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泠夜回到司氏顶层办公室时,窗外的雪还在下,玻璃上凝着一层薄霜。他脱下沾着寒气的外套,随手递给秘书,径直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指尖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份文件的确认指令,随后便拨通了特助的电话,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把之前查好的宁氏偷税漏税证据,立刻提交给税务局和警方。另外,去湾水苑物业调取宁希言撞人的监控,连同证人证词一起,同步交给警方——她蓄意伤人,不能就这么算了。”
“还有,”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桌上的文件,语气更添几分凌厉,“通知所有与司氏有合作的企业,即日起终止与宁氏的一切往来。谁敢私下继续合作,就等着从京都的商圈彻底消失。”
特助在电话那头连声应下,不敢有半分耽搁。司泠夜挂了电话,又打开电脑里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存着助理早前查到的宁希言私密视频,画面里的女人褪去平日名媛的端庄,言行粗俗不堪。当初他念及两家旧情本打算压下,可宁希言开车撞向林雪颜的那一刻,所有情分都成了泡影。他没有犹豫,指尖点开发送键,将视频匿名上传到京都本地最大的论坛和社交平台。
不到四十分钟,办公室的内线电话就接连响起。先是舆情监控部门的负责人汇报:“司总,宁希言的视频已经在网上传开了,‘宁家大小姐人设崩塌’的话题已经冲上热搜第五,下面的评论已经破万,很多网友在扒她以前的黑料,还有人翻出了她去年在国外留学时违规驾驶被处罚的记录。”
“知道了,不用干预,让它自然发酵。”司泠夜淡淡应道,挂断电话的瞬间,特助的电话又打了进来,语气带着几分急促:“司总,税务局的人已经进驻宁氏总部了,财务室已经被查封,宁父刚才试图从后门溜走,被守在那里的民警拦下,现在已经被带走协助调查。另外,湾水苑的监控和证人证词也交给了交警支队,民警已经去宁家传讯宁希言了。”
司泠夜打开财经新闻网页,果然,首页已经弹出了快讯:“突发!宁氏集团涉嫌严重偷税漏税,董事长宁某被警方带走调查”,下面配着宁父被民警带走时的模糊照片——他穿着昂贵的西装,却脸色惨白,双手被反扣在身后,往日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紧接着,另一条新闻也跳了出来:“湾水苑车祸真相:宁家大小姐宁希言涉嫌蓄意伤人,监控证据已移交警方”,评论区里,网友的愤怒几乎要溢出屏幕:“蓄意撞人?这也太可怕了!必须严惩!”“之前还觉得她挺优雅的,没想到这么恶毒!”“宁家这是要彻底塌了吧?”
与此同时,宁家别墅里早已乱成了一锅粥。宁希言正坐在客厅的地毯上,面前散落着被摔碎的奢侈品包包和化妆品——她刚看到网上疯传的私密视频,正处于崩溃边缘,嘴里反复尖叫着“是谁害我”“肯定是司泠夜”。就在这时,门铃急促地响起,打开门,几名穿着警服的民警走了进来,出示传唤证:“宁希言,我们现在怀疑你涉嫌故意伤害罪,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看到民警手里的监控截图——画面清晰地拍到她驾驶白色轿车,朝着林雪颜的方向加速冲过去,甚至在撞到江淮后没有丝毫减速的意图——宁希言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嘴里语无伦次地辩解:“我不是故意的……是刹车失灵了……我不是要撞她……”
可证据确凿,民警没有理会她的辩解,上前将她控制住。宁母扑过来想阻拦,却被民警拦下,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被戴上手铐,押上警车。别墅外,早已围满了闻讯赶来的记者,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闪光灯将宁母的眼泪和绝望照得无所遁形。她掏出手机,一遍遍地给司泠夜打电话,却始终只听到冰冷的“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第二天一早,特助再次向司泠夜汇报进展:“司总,宁希言因涉嫌故意伤害罪,已经被警方刑事拘留,目前关押在市看守所,她的律师昨天申请取保候审,被警方驳回了。宁氏那边,资金链已经彻底断裂,几家主要合作方——包括鼎盛建材和宏远物流,都连夜发布声明终止合作,甚至提出了违约金索赔;银行也已经冻结了宁氏的所有账户,开始催收之前的五千万贷款。现在整个京都的商圈都在传宁家的笑话,以前跟宁家交好的几个家族,都开始刻意避嫌,没人敢再跟他们扯上关系。”
司泠夜正在签署一份合作协议,闻言只是淡淡抬了抬眼:“盯紧点,防止宁家通过海外账户转移剩余资产,另外,关注一下宁希言案件的进展,确保证据链完整,别让她找关系脱罪。”他心里清楚,这不是心狠——宁希言蓄意伤人,宁父偷税漏税,这些都是他们自己种下的恶果,如今的结局,不过是咎由自取。
傍晚时分,处理完所有工作,司泠夜换上一件相对轻便的灰色毛衣,拿起车钥匙准备去医院。走到电梯口时,手机弹出一条新闻推送,标题赫然是:“宁氏集团正式向法院提交破产清算申请,宁希言涉嫌故意伤害罪一案将于下周三开庭审理”。他扫了一眼,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对他而言,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电梯门缓缓合上,映出他坚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