,面无表情地抬手一挥,一道火焰燃起,将桌上的画纸和纸条残片烧得干干净净,连一丝灰烬都没留下。他走到窗边,望着梓琪等人远去的方向,眼神里满是冰冷的决绝:“谁挡我的路,不管是道长还是僧人,下场都一样。”

随后,他召来青铜卫,低声吩咐:“处理干净,别让人发现痕迹。另外,去查神农架的消息,第八枚玉佩,绝不能落在梓琪他们手里。”影蛇卫躬身应下,拖着老道长的尸体消失在夜色中,道观里的香火依旧袅袅,却再没了那位温和的老道长,只余下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很快被山风卷散。

老道长的灵魂离体时,还带着眉心残留的淡紫色灵力灼痛感。他像一缕轻烟般飘出武当山道观,没等看清周遭的云雾,就被一股熟悉的牵引力拽着,穿过层层虚空——那感觉与邋遢和尚、小和尚描述的寒髓吸力如出一辙。

再次睁眼时,脚下已是忘尘寰的白玉石阶,远处琉璃宫殿的风铃正低声呢喃。邋遢和尚最先瞧见他,急忙拉着小和尚迎上来:“道长!您怎么也来了?”老道长叹了口气,灵魂形态还带着几分虚幻,语气里满是沉重:“我给梓琪递了纸条,被喻伟民发现了。”

话音刚落,素白身影缓缓走来,正是忘忧思命。她手中玉盏轻晃,清露里映出老道长被杀的画面,声音依旧清冷:“你本是武当山护阵之人,身负上古封印的记忆,喻伟民杀你,是怕你泄露九泉与归墟的关联。”

老道长躬身行礼:“仙子可知,喻伟民集齐玉佩开启九泉,究竟想做什么?”忘忧思命抬手拂过玉盏,清露中浮现出归墟深处的虚影——那里悬浮着一枚通体漆黑的玉玦,周身缠绕着混乱的时空之力。“他要找的不是忘忧玉的解药,是‘逆时玦’。”她顿了顿,语气多了几分凝重,“那玉玦能逆转局部时空,却会引发九泉异动,一旦动用,凡界与白帝世界的屏障都可能崩塌。”

邋遢和尚和小和尚脸色骤变,老道长更是攥紧了虚幻的拳头:“难怪他要篡改记忆、杀人灭口,竟是想冒这么大的险!”忘忧思命看向云海深处,轻声道:“你们且在此处安心等待,梓琪他们迟早会来寒髓。到那时,你们三人的记忆碎片合在一起,才能拼凑出阻止喻伟民的关键——这也是你们留在忘尘寰的意义。”

老道长望着远处渐渐浮现的武当山虚影,轻轻点头。他知道,哪怕成了无法轮回的魂灵,他也得守住这份真相,直到能亲口告诉梓琪的那一天。

处理完道观的事,喻伟民刚回到临时住处,指尖突然泛起一阵刺痛——那是与归墟相关的灵力在预警。他眉头一拧,猛地想起老道长临终前提到的“上古封印”,心中陡然一沉:若武当山的封印与归墟相连,那他刻在五祖寺的符号,恐怕已经惊动了归墟守卫。

没有半分犹豫,喻伟民抬手结印,掌心浮现出暗紫色的符文,正是从忘忧玉中提炼出的“通墟术”。符文在空中炸开,一道扭曲的时空裂缝瞬间展开,裹挟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再睁眼时,周遭已是一片幽深的水泽,脚下是泛着磷光的水草,远处立着一道玄衣身影,正是归墟守卫宿禾。

“喻伟民,你擅自引动九泉灵力,还敢闯龙潭见我?”宿禾的声音带着水泽的寒气,手中长枪在水面一点,激起层层冰纹,“当年你用忘忧玉扰乱时空的账还没算,如今又想打逆时玦的主意,真当归墟无人守护?”

喻伟民却没接话,只是从怀里掏出那枚暗紫色的归墟玉佩,玉佩在幽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我知道你要的是什么——当年时空乱流,有三块归墟碎片散入凡界,我已经找到两块,只要你肯帮我拿到逆时玦,剩下的一块碎片,我双手奉上。”

宿禾盯着玉佩,眼神微动。归墟碎片本是维持归墟稳定的关键,丢了这些年,归墟的时空屏障早已出现裂痕。他沉默片刻,长枪上的寒气渐收:“我只负责守护归墟,不管你用逆时玦做什么。但你要记住,若逆时玦引发九泉崩塌,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也绝不会让你活着离开归墟。”

喻伟民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收起玉佩:“合作愉快。等我找到第三枚玉佩,自会再来找你。”说罢,他再次结印,时空裂缝重新展开,身影很快消失在水泽中。宿禾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眉头紧锁——他知道,这场合作,或许会让整个凡界,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喻伟民的身影刚消失在时空裂缝中,龙潭深处便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另一位身着青甲的龙潭守卫快步走到宿禾身边,望着裂缝闭合的方向,语气里满是担忧:“大人,就这么答应他了?那喻伟民心思深沉,手里还有忘忧玉的力量,我两合力也不是他的对手,要是他拿到逆时玦后反悔,我们根本拦不住!”

宿禾握着长枪的手紧了紧,枪尖没入水面,激起一圈涟漪。他望着幽深的龙潭水,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不然能怎么办?归墟碎片丢了这么久,时空屏障已经开始松动,再拖下去,不用喻伟民动手,归墟自己就会崩塌。”他顿了顿,眼神暗了暗,“我与他合作,不过是缓兵之计——等他找到第三枚玉佩,打开归墟入口时,我自会想办法通知九泉其他守护者,到时候就算拼上龙潭守卫的性命,也绝不能让他把逆时玦带出去。”

守卫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躬身道:“属下明白了!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盯着他。”宿禾的声音冷了下来,“派人去凡界跟着喻伟民,他找第三枚玉佩的每一步,都要记下来。另外,密切关注寒髓的动静,那是九泉中最不稳定的一处,一旦有异动,立刻报给我。”

青甲守卫应声退下后,宿禾独自站在龙潭边,望着泛着磷光的水面,脸色越发凝重。他知道,这场与喻伟民的合作,就像在刀尖上行走——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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