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荡山付完元石,正准备带着长安和小莲一同离去。
这时,无涯阁店门口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的身旁紧跟着数名侍卫,看起来气势不凡。
那名男子一进店门,黄志立刻换了一副谄媚的笑脸,快步迎上前去,躬身施礼道:
哎呀,海少主,您大驾光临,在下未曾远迎,还望海少主恕罪。
不知今日海少主前来,是想买些什么?我这就去通知管事,让他来好生招待您。
这位被称为海少主的男子,正是城主府的少主,名叫海砻。
他一脸傲慢地摆了摆手,随口说道:不必了,我就是随便看看。
说罢,他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一下店内,目光最终落在了雁荡山身上。
当海砻看到雁荡山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开口说道:
哟,这不是雁狂人吗?怎么几年不见,你竟然变得如此沧桑啊?
雁荡山听到海砻的话,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对方一眼,准备带着长安和小莲离开。
然而海砻却不打算就此放过雁荡山,他带着侍卫上前一步,挡住了雁荡山的去路,阴阳怪气地说:
雁狂人,怎么,现在连话都不敢跟我好好说了?当年你可是很狂啊。
雁荡山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看着海砻,无奈地说道:
海少主,你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还望你高抬贵手,放过老夫吧。
海砻似乎听到了什么让他十分惊讶的事情,满脸不可置信地说道:你这老狗,居然也会求饶啊?当日你可不是这样的态度啊!
一旁的长安见状,脸色微微一变,他显然对海砻的言语感到十分不悦。
正当他想要上前时,雁荡山连忙伸手将他和小莲拉到了自己身后。
雁荡山紧紧地握住长安和小莲的手,仿佛是在告诉他们不要冲动。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海少主,当年老夫有得罪之处,还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与老夫一般见识。
长安能够感觉到,雁荡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显然他内心也是极为不甘的。
海砻见状,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他嘲讽道:
哈哈,看来再怎么狂妄的人,也有被人打弯脊梁的时候啊。不过,这两个小娃娃又是谁?
雁荡山连忙回答道:这是老夫新收的两名弟子。
海砻听后,更是嗤笑不已,他不屑地说道:你这老头,眼光可真是不怎么样啊。
看看这个,一脸傻乎乎的样子,居然还敢对本少甩脸色,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还有这个,嗯,长得这么丑,你也收为弟子,你可真是不挑啊。
也是像你这般,能有这样傻乎乎的人给你当弟子,以后死了好歹也有个收尸的。不然就你这样也是误人子弟。
然而,雁荡山却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海砻的鄙夷,他依旧是那副老实模样,让海砻顿时觉得有些无趣。
海砻不再与雁荡山多言,他转身径直走上二楼,完全无视了雁荡山和他身后的另外两个人。
当海砻与雁荡山擦肩而过时,他的眼神突然一沉,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继续朝着二楼走去。
离开无涯阁后,雁荡山的情绪明显变得低沉起来。他默默地带着长安和小莲两人,回了簖虹崖。
一回到簖虹崖,雁荡山便直接开口对长安和小莲说道:
你们两个是不是对为师今日的样子,很失望?
说完他也不等长安二人回应,直接道明日你们二人就下山去吧。
我会告诉你们几个地方,那里都是大宗门势力,以你们的天赋,绝对能够被看中,成为他们的弟子。
长安和小莲听到这话,顿时如遭雷击,两人都直接惊呆了。
小莲更是直接跪在地上,满脸惊恐地看着雁荡山,问道:师父,你这是要赶我们走吗?
雁荡山看着小莲,心中一阵酸楚。他缓缓地叹了口气,落寞地开口道:
那海砻说的没错,像我这样的,确实只是误人子弟罢了。
你们有着如此出色的天赋,若是继续跟着我,只会被我耽误,无法发挥出真正的潜力。
长安深吸一口气,然后郑重地说道:一日为师,一世为师。
师父,您对我恩重如山,我绝不会轻易离开您的。
除非您亲口告诉我,您不再需要我这个徒弟了,否则我绝对不会走的。
雁荡山听了长安的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
他凝视着长安,缓缓开口道:无涯阁在整个武界都有着广泛的分布,而且据说还有武帝坐镇其中。
武帝啊,那可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啊!
武界境界划分:武元境,武丹境,武魂境,武象境,武藏境,武王境,武圣境,武止境,武帝境。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所以,对于那黄志小儿,就算他百般刁难,你们也绝对不能和无涯阁发生争执。
毕竟,无涯阁的实力可不是我们能够轻易招惹的。
雁荡山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无涯阁在生意上的信誉倒是非常好的。
所以像为师这样的散修,更愿意和无涯阁进行交易。
至于黄志那种人,我们没必要去和他计较了,得不偿失。
最后,雁荡山提到了海砻,他的眼神变得有些黯淡,回忆起了过去的事情。
至于那海砻,其实和十年前的一场经历有关。
当时的为师,也是意气风发。结识了不少志同道合的道友,我们一起前往十万山脉寻找机缘。
我们误打误撞地闯入了一座墓葬之中。这座墓葬的规模和危险程度远远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让我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威胁。
面对如此险境,我们当机立断,决定立刻退出这个地方。
就在我们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却意外地遭遇了另一群武修。
正是是海砻等人。他们显然也察觉到了这座墓葬的危险性,但看到我们之后,竟然心生歹意,强行要求我们在前方为他们探险。
我当然不会答应这样的要求,于是与我们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让我们始料未及的是,他们当中竟然隐藏着一名武象境界的法王。
面对如此强敌,我和我的同伴们根本不是对手,最终只能无奈地被他们当作炮灰驱使。
我们这一行人共有二十人,只有我一个人侥幸存活了下来。
后来却因为墓葬发生的变故,我们被直接传送了出去。
而那海砻,从那时起便对我心生怨恨,处处与我作对。
究其原因,主要还是他认为我在那座墓葬中可能得到了某种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