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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漠秘密种植赤焰椒的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本就暗流汹涌的深潭,在幽州大营高层心中激起了更大的波澜。这绝非巧合。赤焰椒的辛辣驱寒之效,对于苦寒之地的军队而言,战略价值不言而喻。北漠大规模种植此物,其所图绝非仅仅是为了口腹之欲,更可能是在为某种长期的军事行动做准备,或是作为与控制区外的某些势力进行交易的重要筹码。这无疑让本已错综复杂的北疆局势,更添了一层浓重的迷雾。

大营内的气氛愈发凝重。明面上,李擎天与赵琰加紧整军备战,加固防线,应对可能来自朔方叛军和北漠的双重压力。暗地里,对飞云隘军械来源、赤焰椒流向、以及营内可能存在的内奸的排查,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然而,对手行事极为谨慎老辣,几次秘密抓捕和审讯,揪出的都只是些无足轻重的小角色,核心线索再次中断,调查似乎陷入了僵局。

在这山雨欲来的压抑时刻,林小满的炊事营,反倒成了大营中罕有的、仍保持着几分生气与“烟火气”的地方。尽管物资匮乏,但她依然想方设法,利用有限的食材变换花样,那一碗碗滚烫的“赤焰暖身汤”和管饱的“微辛雷霆饼”,成了士卒们在严寒与紧张备战中最重要的慰藉。炊事营的灶火,几乎日夜不熄,蒸腾的热气与食物的香气,仿佛成了这片冰冷战场上唯一温暖的象征。

也正是在这人来人往、士卒们最易放松警惕的炊事营,林小满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战场”。她不再是那个只需专注于锅灶的“厨娘”,而是有意识地利用这个特殊的环境,成为了赵琰和李擎天延伸的“耳目”。她深知,再严密的盘查,也可能有疏漏,但人在吃饭闲聊时,尤其是在信任的同伴和令人放松的环境里,最容易流露出不经意的信息。

她不再仅仅是在灶台前指挥,而是更多地端着汤勺,亲自为排队打饭的士卒们舀汤递饼,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随口问几句“今日巡哨辛苦了吧?”“天冷,多喝点汤暖暖身子。”她记忆力极佳,能记住许多常来士卒的相貌和大致所属营队,偶尔提及一两个他们熟悉的上官或同乡的名字,迅速拉近距离。士卒们见这位毫无架子、被他们私下尊称为“林掌釜”甚至“炊烟仙子”的女子如此亲切,大都乐意与她攀谈几句。

起初,聊的多是些琐事:某营的帐篷被风雪压垮了、哪匹战马冻伤了蹄子、夜里哨位冻得够呛等等。林小满耐心听着,不时安慰几句,并悄悄记下哪些营队防寒物资可能短缺,哪些地段哨位条件尤其艰苦,事后将这些信息整理后,通过石猛间接传递给赵琰,以便及时调整后勤补给,改善士卒处境。这无形中又为她赢得了更多的好感与信任。

渐渐地,一些更零碎、看似无关紧要的信息,开始在她有意的引导下,如同溪流汇入大海般,悄然汇集。

这日傍晚,两名来自辎重营的老兵一边喝着热汤,一边低声抱怨。

“唉,这鬼天气,运粮的道儿更难走了!王老五他们队前天押送一批皮子去黑水驿,听说在路上又遇着‘沙狐’了,折了两个人,丢了好几车货!”

“沙狐?”林小满舀汤的手微微一顿,状似无意地接话,“是北漠的游骑吗?这么猖獗?”

“嗨,什么北漠游骑!”那老兵啐了一口,压低声音,“就是一伙神出鬼没的马匪!专挑咱们运送非紧要物资的小队下手!下手狠,跑得快,官府剿了几次都摸不着边!邪门得很!”

另一老兵左右看看,声音更低了:“邪门的不是马匪,是这货!每次‘沙狐’抢的,都不是最紧要的粮草军械,净是些皮货、药材,甚至……嘿嘿,听说还有上次被劫过一批给朔方那边‘劳军’的酒水!你说怪不怪?”

给朔方“劳军”的酒水?林小满心中一动,想起那十坛险些酿成大祸的毒酒。她面上不动声色,叹道:“真是无法无天!希望王大哥他们人没事就好。”

又一日,几个来自朔方边境哨卡的士卒来打饭,个个面带愤懑。

“妈的,这哨没法站了!对面那帮孙子,隔三差五就过来晃悠,还他娘的朝我们扔石头挑衅!”

“就是!要不是李帅有令不得擅起边衅,老子早冲过去剁了他们!”

林小满给他们多舀了一勺肉渣,柔声劝道:“兄弟们辛苦,忍一时风平浪静。对了,我听说朔方那边最近好像也在闹粮荒?他们还有力气挑衅?”

一个年轻士卒哼道:“粮荒?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瞅见他们哨卡这两天还换了一批新靴子,皮子油光水滑的,比咱们的强多了!就是人看着蔫蔫的,没什么精神头。”

新靴子?林小满记下了这个细节。韩德海叛变自立,物资来源断绝,按理说应该捉襟见肘,为何边境哨卡还能换上看似精良的新装备?除非……他有稳定且隐蔽的补给渠道?

最让她起疑的,是一次偶然听到两名书记官模样的文吏在角落里边吃边低声交谈。

“唉,这月的军饷册子又对不上了,朔方那边几个营的缺额,到底怎么报?”

“还能怎么报?老规矩,暂记‘空饷’,等战事平息再核销呗。反正现在死无对证……”

“可这数额……是不是有点太大了?我听说……上面有人暗示,让把这笔亏空,挪到上次被劫的那批‘劳军物资’损耗里一起平掉……”

“嘘!慎言!不想活了?按吩咐做便是!”

两人很快吃完,匆匆离去。林小满的心却猛地一沉。“空饷”?“劳军物资损耗平账”?这背后隐藏的,恐怕是触目惊心的贪腐!而这一切,似乎都与朔方方向,以及那神出鬼没的“沙狐”马匪有着若有若无的联系。

她将这些零碎的信息——神出鬼没专抢非紧要物资的“沙狐”、朔方叛军看似不合常理的“新靴子”、书记官提及的“空饷”和“劳军物资平账”——仔细梳理,一个模糊却令人心惊的猜想逐渐浮现:难道,有一张无形的网,正在通过伪造军需损耗、虚报空饷等方式,暗中向朔方叛军输送利益?而那只“沙狐”,根本不是寻常马匪,而是负责“洗白”这些物资运输的掩护?如果真是这样,那大营内部,乃至更高层,必然有手握实权的人物在操控这一切!

这个猜想太过骇人听闻!她不敢怠慢,当晚便寻机将这番猜测连同听到的闲谈,详细告知了赵琰。

赵琰听罢,脸色瞬间阴沉如水,眼中寒光迸射:“空饷……劳军物资……沙狐……原来如此!好一个瞒天过海、中饱私囊的毒计!” 他猛地一拳砸在案上,“我早就怀疑,韩德海何以在短短时间内便能稳住朔方局势,甚至有余力挑衅!原来是有蛀虫在内部源源不断地给他‘输血’!”

“若真如此,那‘沙狐’劫掠的物资,最终恐怕都流入了朔方叛军手中!而账面上,则成了被劫的损耗或阵亡士卒的空饷!”林小满补充道,背脊发凉,“这简直是在用前线将士的血汗和性命,资养叛军!”

“必须拿到证据!”赵琰斩钉截铁,“辎重营的调度记录、军饷发放册、尤其是与朔方交界处的物资往来账目,是关键!但这些东西,必然被严密看守,甚至可能已经做了手脚。”

就在这时,林小满想起一事:“王爷,我听闻,掌管大营部分粮秣账目的陈主事,似乎是个老账房,为人似乎……有些胆小怕事,但家境清寒。他每次来打饭,总是最后才来,打的汤也多是清汤,似乎……日子过得颇为拮据。”

一个掌管粮秣账目的主事,日子清贫?这本身就不太正常。要么是他真的清廉,要么,就是他并非核心圈层,所得好处有限,甚至可能受到排挤。

赵琰眼中精光一闪:“陈望?此人我有些印象,确实像个老实人……或许,这是一个突破口。小满,你继续留意炊事营的动静,尤其是辎重营和书记官那边的人。陈望这里,我来想办法接触。”

接下来的两天,林小满更加留意与账目相关人员的交谈。她发现,那两名书记官之后再来打饭,神色似乎有些不安,交谈也明显减少。而那位陈主事,依旧是那副愁眉苦脸、小心翼翼的模样。

第三天夜里,赵琰秘密来见林小满,眼中带着一丝压抑的兴奋与凝重:“有眉目了!我派人暗中接触了陈望,许以重利和安全保证,他……吐口了!他确实不是核心成员,只是被逼做假账,手中偷偷留下了一本暗账,记录了近半年来几批经由‘沙狐’劫案平账、实则运往朔方方向的物资清单和经手人代号!但他胆小,只敢说出账本藏在他老家宅子灶台下的暗格里,不敢去取,也不敢指认背后之人。”

暗账!果然有证据!

“太好了!我立刻派人去取!”林小满激动道。

“不行!”赵琰摇头,“陈望老家在叛军活动频繁的区域,派人去取,风险太大,容易打草惊蛇。而且,我们必须人赃并获,才能将背后大鱼揪出来!”

就在两人苦思如何既能拿到账本,又能引蛇出洞之际,炊事营发生了一件意外。一名负责清点仓库的辅兵,在搬运一袋刚从后方运来的高级白面时,不小心划破了口袋,雪白的面粉洒了一地。然而,在洒出的面粉中,竟然混着不少颜色发暗、质地粗糙的麸皮和沙粒!

“以次充好!”林小满立刻警觉。这批白面是特供伤兵营和高级将领的,竟然也有人敢动手脚!她不动声色,命人将这批面粉单独封存,暗中查问来源。负责接收的仓曹支支吾吾,说是从一家名为“丰裕号”的商行采购的。

“丰裕号?”林小满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仔细回想,心中猛地一震——这商号的名字,她似乎在陈望酒后失言抱怨时,听他含糊地提到过一两次,似乎与某些“惹不起”的人有关!

面粉以次充好,或许只是冰山一角。但这“丰裕号”,会不会就是连接大营内部蛀虫与外部“沙狐”、甚至朔方叛军的关键枢纽?

她立刻将“丰裕号”的线索告知赵琰。赵琰闻言,眼中厉色一闪:“丰裕号?是了!这家商号背景复杂,与朝中某些人关系密切,在北疆生意做得很大!如果他们是白手套,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们的猜想,次日清晨,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传来:那位吐露了暗账秘密的陈主事,昨夜在回家途中,失足落水,溺毙在了营旁冰冷的河里!

灭口!

消息传来,林小满和赵琰背脊生寒。对手的动作太快、太狠了!陈望一死,暗账的线索似乎又断了,而且充分说明了对手的心狠手辣与在营内的耳目之灵通。

“他们慌了!”赵琰冷声道,“陈望的死,恰恰证明我们摸对了方向!暗账一定存在,而且至关重要!丰裕号……就是下一个目标!”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集中力量调查丰裕号时,前线战报传来:北漠前锋骑兵大规模异动,似有南下迹象!与此同时,朔方叛军也在边境频繁调动,摆出进攻姿态!大战,一触即发!

军情紧急,李擎天下令全军进入一级战备,所有资源向军事倾斜,内部调查不得不暂时放缓。然而,林小满和赵琰都清楚,内部的蛀虫不除,即便前线取胜,也后患无穷。

这天夜里,林小满在清点明日所需食材时,发现库房里少了两袋原本分配给伤兵营的红糖。她询问值守辅兵,辅兵回忆说,傍晚时似乎看到辎重营副将王贲的亲兵来过一趟,说是王将军需要熬药,取走了红糖。

王贲?正是之前抱怨过“沙狐”劫掠的那名辎重营老兵的上级!他一个堂堂副将,熬药需要亲自派兵来炊事营取红糖?而且,取的量似乎远超熬药所需?

林小满的心猛地一跳。这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在此刻敏感的时刻,却透着说不出的蹊跷。她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这看似平静的大营之下,究竟还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陈望之死,真的是意外吗?那本至关重要的暗账,又是否已经落入了他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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