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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透,药坊后院的鸡便扯开嗓子啼了第一声。鹿筱披衣起身时,窗台上的青瓷瓶里,那片枯萎的木槿花竟微微舒展了些,像是被晨露浸得有了生气。她指尖刚触到花瓣,就听见前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探头一看,原是夏凌寒在劈柴。

晨光透过木槿丛的缝隙落在他身上,软剑随意地挂在腰间,斧头起落间,柴块裂成均匀的小块,码在灶边像座小小的塔。“醒了?”他抬头时额角沾着薄汗,“陈阿婆说今天要蒸药糕,得提前把柴备好。”

鹿筱刚应了声,就见风若月抱着个竹筐从外面跑进来,筐里堆着新鲜的艾草,叶尖还凝着露珠。“后山的艾草长得正好!”她把筐往石桌上一放,鼻尖沾着点草屑,“若风说要编艾草环,给孩子们当玩意儿。”

话音刚落,西厢房的门“吱呀”开了。阿木揉着眼睛跑出来,怀里的小花伸了个懒腰,跳下地就往灶间钻——想来是闻到了陈阿婆熬的小米粥香。几个孩子跟在后面,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手里攥着片刚摘的薄荷,踮脚往鹿筱手里递:“姐姐,这个闻着凉丝丝的。”

“真乖。”鹿筱接过薄荷叶,指尖蹭到她腕上的银平安扣,昨晚刚打的陨铁还带着温润的光,“去洗手吧,粥该好了。”

正说着,萧景轩从药柜后转出来,手里捧着本泛黄的医书。“婉姨的医案里记着个方子,”他指尖点在书页上,“用木槿花和蜂蜜调膏,能治孩子们手上的旧伤。院里的花苞不是快开了吗?等绽放了正好采摘。”

鹿筱凑过去看,苏婉儿的字迹在晨光里透着暖意,旁边还画着朵小小的木槿花,花瓣上标着“晨露未曦时采,药效最佳”。她刚要说话,就见敖翊辰从院外进来,龙尾轻轻扫过门槛,带进来几片沾着露水的梧桐叶。

“城门口贴了告示,”他把叶子放在石桌上,冰蓝色的鳞片在阳光下泛着微光,“说近期有外乡的药商要来,收些本地的草药。咱们晒的薄荷和陈皮,正好能换些银钱。”

“那可得好好挑挑。”风若月蹲下身翻晒竹匾里的陈皮,橘红色的皮卷在晨光里透着琥珀色,“陈阿婆说,好的陈皮要像这样,掰开来能看见细密的油点。”

孩子们好奇地围过来,大点的男孩伸手想摸,被风若月轻轻拍了下:“得等晒足七七四十九天才行,现在碰了会走潮。”阿木立刻挺起小胸脯:“我知道!婉姨的医书里写了,药材要‘三分晒,七分阴’!”

众人都笑起来,灶间的小米粥“咕嘟”响得更欢了。陈阿婆端着个粗瓷碗出来,碗里卧着个荷包蛋,径直往最小的那个孩子手里塞:“快吃,长身体呢。”孩子怯生生地接过来,小口咬着,蛋黄顺着嘴角流下来,小花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用舌头轻轻舔了舔,惹得孩子“咯咯”笑起来。

吃过早饭,药坊顿时忙碌起来。萧景轩带着风若月整理药材,把晒好的薄荷分装成小袋,标签上写着“清心明目”;夏凌寒坐在石凳上打磨桃木,要给阿木做药铃的雏形,木屑落在青石板上,像撒了把碎雪;鹿筱和敖翊辰则在院角搭新的晒架,准备迎接即将绽放的木槿花。

“再往左边挪挪。”鹿筱扶着竹竿,晨光落在她发梢,泛着层柔和的金。敖翊辰依言把架子往旁移了移,龙爪不小心碰掉片叶子,正好落在她的发间。他伸手想摘,指尖刚触到发丝,就见阿木举着个刚编好的艾草环跑过来:“姐姐戴这个!”

艾草的清香混着发间的薄荷味漫开来,鹿筱笑着接过艾草环,往敖翊辰头上一戴:“这样就像护院的将军啦。”他耳后的龙鳞微微泛红,却没摘下来,只低头继续固定架子,声音里带着点笑意:“那你就是管将军的药坊主。”

孩子们的笑闹声撞在药坊的院墙上,又弹回来落在竹匾里的草药上。风若风举着个小药杵,有模有样地学着碾药,结果力气太小,药杵“当啷”掉在地上,惹得萧景轩赶紧跑过去:“小心伤着脚,来,叔叔教你。”

日头爬到头顶时,院角的木槿花终于有了动静。最先绽放的是枝桠顶端的那朵,粉白的花瓣层层展开,像是被阳光吻开的,花蕊上还沾着晨露,在风里轻轻颤。阿木第一个发现,蹦着喊:“开了!婉姨的花开了!”

众人都围过去看,连陈阿婆都放下手里的针线活,走到花丛边。“这花啊,”她伸手拂过花瓣,眼里泛着泪光,“去年婉丫头还说,等花开满了,就给孩子们做木槿花糕呢。”

“那今天就做!”鹿筱转身往灶间走,“萧景轩,你去摘些花瓣来,记得轻手轻脚的,别碰掉露水。”萧景轩应着,从药柜里翻出个白瓷盘,小心翼翼地托起花瓣,像是捧着易碎的星光。

风若月跟着进了灶间,帮着洗花瓣、筛面粉。陈阿婆把蜂蜜罐子从柜顶取下来,揭开盖子时,甜香“嗡”地漫了满室。“这蜜是前儿养蜂人送来的,”她用木勺舀出一勺,琥珀色的蜜在晨光里能拉出细糖丝,“说掺了槐花的香,配木槿花正好。”

孩子们趴在灶边看,小花蹲在灶台角,尾巴尖偶尔扫过装花瓣的瓷盘,惹得阿木赶紧把盘子往怀里抱:“小花不许碰!这是做糕的!”狸花猫“喵”了一声,竟真的乖乖蹲好,只是眼睛直勾勾盯着蒸笼,像是也在等花糕出锅。

院外突然传来敲门声,“笃笃笃”三声,不轻不重。夏凌寒放下手里的桃木,起身去开门,软剑在腰间轻轻晃。门外站着个穿青布衫的中年男人,背着个鼓鼓囊囊的药篓,见了夏凌寒便拱手:“请问是鹿氏药坊吗?我是外地来收草药的,听说这里的薄荷晒得好。”

“进来吧。”夏凌寒侧身让他进来,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他的药篓——里面装着些晒干的金银花,看着倒像是正经药商。男人走进院时,眼睛亮了亮:“果然名不虚传,这陈皮晒得够火候啊!”

萧景轩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拿着装薄荷的袋子:“我们的药材都是按古法晾晒的,您看看成色。”男人接过袋子,捻起片薄荷放在鼻尖闻,又掰了块陈皮看断面,频频点头:“好!好!薄荷清透,陈皮油润,我全要了!”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个钱袋,倒出几锭银子放在石桌上,阳光落在银锭上,晃得人眼睛发花。“这些够不够?不够我再添。”男人笑得殷勤,目光却总往药柜那边瞟。

鹿筱端着刚蒸好的木槿花糕从灶间出来,见了这情景便停下脚步。敖翊辰站在她身边,龙尾在身后轻轻摆了摆——他闻出这男人身上有股淡淡的戾气,虽被草药香盖着,却瞒不过龙族的嗅觉。

“够了。”鹿筱把花糕放在桌上,甜香混着药香漫开来,“不过我们的药材有讲究,得跟您说清楚用法。”她拿起片薄荷,声音清透,“这薄荷采自后山阴坡,性凉,只能外敷,若是内服,得配三片生姜中和寒气。”

男人的笑容僵了下,捏着薄荷的手指紧了紧:“姑娘懂得真多……”

“家传的手艺。”鹿筱微微一笑,指尖拂过桌上的银锭,“这些银锭我们不能收。”男人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不是嫌少,”她继续说,“是我们的药材只换有用的东西。您药篓里的金银花看着像是北地来的?听说那边的金银花能治风寒,我们想换些回去。”

男人的脸色渐渐缓和,忙从药篓里掏出个布包:“有!有!这是我特意收的北地金银花,药效好得很!”萧景轩接过布包打开,金银花的清香混着点沙土味,确实是北地特产。

“那便换了。”鹿筱把薄荷和陈皮推过去,“再加两碟刚做的木槿花糕,算送您的。”男人愣了愣,接过花糕时,指尖碰到温热的瓷碟,突然红了眼眶:“我家丫头也爱吃这个……去年染了风寒,就是缺了好的金银花……”

他没再多说,背着药材匆匆走了。夏凌寒看着他的背影皱眉:“这人不对劲。”敖翊辰点头:“身上有戾气,但没伤人的恶意,倒像是……被什么东西缠过。”

“先不管这些。”鹿筱把金银花倒进竹匾里摊开,“北地的金银花确实难得,正好给孩子们煮预防风寒的茶。”她拿起块木槿花糕递给阿木,粉白的花瓣嵌在米糕里,像落了片云,“快吃,凉了就不甜了。”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淌进药坊,孩子们坐在院里吃花糕,小花蹲在阿木腿上,嘴里叼着块掉下来的糕渣,尾巴摇得欢。萧景轩把换来的金银花摊在竹匾里,风若月拿着小扇子轻轻扇,说要赶赶上面的土。

夏凌寒把雕好的药铃拿出来,桃木上刻着朵木槿花,铃舌是用陨铁的边角料做的,轻轻一晃,声音清越得像山涧的泉水。“试试。”他把药铃递给阿木,孩子攥在手里跑了两圈,铃声“叮铃叮铃”,惊飞了院墙上落着的麻雀。

“真好听!”阿木举着药铃凑到鹿筱面前,“婉姨听见了吗?”鹿筱摸了摸他的头,看向窗台上的青瓷瓶,那片枯萎的木槿花不知何时彻底舒展开,竟透出点粉白的色泽,像是被铃声唤醒了。

傍晚时,陈阿婆突然说头晕,鹿筱赶紧扶她坐下,伸手探她的脉。“是老毛病了,”陈阿婆喘着气笑,“一到阴雨天就犯,歇歇就好。”萧景轩翻出婉姨的医案,指着其中一页:“用天麻和枸杞煮水喝,能安神定眩。”

夏凌寒自告奋勇去后山采天麻,敖翊辰跟着一起去,说山里可能有瘴气。两人刚走没多久,天上就飘起了细雨,淅淅沥沥的,打在药坊的青瓦上,溅起细碎的水花。

风若月把晾晒的药材往屋里收,孩子们帮着搬竹匾,小小的身子抱着比自己还大的匾,走得摇摇晃晃,惹得风若月赶紧过去扶:“慢点,别摔着!”

雨越下越大,院角的木槿花被打湿了,花瓣却愈发显得莹白,像是浸了玉的。鹿筱站在廊下看雨,怀里的铜锁轻轻发烫,她想起母亲日记里写的:“雨天的药房最暖,因为有人在等归人。”

正想着,院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带着泥水印子。夏凌寒和敖翊辰回来了,两人头发都湿了,夏凌寒手里的竹篓里装着新鲜的天麻,敖翊辰的龙尾上还挂着片湿漉漉的蕨类植物。

“山里雨大,耽搁了些时候。”敖翊辰把蕨类植物扔到墙角,冰蓝色的鳞片在灯光下闪着水光,“还采了些石菖蒲,煮水喝能开窍醒脑。”

萧景轩赶紧生了火,把天麻和枸杞放进陶罐里煮。药香混着药气漫开来,陈阿婆喝了两碗,脸色渐渐红润起来,笑着说:“还是你们年轻人利索,比城里的大夫强多了。”

夜里,雨还没停。孩子们挤在西厢房的地铺上,听萧景轩讲婉姨年轻时的故事——说她曾背着药篓翻过大山,给山那边的村民治病,回来时鞋磨破了,脚底板全是血泡,却笑得开心,说救了人比什么都强。

鹿筱坐在灶间的小板凳上,看着锅里咕嘟冒泡的石菖蒲水。敖翊辰蹲在她身边,龙爪帮着添柴,火光映得他耳后的鳞片暖融融的。“明天雨该停了。”他突然说,“后山的蘑菇会冒出来,带孩子们去采?”

“好啊。”鹿筱舀了勺菖蒲水尝,清苦里带着点回甘,“阿木肯定高兴,他总说婉姨画的蘑菇像小伞。”

雨打在窗纸上,沙沙的,像谁在轻轻翻书。灶间的火光跳着,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时而交叠,时而分开。小花不知从哪儿钻进来,蜷在鹿筱脚边,发出轻轻的呼噜声。

“你看。”敖翊辰突然指向窗外,雨幕里,院角的木槿花丛边,竟有几点荧光在闪,像是萤火虫,又比萤火虫亮些,“是木槿花的灵气,被雨水激出来了。”

鹿筱凑近窗户看,果然见那些荧光绕着花苞打转,像是在守护着什么。她想起婉姨医案最后一页的话:“药坊的根,在土里,也在人心上。”

雨还在下,药坊的灯却亮得安稳。锅里的菖蒲水还在冒热气,西厢房的咕事声低了下去,想来孩子们已经睡熟了。鹿筱摸了摸怀里的铜锁,温温的,像是有人在轻轻回应。

她突然明白,所谓的归人,从来不是指某个特定的时刻,而是这样的雨天里,有人冒雨采来天麻,有人守着灶火温着药汤,有人在灯下讲着旧时光的故事。

就像此刻,雨是凉的,灯是暖的,身边的人是笑着的,连铜锁的温度,都刚好熨贴在心口上。

夜还长,但有这些,就什么都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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