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梅拿起话筒，拨通了号码。
嘟——嘟——嘟——
电话响了好一阵，就在快要断线时，终于被接起。
“喂？小丽？”
刘雄的声音透着疑惑，看到是办公室来电，以为是秘书有急事。
“是我，阮梅。”
“哦！阮小姐啊，有什么事？”
他立刻换了语气，客气中带着几分谨慎。
虽然名义上是经理，但他清楚得很——阮梅是苏墨身边的人，一点都不能怠慢。
“老板回来了，现在就在你办公室等你。
你要是那边谈得差不多了，就快点回来，别让老板久等。”
“什么？老板回来了？”
刘雄心头一紧，连忙说：“你跟老板说一声，我马上回，马上就到！”
“嗯，你快点。”
阮梅挂了电话，转身对苏墨说：“刘经理说马上就赶回来，让您稍等一会儿。”
“没事，我不着急。”
苏墨靠在椅背上，神色悠闲。
公司的事他向来不管太多，只要不出大乱子，日子过得倒是清闲自在。
“老板要喝杯茶吗？”阮梅轻声问。
苏墨摇摇头，忽然想起上次来这儿时，抱着她在怀里啃苹果的情景。
心念一动，他说：“不想喝茶，想吃水果了，去帮我拿个苹果。”
“好嘞。”
阮梅应了一声，很快端着一碟果盘进来。
不止有苹果，还有葡萄、橙子、火龙果，都是新鲜现切的。
虽说只要了一个苹果，但她知道，做秘书不能只听表面的话。
她把果盘放在桌上，正准备退出去，却被苏墨一把拉住手腕，整个人跌进了他怀里。
“老板……你干嘛呀？”
阮梅心跳加快，声音细若游丝。
“我想让你喂我吃。”
苏墨贴近她耳边，低语如风。
那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阮梅只觉得耳尖发烫，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那你先松手嘛，这样我怎么削苹果啊。”阮梅轻轻扭了扭身子，语气里带着点无奈。
苏墨笑出声来，“有什么不方便的？就这样挺好的，我抱着你刚刚好。”
他说着，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阮梅个子小，靠在他怀里软软的，温顺得像只小猫，苏墨干脆把头枕在她肩上，呼吸都轻了下来。
阮梅叹了口气，对苏墨向来是说不出拒绝的话，不管他提什么，到最后总是一一答应。
“好吧……”她低声应了句，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随后拿起桌上的苹果和水果刀，低头认真地削起皮来。
果皮一圈圈落下，苹果很快变得光滑圆润。
她切下一小块，用刀尖挑着，送到苏墨嘴边。
“老板，张嘴——啊。”
苏墨一口咬住，嚼了几下，满意地点头：“嗯，甜。”
味道其实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可这么吃起来，却格外有滋味。
阮梅见他喜欢，嘴角微微翘起，又低头切下一块，继续喂他。
咚咚咚——
忽然，办公室外传来几声敲门。
“进来。”
苏墨刚咽下嘴里的果肉，开口说道。
门被推开，刘雄走了进来，一眼就看见老板坐在椅子上，怀里还搂着阮梅，整个人顿时僵住。
“呃……”
他脸上掠过一丝窘迫，本以为撞见什么私密场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犹豫片刻，正想转身离开，又觉得太过刻意。
“刘雄，你来得正好，进来坐。”苏墨看穿他的迟疑，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刘雄这才迈步走进屋，在沙发上坐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
“老板是找我谈股市的事？”他直奔主题。
苏墨点点头：“明天邮轮公司的股票，全都出掉了？”
“按您的吩咐，已经全部抛售。
不过因为短时间内成交量太大，市场有点波动，收益比预估少了些。”刘雄如实汇报。
“无妨，只要利润到手就行。
这次总共赚了多少？”
刘雄早准备好数据，脱口而出：“扣除所有成本，净赚十亿！”
说到这，他自己也有些激动。
自从接手四海证券以来，他也操盘过不少项目，但从没哪一次能像这次一样，一笔就挣十个亿。
更重要的是，经过这两次操作，他对苏墨的眼光和判断力已是彻底服气。
虽说苏墨真正出手不过两次——一次在百乐地产狂揽十五亿，这次又从明日邮轮公司拿下十亿——但这种稳准狠的手段，别说他这辈子没见过，连听都没听说过。
“十亿？还算可以吧。”苏墨淡淡回应，神情波澜不惊。
对他而言，这笔钱虽不小，却已激不起太多情绪。
毕竟不久前才刚入账十五亿，相比之下，十亿确实只能算一般。
刘雄听着这话，一时竟不知如何接腔。
十亿只是“还可以”？
他心里苦笑，要是这话传出去，不知道多少人会气得砸了电脑。
可转念一想，苏墨的确有说这话的底气——每一次出手，都是满载而归。
叮叮叮——
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对话。
苏墨拿起来一看，是霍景良打来的。
他心中微动，这个时候来电，多半是对方已经得知自己回到港岛，想聊聊股市动向。
“霍先生，有什么事？”
“听说您处理完澳岛的事，回港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几分试探。
苏墨笑了笑：“消息挺快啊，刚回来，正在公司这边。”
“巧了，我正想找你聊聊股市。”霍景良顺势说道。
“最近行情怎么样？”苏墨问。
“简直神了！”霍景良语气兴奋，“听了你的建议，我狠狠赚了一笔！”
“哦？赚了多少？”
“两个多亿。
关键是按你说的时间点出货，结果那天除了我之外，还有个大主顾也在集中抛售，股价震荡得很厉害。”他顿了顿，笑道，“我猜，那个人应该就是你旗下的四海证券吧？”
“没错。”苏墨坦然承认。
他之前给刘雄和霍景良的指令都是三天后清仓，并未错开时间。
短时间内大量抛单涌入市场，自然会引起价格波动——这一点，他早就料到了。
损失些小利对苏墨而言无关痛痒，毕竟最大的好处早已落袋为安。
真正让他觉得有意思的是这笔钱赚得太轻松，简直像捡来的一样，他甚至都没怎么关注股市的波动。
“不知苏先生这一趟进账多少？你比我更早看好明日邮轮公司的股票，照理说下注应该更重才是。”霍景良忽然开口问道。
他自己在苏墨的建议下已投了过亿资金，想来苏墨的投入只多不少。
“不多，也就十个亿左右，不算什么大事。”
苏墨语气平淡地回应。
“十个亿还不算什么？”
霍景良忍不住感叹，“苏先生果然魄力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