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雾里的低语裹着兵俑甲叶摩擦的“咔嗒”声,在苏九后颈凝成冷汗。
他踹开脚边半块碎砖,转头正撞见鬼面卫长面罩下渗出的血丝——那玄铁刀在掌心攥得发颤,显然用秘法感应玉玺的代价不小。
“主上,西北方。”鬼面卫长喉结滚动,声音像生锈的齿轮,“但有股星力在搅和,像……有人故意引我们钻套子。”
“钻套子也得钻!”苏九抹了把脸,余光瞥见赵瞎子突然摘下那副磨得发亮的黑墨镜。
老瞎子凹陷的眼窝里翻涌着幽蓝微光,活像两口浸了夜明珠的古井,“观星局‘天眼术’,借星轨照地脉。”他旱烟杆往山腹一戳,石屑簌簌往下掉,“玉玺不是跑,是被‘星枢引’拽着走——前朝皇帝调地脉用的钩子,现在怕是要把整座紫霞山当秤砣!”
“调你个大头鬼!”苏九抄起机关鹦鹉往怀里一揣,鹦鹉爪子扒拉他衣襟直念“阿弥陀佛”,“小翠雷大锤断后,幻音娘准备吹你那破笛子搅局,茶博士给老子把每块砖都记死了!走!”
地裂里的热风裹着铁锈味扑脸,岩壁上的星图符文被众人火把映得忽明忽暗。
茶博士跑着跑着突然跺脚:“东七西三,南九北一……这他娘的不就是我上月说《星官走迷宫》那段子?”苏九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合着你说书还带藏密码的?”茶博士抹了把汗笑:“安州城茶馆,说真话的早被灭口了,会编瞎话的才活得长!”
话音未落,前方地道突然分出三个岔口,每扇石门上都刻着“天权”二字。
赵瞎子的天眼蓝光忽明忽暗,盲杖“当”地砸在地上:“撑不住了……最后映出的星轨,确实是天权。”苏九扒着石门缝往里瞧,除了霉味啥也没闻着,转头刚要骂娘,茶博士突然拽他袖子:“等等!上月说书时,有个老道人喝多了嘟囔‘天权有双影,左门映北斗’——”他摸出随身铜镜往左边门上一照,淡银色的北斗七星纹竟从石缝里渗了出来,像被谁用月光描了边。
“妙啊你个老滑头!”苏九踹开左门,众人刚鱼贯而入,身后“轰”地传来石门闭合声。
雷大锤抡着铁锥就要砸墙,却见正前方整面岩壁嵌着块青铜星盘,二十八星宿刻得密密麻麻,像只巨大的乌龟壳。
机关大师扑过去摸纹路,手都在抖:“星轨校准器!得按北斗七星顺序踩石板——错一步,这地道能塌成饺子馅!”
“天枢贪狼,天璇巨门,天玑禄存……”茶博士闭着眼背得溜顺,额角青筋直跳,“那晚说这段子,说一半茶盏就砸我脚边——第二天那老道人,就被发现在护城河漂着。”苏九听得后槽牙发酸,照着顺序一脚脚踩下去。
星盘“咔”地转了半圈,墙后传来石屑掉落的轻响,露出条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道。
“走!”苏九推了把前面的小翠,刚猫腰钻进暗道,就闻见股焦糊味。
等众人鱼贯而出,眼前景象让他差点咬到舌头——直径两丈的星阵在地上缓缓旋转,玉玺浮在阵眼,泛着幽光像颗泡在酒里的夜明珠。
而星阵四周,影阁长老正抱着臂笑,身后二十多个黑衣杀手刀出鞘,刀刃映着星光泛冷。
“苏九啊苏九,”长老摸着山羊胡摇头,“你追玉玺追得腿软,不如我送你去见阎王爷?”机关大师冲上去要抓他衣领,被杀手横刀拦住:“你改星轨引地脉暴动,会害死安州城十万百姓!”长老嗤笑:“大楚复国,死十万算什么?当年我大楚皇帝祭天,哪次不是血漫护城河?”
幻音娘的骨笛突然响起,清冽笛声像根细针往人耳里钻。
可影阁杀手们摸出耳塞一堵,竟跟没事人似的。
雷大锤吼着抡起铁锥砸翻两个杀手,却被三柄短刀逼得直退;小翠撒出一把香灰迷了对方眼睛,刚要补刀,后颈就被刀刃抵住。
苏九额头冒汗,余光扫过旋转的星阵,突然瞳孔一缩——那阵纹流动的轨迹,跟自己创的笑拳“笑迎八方”招式竟分毫不差!
系统光幕“唰”地弹出来,金色字体刺得他眯眼:【检测到武学共鸣——笑拳·基础版可激活阵法反制】。
苏九咬着牙骂了句“系统你早干嘛去了”,跟着星阵转动的节奏挥出一拳。
这拳看着滑稽,像在跟空气作揖,拳风却带起股无形气浪,星阵“嗡”地一颤!
影阁杀手们突然动作发僵,有的挠头,有的捂嘴,活像被人点了笑穴。
“好机会!”苏九踩着星阵纹路狂奔,指尖离玉玺只剩三寸。
长老突然狂笑着拍向腰间机关:“那就一起埋在这儿——”地底传来闷雷般的轰鸣,岩壁裂开蛛网似的缝隙,滚烫的岩浆“嗤”地喷了出来,瞬间舔上最近的杀手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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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忙的,对不住大家,我已经努力了,下次不一定更新,请见谅,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