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霍格沃茨被一层薄雪覆盖，城堡外的禁林银装素裹，连湖面都结了层薄冰，寒风卷着雪沫子撞在石窗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阿尔托莉雅·波特揣着《黑魔法防御术基础》课本，踩着楼梯上的防滑咒痕迹往教室走，红发上还沾着几片没融化的雪花，绿眸里却亮得很。
今天的黑魔法防御课是穆迪教授和卢平教授联合授课，这可是霍格沃茨近十年头一遭。
“等等我！”卡修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快步追上，
伸手替阿尔托莉雅拂去肩上的雪，金发上落着的雪片在掌心化成水珠，
“就知道你会急着去占前排，穆迪教授的课而已，又不会跑。”
“什么叫‘而已’？”阿尔托莉雅瞪他一眼，却忍不住笑，
“穆迪教授可是对抗黑巫师的传奇，卢平教授上次教我们对付博格特超厉害，两个人一起上课，肯定能学到好多东西。”
两人说着，已经走到黑魔法防御术教室门口。门是虚掩着的，里面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还有穆迪教授标志性的粗嗓门。
“卢平，那只摄魂怪模型你固定好了没？等会儿让孩子们实战练习，可别掉下来砸到人！”
“放心，阿拉斯托，我用了牢固咒。”卢平教授温和的声音响起，
“不过孩子们刚经历完三强赛，别一开始就用太吓人的教具，循序渐进比较好。”
阿尔托莉雅推开门的瞬间，就被教室里的景象吸引了——四面墙上挂满了各种黑魔法生物的挂图，从博格特到狼人，从摄魂怪到蛇怪，每张图下面都标着详细的防御方法；讲台上摆着两个透明玻璃罩。
一个里面是只缩成一团的博格特，另一个是模拟摄魂怪的黑雾模型；穆迪教授站在讲台左侧，独眼里的魔法镜片转来转去，羊皮纸做的假腿在地板上敲出“笃笃”声；
卢平教授则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旧毛衣，手里拿着一支羽毛笔，正在修改教案。
“哟，波特小姐和马尔福先生倒是来得早。”穆迪的独眼看着他们，
镜片反射出冷光，却没什么恶意，“听说你们俩在三强赛里表现不错？尤其是马尔福，对抗人鱼时没慌神，这点比你那叔叔强。”
卡修斯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谢谢教授。”
他从小就听人说叔叔和穆迪是死对头，却没想到穆迪会这么评价自己，心里竟有几分意外。
阿尔托莉雅则凑到讲台边，好奇地盯着玻璃罩里的博格特。
“教授，今天要练对抗博格特吗？上次卢平教授教我们用‘滑稽滑稽’咒，我还把它变成过跳舞的巨怪呢！”
“不错的点子。”卢平教授放下羽毛笔走过来，笑着揉了揉阿尔托莉雅的头发，
“不过今天不止练博格特，还要教你们对付摄魂怪——三强赛里没遇到，但未来如果遇到黑巫师，摄魂怪很可能会成为他们的帮凶。”
说话间，学生们陆续走进教室，哈利、罗恩和赫敏一进来就朝阿尔托莉雅挥手，径直走到前排坐下。
罗恩盯着讲台上的摄魂怪模型，咽了口唾沫：“那玩意儿就是摄魂怪？看着就吓人，听说它会吸走人的快乐，对吧？”
“没错。”穆迪的独眼转向罗恩，
镜片聚焦，“韦斯莱家的小子，知道摄魂怪最害怕什么吗？”
罗恩挠了挠头，看向赫敏，赫敏立刻举手：“教授，是守护神咒！”
‘呼神护卫’咒，能召唤出守护神，驱逐摄魂怪。”
“回答正确，格兰杰小姐。”
穆迪点点头，走到教室中央，拍了拍手让大家安静，
“今天这堂课分两部分：第一部分由卢平教你们复习博格特防御，第二部分由我教你们基础的守护神咒——记住，黑魔法防御术不是纸上谈兵，是要能在危险时刻救自己命的本事，谁都不许走神！”
全班同学都坐直了身体，连平时爱偷懒的纳威都握紧了魔杖。卢平教授走到装着博格特的玻璃罩前，轻轻掀开盖子，那团灰色的东西立刻蠕动起来，慢慢变成了一个拿着戒尺的女巫——正是纳威最害怕的斯内普教授。
“纳威，你先来。”卢平教授温和地说，
“别紧张，集中精神，想一件让你最开心的事，然后念‘滑稽滑稽’咒。”
纳威脸色发白，握着魔杖的手在抖，但还是站了起来。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大概是想到了格兰芬多赢得魁地奇杯的场景，再睁开眼时，眼神坚定了些：
“滑、滑稽滑稽！”
一道银色的光从魔杖顶端射出，博格特变成的斯内普教授瞬间穿上了一件粉色的芭蕾舞裙，还戴着个镶蕾丝的发箍。
手里的戒尺变成了芭蕾舞鞋。全班同学都笑了起来，纳威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很好，纳威！”卢平教授鼓掌，
“接下来，哈利，你试试。”
哈利站起来，博格特立刻变成了摄魂怪的样子，灰色的斗篷飘动着，教室里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分。
哈利皱紧眉头，想起三强赛里和阿尔托莉雅一起赢得奖杯的瞬间，还有小天狼星寄来的那封信。
大声念道：“滑稽滑稽！”
摄魂怪瞬间变成了一个穿着小丑服的样子，脸上画着夸张的红鼻子，还在原地转了个圈，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穆迪看着这一幕，独眼里闪过一丝赞许：“不错，波特，情绪调动得很快——对付黑魔法生物，心态比咒语更重要。”
接下来轮到阿尔托莉雅，博格特变成了伏地魔的黑袍身影，教室里的笑声瞬间消失，连空气都变得凝重。
卡修斯下意识握住阿尔托莉雅的手腕，低声说：“想我们一起看流星雨的样子，别怕。”
阿尔托莉雅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脑海里浮现出天文塔上的星光、热巧克力的温度，还有卡修斯温柔的眼神。她举起魔杖。
声音清亮：“滑稽滑稽！”
黑袍身影瞬间变成了一个穿着洛丽塔裙子的玩偶，手里还抱着个毛绒兔子，样子滑稽又可爱。
全班同学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笑声，穆迪也忍不住笑了，粗着嗓子。
“好主意！把最害怕的东西变成最可爱的，这才是真正的勇气！”
卢平教授也笑着点头，他走到阿尔托莉雅身边，轻声说：“做得很好，阿莉雅。真正的防御不是消灭恐惧，是学会用快乐打败它。”
第一部分的博格特练习在轻松的氛围里结束，同学们都找到了对付恐惧的小技巧——罗恩把蜘蛛变成了跳舞的袜子，赫敏把失败的考试卷变成了会唱歌的贺卡，连平时害羞的帕瓦蒂都把巨怪变成了戴蝴蝶结的小熊。
休息十分钟后，第二部分课程开始。穆迪教授把那个摄魂怪模型搬到教室中央，黑色的雾气在玻璃罩里翻滚，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沉。
他敲了敲玻璃罩，声音严肃：“接下来教你们‘呼神护卫’咒，这是对付摄魂怪最有效的咒语。”
“但也是最难的——它需要你们调动最强烈的快乐记忆，一丝犹豫都不行，否则召唤出的守护神只是一团雾，根本没用。”
他举起魔杖，闭上眼睛，几秒钟后睁开，眼神里满是力量。
“看好了！呼神护卫！”
一道耀眼的银色光芒从魔杖顶端射出，在空中凝聚成一只巨大的凤凰，翅膀展开时几乎遮住了半面墙，凤凰发出一声清亮的鸣叫，玻璃罩里的黑雾瞬间缩成一团，像是在害怕。
全班同学都看呆了，罗恩张大了嘴巴：“我的天，是凤凰！比邓布利多教授的福克斯还漂亮！”
“这是我的守护神。”穆迪收起魔杖，凤凰渐渐消散，“每个人的守护神都不一样。”
“取决于你们最珍视的东西——波特家的守护神大多是牡鹿，马尔福家……以前是蛇，但现在说不定会变。”
他的独眼看向卡修斯，卡修斯愣了一下，下意识握紧了魔杖——他从来没试过召唤守护神，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守护神会是什么样子。
“现在，谁先来试试？”穆迪扫视全班，目光最终落在哈利身上，
“波特，你先来。你对抗过真正的摄魂怪，应该更有经验。”
哈利站起来，深吸一口气，脑海里闪过小天狼星越狱后和他在山洞里见面的场景，那是他近一年来最快乐的记忆。他举起魔杖。
大声念道：“呼神护卫！”
一道银色的光芒射出，在空中凝聚成一只牡鹿的轮廓，虽然还不够清晰，但已经能看出鹿角的形状，玻璃罩里的黑雾又缩了缩。
“不错！”穆迪点头，“再集中点精神，让记忆更清晰！”
哈利闭上眼睛，又想起三强赛里阿尔托莉雅帮他包扎伤口的样子，想起卡修斯在人鱼湖外递给他暖手咒的瞬间。
再次念出咒语：“呼神护卫！”
这次的光芒更亮了，牡鹿的轮廓变得清晰，甚至能看到身上的绒毛，它朝玻璃罩走了两步，黑雾瞬间消散了大半。
“很好！”卢平教授鼓掌，
“哈利，你的守护神快成型了，再练几次就能稳定下来。”
接下来是赫敏，她的快乐记忆是去年拿到年级第一时，麦格教授给她的那封表扬信。
她举起魔杖，念出咒语，银色的光芒凝聚成一只水獭的形状，虽然比哈利的牡鹿弱一些，但也很可爱，逗得大家笑了起来。
罗恩试了两次，第一次只召唤出一团雾，第二次勉强凝聚出一只杰克罗素梗的影子，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我……我好像找不到特别强烈的快乐记忆。”
“别急，韦斯莱。”卢平教授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想想你第一次赢魁地奇比赛时的样子，想想你妈妈给你寄的毛衣，那些都是值得珍惜的快乐。”
罗恩点点头，闭上眼睛，再次尝试。这次，银色的光芒亮了些，杰克罗素梗的影子更清晰了，虽然还没完全成型，但已经比刚才好很多。
轮到卡修斯时，他站在原地，手里的魔杖微微颤抖。穆迪看出了他的紧张，语气放缓了些。
“马尔福，别想着你叔叔的期望，别想着格兰芬多的荣誉，就想让你真正开心的事——哪怕是一件很小的事。”
卡修斯深吸一口气，脑海里闪过第一次和阿尔托莉雅在霍格莫德约会的场景——那天她吃了太多蜂蜜公爵的糖，嘴角沾着巧克力，笑起来像个小太阳；
又想起三强赛里，他被人鱼困住时，阿尔托莉雅不顾一切冲过来救他的样子。那些画面像暖流一样涌进心里，他举起魔杖。
声音坚定：“呼神护卫！”
一道银色的光芒射出，在空中慢慢凝聚成一只白狼的形状，狼的眼睛是冰蓝色的，和卡修斯的眼睛一模一样，它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像个守护者，玻璃罩里的黑雾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全班同学都惊呆了，阿尔托莉雅更是眼睛都亮了：“卡修斯！你的守护神是白狼！好酷！”
穆迪的独眼盯着白狼，镜片转了转，语气里带着一丝惊讶：“没想到马尔福家还能召唤出狼形守护神……”
“这可不是懦弱的象征，是守护的象征。”
卡修斯看着自己的守护神，心里也满是意外——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守护神会和叔叔一样是蛇，却没想到会是一只白狼。
他转头看向阿尔托莉雅，对方正朝他笑，绿眸里满是骄傲，他忽然明白，是阿尔托莉雅改变了他，让他从追求权力的“马尔福”，变成了想要守护的“卡修斯”。
最后轮到阿尔托莉雅，她走到教室中央，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画面，就是三强赛结束后，卡修斯在礼堂门口给她递花的样子，花瓣上的露珠还闪着光，他的笑容比阳光还暖。
她举起魔杖，没有丝毫犹豫：“呼神护卫！”
银色的光芒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在空中凝聚成一只凤凰的形状，和穆迪的凤凰不同，这只凤凰的羽毛带着淡淡的金红色，翅膀展开时，教室里仿佛洒满了星光，它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叫，声音里满是温暖，连窗外的寒风都像是温柔了几分。
“凤凰！”罗恩惊呼，“阿莉雅的守护神也是凤凰！和穆迪教授的一样！”
穆迪看着那只金红色的凤凰，独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笑了。
“波特家果然出人才，两只凤凰，一只牡鹿，都是最勇敢的守护神。”
卢平教授也笑着点头：“阿尔托莉雅，你的守护神很强大，说明你心里的快乐和勇气足够坚定，以后就算遇到真正的摄魂怪，也不用怕。”
阿尔托莉雅看着自己的凤凰，又看向卡修斯的白狼，两只守护神在教室里慢慢转圈，像是在互动，她忍不住笑了——原来最好的守护，就是和喜欢的人一起，拥有对抗黑暗的勇气。
课程的最后半小时，穆迪和卢平教授让大家分组练习，阿尔托莉雅和卡修斯一组，哈利和赫敏一组，罗恩和纳威一组。
阿尔托莉雅的凤凰越来越稳定，卡修斯的白狼也能长时间停留，两只守护神并肩站在那里，成了教室里最亮眼的风景。
“你的白狼好像很喜欢我的凤凰。”阿尔托莉雅笑着说，看着白狼用头蹭了蹭凤凰的翅膀。
“大概是因为它们的主人很喜欢彼此。”卡修斯低头看她，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温柔，指尖轻轻握住她的手。
下课铃声响起时，同学们都有些意犹未尽。穆迪教授站在讲台上，敲了敲桌子。
“记住，黑魔法防御术不是为了打败谁，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
“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危险，都要记住今天召唤守护神的感觉——快乐和勇气，才是最强大的魔法。”
卢平教授补充道：“如果你们以后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
“随时可以来找我或者穆迪教授，我们会帮你们的。霍格沃茨是你们的家，我们会守护好这里。”
同学们收拾好课本，陆续走出教室。阿尔托莉雅和卡修斯走在最后，他们的守护神还在教室里停留了一会儿，才慢慢消散。
“今天的课真有意思。”阿尔托莉雅说，
想起刚才召唤凤凰的瞬间，心里还满是激动，
“我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守护神会是凤凰。”
“很适合你。”
卡修斯替她理了理围巾，
“凤凰代表重生和希望，就像你一样，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能重新站起来。”
两人说着，走到楼梯口，正好遇到了邓布利多教授。他看着他们，笑着说。
“我刚才在办公室里，都看到你们的守护神了，很美的凤凰和白狼，看来穆迪和卢平教得不错。”
“邓布利多教授！”阿尔托莉雅礼貌地问好，
“今天的课真的学到了很多，以后遇到黑魔法生物，我再也不怕了。”
“很好，孩子。”邓布利多点点头，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笑容更温和了，
“记住，真正的勇气不是不害怕，是害怕的时候还能坚持下去。你们两个都很勇敢，霍格沃茨为你们骄傲。”
告别邓布利多教授后，阿尔托莉雅和卡修斯继续往格兰芬多塔楼走。雪已经停了，夕阳透过云层洒下来，给城堡镀上了一层金红色的光，禁林里的松树挂着雪，像一个个白色的巨人。
“你说，以后我们会不会遇到真正的黑巫师？”
阿尔托莉雅忽然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
卡修斯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会，但我们不怕。我有白狼，你有凤凰，我们还有哈利、赫敏、罗恩。”
“还有邓布利多教授他们，我们一起，就能打败任何黑暗。”
阿尔托莉雅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里的担忧渐渐消散。她踮起脚尖，在卡修斯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笑着跑开。
“那我们以后要一起练习守护神咒，争取让它们永远不消散！”
卡修斯摸了摸被亲吻的地方，笑着追上去：“好，永远一起练习。”
两人的笑声在雪后的走廊里回荡，与远处城堡里的钟声交织在一起。虽然未来或许还有黑暗，但此刻，他们拥有彼此，拥有朋友，拥有对抗一切的勇气——这就够了。
就像穆迪教授说的，快乐和勇气，才是最强大的魔法，而这份魔法，会永远守护着他们，守护着霍格沃茨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