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卡车在乡间土路上颠簸前行,秦京茹坐在副驾驶座上,不时偷瞄陈阳专注开车的侧脸。
她觉得自己男人握方向盘的姿势可真帅。
“阳子哥,这次真的多亏了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前段时间我都要愁死了。”
陈阳笑着看她一眼:“我要是知道你这么愁,我就再早点给你解决了,其实现在这个社会,你只要不愿意,谁都不能强迫你。”
“恩恩,以后我可知道了,你抽烟不?”秦京茹此时一身轻松,她从陈阳上衣兜里掏出烟,抽出一根来。
陈阳张了张嘴,秦京茹赶紧给他塞到嘴里,又找到火柴给他点烟。
“我爸妈这次很高兴,你出手太大方了,一下拿出那么多钱,我爸妈恨不得我马上就嫁给你呢。”
陈阳吐出一口烟圈,烟雾在驾驶室里缓缓散开:“京茹,我跟你说实话,我暂时还不打算结婚,所以你爸妈催婚我不太喜欢。”
秦京茹想起陈阳之前就跟自己说过这事,这次陪她回来处理退婚的事,让她产生了错觉,以为陈阳这是计划娶她。
现在陈阳的话像是一盆冷水,让她清醒了。
“我明白。”秦京茹低下头,“以后我都听你的。”
车子驶上平坦些的公路,陈阳换了个档位,车速快了些。
路两边的杨树飞快地向后倒退,秦京茹从车窗向后面看去,秦家屯早已经看不见踪影了。
“等过段时间,我把你安排到轧钢厂去,你姐不可能一直雇佣你,而且她婆婆就快要出狱了。”陈阳突然说道。
秦京茹根本不敢奢望这事,她还以为陈阳在她家只是随口说说,故意骗她爸妈的呢。
原来真有这个打算。
“可是,我真的能当工人吗?”她惴惴不安地说。
其实秦京茹根本不用上班,陈阳也能随便养着她。
只不过陈阳不想让自己的女人们都像笼子里的鸟,让她们失去了自由,那自己也会失去一定的自由。
都是成年人,彼此一定要留有空间才行。
“没事。”陈阳轻描淡写道:“你当然可以,谁也不是天生就是工人。”
秦京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陈阳的肯定,让她心中涌起一股自信和憧憬。
她看着陈阳的侧脸,觉得这辈子跟定这个男人了。
傍晚时分,卡车终于驶进四九城。
陈阳先把秦京茹送回四合院,又把卡车送回了轧钢厂。
从厂里出来,陈阳没回家,而是拐去了李怀德住的干部楼。
一直到李怀德家门口,他才变戏法似的变出个布袋子来,里面是五斤新鲜的驴肉。
开门的是李怀德的妻子杜慧芬。
“杜大姐。”陈阳笑着打招呼:“李厂长在家吗?”
“在呢在呢,快进来吧!”杜慧芬看见陈阳手里的布包,问道:“这是?”
陈阳进屋之后,带上门,才从布袋子里又拿出一个报纸包,里面是一大块鲜红的驴肉。
“这是今天刚从昌平带回来的驴肉,新鲜着呢,想着给李厂长和您尝尝鲜。”
李怀德闻声从书房出来,看见驴肉眼睛一亮:“好家伙,这可是好东西!现在市面上可买不到。”
“是啊,我托乡下的朋友弄的,今天刚杀的。”
陈阳随口就扯了谎,不过这驴肉在系统空间中随时保持着新鲜,看起来就和新杀的没什么两样。
“一会我给您炖上,炖熟了它能放得住,免得坏了。”
杜慧芬连连点头:“那敢情好!你的厨艺高,做出来好吃。”
她本想接过驴肉来,陈阳道:“您就别沾手了,干脆我现在就给您炖上。”
“好好,那更好了!”杜慧芬领着陈阳去厨房。
李怀德家的厨房很宽敞,灶台擦得锃亮。
陈阳熟练地切肉、焯水、下锅,动作一气呵成。
杜慧芬在旁边看着,不住地夸赞:“小陈真是能干,做了采购员后,这厨艺是一点都没落下啊。”
“嗐,手也生了不少。”
炖上驴肉,陈阳擦擦手,这才说起正事。
“厂长,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陈阳给李怀德递了支烟,直言道:“我有个朋友,乡下姑娘,想在厂里找个工作。您看能不能给安排个工号?”
李怀德点燃烟,眯着眼睛问道:“农村户口?”
陈阳点头:“是的,不过介绍信没问题,她老家可以开出来。”
“能开介绍信就好办。”李怀德吐了口烟,道:“这样,你什么时候开了介绍信来,直接拿给我,我给你安排就行了。”
“谢谢厂长。”事情很顺利,如陈阳所料。
他知道李怀德这种人精,最懂得人情往来的道理。
要是自己只送礼不提要求,反而会让对方起疑。
驴肉炖好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杜慧芬切了一盘端到桌上,香气扑鼻。
“这手艺,真是绝了!”李怀德夹起一块尝了尝,连连称赞。
夫妻俩本想留陈阳吃饭,陈阳婉拒了,说跟朋友有约。
从李怀德家出来,夜风已经带了凉意。
陈阳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看见许大茂家还亮着灯,觉得有些奇怪。
许大茂和娄晓娥都不在,不知道又是谁在他家。
他刚打开自家房门,准备打水洗漱,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小陈。”
回头一看,原来是许富贵两口子。
许富贵手里提着个网兜,里面装着两瓶酒和几个罐头。
许母跟在他身后,脸上堆着勉强的笑容。
“有事?”陈阳把脸盆放在架子上,语气很冷淡。
“咱们进屋说。”许富贵赔着笑,拉着许母进了屋,然后把门给陈阳带上。
“陈阳啊,你的要求珍珠都跟我们说了。你看这一千块钱,是不是有点多了,你跟大茂你俩从小……”
“我说了,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陈阳打断他,说道:“一千块钱,外加一辆自行车。行就行,不行就让许大茂接受法律制裁。”
许母急了:“可这一千块也太多了!大茂那辆自行车也挺新的,才骑了不到三年呢。”
陈阳冷笑着看向许母,这老婆子也是一张长脸,一张尖酸刻薄相。
“嫌多可以不给啊,我无所谓的,又不是很缺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