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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阳光被厚重的窗帘过滤,在顶层公寓内投下昏黄而静谧的光斑。空气里弥漫着精油和女性馨香混合的、甜腻而滞重的气息。

“林晓晓”——张强,正慵懒地半躺在主卧的贵妃榻上,身上依旧穿着那件淡粉色的真丝睡袍,肉色丝袜包裹的双腿交叠着,手中漫不经心地翻着一本时尚杂志。王心怡像只温顺的猫咪,蜷缩在她脚边的地毯上,脑袋枕着她穿着丝袜的脚踝,似乎睡着了,发出均匀细微的呼吸声。

赵雨婷、李萌和Elena则各自在客厅的固定区域,如同被设定好程序的精美家具,维持着她们被赋予的“角色”。

突然,玄关处传来一阵极其轻微、几乎难以察觉的电子音——那是只有“林晓晓”才能接收到的、代表“新货送达”的特定信号。

“林晓晓”翻动杂志的手指微微一顿,那双属于林晓晓的、清澈如水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预料之中的、猎人般的锐利光芒。她轻轻动了动脚,王心怡立刻惊醒,迷迷糊糊地抬起头。

“心怡,去玩吧,主人有事。”“林晓晓”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

王心怡乖巧地点点头,揉着眼睛,爬起身,小跑着回到了她常待的游戏毯区域。

“林晓晓”整理了一下睡袍的衣襟,确保自己处于最完美的“林晓晓”状态,然后才施施然起身,赤着脚,无声地走向玄关。

她并没有立刻开门,而是通过隐藏的监控屏幕,看了一眼门外。

门外站着两个人。

前面的一位,是一位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女性。她穿着一身质地良好但款式保守的米白色套装裙,勾勒出成熟女性丰腴却不失优雅的曲线。她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低髻,几缕碎发垂在耳侧,衬得那张未施粉黛的脸愈发温婉动人。她的五官十分美丽,带着一种经历过世事沉淀后的柔和与淡淡的疲惫,眼神中……有一种与其他“藏品”初来时截然不同的复杂神色——那不是空洞,也不是完全的服从,而是一种清醒的、带着母性担忧与无奈屈从的混合物。

在她的身后,躲藏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的小女孩。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穿着可爱的粉色公主裙,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旧旧的、眼睛掉了一只的兔子玩偶。她的小脸蛋白皙精致,像个小洋娃娃,此刻正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又是好奇又是胆怯地偷偷打量着这扇陌生的、气派的大门。

单亲妈妈,苏文婧。以及她的女儿,妞妞。

张强的“新收藏”。

这是张强第一次尝试“连带收藏”。皮刀的力量似乎在他不断的运用中产生了某种进化,或者说,他摸索出了更深层的用法。他不仅剥离并控制了苏文婧,更在她的意识深处,植入了一个绝对的优先级指令——她保有对女儿妞妞的所有记忆和母爱情感,清楚地知道那是她的骨肉,但与此同时,她更深刻地明白,她和她女儿的一切,包括她们的生命和意志,都完全归属于“林晓晓”(张强)。这种保留部分情感却扭曲其指向的掌控,比单纯的抹除,更让张强感到刺激和满足。

“林晓晓”的嘴角,勾起一抹与清纯外表极不相符的、幽深的笑容。她伸手,打开了厚重的隔音门。

门外的苏文婧看到“林晓晓”,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她低下头,用一种带着恭敬和难以言喻的苦涩的声音,轻轻说道:“主人,我们来了。”

而她身后的妞妞,则被突然开门的动静吓了一跳,更紧地缩在妈妈身后,只露出半张小脸,怯生生地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得不像真人的“姐姐”。

“进来吧。”“林晓晓”侧身让开,声音软糯,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苏文婧拉着妞妞的小手,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当她们踏入这个奢华却弥漫着诡异气息的空间时,客厅里的其他“藏品”仿佛被按下了同一个开关,目光齐刷刷地投射过来。

赵雨婷冰冷的审视,李萌温顺的好奇,Elena慵懒的打量,以及刚从游戏毯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睛的王心怡……数道目光聚焦在新来的母女身上。

苏文婧显然被这阵仗和房间里这些美丽却眼神空洞(除了王心怡还保留了些许“生气”)的女性惊住了,她下意识地将妞妞往自己身后又藏了藏,呼吸有些急促。而妞妞更是被这些陌生的漂亮姐姐们看得害怕,小嘴一瘪,眼看就要哭出来。

“林晓晓”关上门,隔绝了外界。她走到客厅中央,目光扫过她已有的“藏品”,如同国王向他的臣民展示新的战利品。

“雨婷,萌萌,”她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欢迎新的成员——苏文婧,还有她的女儿,妞妞。”

她的介绍很简短,却带着定性的意味。

苏文婧在听到“主人”提及自己名字时,身体又是一颤,她强迫自己抬起头,迎向那些目光,脸上努力维持着平静,但紧握着女儿的手却泄露了她的紧张。

妞妞听到自己的名字,更是害怕地把脸完全埋在了妈妈的身后。

“林晓晓”将目光转向正一脸好奇盯着妞妞看的王心怡。这个心理年龄似乎永远停留在幼年的萝莉“藏品”,对于出现一个真正的小女孩,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心怡,”“林晓晓”用她那特有的、带着诱哄的温柔嗓音说道,“把妞妞带到你那里去,给她糖吃,陪她一起玩,好不好?”

这个指令,让苏文婧的脸色瞬间白了白,她下意识地想把女儿拉得更紧。然而,植入意识深处的绝对服从指令,让她无法做出任何违背“主人”意愿的动作,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眼中充满了挣扎和痛苦。

而王心怡,在听到这个指令后,简直欣喜若狂!她巴不得有个真·小女孩陪她玩!一直以来,她都是被照顾、被哄着的那个,现在居然有个比她更小、更需要“照顾”的小不点出现,一种奇妙的“姐姐”心态瞬间爆棚。

“好呀好呀!主人最好啦!”王心怡从地毯上一骨碌爬起来,脸上绽放出灿烂无比的笑容,像只快乐的小鸟,蹦蹦跳跳地就朝着妞妞跑了过来。

她跑到苏文婧面前,先是好奇地看了看这个脸色苍白却很好看的阿姨,然后蹲下身,与躲在妈妈身后、只露出眼睛的妞妞平视。

“你好呀,妞妞!我叫心怡!”王心怡用她最甜、最软糯的声音自我介绍,大眼睛弯成了月牙,“你不要怕,姐姐这里有很多很多好吃的糖果,还有好多好多可爱的娃娃!姐姐带你一起去玩,好不好呀?”

她伸出手,想去拉妞妞的小手。

妞妞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小熊睡衣、笑容甜甜的、像大号洋娃娃一样的姐姐,眼中的恐惧稍微减少了一些,但还是紧紧抓着妈妈的裙子,不肯松手。

王心怡也不气馁,她变戏法似的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颗包装精美的草莓牛奶糖,在妞妞眼前晃了晃:“你看!甜甜的糖果哦!妞妞想吃吗?”

糖果的诱惑对于这个年纪的孩子是巨大的。妞妞的视线被那颗粉色的糖果吸引,小嘴巴不自觉地动了动。

王心怡见状,立刻把糖果塞到妞妞的小手里,然后趁机拉住了她的另一只小手,声音更加温柔:“来嘛来嘛,姐姐那里还有更好玩的!”

或许是王心怡毫无攻击性的童颜和甜美的声音起了作用,或许是糖果的功劳,妞妞的戒备心降低了不少。她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妈妈。

苏文婧接收到女儿求助的眼神,心如刀绞,但她只能强迫自己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轻轻推了推妞妞的后背,声音干涩:“妞妞…去吧,跟…跟心怡姐姐去玩吧。要…要听话。”

得到妈妈的许可,妞妞终于松开了紧抓着的裙摆,小小的手任由王心怡牵着。

“太好啦!我们走咯!”王心怡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她牵着妞妞,像是得到了世界上最棒的玩具,蹦蹦跳跳地朝着她那个堆满了玩偶、绘本和各式玩具的专属游戏区走去。

一边走,她还一边叽叽喳喳地跟妞妞介绍:“你看你看,那是我的大熊笨笨!那是兔子跳跳!我还有一整个城堡的公主娃娃哦!妞妞喜欢哪个?姐姐都可以借给你玩!”

妞妞被王心怡的热情和眼前琳琅满目的玩具吸引了注意力,暂时忘记了害怕,小声地回应着,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很快沉浸在了玩具的海洋里。

苏文婧看着女儿被带走,身影消失在玩具堆后面,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力气,肩膀微微塌陷下去,但她依旧强撑着,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林晓晓”满意地看着这一幕。王心怡的天真烂漫是最好用的工具,能轻易瓦解小孩的防备。而她(张强)则享受着这种随意安排他人命运、甚至操纵母女亲情的绝对权力。

她将目光重新投向强忍悲痛的苏文婧,以及客厅里其他几位“藏品”。

新的“家庭成员”已经入住。

这座“乐园”变得更加“完整”,也更加扭曲。

而张强的收藏册上,又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他看着苏文婧那温婉中带着绝望的脸庞,心中已经开始期待,这位单亲妈妈的身份和母性特质,又能给他带来怎样新奇的体验了。

夜色,悄然降临,将这座位于顶层的欲望囚笼,彻底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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