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烺儿,京城粮荒的事情你做的不错!”听完朱慈烺的叙述之后,崇祯皇帝先是赞赏了朱慈烺一句,然后立刻话音一变的反问朱慈烺道:
“烺儿,这次解决京城粮荒的粮食,真的是那江氏商号的吗?”问出这句话之后,崇祯皇帝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的太子!
“卧槽,这个便宜老爹果然起疑心了!”心中感叹一句,朱慈烺的脸上则是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回答道:
“爹,当然是江氏商号的粮食!”
“哦!朕还以为这些粮食是当初你率军在大同,从八家晋商那儿截获的准备走私给建奴的粮食呢?”说完之后,崇祯皇帝还一脸揶揄的看着朱慈烺!
听完崇祯的一番话,朱慈烺立刻暗暗在心中叫苦道:“好嘛!合着您早就猜到了,那你还问我一句干啥?”
其实,崇祯皇帝能猜到这批粮食的来源非常容易;眼下大明北方各省都非常缺少粮食,因此任何一家商贾都不会花高价囤积这么多的粮食;
再加上去年朱慈烺给朝廷的奏报之中,只用了一句粮食被烧毁了应付朝廷,当时的崇祯皇帝和朝中大多数人就根本没有相信太子殿下的鬼话;
因此,当京城粮荒爆发之后,大批粮食分几次进入京城的消息传开之后,崇祯皇帝和一些精明的大臣便隐隐的猜到了这批粮食的来源!
而这个时候,将自己心中的疑问问出来,崇祯皇帝完全是想看看自己的儿子会不会继续忽悠自己而已;
结果吗...崇祯皇帝不是很满意!
“烺儿啊,你说那江氏商号此次得了这么大的好处,就没有什么表示吗?”崇祯皇帝面色不喜不悲的继续问朱慈烺!
听着便宜老爹的言辞,看着自己的便宜老爹的面色,咱们的太子爷暗暗在心中嘀咕一句道:“合着您是打着敲诈的算盘啊?罢了,看在便宜老爹你的日子过得苦哈哈的份上,就给你吧!”
有了决定之后,朱慈烺立刻开口道:“爹,刚刚江氏商号的东家江铭前来求见儿臣,他想要将刚刚到手的一百五十万石粮食全部捐献给您;”
“而且,江铭表示,如果朝廷想要修建从京城到山海关的官道的话,他愿意出银子入股参与修建,并且将这条道路所有的收益全部都献给您!”
朱慈烺的话说的很明白,一百五十万石粮食要献给崇祯,此次从江南四个奸商那儿坑来的钱,也要以参股修路的方式献给崇祯;
果然,听到了朱慈烺的话之后,崇祯皇帝那张刚刚还没有什么表情的脸,迅速布满了笑容!
“哈哈哈!这个江铭果然是个心系朝廷的益商,既然他给朕捐献了这么多钱粮,朕也不好什么都不赏赐!”崇祯皇帝面对自己儿子递过来的台阶,立刻选择了借坡下驴!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个傻子都知道,这解决了京城粮荒的一百八十万石粮食来自于哪了?
“烺儿,你身边的那个小侍女应该就是这个江铭的妹妹吧!既然如此,朕就册封那姑娘为平阳郡主吧,如此一来也能摆脱其侍女的身份;另外,朕在赐给江铭一块‘大明良商’的牌匾吧!”
“儿臣代江铭兄妹二人谢过父皇陛下!”见到崇祯已经对此事定下了调子,朱慈烺立刻行礼谢恩!
“对了爹,除了江氏商号之外,您还应该给庆午粮铺也赏赐一块匾,毕竟这次京城闹粮荒,庆午商号也将手中的十万石粮食,全部以市场价格卖与了京城百姓,并没有参与囤货居奇!”
谢礼之后,朱慈烺建议道!
“嗯!可!”崇祯皇帝回答的很爽快,毕竟这么一会就从自己儿子这儿敲诈了这么多的好处,他此时的心情还是美美哒!
“还有一事,爹,这一百五十万石粮食,儿臣以为应该在京城新建一座粮仓,一座独属于咱们朱家的粮仓!”朱慈烺再次提议道!
“哦?你的意思是这批粮食不入户部?”这一次,崇祯皇帝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是的,儿臣以为江南的漕粮即将进入京城,短时间之内,京城乃至整个北直隶都不会缺少粮食,但是从长远角度考虑的话,这几天我大明北方一直被旱灾所困扰,而灾难之年里, 手中有粮食更是比有金银更管用;
所以,儿臣建议将这批粮食建立一座新的仓库储存起来,一旦有像这次运河堵塞之类的意外,朝廷也不至于被搞的措手不及!”
“那为什么不就把这批粮食入了户部,由朝廷新建一座粮仓呢?”崇祯皇帝的这句话之中,已经充满了考教的意味!
“爹,如今的朝廷是个啥情况,您老比谁都清楚;这批粮食要是真的进入户部,保不齐一年之后就只剩下个空粮仓了...”朱慈烺说道!
“好!既然如此,就在丰台新建一座粮仓吧,既然选在丰台,这座新粮仓就叫做‘丰仓’吧!”崇祯皇帝满心欢喜的答应了下来!
“父皇,儿臣还有一件事儿!儿臣想请父皇在京城附近选择一块地,修建忠烈祠用来供奉那些为我大明战死的勇士们的排位...”
接下来,朱慈烺给崇祯讲了一些修建忠烈祠的好处,比如可以鼓舞将士们士气,让将士们不再担忧身后之事等等:
对于朱慈烺的这个提议,崇祯听的很认真;听完了朱慈烺所列明的好处之后,即便崇祯皇帝没有在军伍之中和将士们一起生活过,依然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好!烺儿你这个提议朕准了,不过修建忠烈祠所需要的银两,就辛苦皇儿你自己想想办法吧!”崇祯皇帝可能是真的穷怕了,就然修建忠烈祠这种花不了多少银子的事儿,他都不舍得从户部出钱...
“我他么...”
听到崇祯的最后一句话之后,朱慈烺险些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唉,这次从江南四个商人那儿搞得好处,算是彻底的没有了!”朱慈烺在心中暗自腹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