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吸管猛吸一口奶茶，冰凉的液体灌进喉咙，心里却乱糟糟的。
难不成自己真喜欢上那个总是惹她生气的家伙了？
两个闺蜜对视一眼，偷偷笑出了声。肖娜娜捂着嘴凑到另一个女生耳边
：“啧啧，这恋爱的酸臭味——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咱们家暴脾气的阿雪也栽了！”
“我没有！”林雪猛地停下脚步，脸颊涨得通红，“我跟他玩，是因为他是异能者，对我哥的公司有用！”
她越说声音越小，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包带，“谁、谁喜欢他那种臭脾气啊！”
“对对对，为了公司发展，所以才天天跟他斗嘴，还因为他不接电话气得砸游戏机？”
肖娜娜故意拖长语调，惹得林雪抓起路边的毛绒玩具就想砸过去。
两个女孩笑着躲开，阳光透过商场橱窗洒在她们身上，把林雪慌乱的样子照得清清楚楚。
“啊！”林雪突然停下脚步，眼睛瞪得溜圆。
两个闺蜜被她吓了一跳，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商场一楼卖奢侈品的黄金地段，居然有人在主通道边摆了个小摊。
精致的白色台子上堆着一堆流光溢彩的石头，造型古怪却透着奇异光泽，旁边立着块小黑板。
用荧光笔写着“灵石吐血大甩卖”。林雪隔着老远就感觉到微弱的能量波动，
她快步走过去，指尖刚触到石头表面，一股清凉的灵力瞬间窜入手心——是真灵石！
而摆台的两个女孩正低头玩手机，其中一个戴着熊猫头帽子。
绒毛耳朵随着手指滑动轻轻晃动，另一个则托着腮看屏幕，完全没注意到凑过来的林雪。
“老板，你这灵石怎么卖的？”林雪声音发颤，指尖在石头堆里来回摩挲。
“上等灵石一千，中等五百，没下等货。”小丁头也没抬，拇指在手机屏幕上划着消消乐，“不讲价。”
“卧槽？”林雪差点咬到舌头。这价格跟白送有什么区别？
她抓起块透着淡蓝光的灵石凑到眼前，灵气顺着指缝丝丝缕缕渗出来。
绝对是真货！心脏狂跳着，她忍不住怀疑是不是什么陷阱，翻来覆去看了三遍，
连石头底座的天然纹路都没放过，直到确定没掺假，眼睛瞬间亮得像装了灯泡。
“我全要了！”林雪话音未落就掏出手机，扫码框差点怼到小丁脸上。
小丁慢悠悠放下手机，熊猫帽的绒毛耳朵晃了晃，跟苏薇对视一眼才开口：“姐姐不好意思，每人限购两颗。”
“……”林雪僵在原地，盯着台子上堆成小山的灵石直咬牙
，突然转身把两个闺蜜拽过来：“李璐，肖娜娜！你们快买！”
三个人凑在台子前狂扫，六颗上品灵石刚落进购物袋
林雪攥着购物袋追了两步：“你们明天还来吗？”
苏薇正把最后一块灵石塞进背包，抬头笑了笑：“我们是师门派来到成都游历的，钱花光了才来卖灵石。
今天卖得差不多，明天应该不来啦。”
林雪看着她们朴素的帆布包，心里直犯嘀咕。
哪有门派弟子把上品灵石当白菜卖的？这六颗石头在异能者黑市能卖六十万，她们居然一千块就甩了，简直是智商缺陷！
同情地叹了口气，她赶紧掏出手机：
“小姐姐方便加个微信吗？以后有灵石随时找我，我先付钱你再邮寄都行！”
苏薇接过手机扫码，林雪没注意到她指尖飞快闪过的银光，
“小小棠？”林雪看着对方的网名，“这名字挺可爱啊。”
“踏雪无痕小姐姐的网名也很有意思呢。”苏薇在手机屏幕上轻点，通过好友申请。
她就把手机塞回兜里，熊猫帽的毛球蹭过下巴，“那我们先撤啦，姐姐再见。”
苏薇和小丁利落地收着摊子。不远处，林雪被两个闺蜜架着往服装店走，购物袋里的灵石晃得叮当作响。
“那女孩有问题吗？”小丁把最后一块石头放进包里，抬头看向苏薇。
“肯定有关联。”苏薇轻轻敲了敲太阳穴，，“我的读心术对她完全失效，而且她身上有股……很熟悉的气息。”
她忽然笑起来，一把拉住小丁的手，“不过没关系啦，总算找到线索了！走，吃火锅去，我要涮十盘毛肚！”
两人窝在火锅店的角落，红汤锅底咕嘟咕嘟冒着泡，毛肚在漏勺里七上八下。
苏薇举着手机，屏幕上正播着狗血短剧，小丁夹着鸭肠往香油碟里蘸，忽然凑过来看地图：“林雪还在服装店呢，逛了快俩小时了。”
“管她呢，先吃我的脑花。”苏薇头也不抬，用筷子戳了戳翻滚的红油，“你看这短剧男主，长得跟昨天那个卖奶茶的小哥好像啊！”
两人一边涮菜一边笑得前仰后合，手机就摆在桌边，林雪的定位图标在地图上稳稳不动。隔壁桌的食客被她们的笑声吸引，只见两个戴熊猫帽的女孩正抢最后一片黄喉，
红油溅到袖口都没察觉，比锅里的花椒还要热闹。
林雪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家，名牌购物袋堆了一地，却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她把自己摔在床上，天花板的吊灯晃成模糊的光斑，闭上眼就是李裕穿太子服的样子。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拉，停在李裕的对话框上。
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昨天她骂他“王八蛋”的界面，头像旁的绿点亮着，显示对方在线。
她咬着下唇把电话界面点开，又迅速按灭，如此反复了七八次，最后把手机甩到枕头底下，
拿被子蒙住头，闷闷地踢了下床板：“李子涵这个混蛋！”
深夜，小丁和苏薇挤在酒店房间的床上，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两张睡意朦胧的脸。
地图软件上，林雪的定位图标在高档公寓楼里一动不动，像枚钉在夜色里的图钉。
“还没睡呢？”小丁打了个哈欠，指尖划过屏幕刷新定位，“从下午到现在就没动过。”
“动了！她这轨迹怎么歪歪扭扭的？”小丁突然坐直身子，手机屏幕光照得她眼睛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