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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在经过一番商议过后,简宇最后同意援助孙坚,讨伐刘表。随后,简宇遣回朱治等人,随后筹划出兵荆州,一直忙到了深夜。这时,兰平来报,有一男一女来此,说是要见简宇。简宇大为好奇,便带上了兰平、典韦二人,一起去见此二人。

州牧府的大厅内,灯火通明,却远比书房更为温暖。

简宇大步步入厅中时,目光第一时间便落在那名站在厅中的白衣青年身上。

竟然会是他!

尽管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但那熟悉的眉眼、挺拔的身姿、以及那双清澈而坚定的眼睛,更添沉稳,而那份独特的正气与内敛的光芒,丝毫未变。这些无一不在告诉简宇——

这正是他多年未见的同门师弟,赵云!常山赵子龙!

赵云身形修长,一袭白衣虽略显风尘,却更衬得他气质出尘。他站在厅中,目光平静,但当他的视线落在简宇身上时,那双眸子瞬间亮了起来,原本沉稳的神色瞬间被惊喜所取代。

“师兄!”就在简宇认出他的瞬间,赵云也已看清站在厅中的简宇。他脸上那份旅途的疲惫和惯常的沉稳瞬间化开,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抑制的激动和喜悦,他快步上前,抱拳躬身,声音因情绪波动而比平日清越更甚,“常山赵云,拜见师兄!”

简宇心头一热,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大步上前,一把托住赵云的手臂,不让他行礼,目光灼灼地打量着他,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惊喜:“子龙!真的是你!”

他用力握了握赵云的手臂,感受到那熟悉的沉稳力量,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他笑着,眼中甚至带着一丝湿润,随即又看向赵云身后。

那蓝衣女子,不是夏侯轻衣,又是谁?

她微微抬首,灯光映照在她清丽绝俗的脸上,眉宇间依旧带着当年的英气,但多了几分成熟与温柔。数年不见,她出落得更加标致,那份江湖儿女的洒脱中,似乎还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温柔,目光掠过赵云背影时,那瞬间的流光溢彩,以及看到简宇时,那双眸子里的惊喜与思念,简宇一眼便能看懂。

“轻衣师妹!”简宇又惊又喜,快步上前。

夏侯轻衣也随之上前,敛衽一礼,声音清脆中带着哽咽:“夏侯轻衣,见过简师兄!” 她抬起头,眼中已泛起些许水光,显然是见到亲人般的激动。

“子龙!轻衣!果然是你们!” 简宇再也按捺不住,大步上前,一把托住赵云的手臂,不让他行礼,目光灼灼地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喜,“一别数年,音讯全无,我几乎以为……没想到,没想到今夜竟是你们来了!快,快起来!”

他用力握着赵云的手臂,感受着那份扎实的力量,又看向夏侯轻衣,语气充满了感慨和欢欣:“轻衣师妹也来了,好,太好了!你们……你们是一起来的?” 他敏锐地注意到两人之间那种自然而然的亲近感和默契。

赵云直起身,望着简宇,眼中亦是感慨万千:“师兄!多年不见,您……您已是威震天下的骠骑将军了。” 他语气诚挚,带着为师兄成就感到的高兴,也有一丝恍如隔世之感。

夏侯轻衣抹了下眼角,绽开笑容:“简师兄,我们一路走来,听到的都是百姓称颂您的仁政。外面兵荒马乱,也只有师兄这里,让我们觉得是能安心落脚的地方。”

“哈哈,说什么投奔,这里就是你们的家!” 简宇开怀大笑,连日筹划军务的沉重心情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一扫而空,“我这儿正是用人之际,你们能来,我不知有多高兴!”

他转头对侍立门边、低眉顺目的兰平吩咐:“兰平,快去备些热酒好菜,再去请史阿来,同门四人,多年未见,今夜定要畅饮一番!”

简宇又对典韦笑道:“恶来,出来吧,是自己人。”

典韦那魁梧的身影这才从阴影中走出,他挠了挠头,憨厚地笑道:“主公,您早说啊!”

他对着赵云和夏侯轻衣抱拳一礼,虽未多言,但那双虎目中的欣赏与警惕,却一览无余。

烛光摇曳,厅内暖意融融。

简宇拉着赵云的手,让他与夏侯轻衣、史阿一同入座,自己则坐在对面,目光灼灼地看着二人,笑道:“子龙,轻衣,你们这些年,都去了哪里?”

花厅内,烛火摇曳,酒过三巡,赵云与夏侯轻衣终于缓缓道出了这些年的经历。

赵云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目光微沉,缓缓开口:“师兄,自你下山之后,师父与王师叔……依旧每隔数年便会比试一场。”

“他们称之为‘枪剑之约’。”夏侯轻衣补充道。

简宇微微颔首,他自然知晓此事。当年在山上,童渊与王越的比试可谓是惊天动地,枪出如龙,剑走偏锋,每一次交锋都引得山中弟子们热血沸腾。

“他们比了多少次?”

“六次。”

赵云放下酒杯,神色平静:“前五次,各有胜负,但这一次……师兄,是师父赢了。”

“六番对决,最终打平。”夏侯轻衣笑道。

简宇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道:“好!真是精彩!”

赵云再次接过话头,笑道:“师父赢了之后,便与王师叔约定,再让轻衣与我修行三年,三年后再战一场,决出最终胜负。”

“这三年,我们日夜苦练,不敢懈怠。”夏侯轻衣说道,“现在想来,也是……难忘啊……”

赵云点头,神色认真:“是啊。待三年之期已到,王师叔提议,让我们切磋一番,看看这三年修行成果。起初,轻衣师妹占据上风,她的剑法精妙,身法灵动,我险些不敌。”

夏侯轻衣微微一笑,略带得意:“但最后,还是子龙师兄技高一筹。他以枪破剑,绝地反击,最终反败为胜。”

简宇大笑,拍案叫绝:“好!不愧是我师弟和师妹!”

赵云谦虚一笑,随即正色道:“比试之后,师父与王师叔商议,认为我们武艺虽精,但若只凭武力,难成大事,便让我们下山历练。王师叔告诫我们,如今正是乱世,人心险恶,不可轻易相信他人。而师父则说,闯荡乱世,不能只靠武艺,还需懂得谋略,懂得人心。”

夏侯轻衣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们谨记两位师长的教诲,便决定下山,寻找师兄。”

简宇点头,笑道:“不错,乱世之中,武力固然重要,但谋略与人心,才是真正的关键。”

夏侯轻衣接着道:“我们一路南下,听闻师兄在豫州广施仁政,百姓安居乐业,便决定来投。途中,我们遇到了一伙假冒黄巾的劫匪,意图抢劫商队。我们出手教训了他们,轻松击退。”

赵云补充道:“之后,我们又遇到了一支黑山军。起初,我们以为他们也是劫匪,便与之交手。但后来发现,是一场误会。”

夏侯轻衣笑道:“他们的首领,乃是黑山军大将张燕。”他得知我们是寻找师兄的,便与我们畅谈一番,最终放我们离去。我们还与他约定,若有机会,再聚。”

简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张燕……倒是个人物。你们能化解误会,说明轻衣的判断力不错,子龙的武艺也能震慑对方。”

赵云与夏侯轻衣相视一笑,随即齐声道:“师兄,我们一路艰辛,但终于见到你,值了!”

简宇长叹一声,感慨道:“你们能一路平安至此,实属不易。”

赵云与夏侯轻衣对视一眼,随即单膝跪地,齐声道:“师兄,我二人愿追随您,共谋天下!”

简宇大笑,扶起二人,道:“好!我正缺猛将,你们来得正是时候!”

他沉吟片刻,随即正色道:“然军中自有法度,需从基础做起,方能服众。子龙,现任命你为骑都尉,领亲卫营副统领,随我参赞军务,护卫左右!轻衣,现任命你为参军校尉,领内卫统领,负责府中机密与夫人女眷安全!”

赵云与夏侯轻衣对视一眼,随即郑重抱拳:“末将领命!”

简宇摆手笑道:“好了,不必多礼,你们既是我师弟师妹,便是自家人,不必太过见外。”

四人又叙了叙旧,谈及山上的往事,众人皆是感慨万千。

夜深了,简宇安排赵云与夏侯轻衣各自去休息,明日再议军务。

次日清晨,简宇早早起身,召集众将,正式商议出兵荆州之事。

他站在沙盘前,指着荆州地图,沉声道:“孙坚已率军南下,刘表必然严阵以待。”我已决定,出兵相助!各位,敢战否!”

众将轰然应诺:“有何不敢!”

简宇随即下令:“兰平,即刻派人护送粮草前往孙坚军中!”

“张辽,点齐五千精兵,随我一同出征!”

“赵云,你率亲卫营随行,负责护卫与先锋突击!”

“夏侯轻衣,你率领内卫,负责情报与后方安全!”

众人齐声领命。

简宇目光如炬,扫视众人,沉声道:“此战,关乎我军未来,务必全力以赴!”

“出发!”

却说荆州刺史刘表,字景升,山阳高平人也,乃汉室宗亲。幼好结纳,与名士七人为友,时号“江夏八俊”。哪七人?汝南陈翔,字仲麟;同郡范滂,字孟博;鲁国孔昱,字世元;渤海范康,字仲真;山阳檀敷,字文友;同郡张俭,字元节;南阳岑晊,字公孝。刘表与此七人为友,有延平人蒯良、蒯越,襄阳人蔡瑁为辅。

长江的波涛在暮色中翻涌,带着湿冷水气的秋风吹拂着荆州北部连绵的营垒。襄阳城头,“刘”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守城士卒持戈而立,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远方江面。

刺史府内,烛火通明。刘表正与几位心腹文士品茗对弈,他年近五旬,面容清癯,三缕长须修剪得整整齐齐,头戴进贤冠,身着深紫色诸侯常服,眉宇间带着儒雅之气,此刻正拈着一枚黑子沉吟。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庭院的宁静。

“报——!”

一名斥候满身尘土,汗流浃背地冲进厅堂,扑倒在地,声音嘶哑而惊恐:“主公!紧急军情!江东孙坚尽起大军,战船数百艘,正溯江西进,前锋已过夏口,直逼我荆州而来!”

“啪嗒!”

刘表手中的黑子掉落在棋盘上,将一片白子打乱。他猛地站起身,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指微微颤抖:“孙文台……他竟真敢来犯?!”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怒。他快步走到斥候面前,急声追问:“消息可确实?孙坚兵力几何?主将是谁?”

“千真万确!”斥候抬头,脸上是被江风吹出的皴裂,“小人亲眼所见,帆樯如林,旌旗蔽日,至少三四万之众!先锋大将是韩当、黄盖,孙坚亲自坐镇中军!”

厅内顿时一片死寂。原本悠闲的文士们面面相觑,脸上皆露惊惶。刘表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但宽大袖袍下的手仍紧握成拳。他转身对侍从厉声道:“快!击鼓聚将!召文武将士即刻来府议事!”

“咚!咚!咚!”

急促的聚将鼓声如同惊雷,瞬间传遍整个襄阳城,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州牧府议事厅内已是济济一堂。文武分列左右,气氛凝重。刘表高坐主位,已换上正式的诸侯官服,但脸色依旧难看。谋士蒯良、蒯越,武将蔡瑁、张允、文聘等核心人物皆已到齐。

刘表环视众人,声音沉痛:“诸位,孙坚悍然兴兵,犯我疆界。江东之虎,来势汹汹,如之奈何?”他目光首先投向首席谋士蒯良。

蒯良年约四旬,面容清瘦,目光睿智,他出列拱手,语气却异常沉稳:“主公,不必过于忧虑。”

蔡瑁闻言,忍不住冷哼道:“子柔先生说得轻巧!孙坚骁勇,其部下皆百战之兵,岂是易与之辈?”蔡瑁全身甲胄,一脸骄横,他是刘表妻弟,执掌荆州水军,素来主战江东。

蒯良不慌不忙,捻须分析道:“蔡将军稍安勿躁。孙坚虽勇,然其犯我,有三大不利:其一,劳师远征,粮草转运艰难,利在速战;其二,跨江涉湖而来,水战非其江东子弟所长,我荆州水军强盛,正可凭此天险挫其锐气;其三,孙坚与袁术貌合神离,后方未必安稳。”

他走到厅中悬挂的巨幅荆州地图前,手指点向江夏位置:“我军可采取守势。令江夏太守黄祖将军率本部水陆军为前驱,凭借汉水、长江之险,层层设防,阻滞孙坚进军。主公则亲率襄阳、南郡精锐为后援,稳坐中枢,调度全局。孙坚远来,求战不得,师老兵疲,待其锐气耗尽,我军再以逸待劳,一举可破!”

蒯越也起身附和:“兄长所言极是。还可遣使联络南阳袁术,陈说利害,即便袁术不肯出兵,亦可使其牵制孙坚后方。同时,加固各处城防,坚壁清野,令孙坚无所掳掠。”

刘表听着二蒯的分析,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脸上恢复了几分血色。他看向大将文聘:“仲业,你以为如何?”

文聘抱拳,声如洪钟:“末将以为,二位先生之策甚妥。江夏防务紧要,黄祖将军久镇此地,熟悉水情地理,可为前驱。末将愿率部驻守襄阳门户,保主公无虞!”

刘表又看向其他将领,见大多赞同蒯良之策,心中终于定下。他深吸一口气,拍案决断:“好!便依子柔之策!”

计议已定,刘表即刻下令:“速传令江夏黄祖,加封其为扬武中郎将,总领江夏诸军事,务必依托水寨险隘,阻孙坚于荆州之外!若有失利,提头来见!”

侍从领命而去。刘表又连续下达一系列命令:令蔡瑁整顿水军,随时准备支援;令文聘加强襄阳防务;令蒯越负责粮草筹措与外交联络。

镜头转向江夏。

黄祖接到命令时,正在水寨中巡视。他年约五旬,身材魁梧,面色黝黑,是荆州本土豪强出身,性格暴躁但水战经验丰富。看完命令,他冷哼一声,对副将道:“孙坚匹夫,欺我荆州无人耶?传令下去,所有战船进入战备,沿江烽燧严加戒备,多设弓弩、拍竿!我要让孙坚这头江东猛虎,在长江里变成落水狗!”

江夏水寨顿时忙碌起来,士卒奔跑,战船调动,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战意。

数日后,襄阳城外,旌旗招展,刀枪如林。刘表身着戎装,亲自为出征将士送行。他登上高台,看着台下精锐的荆州军阵,心中豪气与忧虑交织。

他举起酒碗,对全军将士高声道:“孙坚无道,侵我疆土!荆襄儿郎,保家卫国,就在今日!望诸位奋勇杀敌,吾在此静候佳音!干!”

“干!”

全军将士轰然响应,声震四野。

随后,刘表大军浩浩荡荡开出襄阳,沿汉水南下,旌旗蔽日,尘土飞扬。刘表站在城头,望着远去的军队,目光深邃。谋士蒯良站在他身边,低声道:“主公,只要依计而行,荆州无忧。”

刘表默然良久,才缓缓道:“但愿如此……只是,那孙文台,非是易与之辈啊。” 秋风吹动他的须发,带来一丝寒意。江面上,孙坚的战船帆影,已如乌云般压境。一场决定荆州命运的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长江入海处的钱塘江口,波涛汹涌,浊浪排空。初平二年秋的风已带着凛冽的寒意,吹拂着江边连绵的营寨。数百艘大小战船整齐排列,帆樯如林,旌旗蔽日,其中最为醒目的是中军那面巨大的“孙”字帅旗和“破虏将军”号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预示着一场大战的来临。

岸上,军容鼎盛。身披甲胄的江东子弟兵肃立无声,眼神中燃烧着战意与对主帅的无限忠诚。空气中弥漫着咸湿的水汽、皮革金属的气息以及一股压抑不住的肃杀。

然而,在这大军即将开拔的肃穆时刻,中军大帐前却上演着略显凝重的一幕。

孙坚已然全身披挂。他身形魁梧雄壮,穿着一套精致的鱼鳞铁甲,外罩猩红战袍,古铜色的面庞上,短髯如戟,一双虎目精光四射,不怒自威。他正欲翻身跨上亲兵牵来的神骏黑马,一行人却拦在了他的马前。

为首者是他的弟弟孙静。孙静年约四旬,面容与孙坚有几分相似,但更显文弱清瘦,穿着儒生的深衣,眉宇间带着浓浓的忧色。他身后,跟着一群年纪不一的少年郎,正是孙坚的子侄们。

孙静率先跪拜于地,声音恳切而带着颤抖:“兄长!请暂息雷霆之怒,听幼台一言!”

孙坚动作一顿,眉头微皱,看着跪倒在地的弟弟和孩子们,沉声道:“幼台,你这是何意?大军即将启程,岂能延误?”

孙静抬起头,眼中满是焦虑与劝阻:“兄长!今董卓专权,天子蒙尘,海内鼎沸,英雄各据一方。我江东历经经营,方有今日些许安宁。如今竟因与刘表私怨,而尽起大军远征,弟窃以为不可!刘表据荆州,带甲十余万,且以逸待劳。我军劳师远征,若有不测,则江东基业危矣!望兄长以大局为重,三思而行啊!”说罢,重重叩首。

他身后的子侄们也齐刷刷跪下。长子孙策年方十七,却已英气勃发,身形矫健,面容酷似其父,眉宇间尽是桀骜不驯与跃跃欲试。次子孙权年仅十五,相貌儒雅,碧眼紫髯,眼神中已初显沉稳与思虑。三子孙翊、四子孙匡年纪尚小,也跟着哥哥们跪拜,脸上带着懵懂与紧张。此外,还有孙静所生的孙朗、过继的孙韶等,皆跪伏在地。

孙坚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复杂情绪。弟弟的担忧不无道理,但他胸中那口被刘表截击、将死兵折的恶气,如何能咽下?他虎目扫过一众子侄,最后落在孙策脸上,看到的是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果敢与战意。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些许波动,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幼台勿须多言!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有仇不报,何以立足?董卓国贼,我尚且敢战,何况区区刘表?此仇不报,我孙文台誓不为人!你等留守江东,好生看顾家业,待我凯旋!”

孙静深知兄长性格刚烈,一旦决定,九牛难拉,闻言不禁泪流满面,知道再劝无用,只得悲声道:“兄长……定要保重啊!”

就在这时,孙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朗声道:“父亲!如您决意亲征,孩儿愿随侍左右,阵前杀敌,为父分忧!”他声音洪亮,充满少年人的锐气与自信。孙策向来颇爱习武,以简宇为目标,也锻造了一把霸王枪。此次出征,它不仅想为父亲分忧,更想趁着简宇支援,会会这位天下第一的猛将。

孙坚看着英气逼人的长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与赞赏。他深知孙策勇武,已初露锋芒,带他历练一番也是好事。于是颔首道:“好!伯符既有此志,便随我同行!也让荆州之辈,见识我孙家虎子之威!”

孙权等人脸上露出羡慕之色,但孙权更多的是担忧,他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深深一拜:“父亲、兄长,万望小心。”

孙坚不再多言,大手一挥:“上船!”随即与孙策一同登上了最大的主帅楼船。程普、黄盖、韩当等将领也各率部属登舟。

号角长鸣,战鼓擂动,庞大的船队缓缓离开江岸,乘风破浪,溯江西进。孙坚立于船头,红袍迎风狂舞,目光如炬,直视西方荆州方向。孙策按剑立于其侧,年轻的脸上充满了对战斗的渴望。岸上,孙静等人久久伫立,直至船队消失在浩渺的江雾之中。

数日后,孙坚水军抵达荆州边境,兵临樊城之下。樊城位于汉水北岸,与襄阳隔江相对,是荆州北面的重要门户。太守黄祖早已得到消息,严阵以待。

黄祖站在樊城临江的城楼上,望着江面上帆影幢幢的孙坚船队,脸色凝重。他下令江岸沿线密布弓弩手,又准备了大量滚木礌石,企图凭借地利,在孙军登陆时给予迎头痛击。

孙坚的楼船在江心停下,他远远观察着樊城防务。只见岸上旌旗林立,弩箭寒光闪闪,戒备森严。孙策按捺不住,请战道:“父亲,请给孩儿一支兵马,必强行登陆,为大军打开缺口!”

孙坚却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沉稳的笑容:“伯符稍安勿躁。黄祖凭险固守,强攻伤亡必大。吾已有计破之。”

他唤来程普、黄盖、韩当,低声吩咐一番。诸将闻言,皆面露佩服之色,领命而去。

于是,接下来的三日,江面上出现了奇特的一幕。孙坚军数十艘艨艟战船,反复驶近江岸,作出一副急于登陆进攻的姿态。每当船只靠近岸边,黄祖军便万箭齐发,箭矢如飞蝗般射向船队。而孙军士兵则早已遵照命令,隐蔽在船舷内侧和盾牌之后,船只看似被射得如同刺猬,实则伤亡极小。船只在箭雨中摇晃着后退,稍作休整,又再次靠近,如此循环往复。

黄祖起初颇为得意,对副将道:“孙坚匹夫,也不过如此!看我箭矢之利,叫他片板不得近岸!”

然而,一连三日,孙军船只只是诱敌,并不真正靠岸强攻。黄祖军的箭矢消耗极大,库藏渐空,士兵们连日拉弓,臂力疲乏,士气也开始低落。副将忍不住提醒:“将军,我军箭矢消耗甚巨,是否……”

黄祖不以为意:“无妨!孙坚久攻不下,士气必堕!待其力竭,我率军出击,可获全功!”

他并不知道,孙坚军中,士兵们正忙碌地将射在船板、草人上的箭矢小心拔下,收集起来。三日之间,竟得箭十余万支,堆积如山。

到了第三日傍晚,江上刮起了顺利的东南风。孙坚站在楼船上,感受着风势,眼中精光一闪,喝道:“时机已到!诸军听令!”

他下令将所有收集到的箭矢分发下去,命令全军弓弩手准备。随着一声令下,孙坚水军所有战船鼓帆奋进,借着风势,迅速逼近江岸!

黄祖军见状,习惯性地想要放箭,却发现箭矢已所剩无几,而且士卒疲惫,射出的箭稀稀拉拉,毫无力道。反而是对面孙军船队,在进入射程后,万弩齐发!密集的箭雨借着风势,如同乌云盖顶般倾泻到岸上黄祖军的阵地中!

“举盾!快举盾!”黄祖惊慌失措地大喊,但为时已晚。箭矢穿透盾牌,射穿甲胄,岸上守军顿时死伤惨重,一片哀嚎,阵脚大乱。

“登陆!”孙坚古锭刀向前一挥!

程普、黄盖各率一队精锐,如猛虎下山般从左右两翼登陆,直扑黄祖岸防营寨。与此同时,韩当率领主力从中路强行登陆,猛冲敌阵。

孙策更是奋勇当先,手持霸王枪,第一个跃上岸边,枪舞如龙,连挑数名敌兵,少年骁勇,令人侧目。孙坚在船上看到,捋须点头,眼中满是自豪。

黄祖军本已箭尽兵疲,又遭此三面夹攻,哪里抵挡得住?顷刻间便溃不成军,丢盔弃甲,四散奔逃。黄祖见大势已去,吓得魂飞魄散,在亲兵保护下,弃了樊城,狼狈不堪地逃往邓城方向。

孙坚大军顺利登陆,一举攻克荆州北面重镇樊城,取得了远征的开门红。城头上,“孙”字大旗取代了“刘”字旗,在夕阳下迎风飘扬。孙坚踏入樊城太守府,志得意满,下一步,兵锋直指襄阳!而这场大败,也如同惊雷,震动了整个荆州。

樊城城头,硝烟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焦土的气味。孙坚身披猩红战袍,按剑立于残破的雉堞旁,眺望着黄祖败军溃逃时扬起的滚滚烟尘。他那张饱经风霜的古铜色面庞上,锐利的目光如同盯紧猎物的猛虎,既有初战告捷的豪情,更有斩草除根的决绝。

“父亲,如今黄祖溃不成军,正是乘胜追击,一举擒杀此獠的良机!”孙策的声音在一旁响起。这位年轻的小将军,全身甲胄染血,手持霸王枪,英气勃勃的脸上写满了对战斗的渴望,方才初阵的骁勇表现,更让他信心倍增。

老将程普也拱手谏言:“主公,黄祖新败,士气已堕,若纵其遁入邓城,凭险固守,恐再难图之。不如趁其立足未稳,一鼓作气!”

孙坚略一沉吟,眼中精光一闪,当即下令:“黄盖听令!命你率本部水军,谨守战船与樊城,确保我军退路无忧!”

“末将领命!”黄盖慨然应诺。

“其余诸将,随我追击黄祖!”孙坚声音斩钉截铁,他翻身跃上亲兵牵来的战马,红袍迎风一展,“今日必取黄祖首级,以祭我枉死将士之灵!”

“遵命!”众将轰然响应,士气如虹。

城门大开,孙坚亲率得胜之师,如同决堤洪流,朝着黄祖败退的方向席卷而去。铁蹄踏过布满尸骸的战场,扬起漫天尘土。

黄祖一路溃退至邓城郊外的一片相对开阔的平原。他深知若再退入城中,被孙坚围困,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强压惊恐,收拢残兵败将,勉强布下一个阵势,企图背靠邓城,做最后一搏。

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血红,映照着原野上肃杀的两军阵型。荆州兵虽经败绩,阵脚未稳,但在求生欲的驱使下,仍勉强维持着队列,只是士卒脸上大多带着惊惶之色。孙坚军则阵容严整,刀枪如林,杀气腾腾,如同一片移动的钢铁丛林。

孙坚纵马出阵,立于门旗之下,孙策挺枪护卫在侧。程普、韩当等将领各持兵器,簇拥左右。孙坚目光如电,扫过对面略显凌乱的敌阵,最终定格在阵前那个熟悉的身影上。

黄祖硬着头皮,催马向前几步。他头盔歪斜,甲胄上沾满尘土,早已失了往日威风。他强作镇定,扬鞭指向孙坚,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色厉内荏地骂道:“孙坚!你这江东鼠辈,不过一介武夫,安敢屡犯我汉室宗亲疆界?今日定叫你有来无回!”

孙坚闻言,放声大笑,声震四野:“哈哈哈!刘景升自称宗亲,却行那劫道偷袭的勾当!黄祖老儿,你助纣为虐,前番偷袭之仇,今日便与你做个了断!何人敢出阵与我将士一战?”

黄祖被孙坚气势所慑,心中一虚,回头喝道:“张虎、陈生!与我斩将夺旗!”

“末将愿往!”只见两骑应声而出。左边乃是江夏张虎,使一柄开山大斧,身材魁梧,面目凶悍;右边是襄阳陈生,用一口长刀,面色阴沉。二将拍马直取孙坚阵前。

孙坚阵中,韩当早已按捺不住,大吼一声:“无名下将,也敢猖狂?韩当来也!”舞动解烦刃,催动战马,如一道旋风般迎了上去,径直敌住张虎。

顿时,阵前鼓声大作,两军呐喊助威声震天动地。

韩当与张虎瞬间缠斗在一起。刀斧相交,火星四溅,铿锵之声不绝于耳。张虎力大斧沉,招式凶猛,企图以力压人。韩当却是沙场老将,经验丰富,刀法沉稳老辣,虽力量稍逊,却凭借精妙的招式和过人的耐力,与张虎周旋。两人战马盘旋,刀来斧往,转眼间已斗了三十余回合。张虎久战不下,气息渐粗,斧法也露出了破绽。

陈生在一旁观战,见同伴力怯,眼中凶光一闪,暗忖:“若张虎有失,我亦难保。” 遂不顾阵前单挑的规矩,悄无声息地拍马舞刀,从侧面直冲韩当,意图夹攻。

这一切,岂能逃过时刻关注战场的孙策的双眼?他见陈生欲行不义,剑眉倒竖,冷哼一声:“无耻之徒!” 说时迟那时快,他迅速将霸王枪按住,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反手便从背上取下强弓,抽出一支雕翎箭,搭弦便射!

整个过程不过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孙策猿臂轻舒,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那支利箭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精准无比地直奔陈生面门而去!

陈生全部注意力都在韩当身上,万万没想到对方阵中会有如此快箭!待他惊觉破空之声,已然不及躲闪!“噗嗤”一声脆响,雕翎箭正中其眉心!陈生惨叫都未及发出,便一头栽落马下,当场气绝身亡!

正与韩当苦战的张虎,眼见陈生中箭落马,吓得魂飞魄散,手中大斧不由得一滞。战场之上,岂容片刻分神?韩当久经战阵,岂会错过这等良机?他暴喝一声,如同惊雷,手中解烦刃借着马力,化作一道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斜劈而下!

张虎惊骇欲格,已然迟了!只听“咔嚓”一声,血光迸现!韩当这一刀,势大力沉,竟将张虎连人带甲,削去了半个头颅!张虎庞大的身躯晃了晃,随即轰然坠地,溅起一片尘土。

转瞬之间,黄祖倚重的两员大将双双殒命!荆州军阵顿时一片哗然,士气彻底崩溃。

“黄祖老贼,纳命来!”程普见时机已到,大吼一声,纵马挺矛,如同猛虎出闸,径直冲向早已面如土色的黄祖!

“追!”孙坚将古锭刀向前一挥,下达了总攻的命令。

孙坚大军趁势掩杀,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冲垮了荆州军的残阵。

而黄祖眼见陈生、张虎双双殒命,而程普、孙坚等人已经杀来,又见自家军队已呈溃散之势,哪里还有半点战意?吓得魂不附体,掉转马头,在少数亲兵护卫下,没命地向邓城方向逃去。正是:

伯符神箭破敌胆,文台铁骑踏虏尘。

欲知黄祖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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