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会议室充斥着键盘敲击声,全息屏上的北极星资金流图谱如毒蛛网般蔓延。肖时宇的战术表震了震,弹出匿名短信:【礼物已上路】。他抓起凉透的黑咖啡灌了一口,喉结滚动时扯动锁骨下的旧疤:“周凛动手了。”
潘叙白突然敲下回车键,屏幕炸开数十个直播画面——北极星的“家长维权群”正在召集人手,定位显示幼儿园和公司正门是首要目标。“水军分两路,幼儿园那边有孩子,必须优先处理。”他镜片反着冷光,“陆昭带安保组去幼儿园,我黑进他们的直播信号反制。”
林汐妍将道钉样本塞进证物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铁锈:“周凛敢光天化日闹事,肯定有后手。”
“他要逼我们自乱阵脚。”肖时宇扯松领带,战术腰带上的弹壳挂饰叮当作响,“唐果去公司正门盯梢,发现北极星的人直接拍脸。”
玻璃门被推开,肖母拎着保温盒踏入,海鲜粥的香气冲淡了紧绷的空气。“吃完再干活。”她将粥盒推到林汐妍面前,底层暗格藏着微型追踪器,“老陈刚发来消息,周凛今晚要转移海外账户。”
温书瑶蹲在沙坑旁陪孩子们堆城堡,余光瞥见栅栏外晃过一抹靛蓝——北极星赞助的“儿童营养站”卡车正在卸货,纸箱上印着卡通蓝花楹。她突然起身,白裙扫过小胖刚堆的城墙:“小朋友们,我们去音乐教室唱歌好不好?”
卡车司机摘下帽子擦汗的瞬间,温书瑶看清他耳后贴着的微型通讯器。蓝牙耳机炸出潘叙白的声音:“车牌是伪造的,货箱夹层有热源反应!”
十分钟后,三十多个举着手机支架的“家长”涌到门口,横幅上的血红大字刺痛眼睛:【毒手环害我孩子昏迷!】。领头的中年女人攥着北极星毒糖果包装袋,汁液沿着铁门缝隙滴落,在温书瑶的裙摆晕开诡谲的紫。
“这糖会让孩子流鼻血!”女人将糖果砸向温书瑶,她偏头躲过的瞬间,一枚蓝花楹形窃听器粘上钢琴教室的窗框。
戴鸭舌帽的男人突然抡起自拍杆砸向监控摄像头,金属尖头擦过温书瑶的耳垂。她反手抓住杆身,指甲抠进接缝处的蓝花楹汁液编号【0321】。“您儿子上周还夸我做的柠檬饼干好吃。”她盯着男人躲闪的眼睛,“怎么今天突然要拆幼儿园?”
人群后方传来货箱撬动的声响。温书瑶拧开浇花水管,高压水流冲飞三台直播手机:“小朋友们捂住耳朵!”水流扫过卡车货箱时,夹层传来电子设备的短路爆鸣。
黑色越野车撞开人群的刹那,陆昭扯下领带缠住右手。军用靴底碾碎满地的毒糖果,蓝花楹汁液在柏油路上拖出黏腻的痕。鸭舌帽男人抽出甩棍劈来,陆昭侧身闪过,左手擒住对方手腕反向一折,甩棍“当啷”落地时,右膝已顶向其胃部。
“警察还有两分钟到!”他扯过男人的衣领擦净战术匕首,刀背拍着对方惨白的脸,“告诉周凛,往孩子堆里塞炸弹的账——”
话音未落,卡车货箱突然爆炸!气浪掀翻两个闹事者,浓烟中窜出三个北极星打手。陆昭将温书瑶推进沙坑,反手掷出匕首扎穿领头者的运动鞋。第二人抡起铁链横扫,陆昭矮身滚过,军靴后跟猛踹其膝窝。第三人趁机扑向孩子,却被小胖扔出的橡皮鸭砸中鼻梁。
警笛声响彻街道时,孩子们趴在二楼窗口齐唱《茉莉花》,稚嫩嗓音压过黑粉的咒骂。温书瑶从卡车残骸里拽出半截道钉,钉帽刻着与修车厂证据相同的【0321】。她擦净钉身递给陆昭:“误差12%的凶器,倒是适合钉棺材。”
陆昭摸出颗柠檬糖塞给小胖,弹壳挂饰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13:30 时屿科技旋转门前
唐果嚼着泡泡糖斜倚在大理石柱上,手机镜头扫过人群里的灰夹克男人:“家人们看好了!那个戴金链子的,十分钟摸了三次后腰——”她突然尖叫着撞向旋转门,“救命啊!有人带刀!”
人群瞬间骚动。金链男的手僵在后腰,唐果趁机凑近,口红摄像头拍清他怀里揣着的电击器。肖时宇的声音从耳机炸出:“b组就位,全息投影准备!”
两百多个“抗议者”的LEd牌突然黑屏,转而浮出【北极星水军价目表】。穿灰夹克的男人转身想逃,却被林汐妍的高跟鞋踩住脚背。她晃了晃证据箱:“您刚才喊‘时屿杀人’时,喉结震动频率和三天前北极星内部会议录音完全一致。”
无人机群从楼顶俯冲而下,撒下伪造的员工受贿记录。潘叙白的声音通过公共广播炸响:“各位看看手里所谓的‘证据’,扫描右下角二维码有惊喜哦——”
人群中的学生妹颤抖着扫码,手机瞬间弹出周凛贿赂官员的录音。灰夹克男人暴吼着抽出电击器,却被肖时宇的战术腰带缠住手腕。林汐妍趁机将证据箱锁进防弹玻璃柜,指尖划过柜面时刻着的蒲公英——父亲最爱的误差修正符号。
顶楼安全通道内,肖时宇背靠防火门调整呼吸,右肩绷带渗出血迹。林汐妍将冰咖啡贴上他后颈:“你刚才撂倒第七个人时,旧伤移位了2公分。”
他扯开衬衫纽扣,露出锁骨下那道蜈蚣般的疤:“比五年前挨刀时少流了300毫升血,算进步。”
楼下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两人冲回大厅时,正撞见北极星打手用消防斧劈开证据柜。林汐妍抓起盆栽砸过去,肖时宇凌空踢飞斧头,落地时战术靴底擦出火星。打手摸向后腰的瞬间,潘叙白远程启动证据柜自毁程序,强光伴着电磁脉冲震晕了偷袭者。
夕阳将玻璃幕墙染成琥珀色时,唐果的直播间标题已改成【全网打假北极星】。林汐妍靠在防弹玻璃柜旁,指尖摩挲着道钉样本的锈痕。肖时宇将柠檬糖纸折成纸鹤,轻轻放进她掌心:
“误差12%的道钉撑不起穹顶——”
“但能撑起你画的星空。”她打断他,糖纸边缘的锯齿划过他虎口的枪茧。
窗外,最后一班城市铁路穿过蓝花楹隧道,震落的花瓣粘在染血的横幅上,像给未写完的故事按下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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