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共名鼎冉冉升起,悬于记名坊黯淡星空下。
每一粒白天爆裂的登记簿所化光尘,此刻都带着一丝温度,一丝生命力,轻盈投入鼎中,似乳燕归巢。
每没入一粒,便在寂静中荡开一道几乎不可闻的声响,那是百万南岭百姓,在心底对自己名字的再次确认,是他们挣脱束缚,重塑自我的低语。
黝黑的鼎身仿佛活了过来,古老符文如游蛇般灵动,最终汇聚成一行金色的铭文,那是新生的律法,是南岭的宣言:“名出于口,权归于心。”
可就在这神圣光辉普照之时,地底深处,一股邪恶至极的气息猛然爆发。
“不!”一声充满不甘与愤怒的嘶吼,震得整个南岭都为之一颤。
清源村长老,那位德高望重的大蛊师,突然七窍流血,身躯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撕扯,寸寸崩裂!
血肉模糊中,一个虚幻的人影挣扎而出,那是一张苍老而扭曲的面孔,带着无尽的怨毒。
“你们……毁了我的秩序!”初代祖师的残魂,占据了大蛊师的躯壳,如同一个破败的傀儡,疯狂咆哮,“既然如此,那就统统变成无名之尸!”
话音未落,南岭地脉轰然逆流!
原本滋养万物的地气,此刻却化为狂暴的能量,如同无数条愤怒的巨蟒,在地底疯狂窜动,撕裂岩石,震荡山川。
整座南岭,仿佛一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末日将至。
地动山摇之中,阿朵紧紧握住了腰间的匕首,望向远方,那里是怒哥消失的方向。
“怒哥,你到底看到了什么?”,阿朵喃喃自语。
南岭的深夜,本该是虫鸣蛙叫,星光点点的静谧。
然而,此刻的南岭,却像一锅烧开了的沸水,咕嘟咕嘟地冒着危险的泡泡。
共名鼎悬于空,每一粒光尘的投入,都像是在心脏上轻轻挠了一下,痒酥酥的,却又带着一丝隐秘的疼痛。
那不是失去的痛苦,而是重生的喜悦。
鼎身上那行金色的铭文——“名出于口,权归于心”,简直就像是刻在灵魂深处的一道光,温暖而坚定。
可偏偏,这道光,照亮了新生,也刺痛了旧日的阴影。
“不!”
这声嘶吼,简直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发出的哀嚎,震得人耳膜都嗡嗡作响。
你说这初代祖师,死了都不让人安生,非要诈尸出来搞事情,真是够了!
阿朵觉得胃里一阵翻涌,手心里也开始冒汗。
她倒不是怕,只是觉得恶心,就像是吃到了一只死苍蝇一样。
紧接着,地面就开始不安分地抖动起来,像是喝醉了酒的莽汉,摇摇晃晃,随时都要倒地不起。
地脉逆流,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老不死的,是要把整个南岭都给陪葬啊!
她死死地盯着怒哥消失的方向,心里头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沉甸甸的,喘不过气。
“怒哥,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这小鸡崽,平时看着没心没肺的,关键时刻却总能给人惊喜。
阿朵相信,他一定能带来转机,即使那希望渺茫得像夜空中的一颗流星。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记名坊外,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跌跌撞撞地跑来。
是马瘸子,他那条瘸腿,此刻却像是被注入了无限的能量,跑得飞快。
“阿朵姑娘!不好了!黄九斤疯了!”
马瘸子气喘吁吁,脸上的皱纹都拧在了一起,像一棵饱经风霜的老树。
“疯了?什么意思?”阿朵一愣,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他把所有的新生儿,都藏起来了!”马瘸子嗓子都哑了,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他说……他说不能让那些孩子,再被‘统一’了名字!他要……他要自己给孩子们起名字!”
阿朵的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黄九斤,那个曾经因为改名而家破人亡的猎户,那个沉默寡言的汉子,他疯了?
他竟然要对抗初代祖师?!
这简直是疯了!
阿朵知道,黄九斤的举动,无疑是在火上浇油,会让初代祖师的怒火更加旺盛。
但是,她却无法责怪他。
因为,她明白黄九斤心中的恐惧,明白他对“统一”的痛恨。
他只是想要保护那些孩子,保护他们的名字,保护他们的未来。
“哎...” 阿朵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空,突然亮起一道金色的光芒。
那光芒,如同旭日东升,驱散了所有的黑暗,照亮了整个南岭。
紧接着,一声清脆的啼鸣,响彻云霄。
“喔喔喔——!”
那不是普通的鸡叫声,而是一种充满力量,充满希望的呐喊。
是怒哥!
他回来了!
他那小小的身影,如同燃烧的火焰,划破了夜空,带来了生的希望。
在怒哥的身后,是无数道同样闪耀着金色光芒的身影。
那是南岭的百姓!
他们手持火把,高举着自己亲手制作的木牌,木牌上写着各种各样的名字,歪歪扭扭,却充满了生命力。
“我的名字,我自己做主!”
“我的孩子,我来守护!”
“不求人!不求人!”
他们的声音,汇聚成一股强大的洪流,淹没了初代祖师的咆哮,驱散了地脉逆流带来的恐惧。
在这一刻,整个南岭,都沸腾了!
怒哥飞到共鸣鼎的上空,将自己全身的凤种精血,毫无保留地倾注到鼎中。
“律不由你定!名不由你管!”
他稚嫩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狠狠地撞击着初代祖师的残魂。
“啊——!”初代祖师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残魂彻底崩解,化为虚无。
地脉逆流,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共鸣鼎的光芒更加耀眼,将整个南岭都笼罩在一片温暖的光辉之中。
阿朵知道,南岭,真的要变天了。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阿朵的耳边响起。
“阿朵,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
阿朵猛地抬头,只见顾一白的身影,正缓缓地消散在空气之中。
他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一白……”阿朵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却什么也抓不到。
“记住,真正的力量,在于人民。”顾一白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远,“不要害怕改变,不要害怕失去……因为,你们拥有彼此。”
说完,顾一白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只留下阿朵,独自站在风中,默默地注视着那悬挂在空中的共鸣鼎。
南岭的未来,会走向何方?她不知道。
她会守护南岭,守护这里的人民,守护他们的名字,守护他们的自由。
“放心吧,一白。”阿朵轻声说道,”
哦呦,这剧情,有点意思哈!让我想想,怎么给你添点猛料进去。
南岭的夜,静得能听见虫子打哈欠。但今晚,这份静谧被打破了。
共名鼎,黑黢黢地杵在记名坊上空,像个熬夜加班的社畜,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那些白天炸成烟花的户籍登记册碎片,现在都成了小夜灯,一闪一闪地往鼎里钻,像是倦鸟归林。
每进去一片,就跟往平静湖面丢了颗石子儿似的,泛起一圈圈涟漪——那是南岭的老百姓在心里头默念自己名字的回音,是他们跟过去Say Goodbye,重新做自己的低语。
黑鼎好像活了过来,那些古老的符文像蚯蚓似的,在鼎身上爬来爬去,最后汇成一行金灿灿的大字,这可是南岭的新规矩,他们的口号:“名出于口,权归于心。”(这口号喊得,我差点都想改名叫“创意无限”了!)
可就在这金光闪闪的时候,地底下突然冒出一股邪气,比前男友还可怕。
“不!!!”一声惨叫,像是被人抢了限量版手办,那个道貌岸然的大蛊师,直接七窍流血,身体像被撕碎的卫生纸,哗啦啦地往下掉!
血肉模糊里,钻出一个虚影,那张脸又老又抽抽巴巴的,带着一万点怨念。
“你们…毁了我的规矩!”初代祖师的魂儿,霸占了大蛊师的身体,像个没电的机器人,在那儿瞎叫唤,“既然这样,都给我变成无名鬼!”
话音还没落地,南岭的地脉就开始抽风!
原本滋养万物的地气,现在成了疯狗,在地底下乱窜,把石头都给撞碎了,整个南岭,就像一个随时要爆炸的气球,世界末日预警!
就在这地动山摇的时候,阿朵紧紧攥着她的匕首,抬头望着远方,怒哥消失的方向。
“怒哥,你到底看到了啥?”,阿朵小声嘀咕,感觉自己像个操心的老母亲。
再说怒哥,他那边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一路狂奔,跑到南岭最高的山头上,累得直喘粗气。
“呼…呼…累死小爷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手里的那把钥匙,心里头直犯嘀咕。
这钥匙,是顾一白临走的时候塞给他的,说是啥“名隙之钥”,能打开“心”的锁。
“心”的锁?这是啥玩意儿?能吃吗?怒哥挠了挠头,一脸的懵逼。
突然,他想起顾一白跟他说过的话:“怒哥,你是凤种,你的血脉里流淌着不屈的意志,你是天生的领袖,南岭的未来,就靠你了!”
靠我?
我?
一只鸡?
怒哥指着自己的鼻子,感觉自己像被赶鸭子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