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马一样的妖兽就在城下围着跑,数量有上百左右,就这样跑上一圈,天都要黑了,毕竟燕州城极大。
然后这些妖兽就都集在北门附近,离着城墙有个百多丈远,都卧下休息,远看着像是都睡着了。
城里的人都有些莫明。
这些妖兽是要干嘛呢?你说有进一步的动作似乎并没,但它们却又不离开城边。
再等了差不多两时辰,天已黑尽时,那些妖兽还是一样在城下,还时不时有些在追逐打闹,似乎一点也不像是要来攻城的。
这就有些令人难受了。
要不要出城把他们赶走?躲地窖里的人要不要出来?
姜瑜他们稍一合计,这百来只妖兽随它们的了,反正它们对燕州城也没啥影响。
至于地窖里的人,还是继续躲着吧。
到深夜时,这群妖兽突然间就跑离了燕州,都不知跑哪去了,让你觉得它们像是从没来过似的。
凌晨时分,好久没见的那些鸟妖又出现在了燕州上空,不过数量不像上次那么多,而且飞得也极高,要不是这晚的月光分外明亮,也看不清高空中还有这些妖兽。
城民还躲在地窖里没出来,警报也就没必要再吹响,不过拘邪司和城卫们却是一直在盯着它们,一直到天擦擦黑时,这些鸟妖才飞离了燕州上空。
一时都有些不明白,难道这些鸟妖是来探察情况的不成?
这还真是闻所未闻了。
历史上的记录,妖兽都是呼啸而来,狂飚而去,到哪全是黑压压一片全体出动,就算是少量的妖兽进村也是一样,没见这一波波地,天空地上换着来探测。
难道说妖兽也懂什么是疲兵之计?
天亮后大家在一起再开了个会,都没搞明白这次的妖兽是要干嘛,毕竟从燕山镇到燕州,也没多少路,就算是人来走,也该到了,何况妖兽们的速度比人更要快上不少。
无奈只能是轮换着休息,就算是黄金武士这等级,他们也需要休息,毕竟都是人不是机器。
到中午时分,又换了一鸟妖先飞到了空中探察,一些城民在早上就出了地窖,鸟妖这一来,只能是又躲进了地窖内。
鸟妖过去,然后又换了一种妖兽在城下奔跑,看着像是某种猫般,只是体型极大,奔来奔去时,还不时跃起,似乎想跃向城头,把拘邪使和城卫都吓一跳,还来不及反应射箭,它们又跑远了。
不过却是让拘邪使们认识到,这些只是一二级的妖兽,只是一跃,就能跃到四五丈高,如果再助跑下,脚在城墙上一蹬,难说这十来丈的城墙都能直接跃上来。
如此后又连续三天,除了鸟妖雷打不动每天要来上一两次在空中探察,其他都是换着不同的妖兽来,也是一样,顺着城奔跑,然后突然向城墙上跃起来。
这样次数多了,连警报喇叭都没再吹响,城民也就是鸟妖飞来的时候,才躲进地窖,其他该干嘛干嘛,拘邪使和城卫也一样,该干嘛干嘛,大家都不用紧崩着。
楼煜看着这些妖兽奇怪的动作,眉头都皱了起来,因为以现代动物行为学来说,动物基本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那这些妖兽这样突然跃起肯定是有其原因。
想着想着,他心里一动,会不会是妖兽在试验,哪些种类的妖兽能跃上城墙?
这两天他都跟在姜瑜身边,想到这个,自是要跟姜瑜说。
姜瑜听了,点头道:“不错,我觉得很有可能就是这样,唔,这发现很重要。”
楼煜笑道:“是的,知道了他们是这样,那等正式攻城的时候,我们就可以提前攻击这几类动物,抢占先机。”
姜瑜皱了下眉:“只是它们为何这么多天了还不攻城呢?毕竟那么多妖兽是要吃要喝的,前进镇的居民,就算全部成了它们食物,现在也该吃完了吧?”
楼煜叹了口气:“当时还有那么多两大宗门争斗时死了的修士尸体,这些也能成为它们的食物,虽然修士死了精血要差上很多,但作为食物比普通人也还要好上不少。”
妖兽下手太快,两宗门根本来不及去打扫清理战场,北刹西凉的修士更不会去清理,那些修士尸体成为食物那是必然。
姜瑜听着也跟着叹了口气:“如果是这样,那妖兽再多几天也不是问题,只怕到那时,我们自己先早疲了。像这种情况,心里都有准备了,不怕一战,就怕这样无休止紧崩神经的等待。”
楼煜和其他金使都沉默了下来,这么几天,别说一般的城卫和拘邪使,他们金使都觉得崩得太紧,连吃过大亏的城民们,再吹喇叭时,也不全是躲进地窖,而是先看看情况了再说。
楼煜望向城外那些懒洋洋的妖兽,再望着脸色木然的城卫拘邪使,回头看向城内,城民们也像妖兽那般懒洋洋的,似乎除了他们这些人,根本没人没妖觉得这马上要大战了。
这种情况肯定是非常危险,但姜瑜他们却是毫无办法,他们没办法去让妖兽主动进攻,而他们也没法主动出城去进攻城外的妖兽。
楼煜想了想,叹口气道:“实在不行,要不试着小规模地出城去进攻妖兽,小小的打一下,能让咱们紧崩的神经放松,不然还没大战,咱自己先崩溃了。”
姜瑜和几个金使一听,稍一合计,即觉得这想法合理,就像楼煜说的,不仅是放松神经,也是在大战前拿这些小妖兽练练兵。
而且,既然这些妖兽都懂得疲兵之法了,难说这出城一击,还能打妖兽们一个措手不及,引得他们主动进攻。
于是两个金使挑了一百拘邪使,一百的城卫,带上了破甲箭,开了北城门,骑上快马飞奔向在城外的妖兽。
他们当然也不是随便挑妖兽就出城的,而是挑了只有百来个妖兽的小群体,看着也不是猛兽的那种。
那些妖兽确实没想到,城里的人居然敢出城来进攻,本来都在懒洋洋假寐的,等快马差不多离着二十来丈时,这才反应过来要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