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刘富贵回家喂了自家的鸡鸭也回来帮沈开昌他们挖地窖。
朱珠本想来的,但是被陈卷卷推回去了,说是小诗还小,早点睡觉好长高。
朱珠勉强不得,把小诗哄睡后,点着灯赶制衣服,自从在沈家做工,家里又跟着卷妹妹喂了鸡鸭,做衣服的时间就少了。
她一般都是每天晚上等小诗睡后做一会儿,夏天天亮的早,早起做一会儿,尽管沈家人都说不着急,但她怎能不急,这样好的布,早点做好交到主人家手里才算好。
她做的细致,一针一线尽显功夫。
这时屎通运尿涨了,他把床沿砸的砰砰响。
“老子要撒尿。”
朱珠乜了他一眼,懒得理他,心想等他老娘来了自会扶他去放水。
施母知道施诗回来了,听见儿子的叫唤。故意装疯卖傻,床砸烂了都听不见。
朱珠害怕施通运吵醒小诗,先是提醒他声音小点。
结果那货在床上躺久了,叛逆得很。
将床沿拍的啪啪作响。
“老子憋急了就撒床上了。”
施诗现在底气十足,根本不带怕他们母子二人的 。
放下针线,转身过去就甩了是通运两个大耳瓜子。
“你再叫唤,”朱珠警告道:“我会把你的臭嘴一针一线的缝起来!”
这会子施母道耳聪目明了,“什么?你缝他一下试试?”
施母仗着最近朱珠没有和她找茬儿,壮着胆子骂道:“你这恶毒的女人,连残疾人都欺负,你还算是人吗你?”
朱珠冷道:“我本热心,只是这世道人善被人欺,我为什么变成这样,往事随风。”
她拿起那根绣花针:“你们母子最好给我安分守己,不然......”
施母一哆嗦,赶忙制止施通运:“儿子,你别砸了,这女人要发疯,娘扶你去放水,咱们别跟她一般见识!”
施通运气的鼻孔出气,挖苦道:“你现在倒是能挣些钱了,涨骨气了,你可别忘了,家里还是我娘在帮你操持,你一个人,这个家,你搅不转。”
朱珠都气笑了:“你脑子清奇,你有没有想过,没有你们母子,我会过的更好?”
“我......”施通运狡辩道:“你那几十只鸭子,你怕是忘了谁在给你喂?”
“是给我喂的?”朱珠反问:“你们两母子不吃不喝?靠着空气过活的?”
“你 要是这样想的话,干脆咱们和离。这样大家都好,也省的你们母子心里不平衡。”
施母用手肘拐了拐施通运的手臂。
“和离?”施通运怒气哄哄:“你休想。”
他不是傻子,他一个残废,离了朱珠他只有等死。
“不想我不管你们母子二人,你们最好给我乖乖听话,否则......”
“你当着全村人的面承诺过要养着我们母子的。”施母提醒道。
“没错。”
朱珠冷道:“那就要看怎么个养法 了。”
吃糠咽菜还是养,吃大白米饭还是养,这里头的门道多得很!
母子二人挤眉弄眼的悻悻离开。
心情没了,朱珠也睡下了:“唉,被这两个奇葩搅合的烦人,明早起来再做。”
施通运放水回来,也是屁都不敢放一句。
挂在床角边睡了一点点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