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年的寿命,那岂不是代表自己原本只能活二十八岁,自己身体倍棒,吃嘛嘛香,不应该是个短命鬼啊!
“欸?为什么我的寿命这么短?我感觉我身体倍棒,不应该能活一百多岁的吗?”
这让墨初白百思不得其解。
系统进行一番详细的解释,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宿主的这具身体小时候吃不饱、穿不暖,受苦受累的,早就将身体搞垮掉了。】
【虽然宿主现在看起来非常健康,实际上一点小病就能要了宿主的小命。】
!!!
墨初白下巴几乎掉在地上,手动如同快板一般合上。
“所以我从小到大很少生病,根本不是强壮?我只是太虚了,身体没有给我反应?”
【没错宿主,你太虚了。???】
系统真诚的笑容如同一把矛,将她穿了个透心凉,心飞扬,太打击人了。
墨初白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乌云在头顶不断的徘徊。
“呜噫噫……,俺不中嘞!”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拍,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
【宿主不要气馁吗?虽然先天不足,但你有小统啊!小统一定会让宿主活的久久的,只要长生丹足够,咱叠她个一千年! ????】
墨初白:“你真把我往王八方面培养了?”
其实寿命不需要太多,够活就行,来个一万不嫌多,来个八千不嫌少。
“陛下,外面马车已经备好!”
李方好一踏进去,便感受到一股可怕的低气压。
墨初白身上萦绕着能够养十只邪剑仙的怨气。
飞快的往后退,有些拿不定:“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谁惹她了?总不能还是自己吧?
墨初白立即整理好心态,扬起灿烂的笑容,干劲十足。
“朕很好哈!朕没问题啊!朕这就出发!”
李方好身体紧绷,好像更可怕了,怎么还阴晴不定的,不会过一会就要砍人脑袋吧!
立即抱住自己的脑袋,这个可不兴砍呀,砍了就算看60秒广告也复活不了。
墨初白主要是观察一下雪山里的情况,顺便将慕云楠从雪山中领出来。
她可不想在雪山中开战,要是引起雪崩,遭殃的还是无辜的将士们。
“陛下要去哪?我也许能尽些绵薄之力。”
迦释从部落中回来,身后扛着两大袋土豆,身上添了些新伤,活像一只收获战利品的狸花猫。
这些都是陛下赏赐给她的,怎么能便宜那些人,只是那些麦子已经被吃了,终究拿不回来。
看到墨初白轻点人马,便高兴的凑了过去。
在她们部落中最强大的是领袖,是主人,她显然已经将墨初白当做主人了。
墨初白确实有需要她的地方,转头询问。
“你熟悉雪山中的地形吗?”
迦释眼前一亮,这完全是专业对口了,急忙表现。
“那是自然,我是在这个地方长大的,阿母还在的时候,我经常跟阿母上山打猎,雪山上有什么,我在熟悉不过了!”
墨初白心情如同坐火箭般,嗖嗖往上窜,天底下居然有这样巧的事,说人才,人才到。
此时真的庆幸自己救了她们姐弟俩。
墨初白毫不吝啬的夸赞。
“很好,我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会骑马吗?”
迦勒疯狂点头:“会!”
两人相见恨晚,一拍即合。
“等……等等。”
不知何时,迦勒已然出现在她们身后,声音细若蚊虫。
他皮肤苍白,宛若冰雪,五官精致,白发蜿蜒而下,弱柳扶风之姿,美丽且脆弱。
迦释见状面露担忧之色,想去扶他,但终究没有出手,站在离他很近的位置。
迦勒捏着手中的锦囊,似乎鼓足了勇气,依旧不敢看她,偏过脸去,将锦囊递了过去。
“这枚锦囊送给你,希望恩人能够化险为夷、平安而归,还请恩人不要嫌弃。”
他可怜兮兮的抬眼,如同一只精致的玩偶,泡沫般易碎。
现在墨初白似乎理解等身娃娃的魅力了。
墨初白接过锦囊,缝制的很是精致。
也没有多想,随意将它别在自己腰间:“多谢,那就接你吉言了。”
迦勒眼中荡漾着笑意,似乎很开心的样子,为自己的东西受到主人的喜欢而感到开心。
在她们的部落,通常称呼自己的首领为主人。
“恩人,您救了我的命,我尊敬您,爱戴您,我……我真不知道如何感激您,如果可以我愿意终生做您的仆。”
“……主人。”
这声主人细细的,但墨初白还是听到了。
迦勒几乎就差把自己想以身相许,写在脑门上了。
主……主人?
什么情况?他叫自己主人,这似乎不合适吧!
【叮——】
【伽勒好感度上升至[芳心暗许],宿主获得相应技能——[兽语]】
【兽语——顾名思义,你将与动物实现无障碍交流,你现在可以跑进大森林里轻轻松松融入猴子的群体。】
欸?自己可没有收下他。
难道身边的男人产生情愫,也可以获得相应技能吗?
他居然能听懂兽语,皮肤白皙,我见犹怜,呃……这不妥妥白雪王子吗?
墨初白心花怒放,莫名其妙多了技能。
“做仆就不需要了,我身边也不缺仆人,你好好在这里养病就行。”
迦勒面露伤心之色,眼眸中多了几分破碎感。
“陛下这是在嫌弃贱身吗?”
泪水夺眶而出,捏着衣角,身体摇摇晃晃,好似要倒下去。
“贱身娘爹死的早,没有母父疼,只和姐姐相依为命,如今遇到恩人,倍感亲切,是贱身逾矩了,贱身实在该死。”
脚下一个不稳,扑进墨初白怀中,抬首间,眼中蓄满泪花,如同一朵坚强的白莲花。
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一朵雪花恰到好处的落在睫毛上。
墨初白身体猛地僵硬,不知是不是错觉,她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清冷的雪松香。
“贱身这身子着实不顶用,实在是冒犯了恩人。”
话音未落,他便要跪,被墨初白稳稳扶住。
用手掌拭去他脸上晶莹的泪珠,吩咐下人带他下去休息。
伽勒频频回头望着墨初白,眸子藏着温柔,明珠生辉,光彩琉璃,好似一只被迫离开主人的小兽,满是不舍。
墨初白感觉心脏跳的很快,小鹿乱撞。
神经大条的迦释显然不知道自己弟弟在撩墨初白,立即请罪。
“迦勒多有冒犯,还请陛下责罚于我,我是姐姐,一切是我管教不周!”
怎么不周,实在太周了。
墨初白清了清嗓子,“咳咳……以后要多加管教。”
迦释满心感激:“是!多谢陛下!”
墨初白跨上白驹,心想自己既然可以听兽语,是不是可以听一听白驹的声音。
白驹表面老实巴交,其实不断吐槽。
“哎呦,我滴天,墨初白最近是不是吃胖了,还是身上的盔甲,死沉!
多亏我是一只玉树临风、威武强壮、忠心耿耿、超钦绝尘的好马,不然寻常马哪里坨得动嘞!”
“要是墨初白给我找个漂亮的小公马就好了,她自己三夫四侍的也不想想我,太不够义气了。”
“这来自背部的温暖好安心,不对,是不是温暖过头了,墨初白是不是尿我身上了?”
与此同时,白驹超绝不经意间瞄了一眼,狠狠松了一口气,蹄子轻快起来。
墨初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