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目标根本不是西关,是我们的储备库!” 程唯的话刚喊出口,假援军就已经冲到了西关的东门外,他们手里的刀光在阳光下闪着冷光,朝着城门狠狠砍去。而城外的联军也趁机发动进攻,黑风部落的人推着剩下的火药箱,朝着城墙西侧冲来,黄沙部落的长矛手则在后面掩护,形成了东西夹击的局面。
“快!守住东门!用滚木和石头砸!” 卷王将军反应极快,立刻带领一半士兵冲向东门。程唯则留在西门,看着越来越近的联军,心里急得像火烧 —— 假援军有两百多人,东门的士兵只有一百多,要是东门被攻破,储备库就危险了;可西门的联军也虎视眈眈,还有烈性火药,一旦被他们靠近城墙,后果不堪设想。
“小李!你带二十个士兵,去东门支援将军,告诉将军,撑住半个时辰,我这边解决了联军就来帮他!” 程唯对身边的小李喊道。小李握紧弓箭,用力点头:“程大人放心!我们一定守住东门!” 说着,他带着二十个士兵,飞快地冲向东门。
程唯深吸一口气,转身对剩下的士兵和工匠说:“大家听着!联军有烈性火药,但他们的火药箱在中间,只要我们能挡住他们靠近城墙,他们就炸不了我们!工匠们,把剩下的火药烟弹都拿出来,加三倍的硫磺粉,扔到火药箱附近,浓烟能挡住他们的视线,还能呛得他们没法靠近!”
工匠们立刻行动起来,把硫磺粉往火药烟弹里加,士兵们则拿起弓箭,瞄准冲在最前面的黑风部落士兵。当联军走到离城墙五十步远的地方时,程唯大喊:“扔烟弹!射箭!” 十几个加了硫磺粉的火药烟弹被扔了下去,浓烟瞬间比之前浓了三倍,像一块巨大的黑布,把联军笼罩在里面。
“咳咳…… 这烟怎么这么呛人!” 联军里传来剧烈的咳嗽声,冲在前面的黑风部落士兵被浓烟呛得眼泪直流,根本没法往前冲。白狼部落的弓箭手想射箭,可浓烟挡住了视线,箭射出去连城墙的边都碰不到。程唯趁机让人点燃 “土豆布袋”,扔到烟雾里:“让他们以为我们有炸弹,不敢往前!”
土豆布袋落在烟雾里,发出 “砰砰” 的声音,联军果然更害怕了,纷纷往后退。程唯看着烟雾里混乱的人影,心里松了口气 —— 至少暂时挡住了联军的进攻,现在就看东门能不能撑住了。他时不时朝着东门的方向看去,能听到刀枪碰撞的声音和士兵的喊杀声,却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从东门跑了过来,脸上满是血污,气喘吁吁地说:“程大人!东门快撑不住了!假援军的人太厉害了,他们有盾牌,滚木和石头砸不动他们!将军让我来向您求援!” 程唯心里咯噔一下,要是东门被攻破,后果不堪设想。他咬了咬牙,对身边的士兵说:“你们在这里守住西门,别让联军靠近,我去东门支援将军!”
“程大人,您走了,我们怎么办?” 一个工匠担心地问。程唯指着城墙上的烟雾袋:“你们继续扔烟雾袋,保持浓烟,联军不敢靠近的!记住,只要他们一靠近,就扔烟弹,别跟他们硬拼!” 说着,他拿起一把刀,朝着东门跑去。
刚跑到东门,程唯就看到了惨烈的一幕:假援军的人举着盾牌,已经冲到了城门下,用刀砍着城门,城门上已经有了好几道裂缝;卷王将军带领士兵,在城门后面用身体顶着城门,身上都有伤口,却还在拼命抵抗。小李的胳膊被砍伤了,却还在用弓箭射向假援军,箭射完了,就拿起石头砸。
“程大人!您来了!” 卷王将军看到程唯,眼里闪过一丝希望。程唯立刻说:“将军,我们不能只守不攻!假援军的盾牌虽然硬,但他们的脚没有盾牌挡!让士兵们往他们的脚上扔石头和钉子,扎他们的脚!” 卷王将军眼前一亮:“对!我怎么没想到!” 他立刻让士兵们找钉子和尖锐的石头,朝着假援军的脚扔去。
假援军的人果然被钉子扎到了,纷纷惨叫着后退。程唯趁机让人点燃几个火药烟弹,扔到假援军的中间:“用浓烟把他们逼走!” 浓烟冒了出来,假援军被呛得连连后退,再也没法靠近城门。程唯和卷王将军趁机带领士兵,把滚木和石头堆在城门后面,加固城门。
“呼…… 终于撑住了。” 卷王将军靠在城门上,大口喘着气,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程唯拿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递给卷王将军:“将军,先把伤口敷上,我们还得去西门,联军还在外面等着呢。” 卷王将军点点头,接过金疮药,简单敷了一下伤口,就和程唯一起,带领士兵赶回西门。
回到西门时,程唯看到烟雾还在,联军还在烟雾外面徘徊,不敢靠近。他松了口气,对士兵们说:“大家做得好!再撑一会儿,等我们找到破解烈性火药的办法,就能彻底打败他们了!” 士兵们听到这话,士气又高了起来,小李虽然胳膊受伤了,却还是笑着说:“程大人,只要您有办法,我们就跟着您干!”
程唯拿出从联军身上搜来的黑色陶罐,打开盖子,仔细闻了闻里面的烈性火药,又让工匠们也闻了闻。一个老工匠皱着眉说:“程大人,这烈性火药里,除了硫磺和硝石,好像还有一种东西,我之前在西域的商队里见过,叫‘硝石精’,比普通的硝石威力大十倍,而且只有西域的大月氏国才能提炼出来。”
“大月氏国?” 程唯心里一惊 —— 大月氏国是西域最强大的国家,一直和大胤王朝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会给黑风部落他们提供烈性火药?难道这次的事情,是大月氏国在背后指使的?
就在这时,侦查兵回来了,手里拿着一面从假援军身上搜来的旗帜,递给程唯:“程大人,这是从假援军身上搜来的,上面的图案,好像和之前周国公府令牌上的花纹一样!” 程唯接过旗帜,仔细一看,旗帜上的图案果然和周国公府令牌上的花纹相似,只是多了一个小小的 “月” 字 —— 这 “月” 字,会不会就是指大月氏国?
“周国公…… 大月氏国……” 程唯喃喃自语,心里突然有了一个猜测:周国公之前屡次阻碍土豆推广,还和西域使团勾结,现在假援军的旗帜又有周国公府的花纹,还有大月氏国的 “月” 字,难道周国公是和大月氏国勾结,想通过破坏土豆储备,动摇大胤王朝的根基,然后让大月氏国趁机进攻大胤?
这个猜测让程唯不寒而栗 —— 要是真的,那事情就不是边境冲突这么简单了,而是涉及到通敌叛国的大罪!他立刻对卷王将军说:“将军,我们必须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陛下!周国公可能和大月氏国勾结,想通敌叛国!” 卷王将军也愣住了,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可我们现在被困在西关,怎么把消息送出去?”
程唯想了想,指着城墙上的热气球:“用热气球!热气球能飞过联军的阵地,把消息送出去!工匠们,谁会开热气球?” 一个年轻的工匠举起手:“程大人,我会!之前跟着您学过几次,能开!” 程唯点点头:“好!你现在就准备热气球,带上这面旗帜和装有烈性火药的陶罐,去京城找陛下,把这里的情况告诉陛下,让陛下派人来支援我们!”
工匠立刻去准备热气球,程唯则让人继续盯着联军和假援军的动向,防止他们突然进攻。没过多久,热气球准备好了,工匠带着旗帜和陶罐,坐上热气球,缓缓升空。程唯站在城墙上,看着热气球朝着京城的方向飞去,心里默默祈祷:一定要顺利把消息送到陛下手里,不然西关就真的守不住了。
可就在热气球飞到一半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箭雨,朝着热气球射去。程唯心里一紧,拿起望远镜一看,只见远处的草原上,有一队穿着大月氏国军装的士兵,正拿着弓箭,射向热气球。“不好!是大月氏国的士兵!” 程唯大喊,可已经晚了,热气球的吊篮被箭射中,开始往下坠落。
工匠从吊篮里跳了下来,落在草原上,立刻朝着西关的方向跑。大月氏国的士兵见状,立刻追了上去。程唯立刻让人点燃烟雾袋,扔到工匠逃跑的路上,浓烟挡住了大月氏国士兵的视线,工匠趁机跑回了西关。
“程大人…… 对不起,我没把消息送出去……” 工匠气喘吁吁地说,脸上满是愧疚。程唯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怪你,是我们没想到大月氏国的士兵会在半路拦截。没关系,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程唯心里也很着急 —— 热气球被射下来,就再也没有办法把消息送出去了,他们只能靠自己,守住西关,等待援军。
就在这时,西门的联军突然开始撤退,假援军也从东门撤走了。程唯和卷王将军都愣住了 —— 联军和假援军怎么突然撤退了?难道是大月氏国的士兵来了,他们有了新的计划?
程唯拿起望远镜,朝着联军撤退的方向看去,只见大月氏国的士兵和联军、假援军汇合在一起,朝着远处的山谷走去。“他们去山谷干什么?” 程唯皱着眉,心里满是疑问。他让侦查兵悄悄跟上去,看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侦查兵走后,程唯和卷王将军开始清点伤亡人数和弹药。士兵们死了三十多个,伤了五十多个,剩下的不到两百人;火药烟弹只剩下五十多个,烟雾袋也不多了,硫磺粉和硝石也快用完了。卷王将军看着清点结果,语气沉重:“要是联军再进攻一次,我们真的撑不住了。”
程唯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们还有储备库的土豆!我们可以把土豆煮熟,做成‘土豆泥炸弹’,虽然威力不大,但能砸伤他们,还能当食物。另外,我们可以在城墙周围挖陷阱,里面埋上尖刺,联军要是再进攻,肯定会掉进陷阱里。” 卷王将军眼前一亮:“这主意好!我们现在就动手!”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去储备库煮土豆,有的在城墙周围挖陷阱。小李虽然胳膊受伤了,但也跟着一起挖陷阱,他一边挖,一边说:“程大人,等我们打赢了,我一定要多吃几顿土豆饼,弥补一下现在的苦。” 程唯笑了笑:“好!等打赢了,我让工匠给你做最香的土豆饼。”
就在这时,侦查兵回来了,脸色苍白地说:“程大人!将军!联军和大月氏国的士兵,在山谷里藏了很多烈性火药,好像要炸掉西关后面的山,让山洪冲毁西关!” 程唯和卷王将军都惊呆了 —— 炸山引发山洪,这招也太狠了!西关后面的山很高,一旦被炸掉,山洪肯定会把整个西关淹没,到时候他们所有人都会死。
“必须阻止他们炸山!” 程唯立刻对卷王将军说:“将军,你带领一百个士兵,守着西关,防止联军偷袭;我带领剩下的士兵,去山谷里,破坏他们的烈性火药!” 卷王将军点点头:“你一定要小心!要是不行,就赶紧回来,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程唯带领八十多个士兵,悄悄朝着山谷的方向走去。山谷里黑漆漆的,只能看到远处有火光,是联军和大月氏国的士兵在准备炸山。程唯让士兵们趴在地上,慢慢靠近,尽量不发出声音。
当他们走到离火光五十步远的地方时,程唯看到联军和大月氏国的士兵正在往山洞里搬烈性火药,山洞旁边有十几个士兵守着。“大家听着!我们分成两队,一队去吸引守卫的注意力,一队去山洞里,毁掉烈性火药!” 程唯对士兵们说,士兵们纷纷点头。
程唯带领四十个士兵,朝着守卫的方向扔了几个烟雾袋,浓烟冒了出来,守卫们立刻警惕起来,朝着烟雾的方向走去。另一队士兵趁机冲进山洞,看到山洞里堆着几百个黑色陶罐,里面都是烈性火药,旁边还有导火索。
“快!把陶罐扔出山洞!”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把陶罐往山洞外扔。可就在这时,大月氏国的士兵发现了他们,朝着山洞冲来。程唯立刻带领士兵,挡住大月氏国的士兵,刀枪碰撞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
小李拿着一把刀,虽然胳膊受伤了,但还是拼命地砍向大月氏国的士兵,他大喊:“程大人!你们快毁掉火药!我来挡住他们!” 程唯看着小李坚定的眼神,心里很感动,他大喊:“小李!小心点!我们很快就好!”
士兵们加快速度,把陶罐都扔出了山洞,程唯让人点燃火药烟弹,扔到陶罐堆里。“轰!” 一声巨响,烈性火药爆炸了,浓烟和火焰冲天而起,山谷里的石头都被震得掉了下来。大月氏国的士兵和联军都被爆炸吓得四处逃跑,程唯趁机带领士兵,朝着西关的方向跑去。
回到西关时,卷王将军看到他们平安回来,松了口气:“怎么样?烈性火药毁掉了吗?” 程唯点头:“毁掉了!他们炸山的计划失败了!” 士兵们都欢呼起来,小李笑着说:“程大人,我就知道我们能行!”
可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响亮。程唯拿起望远镜一看,只见远处的道路上,出现了一支庞大的队伍,穿着大月氏国的军装,手里拿着长矛和弓箭,正朝着西关的方向赶来。“是大月氏国的大军!至少有五千人!” 程唯的声音都在发抖 —— 五千人,他们只有不到两百个受伤的士兵,根本没法抵挡。
卷王将军也拿起望远镜,看了一眼,脸色苍白:“五千人…… 我们这次真的完了。” 士兵们听到这话,都沉默了,有的甚至开始哭起来。小李握紧手里的刀,虽然害怕,但还是说:“程大人,就算是死,我们也要和西关共存亡!” 其他士兵也纷纷点头,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程唯看着士兵们坚定的眼神,心里也很感动,他说道:“大家放心!我们不会死的!我们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 用储备库的土豆,制作‘土豆信号弹’,点燃后能发出很大的火光,说不定能吸引附近城镇的援军注意,让他们赶来支援我们!” 工匠们立刻行动起来,把土豆掏空,里面装上硫磺粉和硝石,做成 “土豆信号弹”。
大月氏国的大军越来越近,已经能看到他们的旗帜了。程唯让人点燃 “土豆信号弹”,扔到空中。“嘭!” 信号弹在空中爆炸,发出耀眼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夜空。程唯和士兵们都抬头看着火光,心里默默祈祷:援军快点来,一定要看到信号弹!
大月氏国的大军已经到了西关城外,他们的首领骑着马,朝着城墙上大喊:“程唯!卷王!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紧投降!不然我们就攻进城,把你们都杀了!” 程唯站在城墙上,大声回应:“我们是大胤的士兵,绝不会投降!你们这些侵略者,迟早会被我们打败!”
大月氏国的首领冷哼一声:“好!既然你们不投降,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进攻!” 大月氏国的士兵立刻朝着城墙冲来,手里拿着长矛和弓箭,气势汹汹。程唯和卷王将军带领士兵,拿起剩下的火药烟弹和 “土豆泥炸弹”,准备战斗。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号角声,一支穿着大胤军装的队伍,正朝着西关的方向赶来。“是援军!真的是援军!” 卷王将军激动地大喊,士兵们也欢呼起来。程唯拿起望远镜,一看,是附近城镇的援军,有五百多人!
大月氏国的首领看到援军来了,脸色一变,立刻下令:“撤退!” 大月氏国的士兵纷纷撤退,朝着远处跑去。程唯和卷王将军带领士兵,趁机冲下城墙,追杀大月氏国的士兵,缴获了不少武器和物资。
援军赶到后,他们的统领对程唯和卷王将军说:“我们看到了你们的信号弹,就立刻赶来了,还好赶上了。” 程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