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会重获宠爱,没想到这么快,她就又变成年嫔了。
就是不知道皇上这次的宠爱,有没有带着别样的心思。
原本写着大字的皇后,听到剪秋的禀报,手里的毛笔一下掉在写好的福字上。
好好的一个福字,就这样毁了。
甭管心里怎么想,但她面上确实很臭,“这是她的福气!把这纸拿下去烧了吧!”
“娘娘,您……”剪秋将纸接过来,折叠好,她担忧的看着皇后。
“无碍,下去吧。”剪秋只能听从皇后的话,出了正殿。
只是未等剪秋出门,后面传来了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噼里啪啦。
剪秋往外走的脚步,变快了些许,很快身后的声音就听不到了。
皇后娘娘能发泄一下也很好,这么多年都憋着,要是憋出个好歹怎么办。
被剪秋惦记的皇后,在殿内只剩她一个人,脸上怨毒的神情直接暴露出来。
面目狰狞,嘴里絮絮叨叨,呵呵,年世兰,终究是让你起势了。
早知道上次就不让甄嬛那个不中用的对付你,要是本宫下手,你的坟头草都一丈高了。
她心里很后悔,本意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没想到竟然给了她喘息的机会。
还真是有手段,年家都没了,她还能勾引皇上。
罢了,先如此吧。
皇上已经许久没来景仁宫……
年世兰虽然恢复为年嫔,但一直没去向皇后请安。
皇上觉得她体弱,特赦不用向皇后请安。
每日请安,皇后就看着堂下那小猫三两只,双目扫视间看到年世兰空着的座椅,心里暗恨不已。
曹琴默好不容易好点,与其他人一同来向皇后请安,但她神色恍惚,一个请安礼就觉得气喘吁吁。
不出意外,皇后发现了她的异常,但她没有阻止,她明白这是太后和皇上的意思。
欣常在上次被讽刺,如今看着神思倦怠的曹琴默,不由得出言讽刺道,
“这当了嫔主子就是不一样,向皇后请安也不尽心了。”
曹琴默实在没有力气和欣常在打嘴仗,她不予理会,没想到欣常在却愈发得寸进尺,嘴像机关枪一样嘟嘟嘟个不停。
皇后虽然看出些什么,但这明显有利于她的事,何必提醒呢。
懒得看欣常在单方面输出,皇后只得叫散。
曹琴默躺在榻上,快要奄奄一息的时候,年世兰飞檐走壁,来到她的启祥宫。
看着她那羸弱的身躯,不由得讽刺道:“这就是你背叛本宫的下场吗?你也不想想,一个背叛旧主的人,谁能容得下你?”
原本还强撑着身子,想要给温宜一个依靠的曹琴默,自然从年世兰的话中想到了什么。
“你……我的病?”曹琴默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似乎在询问着什么。
“呵,看你的样子也活不了几日,就是不知道温宜今后的日子会怎样!
也许就像你为朝瑰公主准备嫁妆一样呢。”
年世兰简直杀人诛心,就想让曹琴默死的不痛快。
曹琴默也不失所望,忍不住心中的惧意,咳出了一口老血。
“先别急着吐血,明日晚间我会再来看你的,就想看你死不掉挣扎的样子。”
曹琴默又吐出了一口血,神色也萎靡了很多。
但音袖并未发现此事,她早就被年世兰的昏睡符给弄睡着,打起了呼噜声。
没想到年世兰这一走,曹琴默就哇哇吐血,整个床上全是鲜血。
就这样,第二日,等音袖去叫她的时候,她已经死在榻上。
众人都只以为是她久病未愈,拖成重病,才导致死亡的。
年世兰本来还想再去刺激刺激曹琴默呢,没想到她这么不中用,就一个晚上就死了。
她还和颂芝蛐蛐了曹琴默没有齐月宾厉害呢!
那么多年就靠着一口气撑着,有事就躲起来,后宫祥和的时候又出来溜达。
也只有原主会认为红花伤了齐月宾的身子,齐月宾才会如此虚弱。
可实际上呢,齐月宾一直在装,装的所有人都觉得年世兰是恶人,从而对她心生怜悯。
如今又有几个人记得年世兰是被齐月宾端的堕胎药,才滑胎的。
难道原主伤势就是原主活该,齐月宾虚弱就是她有理,她可怜呗!
也不想想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在曹琴默死前就给齐月宾下了百日咳,从吃药那一刻开始,就会呈现出咳嗽的症状。
一日比一日严重,最后一日直接咳血而死。
如今已经一个月,在偏僻的延庆殿,没有太医,没有药材,相信她很快就会去见她的搭档甄嬛了。
自从皇帝派太医赖翊坤宫给她治病,她就控制着自己的身子,配合太医的诊治,慢慢好起来。
这都是她想表现给太医看的,至于不想表现的,太医一点都查不出来。
雍正偶尔会来陪伴年世兰,两人回到了从前在王府里的甜蜜。
偶尔雍正看着香香软软的大美人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想要与之春风一度。
年世兰早就看不上雍正,所以当他留宿翊坤宫的时候,她都直接给人贴上一张幻梦符。
梦里的一切都是按照雍正所想的来,他的梦自然是香艳无比。
徒留年世兰在一旁看着雍正,他抱着被子像条蛆一样动作。
自清欢接手这具身体之后,她就吃下洗髓丹,将身体里的麝香和其他杂质全都排出来。
如今是雍正四年,她才二十七八岁,身体很健壮,也可以说是好孕。
由于她一直掩藏着自己的脉象,否则太医早就发觉她身体里的麝香一夕之间全没了。
如此这般,谁能看不出她身体怀怪异之处。
她想着如果能生个孩子,继承皇位,自己还能继续浪,也没人能管住自己。
在她看来,胖橘就不配有孩子,他对亲生孩子都能下死手。
如果他不子嗣凋零,那普天之下又有谁会子嗣凋零呢!
她可还记得原主有个要求,就是让雍正绝嗣。
想要个孩子,但她根本不想和雍正有些什么!
原本她想从宗室里选一个男子,但经过仔细思考后,她还是觉得不行。
她不想让爱新觉罗家的人继承皇位。
爱新觉罗的血脉太肮脏了,不配得到汉人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