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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刚过,塞北的风就带上了刀子似的凉意。林辰裹紧身上的羊毛披风,看着阿默将最后一袋药材搬进驿站改建的药铺,归一剑的剑鞘上凝着层白霜,在惨淡的日光下泛着冷光。

“这地方比岭南还糟。”沈念跺着冻得发麻的脚,鼻尖冻得通红,像颗熟透的山楂,“风里都带着沙子,刚才差点吹跑我的药草图!”

药铺的窗纸被风吹得哗哗响,糊窗的麻纸是当地特有的,厚实却粗糙,透过纸缝能看见外面枯黄的草原,远处的毡房像撒在地上的灰褐色石子。影阁在塞北的分堂本就简陋,前几日又遭了风沙,药柜倒了大半,幸好药材都收在地窖里,没受太大损失。

“影夫人的信说,塞北这阵子闹‘寒咳’,牧民们咳得直不起腰,”林辰呵出一团白气,搓了搓冻僵的手,“我们带的杏仁、苏子正好派上用场,都是治寒咳的主力。”

地窖里,阿默正清点药材,将岭南带的铜青和并蒂花单独放在木箱里,垫上毡子防潮。“塞北的病多是风寒引起的,”他扬声说,“那鼎足得收好了,别让沙子磨坏了花纹。”

沈念抱着个陶罐进来,里面是刚煮好的姜茶,姜味混着红糖的甜香,稍稍驱散了些寒气。“刚才有个牧民来敲门,说他儿子咳得快喘不上气了,问我们能不能去看看。”

林辰接过姜茶,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淌,驱散了不少寒意。“走,去看看。”他披上披风,将药箱挎在肩上,里面备了苏子降气汤的药材,还有从扬州带的枇杷膏——塞北干燥,膏剂比汤剂更润喉。

牧民的毡房在三里外的坡上,走近了才发现,毡房外晾着不少羊皮,风一吹,像面面残破的旗帜。掀开门帘,一股浓重的羊膻味混着草药味扑面而来,昏暗的毡房里,个约莫五岁的男孩蜷缩在毡毯上,咳得浑身发抖,小脸憋得发紫。

“先生,您可来了!”牧民夫妇赶紧让坐,女人的眼眶通红,手里攥着块发黑的草药,“这是本地郎中给的‘止咳草’,越吃咳得越厉害……”

林辰摸了摸男孩的脉,又看了看舌苔,眉头皱了起来:“这不是普通的寒咳,是风寒入肺,郁而化热,得寒热并治。”他从药箱里取出杏仁、苏子,又加了点石膏,“阿默,生火煎药,用他们的铜壶就行。”

沈念在一旁给男孩喂姜茶,轻声哄着:“别怕,喝了药就不咳了,我给你留了枇杷膏,甜甜的。”

药煎好时,男孩的咳嗽稍稍缓了些。林辰舀起药汁,吹凉了喂他,药味虽苦,男孩却懂事地咽了下去。牧民夫妇在一旁抹泪,说这孩子咳了半个月,瘦得只剩把骨头,当地郎中都说没救了。

“别担心,”林辰安慰道,“这药喝三天,再用杏仁、生姜煮羊肉汤给他补补,慢慢就好了。”他留下药方,又教女人怎么辨识本地的“沙棘”,“这果子能止咳化痰,比枇杷膏还方便,摘下来晒干就能泡水。”

离开毡房时,风更紧了,夹杂着细碎的雪粒。沈念缩着脖子问:“林辰哥,塞北连药草都这么少,我们能帮上多少忙啊?”

林辰望着远处被风沙吞噬的落日,突然道:“塞北的药,不在草里,在羊身上,在毡房里,在牧民的生活里。你看他们煮羊肉放的花椒、生姜,其实都是药,只是他们自己不知道。”

阿默握紧归一剑,剑穗上的珍珠被风吹得冰凉:“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们知道——哪些东西能治病,怎么用。”

塞北的日子比江南苦,却也有江南没有的热闹。牧民们听说来了能治咳嗽的先生,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药铺前的空地上,很快挤满了骑马或步行的牧民,有的牵着羊,有的抱着晒干的草药,说是要换药。

“这是‘沙葱’,能治肚子胀。”一个老汉递过捆灰绿色的草,根茎粗壮,带着股辛辣味。

林辰认得,沙葱在《塞北草木记》里有记载,性温味辛,确实能理气和中。“换两包止咳散吧,给您家老婆子用。”

“我用这个换!”个年轻牧民举起只肥羊腿,“这是刚宰的,给先生们补补身子!”

沈念笑着摆手:“我们不要羊腿,您要是有沙棘果,换点给我们就行。”

阿默则在教牧民辨识“麻黄”——塞北的麻黄长得比江南的粗壮,茎秆发红,是治风寒感冒的良药。“这草能发汗解表,煮水喝,治恶寒发热最管用,”他拔出归一剑,轻轻划开麻黄的茎,“你们看这髓部,发白的药效最好,发黑的是陈的,别用。”

牧民们听得认真,有个穿红衣的姑娘突然问:“先生,我娘总说关节疼,阴雨天更厉害,用什么药好?”

林辰想起岭南带的铜青,还有塞北的“透骨草”,便道:“用透骨草煮水熏洗,再抹点铜青膏,坚持半个月试试。”他让阿默取来铜青,教姑娘怎么用猪油调和,“这膏不能入口,抹在关节上就行,像你们给羊涂药膏防虱子一样。”

姑娘听得直点头,用皮囊装了些马奶酒来换,说是“塞北的药引”。

傍晚收摊时,药铺里堆满了换来的东西:沙棘果、羊肉、马奶酒,还有捆干枯的“锁阳”——牧民说这是“沙漠人参”,能补肾阳。沈念坐在药柜上,数着换来的沙棘果,笑得合不拢嘴:“比在扬州换药市热闹多了!”

吴郎中(从扬州跟来的)拄着竹杖,看着堆成小山的药材,捋着胡须笑:“塞北人实在,给的都是好东西。你看这锁阳,比江南药铺卖的还壮实。”他拿起块锁阳,指着断面的纹路,“这药得用酒蒸,才能去其燥性,林辰,你记得多放些甘草。”

林辰点头,心里却在想——锁阳的炮制法与梦里的“酒制增强药效”不谋而合,原来无论南北,对药材的理解都藏着相通的智慧。

大雪封山的前几日,塞北爆发了“喉痹”,不少牧民喉咙肿痛,甚至失声。来药铺的人排起了长队,个个捂着脖子,脸色痛苦。

“这病来得凶,”吴郎中看着个牧民的喉咙,红肿得像要出血,“是风寒化火,上攻咽喉,得用‘喉症丸’。”

可药铺里的朱砂不多了——喉症丸需用朱砂为衣,才能防腐。林辰正发愁,个老牧民突然说:“先生,我们草原上有种‘红盐’,颜色发红,能不能代替?”

红盐是塞北特有的盐矿,因含氧化铁而呈红色,味咸而温。林辰想起《本草纲目》里说红盐“明目,止痛”,或许真能代替朱砂。他取来红盐,研成粉末,与喉症丸的药材混合,搓成小丸,果然能成型。

“试试这个,”他递给个失声的牧民,“含在嘴里,慢慢化。”

牧民半信半疑地含了颗,片刻后,竟能发出沙哑的声音:“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消息传开,牧民们更信服了。沈念在一旁帮着搓药丸,红盐粉沾了满手,像涂了层胭脂。“林辰哥,这红盐比朱砂好用,还不花钱!”

“是牧民们自己的智慧,”林辰笑着说,“我们只是帮他们发现了。”他想起梦里的“因地制宜”,突然觉得,所谓“医者”,不过是帮当地人找到属于他们的“药”——江南用荷叶,岭南用青蒿,塞北用红盐,本就没有高低之分。

雪下起来时,药铺的炉火正旺,锅里煮着驱寒的羊肉汤,放了当归、生姜,香气能飘出半里地。牧民们围在炉边,喝着汤,听吴郎中讲江南的药市,讲岭南的瘴谷,讲百草谷的七叶一枝花。

“先生们什么时候走?”穿红衣的姑娘问,手里还在搓着喉症丸。

林辰望着窗外的雪,雪片大而密,把草原盖得白茫茫一片。“等雪化了,”他说,“等教你们认出更多的药,等这鼎足找到新的线索。”

他从怀里掏出那枚三足鼎的残片,在炉火的映照下,绿锈下的花纹隐隐发亮,与“宸”字玉拼合处,似乎又多了道新的纹路——像塞北的麻黄茎,又像沙漠里的胡杨枝。

“这鼎足的花纹,是不是在指引我们找剩下的部分?”沈念凑过来看,眼睛瞪得溜圆。

阿默用剑鞘轻轻敲了敲鼎足:“或许吧。它带我们从江南到岭南,再到塞北,总有一天,能凑齐完整的百草鼎。”

炉火噼啪作响,映着每个人的脸,暖融融的。林辰突然觉得,塞北的雪虽冷,却也像江南的雨、岭南的雾一样,在养着什么——养着麻黄的劲,养着红盐的温,也养着一颗颗在风雪里靠得更近的心。

开春时,塞北的雪渐渐化了,草原露出斑驳的绿。林辰他们教牧民种的麻黄和沙棘发了芽,药铺前的空地上,孩子们在学画药草图,红衣姑娘带着女人们熬喉症丸,日子像刚化冻的河水,慢慢淌得热闹起来。

影夫人派人送来封信,说京城的七皇子得了场怪病,浑身乏力,太医院的方子都不管用,盼林辰能回去看看。

“七皇子病了?”林辰心里一紧,想起他体内的铅毒,“难道是铅毒复发了?”

吴郎中接过信,眉头皱了起来:“信里说‘症状似铅毒,却查不出铅痕’,怕是比铅毒更麻烦。”

阿默将鼎足小心地放进木箱:“那我们得赶紧回京城。七皇子待我们不薄,不能不管。”

沈念抱着他的药草图,眼圈红红的:“那这些牧民怎么办?他们刚学会认麻黄……”

“我留下。”红衣姑娘突然开口,她叫其其格,是草原上最聪明的姑娘,已经能独立开方子了,“我会教他们继续种药、制药,等先生们回来。”

牧民们也纷纷说:“先生们放心走,我们会看好药铺,等你们带好消息回来!”

离开塞北的那天,牧民们牵来最好的马,其其格送了袋炒好的沙棘果,说是“路上解渴”。林辰把喉症丸的方子留给她,又教了辨别“狼毒”(草原上的毒草,长得像沙葱)的法子,反复叮嘱:“狼毒有大毒,千万别弄错了。”

其其格笑着点头:“记住了!就像您说的,认药要用心,不能光看模样。”

马队行出很远,回头望去,塞北的药铺还立在草原上,像个小小的灯塔,药幡在风里飘得很远。沈念突然哼起了其其格教的草原小调,调子苍凉却有力,像麻黄的茎,直挺挺地往天上长。

“这小调真好听。”沈念说,“比江南的曲子有劲儿。”

“是啊,”林辰望着远方,心里想着京城的七皇子,想着百草鼎的残片,“每个地方的声音,都有它自己的劲儿。”

阿默勒住马,归一剑的剑穗在风中轻晃:“前面就是官道了,往南走,不出一月就能到京城。”

林辰摸了摸怀里的鼎足,花纹似乎又清晰了些,像在说:快了,快到了。

他知道,京城的故事,才刚刚开始。那里有太医院的药方,有七皇子的病,或许还有百草鼎剩下的残片,有药宗最后的秘密。

但无论前路如何,他都带着塞北的麻黄、岭南的青蒿、江南的荷叶,带着牧民的马奶酒、孩子们的药草图,带着两世的记忆和一颗医者的心。

马队踏着新绿的草原,向着京城的方向,慢慢驶去。风里的沙味淡了,隐约能闻到远处的花香,像江南的梅,又像塞北的沙棘,混在一起,酿出比任何药香都绵长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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