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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是后半夜停的。天快亮时,鹿筱被窗棂上的鸟鸣惊醒,推窗一看,晨光正顺着云缝淌下来,把院角的木槿花洗得发亮,花瓣上的水珠坠着光,像串没穿起来的碎玉。

“姐姐!快看!”阿木的声音从院角传来,他手里举着个小小的竹篮,篮子里铺着片芭蕉叶,上面摆着三两只嫩白的蘑菇,伞盖上还沾着湿泥,“我刚在柴房后找着的!”

鹿筱披了件薄衫走过去,指尖碰了碰蘑菇的菌柄,温温的带着潮气:“这是真姬菇,能吃的。”她抬头时,见敖翊辰正站在石阶上,手里拿着两把小柴刀,龙尾轻扫过地面,扫开几片被雨打落的木槿花瓣:“后山的露水还没干,等日头再高些去?”

“不急。”鹿筱笑着把蘑菇放进竹篮,“先让陈阿婆把早饭做了,孩子们吃饱了才有力气跑。”正说着,灶间飘来南瓜粥的香,陈阿婆端着个粗陶盆出来,盆里是蒸得粉糯的南瓜,筷子一戳就陷进去:“刚从地窖拿的老南瓜,甜得很!”

孩子们闻着香围过来,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踮脚够灶台,被风若月笑着抱起来:“先洗手!昨儿阿木摸了泥土就抓花糕,夜里肚子咕咕叫忘了?”阿木红着脸往水槽跑,小花跟在他脚边蹭,尾巴扫得地面“沙沙”响。

吃过早饭,日头已爬得老高,把露水晒得半干。夏凌寒找了几个竹篮分给孩子们,又拿了块粗布给每个篮子垫上:“采着不认识的蘑菇别碰,喊我们来看。”他说着把一把小柴刀递给阿木,“这把刃磨圆了,用来挖蘑菇根,别伤着旁边的菌子。”

一行人往后山走,晨雾还没散尽,绕在松枝上像团软棉絮。风若月牵着小姑娘的手,教她认路边的草药:“这是紫苏,叶子发紫的是正面,煮鱼时放几片,能去腥味。”小姑娘伸手要摸,被她轻轻按住:“别掐,留着让它长,等秋天结了籽,能做紫苏酱。”

敖翊辰走在最前面,龙爪偶尔拨开挡路的荆棘,指尖划过草叶时,能看清叶尖凝着的小水珠。“这边有片榛子林。”他回头喊,“榛子树下容易长松蘑,去那边看看。”

刚进榛子林,阿木就叫起来:“这里有好多!”众人围过去,只见榛子树的落叶下,冒出一片棕红色的菌盖,像小伞似的挤在一起。萧景轩蹲下身,用柴刀轻轻刨开周围的土:“是松蘑,正好配昨天换的北地金银花煮汤。”他教孩子们把松蘑连根挖起,“别弄掉菌褶,沾了土难洗。”

鹿筱蹲在一旁摘松蘑,指尖碰着微凉的菌柄,忽然听见阿木“呀”了一声。转头一看,见他蹲在一棵老松树下,指着树根处——那里长着一朵雪白的蘑菇,伞盖圆圆的,边缘像镶了圈银边,菌柄上还绕着圈淡紫色的环。

“这是……”萧景轩走过去,眉头微微皱起,“看着像玉环菇,但玉环菇的菌环该是白色的。”敖翊辰伸手碰了碰菌盖,指尖沾了点透明的黏液:“没毒,气息是干净的。”他用龙爪轻轻把蘑菇挖起来,放在鹿筱的篮子里,“带回去看看婉姨的医案,说不定是本地特有的菌子。”

孩子们越采越起劲,竹篮渐渐满了。风若月的篮子里除了蘑菇,还放了些野草莓,红得像颗颗小玛瑙:“刚才在溪边摘的,没敢多摘,怕压坏了蘑菇。”她递了颗给小姑娘,“尝尝,甜不甜?”小姑娘含在嘴里,眼睛弯成月牙:“甜!比陈阿婆腌的梅子还甜!”

日头爬到头顶时,一行人满载而归。刚到药坊门口,就见陈阿婆站在石阶上张望,手里还拿着件夏凌寒的布衫:“刚晒透的,披上,山里风凉。”夏凌寒接过来穿上,布衫上带着阳光和皂角的香。

孩子们围在石桌旁倒蘑菇,松蘑、真姬菇、还有些淡棕色的平菇,摆了满满一桌。小花蹲在桌边,尾巴尖扫过一片掉在地上的平菇,被阿木赶紧捡起来:“脏了!不能给小花吃!”狸花猫“喵”了一声,委屈地缩到鹿筱脚边。

“我来收拾。”风若月挽起袖子,拿了个大盆往里面倒清水,“萧大哥,你去翻医案看看那朵白蘑菇能不能吃。”萧景轩应着进了屋,没多久就拿着医案出来,指着其中一页:“找到了!婉姨记的是‘银边环菇’,说炖鸡最香,还能健脾。”

“那正好!”陈阿婆从灶间出来,手里拿着只芦花鸡,“昨儿张婶送来的,说感谢咱们给她家娃治好了手上的疮。”她把鸡往灶边的笼子里一放,“下午炖蘑菇鸡汤,给孩子们补补。”

午后,药坊里飘着蘑菇的清香。鹿筱坐在廊下翻婉姨的医案,想找找有没有银边环菇的其他用法,翻着翻着,指尖停在一页泛黄的纸页上——上面画着个简单的宅院草图,旁边写着“城西旧宅,藏有天麻种”。

“城西旧宅?”她抬头看向敖翊辰,他正帮夏凌寒修补晒架,龙尾稳稳地托着竹竿,“你知道这地方吗?”敖翊辰放下竹竿走过来,看着草图沉吟:“城西有片老宅子,前几年遭过火灾,大多空着。婉姨或许在那里种过天麻?”

“天麻种难得,要是能找到,以后就不用总往后山跑了。”夏凌寒也走过来,手里还拿着根没削完的桃木,“下午我去看看?”萧景轩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个油纸包:“我跟你一起去,婉姨的医案里记着旧宅有暗渠,我认得些机关。”

鹿筱想了想:“我也去。阿木他们就拜托若月和陈阿婆照看了。”风若月从灶间探出头:“放心去吧!我正教孩子们编蘑菇串呢,保证等你们回来,鸡汤正好炖好!”

三人往城西走时,日头已往西斜。城西的旧宅区确实荒凉,断墙残垣上爬满了爬山虎,砖缝里长着半人高的杂草,风一吹,草叶“沙沙”响,像有人在叹气。

“婉姨画的草图里说,旧宅门口有棵老槐树。”萧景轩对照着医案找,“应该是前面那座。”三人往前走了几步,果然见一座塌了半边的宅院门口,立着棵老槐树,树干上有个很大的树洞,洞里积着些枯叶。

夏凌寒推开虚掩的木门,“吱呀”一声,灰尘簌簌往下掉。院里长满了齐腰深的草,正屋的屋顶塌了一半,阳光透过破洞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天麻喜阴湿,该在厢房或后院。”萧景轩往厢房走,厢房的门锁早就锈坏了,轻轻一推就开了。屋里堆满了杂物,破桌椅、旧陶罐,还有些发霉的布帛。

鹿筱蹲下身翻找,指尖碰着个冰凉的东西,扒开杂草一看,是个陶盆,盆里的土还保持着松软的样子,像是有人经常翻动。“这里或许种过东西。”她用手扒开泥土,没扒几下,就摸到个硬硬的块根——是天麻!虽然只有拇指大小,但确实是新鲜的天麻种。

“找到了!”她把天麻种小心地放进随身的小布袋里,“再找找,说不定还有。”三人分头在厢房翻找,夏凌寒在一个旧木箱里找到几个装着种子的纸袋,上面写着“当归”“黄芪”,纸虽然发黄了,但种子还饱满。

萧景轩则在墙角发现了个暗格,暗格里放着本厚厚的账簿,翻开一看,里面记着婉姨当年买药材的账目,还有些往来的人名。“你看这里。”他指着其中一页,“记着‘与北地药商换金银花,余三钱天麻种,藏于后院石下’。”

“后院去看看。”敖翊辰往外走,后院比前院更荒,墙角有个倒塌的石磨,石磨旁长着丛野蔷薇。鹿筱按账簿上的说法,在石磨下扒开泥土,果然摸到个陶瓮,打开陶瓮盖,里面铺着干燥的苔藓,苔藓上放着十几个天麻种,个个饱满,还带着淡淡的药香。

“太好了!”鹿筱把天麻种倒进布袋里,“有这些,明年就能种出不少天麻。”夏凌寒把纸袋放进怀里:“这些种子也带回去,正好试试在药坊后院种。”

三人正准备离开,鹿筱忽然瞥见正屋的墙角,有个小小的木牌,被杂草挡着,只露出个“苏”字。她走过去拨开杂草,木牌上刻着“苏婉儿之位”,旁边还放着个小小的香炉,炉里有几根没烧完的香,像是不久前才有人来过。

“有人来过这里。”夏凌寒皱起眉,指尖碰了碰香炉,“香灰还是温的。”敖翊辰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看:“刚才进来时没见人,或许藏在附近了。”

萧景轩拿起木牌,轻轻擦去上面的灰尘:“婉姨的牌位怎么会在这里?她不该葬在这儿的。”鹿筱摸着牌位上的字,忽然发现牌位背面有个小小的凹槽,凹槽里嵌着块碎玉,玉的颜色和她怀里的铜锁很像。

她掏出铜锁,把碎玉往锁孔里一放,“咔哒”一声,铜锁竟开了。锁里面不是钥匙,而是张叠得小小的纸,纸上是婉姨的字迹:“吾女筱筱亲启:若见此纸,当知旧宅非吾葬身地,乃藏药之所。北地有恙,吾需往救,归期不定。切记,勿信戴银蛇纹玉佩者,其心不正,欲夺药坊秘方。母字。”

“北地有恙?”鹿筱捏着纸的手微微发抖,“婉姨是去了北地?可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敖翊辰接过纸看了看:“戴银蛇纹玉佩的人……会不会是今天来换药材的那个药商?我隐约记得他腰间好像有块玉佩。”

“不管是谁,看来婉姨的离开不是意外。”夏凌寒把牌位小心地放进布袋,“先回去,把天麻种种下,再从长计议。”三人收拾好东西,快步离开旧宅,走时,鹿筱回头看了眼老槐树,树洞旁的杂草似乎动了动,但再看时,又没了动静。

回到药坊时,天已擦黑。灶间飘着鸡汤的香,孩子们坐在院里的石凳上,手里拿着穿好的蘑菇串,见他们回来,阿木第一个跑过来:“姐姐!你们找到天麻种了吗?”

鹿筱笑着举起布袋:“找到了好多!”陈阿婆端着鸡汤从灶间出来,砂锅里的汤泛着奶白色,飘着几片银边环菇:“快洗手喝汤!等你们半天了!”

众人围坐在石桌旁,喝着热汤,听鹿筱讲旧宅的事。风若月听到婉姨去了北地,眼圈红了:“婉姨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会不会出事?”萧景轩放下汤碗:“婉姨医术高明,又有防备,应该不会有事。只是那个戴银蛇纹玉佩的人,得留意些。”

“今天来的那个药商,说不定知道些什么。”夏凌寒喝了口汤,“明天我去城里问问,看有没有人认识他。”敖翊辰点头:“我跟你一起去,龙族的嗅觉能帮着找他的踪迹。”

夜里,孩子们睡熟后,鹿筱坐在灯下,把婉姨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铜锁放在桌上,碎玉嵌在锁孔里,发出淡淡的光。她想起白天在旧宅看到的牌位,想起婉姨医案里的字迹,心里又酸又暖——原来母亲不是丢下她走了,是去做该做的事了。

“别担心。”敖翊辰端着杯菖蒲水走进来,放在她手边,“婉姨既然留了信,就肯定有办法回来。我们先把药坊守好,把天麻种好,等她回来。”

鹿筱拿起铜锁,贴在脸颊上,凉丝丝的,却让人安心。窗外的月光淌进来,落在桌上的天麻种上,像撒了层银粉。她忽然想起婉姨信里的话,“勿信戴银蛇纹玉佩者”,看来以后行事,得更谨慎些了。

“明天把天麻种种在后院的暖棚里吧。”她抬头对敖翊辰笑,“婉姨说天麻喜暖,暖棚里温度正好。”敖翊辰点头:“我明天就搭暖棚,保证让这些天麻种好好长。”

月光越发明亮,照得药坊的院角一片银白。院角的木槿花又开了几朵,粉白的花瓣在月光下轻轻颤,像是在听他们说话。鹿筱放下铜锁,端起菖蒲水喝了一口,清苦的滋味过后,是淡淡的回甘,像极了此刻的日子——虽有牵挂,却也安稳,只要身边有人,有药香,有等待,就什么都不怕。

夜还长,但灶间还温着鸡汤,桌上的天麻种带着希望,身边的人眼里有光,这样的夜,再长也觉得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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