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晨脸色一下子黑了,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们太过分了,竟然耍我。”
季月丞嗤笑一声:“愿者上钩,可没人逼你。”
“不过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上,我可以让你接下来过得舒坦一点。”
说着,他一个抬手。
一个十块钱的纸币轻飘飘落在了莫北晨脚下。
“辛苦了,这是给你的赏钱。”
莫北晨脸色涨青,他愤怒地盯着高高在上的季月丞,特别想骂人。
但是,季月丞好似知道他的想法一样。
一道封喉符甩了过来。
莫北晨满腔的谩骂只能憋屈地咽了回去。
季月丞漫不经心一笑,和宁景深一同离开。
“回去再睡一会儿,你不准吵我。”
宁景深乖乖的回应:“保证不吵你,但我要午睡利息。”
“什么利息。”季月丞明知故问。
宁景深努了努嘴,“亲亲。”
季月丞凑近,亲了亲他嘴巴:“这行了吧。”
金黄色的太阳跟在两人身后,耀眼又甜蜜。
身后。
有口不能言,莫北晨气得眼眶盈满了泪水。
他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只觉得无比刺眼。
为什么会这样?
从前只有他才有资格跟季月丞并肩,宁景深算个什么鬼?
气愤至极的莫北晨使劲想从地上爬起来。
爬到一半,跪了一晚上的膝盖一个颤抖。
咔嚓一声。
莫北晨的膝盖骨碎了!
啊啊啊——
莫北晨疼得在地上翻滚,他想叫救命,奈何封喉符的威力还没有消失。
嘴巴发不出一点声音。
此刻的他,真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忽然,杂物房外头传来一阵说话声。
“不是说了我自己下来拿快递就行了吗?你怎么还跟过来了?”
陆子轩牵住夏安的手,温柔道:“见不着你,我不放心。”
夏安握紧他的手,“就几步路,不会有事的。”
正在打滚的莫北晨眉头皱了一下,他所在的杂物房透过门框的缝隙刚好能将陆子轩和夏安两人看的一清二楚。
虽然莫北晨在玄术上面没什么特别大的天赋。
但好歹也曾经是无极宗的大师兄。
在辨生人和活人上面还是会一点技巧的。
他一眼就看出了夏安身上的不寻常。
尸气?
正常人身上怎么会有尸气?
正巧这时,夏安的话再次传来:
“季大师说了,一般的大师看不出什么来的,况且我身上还戴了季大师给的抑制尸气的玉牌.....”
陆子轩就知道他会说这话,从口袋里掏出玉牌,“你确定带玉牌了?”
他手指头在夏安额头处点了点:
“你啊你,洗个澡的功夫,东西落了都不知道,这次幸好是有我,下次呢,要是真遇到了,你该怎么办。”
后面两人的谈话莫北晨听不清了。
他满脑子都只有夏安说的那段话。
玉牌?
抑制尸气?
如果他没猜错,那人口中的季大师应该就是季月丞。
他为什么要帮一个身上有尸气的人抑制尸气。
莫北晨笃定这里面有秘密。
并且能让季月丞都费尽心思去隐瞒的事,一定不普通。
要是他能查出来,说不定,他可以借这个机会,重新回到玄门去。
不说无极宗,其他的道观他总能挑上一个。
燃起希望的莫北晨赶紧爬起来。
他一定要揭穿季月丞隐瞒的秘密,让所有人都知道季月丞的真面目。
.......
公寓里。
好不容易睡个回笼觉的季月丞被包执睦一通电话打醒了。
季月丞语气里抑制不住的冒出起床气来。
“什么事?”
听着冰冷的语气,包执睦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圣都会所那个百年厉鬼的来历查出来了,牵扯很大,国家那边把所有大师都召集过来了。”
季月丞揉了揉太阳穴,从床上起来,“地址发我,我现在过去。”
包执睦连连道:“好好好,我马上发你。”
挂完电话,包执睦松了口气,难怪传闻都说季月丞高岭之花,脾气捉摸不透,难以接触。
就这起床气,太吓人了。
……
季月丞换好衣服从卧室出来,宁景深正在客厅办公。
听见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眉头微皱,回过头来:“怎么现在就起来了?”
季月丞拿起一个玻璃杯子,一边倒水一边道:“那天圣都会所出现的那个百年厉鬼还记得不?”
宁景深问:“查出来了?”
季月丞点了点头,正想喝一口水,手里的玻璃杯忽然莫名其妙地从手里滑落。
哗啦——
玻璃杯子摔在地上,碎成了一片一片。
宁景深立马撇下还在看的文件,大步来到季月丞面前。
紧张地打量他,“有没有事?”
季月丞摇了摇头,“我没事。”
只是心里忽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他抬手掐算,眉头拧了下,大凶之兆。
宁景深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见他脸色不好,猜测道:
“跟顾言有关?”
季月丞诧异地抬眼,“你怎么知道?”
宁景深解释道:
“从会所那天回来,我就一直让人留意他,陆子轩有圣都会所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查出会所这几十年来发生过的大事不难,再结合我这边的线索。”
宁景深握紧季月丞的手,将他拉到身边坐下。
“那百年厉鬼生前的身份就是会所前前任主人,他的死亡似乎有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