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满在空间里将药田的杂草除得干干净净,又给新种下的草药浇了水,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才意念一动出了空间。
她刚贴着墙根探出头,就看见院子里一片狼藉,石凳翻倒了一张,鸡汤洒在地上漫出油腻的印子,
吴哥四人横七竖八地瘫着,没了半分之前的嚣张。
她猫着腰快步溜进去,先蹲在吴哥身边探了探鼻息,只觉得指尖下的气流微弱得像随时会断,再看旁边那个瘦高个,脸白得吓人,嘴唇已经泛了青,显然是救不活了。
而另一边,老三趴在桌上,嘴角还挂着白沫,却能隐约看见胸口在起伏;
矮胖混混蜷缩在地上,手指偶尔会轻微抽搐一下。
“啧,还是算错了。”陈小满皱紧眉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她讨厌计划里出意外,明明查过头孢配酒的厉害,怎么偏偏这两个就留了口气?
好朋友就该整整齐齐,生死都该在一块儿才对。
她没再多想,先快步走到石桌前,拿起那只空酒瓶。
瓶身上还沾着点鸡油,她嫌恶地用衣角擦了擦,转身就进了空间。
在空间的河道里,把酒瓶里面冲了三遍,直到闻不到半点药味。
又从空间储存的物资里翻出另一瓶高粱酒,倒了小半瓶进去晃了晃,
算是二次清洁,最后把酒倒出来,瓶子拿出空间放回石桌原位,连瓶身倾斜的角度都和之前分毫不差。
做完这一切,她抬头望向院子外,远处的坝子上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风一吹就沙沙响,那地方最容易藏毒蛇。
她眼神亮了亮,正准备迈步出去找蛇,却突然听见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夹杂着老太太尖利的咒骂:
“哪个砍脑壳的背时鬼!偷我的鸡!我那大黄鸡养了两年,一天一个蛋,偷去吃了烂肠子!”
陈小满脚步一顿,立刻闪身躲回旁边的矮房后,眼看那声音越来越近,她干脆一转身进了空间。
很快,一对老夫妻就气冲冲地进了院——老太太穿着灰布衫,头发梳得整齐却藏不住白发,手里还攥着根赶鸡的竹竿,正是丢了鸡的刘婆子;
她身边的老汉佝偻着背,手里拎着把锄头,脸色也阴沉得难看。
刘婆子刚进院,目光就扫到了墙角的鸡毛,还有石桌上没吃完的鸡肉。
她几步冲过去,抓起一把带血的鸡毛,气得手指都在发抖:
“这是我的大黄!你看这鸡毛,我天天喂它!”
说着,她就看向瘫在地上的四人,以为他们只是喝醉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举起竹竿就想戳,嘴里的骂声更难听了:
“喝死你们这些强盗!偷鸡摸狗的东西,醉死在这里才好!”
“老婆子,别骂了!”
老汉突然拉住她,声音带着点慌,“你看他们这样子,不像是喝醉!”
刘婆子这才停下动作,仔细一看,吴哥的脸白得像纸,嘴唇发青,老三嘴角的白沫还没干,哪有半分醉酒的红扑扑?
她心里“咯噔”一下,刚才的火气瞬间被吓得没了影,手里的竹竿“哐当”掉在地上,声音都发颤:“这、这是咋了?该不会是……”
她转身就想离开院子,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刚才她一路骂过来,不少邻居都听见了动静,有几个好事的已经跟到了院门口,其中一个穿蓝布衫的妇人探头一看,立马惊呼起来:
“我的娘!这几人咋躺这儿了?脸这么白,该不会是喝酒中毒了吧?”
这话一出,院门口瞬间围了好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不一会儿,村长也闻讯赶来了,一看院子里的情景,脸色顿时严肃起来,大声说道:
“别围着了!赶紧找两个人,把还有气的抬上板车送医院!老王,你去村口打电话报公安!”
人群立刻动了起来,有人跑回家找板车,有人快步往村口去,刘婆子和老汉站在原地,脸色发白地看着这一切,连刚才丢鸡的气都忘了。
空间里,陈小满扒着缝隙看完了全程,忍不住啧了两声,手指轻轻敲了敲身边的大甲鱼壳:
“看来这次是搞不成了,便宜那两个了。”
大甲鱼像是听懂了似的,伸着脖子蹭了蹭她的手。
她勾起嘴角笑了笑,转身去了公寓,反正日子还长,总有机会让那两个“漏网之鱼”,跟他们的兄弟团聚。
空间公寓里,白炽灯的光线柔和地洒在原木色书桌上。
手机屏幕亮起,弹出十几个待处理的订单提示。
半个多小时后,最后一个订单处理完毕,陈小满长长舒了口气,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她随手点开常用的视频平台,指尖刚划过推荐页,一个带着“爆”字标签的新闻视频就跳了出来,标题格外醒目。
“港城首富陈家宝寻亲成功,姑姑后人现身,资产分配引关注”。
“陈家宝?”陈小满挑眉,这人还真找到亲人了。
她刚想点进去看一眼,屏幕上又弹出两个订单提示,还有一条顾客留言。
陈小满手指一顿,关了视频,点开查看顾客留言。
是一个老顾客,钱萌萌,她要一百斤蜜桔,希望老板买给她。
店铺里只能一斤一斤的拍太费时间了,而且还抢不到。
陈小满沉吟片刻,敲下一个“好”字,拿着塑料袋子去了果园。
当初刚开店时,也多亏钱萌萌那场直播,让她的店铺火了,所以她可以满足一下她的要求。
至于别人,就是要的再多,也只能自己去拍。
她开店铺是想赚钱,空间里的水果味道好,不愁卖,而她更不想累着自己,每天上架五百斤是她的极限。
摘完蜜桔发完货,时间也不早了,陈小满也没有了看视频的心思,她现在还在出事的院子里呢!
得快些出去,想到这里,陈小满意念一动出了空间,
之前围满人的院子此刻空荡荡的,只留下几滩未清理的鸡汤油渍和散落的鸡毛,石桌上的空酒瓶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