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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骁推开老屋木门时,门轴发出“吱呀”一声长响,像位老人在低叹。院里的石榴树落了满地红果,父亲正蹲在石碾旁,用铁丝捆扎松动的碾盘,母亲坐在门槛上,手里攥着根细麻绳,慢悠悠地缠着父亲磨秃的锄头柄。

“回来了。”父亲头也没抬,手里的铁丝在碾盘缝隙里绕了个圈,用力一拧,铁丝末端翘起来,划破了他的拇指,渗出血珠。他往裤子上蹭了蹭,继续摆弄,“这碾盘晃得厉害,不捆紧点,开春碾玉米都费劲。”

母亲站起身,手里的麻绳还在锄柄上绕着圈,她的背比去年更驼了,走一步,腰像折了的竹枝,要顿两顿才能直起来。“让你别弄,偏不听。”她嗔怪着,从围裙兜里摸出块皱巴巴的创可贴,往父亲指头上按,“骁儿带了膏药,晚上给你贴腰上,昨天夜里又疼得哼哼吧?”

父亲咧开嘴笑,露出豁了角的牙:“老毛病了,贴不贴都那样。”他瞥了眼林骁手里的帆布包,“买啥了?别总乱花钱。”

“买了点水泥,把碾盘底座灌一下,比铁丝结实。”林骁把包往墙角一放,蹲下来帮父亲扶着碾盘,“您俩也是,这些活等我回来弄就行,逞啥强。”

母亲在一旁搭话,手里的麻绳已经把锄柄缠得结结实实,她用剪刀剪断绳头,咬着线头抿了抿,再用牙拽紧:“你爹闲不住,前天见隔壁老周家修篱笆,他就手痒,非要把咱家这破碾盘捣鼓好。”她忽然朝屋里喊,“老头子,把那罐去年的石榴酒拿来,骁儿难得回来。”

父亲应着,转身往屋里走,脚步有些踉跄,右腿明显拖了一下。林骁看着他的背影,想起小时候趴在父亲背上,那脊梁骨硬得像门板,如今却像被岁月压弯的扁担。

酒倒在粗瓷碗里,泛着琥珀色的光。母亲端来一盘炒花生,壳上还沾着泥土,是她上午在菜园里扒的。“尝尝这花生,今年雨水好,甜着呢。”她往林骁碗里夹了颗,自己也捏起一颗,慢慢剥着,“你爹前儿说,想把西厢房那面墙重新抹一遍,墙皮掉得厉害,怕开春漏雨。”

“我看了,墙根都酥了,光抹不行,得拆了重砌。”林骁喝了口酒,辛辣感顺着喉咙往下窜,“等过了年,我请人来弄。”

父亲摆摆手:“不用请人,我跟你娘慢慢弄就行。你忙你的,不用挂着家里。”他往嘴里扔了颗花生,“你娘还说,想把院里的柴火垛挪到东墙根,离灶房近点,冬天抱柴不用绕远。”

母亲瞪了他一眼:“就你嘴快。”她转向林骁,眼里的光软下来,“其实也不急,就是……你爹这记性越来越差,昨天把酱油当醋倒在菜里,还说‘今年的醋咋这么咸’。”

父亲嘿嘿笑:“老了嘛,脑子不中用了。”他忽然拍了下大腿,“对了,你娘纳了双棉鞋,说你冬天穿的那双底太薄。”

母亲起身往屋里走,脚步挪得很慢,背影在夕阳里缩成个小小的影子。林骁望着她的背影,想起小时候母亲踩着缝纫机的样子,那时她的头发乌黑,踩踏板的脚轻快得像在跳舞,如今连走路都要扶着墙。

棉鞋拿出来时,林骁愣了愣。鞋面上绣着朵歪歪扭扭的石榴花,针脚密得有些杂乱,像是怕漏了风。“眼神不行了,绣得不好看。”母亲把鞋往他手里塞,“试试合脚不?你爹说你脚又长了半码,我特意放了点余量。”

林骁穿上鞋,大小正合适,鞋底厚厚的,踩着像垫了层棉花。“暖和。”他低头看着鞋面上的石榴花,花瓣边缘的线歪歪扭扭,却比任何精致的绣品都让人心里发沉。

“你爹帮我穿的针线,”母亲坐在门槛上,阳光穿过她的白发,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他眼神比我强点,就是手抖得厉害,穿三次才能穿上一根线。”

父亲在一旁接话:“你娘非说要绣石榴花,说你小时候最爱爬院里那棵石榴树,摔下来还哭着要吃石榴。”他忽然咳嗽起来,咳得腰都弯了,母亲赶紧给他拍背,手里的麻绳掉在地上,散开一小截。

“别总提陈年旧事。”母亲嗔怪着,却从怀里摸出块手帕,给父亲擦嘴角,“医生说不让你多说话,偏不听。”

林骁看着他们,忽然觉得这老屋像个巨大的针线笸箩,父母就是两根磨得发亮的针,一针一线地缝补着日子的破洞——松动的碾盘、掉皮的土墙、磨秃的锄头,还有他远走他乡留下的空当。

晚饭时,母亲往他碗里夹了块排骨:“多吃点,你爹今天特意去集上买的,说你小时候一顿能啃三块。”

父亲喝着酒,忽然说:“明年开春,把东头那几分地种上麦子吧,你爱吃新麦面馒头。”

“您俩哪有力气种。”林骁的声音有些发紧。

“咋没力气?”父亲梗着脖子,“我跟你娘搭伙,她撒种,我耕地,慢是慢点,总能种上。”

母亲笑:“他前天试了试,耕了半垄地就直不起腰,还嘴硬。”她给父亲盛了碗汤,“其实是想让你明年回来收麦子,尝尝新面的味。”

夜里,林骁躺在西厢房,听着隔壁屋的动静。父亲的咳嗽声断断续续,母亲低声说着什么,像是在给他捶背。过了会儿,传来针线穿过布面的“沙沙”声,他知道,母亲又在缝补什么——或许是父亲磨破的袖口,或许是他穿旧的袜子。

天蒙蒙亮时,林骁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他披衣出门,看见父母站在石榴树下,父亲扶着母亲的肩膀,两人仰着头,看着枝头最后几个红透的石榴。

“够不着就算了,明年再吃。”母亲的声音很轻。

“没事,我试试。”父亲踮起脚,右手抓着树枝,左手往高处够,身子晃了晃,母亲赶紧拽住他的衣角。

林骁走过去,轻松摘下那几个石榴。父亲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欣慰,又很快黯淡下去:“老了,不中用了。”

“哪能呢。”林骁把石榴递过去,“您俩等着,我今天就把碾盘修了,再把柴火垛挪了。”

母亲笑了,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不急,慢慢来。日子还长着呢。”

父亲忽然说:“骁儿,你看那墙根的草,明儿拔了吧,不然开春钻得满院都是。”

“好。”

“还有那扇木门,锁芯锈了,得换个新的。”

“嗯。”

“你娘的老花镜,镜片该换了,看东西总眯着眼。”

“知道了。”

林骁听着父亲一桩桩地交代,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他忽然明白,父母说的“修”,从来不是真要把碾盘、土墙修好,而是想抓住点什么——抓住正在溜走的时光,抓住儿子回家的日子,抓住彼此还能互相搀扶着站在老屋檐下的辰光。

晌午的太阳暖起来,林骁和父亲拌着水泥,母亲坐在旁边递瓦刀,嘴里念叨着:“慢点倒,别溅到身上。”父亲的手还是抖,却执意要自己填水泥,母亲就在一旁帮他擦汗,两人的影子在地上挨得很近,像年轻时那样,谁也离不开谁。

林骁望着他们,忽然想,所谓“修”,不过是老两口用一辈子的时光,把“我们”这两个字,缝得又密又牢。哪怕岁月磨出了线头,风雨浸出了毛边,那针脚里藏着的暖,却从来没散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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