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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韵斋的墨香还在指尖萦绕,林辰将镇煞佩用丝线系在星引剑的剑柄上,玉佩随剑鞘轻晃,与书案上砚台的研磨声相和,倒像是古戏台的板胡前奏。沈知意抱着个褪色的戏箱从镇西头跑过来,箱盖没扣严,露出里面绣着金线的戏服一角,丝线在阳光下泛着陈旧的光泽,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精致。

“林兄,这箱子邪门得很!”沈知意把戏箱往石桌上一放,箱锁早已锈死,他是用斧头劈开的,“是‘凤鸣班’的老班主留下的。他三天前在戏台后台断了气,临终前还穿着这身薛平贵的戏服,手里攥着半块胭脂,说‘等我唱完这出《武家坡》,就去接宝钏’。现在每晚子时,戏台上传来唱腔,咿咿呀呀的,像是有人在唱‘苏龙魏虎为媒证’,可去看时,只有这身戏服挂在后台的衣架子上,下摆还在轻轻晃。”

他从箱底翻出张泛黄的戏单,上面印着“凤鸣班压轴大戏《红鬃烈马》”,主演一栏写着“赵老根 饰 薛平贵”“柳月娥 饰 王宝钏”,戏单边缘被虫蛀了个洞,正好遮住了演出日期。“街坊说,柳月娥是当年的头牌花旦,跟老班主是对儿,两人约定在戏里唱完夫妻,戏外就真成夫妻。后来柳月娥嗓子坏了,走前在后台的柱子上刻了‘等我’,老班主就守着戏台唱了一辈子薛平贵,说‘哪天她回来了,我还能跟她搭完这出戏’。”

林辰拿起那半块胭脂,脂粉细腻,带着淡淡的玫瑰香,指尖刚触到边缘,镇煞佩突然透出暖融融的光晕,两块玉佩在空中转出个圆弧,将戏服笼罩其中——二十年前的凤鸣班戏台,后台的油灯忽明忽暗,柳月娥对着镜子卸钗环,眼眶红红的:“老根,我这嗓子怕是再也唱不了王宝钏了,你另找个旦角搭戏吧。”赵老根攥着她的手,手里的胭脂蹭到她的袖口:“我这辈子就认你这个王宝钏,你不唱,我就一个人唱,唱到你回来为止。”

“是‘戏魂煞’。”云舒翻着《异闻札记》,书页间夹着片绣着凤冠的戏服残片,金线虽已发黑,却依旧能看出针脚的细密,“戏子若对戏文、对搭档倾注太深的痴念,魂魄会附在戏服或道具上,老班主是没跟柳月娥唱完《武家坡》,更没等到她回来,才让戏服缠着魂。”

她指着札记里的批注:“台步为骨,唱腔为魂,戏服为皮,痴念为髓。残音不散,是未唱完的盟誓。”戏台方向飘来淡淡的脂粉香,混着陈年的桐油味,落在戏服的水袖上,竟让上面的金线亮了几分,“你看这戏服的领口,绣着个小小的‘娥’字,是老班主当年亲手绣的,说‘穿着它唱戏,就像你在身边’。”

镇煞佩的光晕里,戏服的水袖突然自己晃了晃,像是有人在后台整理衣袍。林辰仿佛听见戏台上传来赵老根的唱腔,字正腔圆,带着秦腔的苍凉:“提起当年泪不干,夫妻们寒窑受尽苦万千……”他将半块胭脂小心放回戏箱,“我们去凤鸣班的戏台看看,或许能找到柳月娥的消息。”

凤鸣班的戏台早已破败,台口的朱漆柱被虫蛀得坑坑洼洼,上面果然刻着“等我”两个字,刻痕里填着胭脂,是柳月娥当年的笔迹。后台的衣架子上,空荡荡的,只有挂钩还在轻轻摇晃,像是刚有人取下戏服。墙角堆着十几个戏箱,其中个上面贴着“王宝钏戏服”的字条,打开一看,里面的青衣褶子已经褪色,领口却绣着个“根”字,与薛平贵戏服上的“娥”字正好相对。

云舒点亮青铜灯,灯光照向戏台的藻井,竟在横梁上发现个用油布包着的包裹,解开一看,是叠厚厚的戏本,每本的《武家坡》选段里,都夹着片干枯的玫瑰,花瓣边缘还带着胭脂的痕迹。最底下的戏本里,夹着封信,是柳月娥十年前寄来的,信纸已经脆得一碰就碎,说“我在邻县开了家小绣坊,还在绣戏服上的凤冠,等你唱不动了,我们就一起绣戏服”,信封上盖着邻县的邮戳,却没有拆开。

“他没拆信?”沈知意咋舌。

“怕是不敢拆。”林辰摸着戏本上的批注,是赵老根的笔迹,写着“今日唱到‘苏龙魏虎为媒证’,忘词了,娥儿以前总在这里提醒我”,“他怕信里说的,不是他等的那句话。”

戏台的幕布突然自己拉开了,月光透过破洞照在台板上,映出个模糊的人影,穿着薛平贵的戏服,正对着空无一人的台下拱手,接着便唱起了《武家坡》,唱腔时而激昂,时而哽咽,唱到“可怜你守在寒窑,可怜你孤孤单单,苦等我薛男平贵,整整一十八年”时,声音里带着哭腔,竟与赵老根生前的腔调分毫不差。

云舒指着人影的脚边,那里散落着几片戏服残片,拼起来正好是王宝钏的裙角,上面绣着的寒窑图案,针脚与柳月娥的绣坊出品一模一样。“是柳月娥的魂也来了。”她轻声道,“她定是收到了消息,赶来陪他唱完这出戏。”

话音刚落,台下的空椅子突然自己晃动起来,像是有无数观众在鼓掌,幕布再次合上,又缓缓拉开,这次的人影变成了两个,一个穿薛平贵戏服,一个穿王宝钏褶子,在月光下对唱,水袖翻飞,唱腔婉转,竟把整出《武家坡》唱完了。最后两人并肩谢幕,身影在晨光中渐渐淡去,只留下两身戏服搭在衣架子上,领口的“娥”与“根”字紧紧挨着,像是在依偎。

第二天一早,邻县来了个老太太,拄着拐杖,手里拎着个绣筐,筐里是件刚绣好的王宝钏戏服,针脚与后台那件如出一辙。“我来接老根了。”老太太摸着薛平贵戏服上的金线,眼泪落在“娥”字上,“他总说我走时没听完他唱《武家坡》,我这就带着新戏服,陪他在那边接着唱。”

原来柳月娥当年嗓子坏了后,怕拖累赵老根,才故意说要离开,其实一直在邻县绣戏服,每次凤鸣班去演出,她都偷偷坐在台下听,听了整整二十年。去年她绣瞎了眼,就让徒弟按着记忆绣完最后一件王宝钏戏服,说“等老根唱不动了,就把这戏服给他当念想”。

赵老根的家人把两身戏服合葬在戏台后面,坟前立了块石碑,刻着“薛平贵与王宝钏之墓”。老太太每天都来戏台,坐在台下的空椅子上,手里拿着绣筐,像是在听戏,阳光透过戏台的破洞照在她身上,竟像是舞台上的追光。

离开凤鸣班时,沈知意哼起了《武家坡》的调子,走调却认真。林辰摸着剑柄上的镇煞佩,玉佩的温度温润,仿佛还带着戏台的余温。云舒回头望了一眼,晨光中的戏台虽破败,却像是还回荡着唱腔,咿咿呀呀的,诉着十八年的等待,也说着迟到二十年的团圆。

“你说,老班主知道柳月娥一直在听他唱戏吗?”云舒的声音很轻。

“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林辰望着远处的墨韵斋,那里的烟筒还冒着烟,“但对他们来说,能在戏里团圆,就够了。”

镇煞佩轻轻撞了下剑柄,像是在应和。阳光落在上面,折射出细碎的光,照亮了玉佩背面的纹路,与戏服上的金线交相辉映,像是把两辈子的痴念,都刻进了时光里。

古戏台的余音还在镇上回荡,混着墨韵斋的墨香,成了这个冬天最绵长的味道。而那些藏在戏服里、戏本中、唱腔间的痴念,哪怕隔了二十年,哪怕戏台破败、嗓音嘶哑,只要心里的戏还没唱完,就总有被续上的一天,像那出《武家坡》,终究会在月光下唱完最后一句,让薛平贵与王宝钏,在戏里戏外,都能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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