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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还在吹,草叶晃了晃。

沈微澜站在山脊上,盯着那点忽闪的光,没动。

夏蝉手已经按在剑柄上,“小姐,要不我下去看看?”

“不用。”她终于开口,“回去。”

春棠小声问:“真不管了?”

“现在管不了。”沈微澜转身,“人都快撑不住了,再追下去,死的就不止是敌人。”

秋蘅默默点头,“药箱空了大半,得补给。”

冬珞收起铜板,“信号断了,他们短时间翻不了身。但……那镜子不对劲。”

“我知道。”沈微澜往前走,“先回驻地。”

一行人下山。

三天后。

主厅里,春棠正低头记账,笔尖沙沙响。

“炭三筐,布五匹,药草两篮……还差两副机关轮轴,得让匠人赶工。”

沈微澜坐在案后,手里拿着一张图纸,眉头微皱。

“春棠,上次炸塌的通道,封得怎么样了?”

“石墙砌好了,又加了铁栅。”她抬头,“你说会不会还有漏网的?”

“不清楚。”沈微澜放下图纸,“但小心点总没错。”

话刚落,门外传来脚步声。

守卫进来,递上一封信。

“谁送的?”沈微澜接过。

“没人。门缝里塞的,外面连个脚印都没有。”

信封是青色竹纹纸,摸着有点糙,不像城里用的那些细纸。

她拆开。

墨字一行行映入眼底:

“尔等妄动天地之序,融术乱法,毁自然之衡。若不停止,必遭天谴。”

落款四个字:苍岚示警。

屋里静了一瞬。

春棠凑过来看了一眼,脸色变了,“这是……警告?”

“不止是警告。”秋蘅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接过信纸,手指轻轻抚过字迹,“这墨里掺了东西。”

“什么?”

“不是毒。”她摇头,“是种气味,像雨前山林的味道,闻久了会心慌。”

沈微澜接过信纸,凑近鼻尖嗅了一下。

果然,一股淡淡的湿气混着草木腐味钻进来,胸口像是被压了块石头。

她立刻把信纸放在桌上,“烧掉。”

秋蘅取出火折子,一点。

火苗窜起,信纸卷边发黑。

可烧到一半,火焰忽然一颤,纸上浮出一道暗纹——一株长在云雾里的草,叶子细长,根须缠绕成环。

“这是什么?”春棠瞪大眼。

“岚草。”秋蘅声音低了,“古籍提过,‘苍岭守脉者,以岚为姓,以山为誓’。”

“哪个古籍?”

“《地脉志》。”她看向冬珞,“你那儿有吗?”

冬珞已经在翻书架了。

厚厚一摞旧册堆在桌上,她一本本翻,指尖停在某页。

“找到了。”

她把书推过来。

纸上画着同样的岚草图腾,旁边几行小字:

“苍岚氏,上古祭司之后,居无定所,行踪隐于云雾。传其能听地脉呼吸,察灵气流转。凡人为改天地之势者,皆视为敌。”

春棠倒抽一口冷气,“这帮人……是真的存在?”

“信不是假的。”秋蘅说,“墨里的气息,和书上描述一致。他们不用毒,不杀人,但能让人心神失守。”

沈微澜盯着那幅图,“他们说我们‘毁自然之衡’,可我们炸的是别人拿地脉做实验的窝。”

“但在他们眼里,”冬珞合上书,“只要是动了地脉,就是罪。”

“那照他们说,地震了也不能修堤?山崩了也不能通路?”春棠急了,“我们救了多少人?清了多少毒?”

“他们不管这些。”冬珞声音冷,“他们只认一个理——自然不能碰。”

沈微澜慢慢坐回椅子上。

手指敲了敲桌面。

“他们既然能找到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动手?”

“也许试过。”冬珞说,“那晚山下的镜子,可能就是他们的标记。”

“标记?”

“一种信号。”她解释,“告诉同类:这里有异动,速来查。”

沈微澜眼神一沉,“所以那点光,不是残敌,是……另一拨人。”

“对。”

春棠咬唇,“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躲着?还是回个信?”

“不躲。”沈微澜抬眼,“也不回。”

“可是……”

“他们想吓我们停手。”她冷笑,“可我们做的事,不是为了争,是为了护。他们若真懂自然,就该知道,有些伤,不动手治,只会烂得更快。”

秋蘅轻声问:“他们会来吗?”

“肯定会。”沈微澜站起身,“但不是现在。这封信是警告,也是试探。他们在看我们的反应。”

“那我们装不知道?”

“不。”她摇头,“我们要继续做事,但更小心。从今天起,所有研究记录加密三层,对外只说在修水利。”

她看向冬珞:“消息封锁,别让外面知道我们还在搞这些。”

“明白。”

“夏蝉。”

“在。”

“今晚开始,巡防加一班。夜里有人靠近,不管是谁,先拦下。”

“要是他们的人呢?穿得怪,说话文绉绉的?”

“照样拦。”沈微澜语气没变,“没打进来之前,都是可疑。”

“好。”

“春棠,把最近的研究成果整理一份简本,只写结果,不写过程。万一哪天要当面说清楚,咱们得有话说。”

春棠应下。

秋蘅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试试联系巫族残部?他们或许知道苍岚的规矩。”

“暂时别动。”沈微澜打断,“现在任何外部联络都可能引来盯梢。我们得先稳住。”

众人不再多言,各自领命出去。

天快黑时,沈微澜独自坐在厅里。

桌上摊着那张烧剩的信纸,边缘焦黑,岚草图腾只剩半片叶子。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玉簪,墨色依旧,只是尖端裂了一道细纹。随后,她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袖袋,里面还藏着那张山茶花的纸。

她闭了会儿眼。

门外脚步声轻响。

冬珞回来了,手里抱着书册。

“小姐,我查了苍岚的迁徙记录。”她声音压得很低,“他们三十年前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南岭。”

“然后呢?”

“那年南岭地动,死了三千人。他们出现在灾后第七天,立了块碑,上面刻着——‘逆天者亡’。”

沈微澜睁眼,“可那次地动是矿脉爆裂引起的,和术法无关。”

“但他们认定是人为惊扰地脉。”

“荒唐。”

“可他们信。”冬珞顿了顿,“而且……他们从不出错。”

“什么意思?”

“每一次他们出现的地方,三年内必有大灾。不是天灾,就是人祸。”

沈微澜沉默。

窗外,月光斜照进来,落在烧焦的信纸上。

影子拉得很长。

第二天傍晚。

夏蝉巡完一圈回来,脸色不太对。

“怎么了?”沈微澜正在看春棠报的物资单。

“东面林子,多了个石头堆。”

“石头堆?”

“三块青石,摆成三角,中间放了片树叶。”

“什么树?”

“是竹,但脉络呈螺旋状。”

秋蘅立刻起身,“带我去看看。”

两人去了又回。

秋蘅脸色发白。

“是岚草叶。”

“他们来过了?”

“不止来过。”她声音发紧,“那是‘观眼’。他们已经在看着我们了。”

沈微澜站起身,走到窗前。

远处林梢静静,风吹树叶哗哗响。

她忽然问:“他们有没有留下别的东西?”

“没有。”夏蝉摇头,“但……那片叶子,是活的。刚摘不久。”

“说明他们就在附近。”

“要不要派人去找?”

“别。”沈微澜摇头,“他们是故意留下的。让我们知道他们在看。这时候去找,反而中计。”

“那怎么办?”

“照常。”她转身,“该做什么做什么。让他们看。”

春棠小声嘀咕:“可他们要是突然冲进来怎么办?”

“不会。”冬珞忽然说,“他们不是武夫。他们是审判者。他们要的不是打,是认错。”

“认错?”春棠瞪眼,“我们没错!”

屋里没人接话。

夜深了。

沈微澜坐在灯下,手里拿着母亲留下的玉簪。

墨黑色,尖端有道细裂。

她轻轻摩挲。

门外,冬珞轻轻敲了两下。

“小姐,我在古籍里发现一件事。”

“说。”

“苍岚氏……最早和巫族是一支。”

沈微澜抬眼。

“后来分了家。巫族主张‘人力可改天命’,苍岚坚持‘顺天而行’。两派打过一场,巫族败了,退入地下,苍岚隐入山林。”

她顿了顿,“所以……他们恨的不是别人,是背叛‘天道’的人。”

沈微澜握紧玉簪。

如果真是这样

那他们不只是在警告。

他们是在清算。

她吹灭灯,躺下。

可睡不着。

半夜,她起身去药房取安神汤。

路过院子时,忽然停下。

院角那棵老槐树下,不知何时多了个东西。

一块青石,上面放着一朵干花。

她走过去。

花已枯,但能看出是山茶。

和那天收到的纸上的花,一模一样。

她蹲下身,没碰。

风一吹,花瓣抖了抖。

是被人抱走了。或者……自己飞了。

她抬头望向树顶。

枝叶空荡。

但她知道——

有人看过她。

很久。

她站直身子,把花捡起来,带回屋里。

放进抽屉。

和那张纸放在一起。

第二天清晨。

春棠进来报事。

“小姐,昨夜守卫说,西面围墙外发现了脚印,很小,像是孩子踩的。”

“孩子?”

“但……地上只有一串,去的有,回来的没有。”

沈微澜心头一跳。

“让夏蝉去看看。”

“已经去了。”

过了一会儿,夏蝉回来,脸色难看。

“脚印到了墙边就没了。”

“没了?”

是被人抱走了。或者……自己飞了。

沈微澜盯着她。

“地上还有别的痕迹吗?”

“有。”夏蝉低声,“一圈浅痕,围着脚印,是用树枝画的。”

“画了什么?”

“一个圈,里面三朵花。”

沈微澜猛地站起来。

三朵山茶。

和她抽屉里的那朵,一模一样。

她快步走进屋,拉开抽屉。

花还在。

可那张纸……

不见了。

她回头看向门口。

冬珞正站在那儿,手里拿着一张纸。

“小姐,这纸是从梁上掉下来的。刚才扫尘才看见。”

沈微澜接过。

纸上没字。

只有一行小画。

三朵山茶,排成三角。

中间写着两个小字:

归还。

她抬头,声音很轻。

“他们知道我们拿了什么?”

冬珞点头,“而且……他们要拿回去。”

沈微澜攥紧纸角。

“可我们什么都没拿。”

“但他们觉得我们拿了。”冬珞盯着那三个花,“也许……那朵山茶,不只是信。”

“是什么?”

“是钥匙。”

两人对视一眼。

门外,春棠的声音传来。

“小姐!东林的石头堆……不见了!”

沈微澜走到窗前。

林子静静的。

可她知道——

他们来了。

而且,已经开始动手。

她转身,抓起外衣。

“叫人集合。”

春棠愣住,“去哪儿?”

“去地库。”她眼神冷下来,“把所有研究资料,转移到最底层。”

“可……为什么要现在搬?”

“因为他们要的不是停手。”沈微澜扣上衣带,“是要我们交出一切。”

她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抽屉。

那里空了。

她低声说:

“他们以为我们偷了东西。”

她迈出一步。

“可真正的东西,我们还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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