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应祈面容清秀,皮肤白净,小小年纪都带着一股硬气,管事顿时喜笑颜开。
她在这里混了这么多年,还第一次见到生得这样好的,有天人之相。
颇为满意:“不错,模样真是一顶一的好。”
仔细端详着,“这皮也白嫩的很,我实在是喜欢,训成戏子,一定能大受欢迎。”
墨应祈朝她吐口水,愤怒的捏着拳头。
“呸!你这群有眼无珠的狗东西,我是太女!当今太女,我母君是当今圣上,我腰上是东宫的玉佩,你们若是敢动我,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女人急忙给管事的解释。
“管事的,你甭信,小孩胡说八道的!”
管事的视线停留在墨应祈腰间的玉佩上,上面刻着龙纹,整体温润通透,不含任何杂质。
“这玉佩……。”
墨应祈继续道。
“这玉佩独一无二,是当今太女所佩之物,你们……。”
谁料,她们压根就不识货,只是觉得这是一块一块上好的玉石,管事的一把扯过,喜笑颜开。
将玉石举过头顶,细细端详,倒映着她贪婪的脸。
“哈哈哈,上好的和田玉,我们赚大发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女人一听,顿时觉得自己亏了,忙去夺玉。
“不行管事的,二十两银子可不行,这人是我们找到的,起码得再加二十两。”
管事的也不想和她纠缠,急忙将玉佩揣进怀里,随手抛给了她一个钱袋子,里面是四颗银锭子。
“行行行!二十两就二十两,我念着你们呢?若是再遇到这样的,一概送来,不怕的,我们上头有县令撑腰呢!”
她们只认为墨应祈是一个小官的孩子,只要是个小官,她们大人就能搞定,就算弄死,无非就是多赔些钱,找个替罪羊。
墨应祈咬着嘴唇,渗出血来,瞳孔颤抖。
“你们这群疯子!混蛋!!!”
管事的烦了,怒斥道。
“吵什么吵!将脖子用烙铁打上胎记,从今个起,这就是你下半辈子呆的地方!”
一个中年女人拎着她朝相反的方向走。
墨应祈大喊大叫:“放开我!畜生!混蛋!你们不是人!”
女人提着四十两银子别提多高兴了,张雅在门外等候多时,看到她便伸手要钱。
女人朝她手里放了两个银锭子。
“给,俺们一人二十两,可别怪俺不想着你!”
张雅一惊。
“怎么这么多?一个人不是十两吗?”
女人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那小娃身上有块价值连城的玉佩,值钱的很,管事的也很会做人,就多给了俺们二十两银子。”
“那得是多值钱的玉佩!”
张雅可知道那管事的抠门劲,现在突然这么大方,断然事出有因。
不由心生恐惧。
“不会真的是当今圣上的孩子吧!”
女人觉得她小题大做,居然被一个小孩的话吓到了实在是可笑。
“不会!不会!你想什么呢?小孩胡说的,你也信,真是的你!顶多是个小官。”
“再说了,真的是大官的孩子,你不说,我不说谁找得着?”
困在楼里练习也要练个五六年呢?!
她们面面相觑,绽开一个贪婪的笑。
刺啦刺啦……
烧红的烙铁慢慢靠近。
中年女人笑眯眯道。
“小孩,你别怪我心狠,盖上这个,保你这辈子在院子里不愁吃喝!这可是天大的福气。”
墨应祈一只手腕被铁链绑住,如同宠物一般。
“不要!不要!”
奋力挣扎。
咔嚓——
墨应祈将手腕弄骨折,趁女人震惊,飞快跑了出去。
“抓住她!别让那个小孩跑了!”
身后一群下人在追。
墨应祈钻进一个小小的狗洞中,抬头便对上了一张遍布青纹的脸,整个人如同瓷器一般。
“啊!怪物!”
很快她反应过来,是一个人。
他身上的皮肤是透明的,能看到胳膊上的骨头。
墨应祈虽然害怕,但还是哀求道。
缩进床底,“……哥哥,求你了!别告诉她们我在这!”
“人呢?人跑哪去了?”
大门推开,女人询问坐在妆镜前的男人。
“你看到有没有小孩过来!”
男人端坐在铜镜前,无悲无喜。
“你问他有什么用,他不过就是一个瓷人,这屋里森冷、密不透风,一个孩子哪里抗的住?去前面瞧瞧!”
嘭!
大门被紧紧关闭。
“都仔细点找,这孩子可是二十两银子,要是丢了,三天!谁都别想吃一粒米!听到没有!”
“听到了!”
“好冷,这个房间怎么会这么冷!他都不冷的吗?”
外面这么大的太阳,这个屋里居然比冬天还冷,她缩在里面不敢吭声,也不敢出来,冻的小脸都发紫了。
……
阁楼外
顾今颂热情的拉着墨初白往阁楼里走。
“小墨,说实在的,你必须得尝尝这里的桂花酿,那可谓是一绝啊!”
管事一看墨初白的穿着,便知道是个有钱的人物,冲过去亲自接待。
“欢迎两位贵客大驾光临,两位请移步楼上雅间。”
转身的那一刻,突然有什么闪亮的物件折射的晃眼,墨初白低头往下看。
原本应该在应祈身上的玉佩,竟然出现在她的腰间!!!
“等等!”
墨初白叫住了带路的管事。
管事满脸堆笑,点头哈腰。
“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你腰间的玉佩,是从什么地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