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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珩的身影没入石柱阴影的瞬间,那些锁在柱上的“胭脂”突然齐齐抬起头。她们的脸在火光里明明灭灭,眼神空洞得像蒙尘的镜,唯有嘴角勾起的弧度与傅珩如出一辙,带着同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诡谲。

“明渊……”

无数道沙哑的声音同时响起,像无数根针钻进耳朵。有的带着蚀骨咒发作的痛苦喘息,有的含着被囚禁的绝望呜咽,还有的模仿着初见时的羞怯软语——每一种都精准戳中柳明渊记忆里的碎片,搅得他心口翻江倒海。

最左边石柱上的“胭脂”突然剧烈挣扎起来,锁链勒得皮肉外翻,青黑的血顺着柱身蜿蜒:“救我……这锁链快锁穿我的灵脉了……”

她的小腿上,赫然有道与记忆里一模一样的旧疤,是当年被铁链磨出的狰狞痕迹。柳明渊的呼吸骤然一紧,银枪差点脱手——那道疤的形状、位置,连皮肉翻卷的弧度,都和他偶然瞥见的毫无二致。

“别信他!”右边石柱上的“胭脂”突然尖声喊道,声音里带着急怒,“他在骗你!我才是真的!你看这桃花簪……”她颤抖着摸出发间的赤金点翠簪,簪尖的碎玉在火光下闪着冷光,“这是你送我的,你忘了?”

那支簪子,柳明渊认得。是他寻遍三界才找到的赤金,亲手请青丘老匠雕的桃花,送她时她还红着脸说“太贵重了”。此刻被另一个“她”握在手里,像根毒刺扎得他眼底发疼。

幻术竟能逼真到这种地步?连他未曾言说的细节都仿得分毫不差。

柳明渊捂住发疼的伤口,毒意已顺着血管蔓延到心口,每一次搏动都带着冰碴般的痛。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去看那些熟悉的脸,不去听那些勾魂的声音——傅珩要的就是他乱,乱了心智,才会在这些影子里耗尽灵力,最终沦为又一根石柱上的囚徒。

他想起胭脂在青丘说过的话。那时她坐在桃花树下磨匕首,阳光落在她侧脸,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语嫣阁的幻术最是阴毒,能勾出人心底最深的念。你越想抓住什么,它就越会把那东西撕碎了给你看。”

“那该怎么办?”他当时问她,看着她指尖的薄茧,忽然觉得心疼。

她抬眼看他,眼底有细碎的光:“闭眼,用心听。再像的影子,也仿不出活人的心跳。”

柳明渊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

周遭的哭喊、哀求、软语突然变得模糊,像隔着层厚厚的水。他屏气凝神,去听那些被幻术掩盖的声音——锁链拖地的钝响,石壁渗水滴落的轻响,还有……极远处传来的、微弱却坚定的心跳声。

那心跳很慢,很沉,像被什么重物压着,却每一下都带着韧性,撞在空荡的洞穴里,发出只有他能听见的回音。

是胭脂。

他猛地睁开眼,银枪直指最深处那根石柱。那里的“胭脂”垂着头,紫裙被黑气染得发暗,既没挣扎也没呼喊,安静得像尊石像。可柳明渊看清了,她垂在身侧的手,正悄悄捏着个极细微的诀——那是他教她的苍梧山护身诀,指尖凝着点微弱的地脉火气,像藏在灰烬里的火星。

“找到你了。”柳明渊的声音哑得厉害,却带着如释重负的颤抖。

就在他提枪冲过去的瞬间,那些影子突然齐齐暴起,锁链化作黑气缠向他的四肢。最左边的“胭脂”张开嘴,露出尖利的獠牙,竟朝着他的脖颈咬来,脸上哪还有半分痛苦,只剩嗜血的疯狂。

柳明渊反手一枪挑开黑气,火焰纹在周身炸开,将扑来的影子烧得惨叫连连。毒意攻心让他眼前发黑,可他不敢停——离那根石柱越近,那心跳声就越清晰,他甚至能感觉到她指尖那点地脉火在呼应着他的灵力,像在说“我在这”。

“痴心妄想!”傅珩的怒喝从阴影里传来,黑气骤然凝聚成巨掌,朝着柳明渊的后心拍去。

距离石柱还有三步。

柳明渊猛地转身,银枪横挡,火焰纹与黑气碰撞的瞬间,他只觉心口剧痛,喉头涌上腥甜,整个人被震得倒飞出去,重重撞在石柱上。

那根石柱恰好是胭脂所在的位置。

他摔在她脚边,视线里最后映出的,是她猛地抬头望过来的脸。那双眼睛里没有幻术的空洞,只有震惊、痛惜,还有一丝他从未见过的……决绝。

“明渊……”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他心上。

这一次,是真的。

柳明渊想抬手摸摸她的脸,却发现四肢已被黑气缠住,毒意彻底冻结了灵力。他看着她眼中滚落的泪,忽然觉得心口的毒好像没那么痛了。

至少,他找到她了。

傅珩缓步走出阴影,看着倒在地上的柳明渊,又看看石柱上眼神冰冷的胭脂,忽然低笑起来:“看来,这苍梧山的地脉火,也不过如此。”

他抬手捏住胭脂的下巴,强迫她看着柳明渊痛苦的模样:“你看,你心心念念的人,还不是栽在了我手里?现在你信了吗?只有我,才能护着你。”

胭脂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只是望着柳明渊胸口那道渗着幽蓝毒液的伤口,眼底的决绝越来越浓。她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握紧了藏在袖中的东西——那是柳明渊送她的桃花簪,被她生生掰断了簪尖,露出里面藏着的、淬了青丘狐火的细针。

那是她早就备好的,用来对付傅珩的最后一招。

只是她没料到,会用在这种时候。

“放开他。”胭脂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傅珩都愣了一下。

“你说什么?”

“我跟你走。”她抬起眼,直视着傅珩的眼睛,语气里没有半分波澜,“我乖乖跟你回石屋,乖乖受你的蚀骨咒,你放他走。”

傅珩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柳明渊猛地睁大眼睛,急得想嘶吼,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阿芷,不要!

胭脂却仿佛没看见他的眼神,只是继续对傅珩说:“你不是要我吗?我给你。但你得让他走,否则……”她的指尖微微用力,断簪尖刺破掌心,血珠滴落在锁链上,“我现在就震碎灵脉,让你什么都得不到。”

傅珩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很久,似乎想从里面找出一丝伪装,可最终只看到了一片死寂的冰冷。他忽然低笑起来,笑得比洞穴的寒气更冷:“好,我放他走。”

他松开手,转身对阴影里的黑气吩咐:“把他丢出去,丢到两界交界的老槐树下。”

“不……阿芷……”柳明渊眼睁睁看着黑气拖着自己往洞口去,却连半分力气都使不出来。他看着石柱上那个决绝的背影,忽然明白了她要做什么。

她要留在这地狱里,换他一个生机。

这个傻子。

柳明渊的视线被黑暗吞没时,最后听见的,是傅珩带着笑意的声音:“胭脂,你果然还是最听话的……”

后面的话,他听不清了。只有那道决绝的背影,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他的心上。

傅珩拽着胭脂的手腕往传送阵走,玄色斗篷扫过地面的碎石,带起一阵冷冽的风。胭脂被他拖得脚步踉跄,紫裙裙摆蹭过粗糙的地面,磨出几道刺目的白痕。

她猛地回头望向老槐树,树影婆娑间,仿佛还能看到柳明渊倒下时溅落的血迹,在月光下泛着暗沉的光。心口像被锁链勒住般抽痛,蚀骨咒的黑气顺着血管蔓延,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停下。”胭脂的声音嘶哑却坚定,硬生生稳住脚步。

傅珩回身,眼神淬着寒意:“又想耍什么花样?”

“我要给麒麟族传个信。”胭脂抬眼迎上他的目光,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柳明渊中了你的蚀骨毒,只有麒麟族知道解药线索。”

傅珩低笑出声,指尖猛地掐住她的下颌:“他的死活,与你何干?死了,倒省得你日夜惦记。”

“你答应过放他走。”胭脂迎着他的目光,眼底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同归于尽的决绝,“放他走,就得让他活着。否则,我现在就震碎灵脉——你留着一具没有灵力的狐尸,又有什么用?”

她抬手按住心口,指尖已凝聚起微弱的红光——那是狐族自毁灵脉的征兆,一旦催动,八柱全阴的灵力便会瞬间反噬,连傅珩都来不及阻止。

傅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看着她眼底那抹毫不作假的狠厉,又想起她体内那股能助他突破境界的上古血脉,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杀了她太容易,可这三界之内,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八柱全阴的狐族,再也没有谁能像她这样,既能承受蚀骨咒的折磨,又能成为他修炼的鼎炉。

“一分钟。”他松开手,语气冷得像冰,“别耍小聪明。”

胭脂立刻捏起传讯诀,指尖红光化作细流飞向天际,只传去“柳中毒,寻幽冥草”七字。诀法刚落,傅珩已拽着她踏入传送阵。

黑色光晕裹住两人的瞬间,他贴着她的耳朵低语,声音带着病态的占有欲:“记住,这是最后一次。就算他活着,也找不到灵嫣阁——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胭脂闭着眼,任由黑暗吞噬自己。她知道傅珩说的是实话,可她还是传了信。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哪怕永远等不到重逢,她也想让柳明渊活着。

至少,活着。

传送阵光芒熄灭的刹那,老槐树下的血迹被夜风吹散,只剩那道传讯红光,像一点微弱的星火,消失在天际。

苍梧山的结界在暮色里泛起淡金光泽,柳苍澜的身影穿透光晕时,玄色锦袍上还沾着归墟海眼的海盐气。他抬手拂去袖角的水雾,抬眼便望见石阶下攒动的人影——柳夫人牵着念念站在最前,清婉与家宁侍卫立两侧,廊下的宫灯已次第亮起,暖黄的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爷爷!”

念念最先瞧见他,红绸带在脑后晃成道残影,像只小炮弹似的冲下石阶。她穿着鹅黄短袄,裙摆绣着刚学会的云纹,跑到柳苍澜面前时猛地刹住脚,仰着小脸伸出双臂,眼睛亮得像盛了星子:“抱抱!”

柳苍澜眼底的肃杀瞬间融成柔波,俯身将扑过来的小家伙稳稳捞进怀里,手臂托着她的小屁股轻轻颠了颠:“念念乖,让爷爷看看,几日不见是不是又长个子了?”

念念立刻搂住他的脖颈,把温热的脸蛋在他衣襟上蹭了蹭,奶声奶气地哼唧:“爷爷才回来!念念有乖乖听话,娘亲教的叠纸船都学会了,奶奶还夸我手巧呢!”

“是吗?”柳苍澜低头,鼻尖蹭了蹭她柔软的发顶,声音里满是笑意,“那有没有调皮?比如偷偷去摘院角的石榴花?”

小家伙立刻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没有!念念只看了看,没摘!是爹爹……是爹爹说石榴花配阿芷姐姐的裙子好看。”

话一出口,她自己先捂住了嘴,小眉头皱成个疙瘩,像是意识到说错了话。

柳苍澜指尖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捏了捏她的脸颊:“我们念念最乖了。那纸船呢?爷爷陪你去放。”

“在水缸里泡着呢!”念念立刻忘了方才的话,兴奋地拍着小手,“娘亲说泡软了才好下水,等尊主爷爷回来就一起放到门前的溪里去。”

柳苍澜抱着念念往院里走,廊下的宫灯将暖光泼在青砖上,映得柳夫人鬓边的珍珠钗泛着温润的光。他目光扫过等候的众人,先对柳夫人温声道:“我回来了。”又看向清婉,见她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眉头微蹙,随口问道:“府里一切都好?”

清婉连忙颔首:“都好,只是……”她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说了出来,“明渊昨夜天未亮就出去了,至今未归,也没传讯回来。”

柳苍澜脚步微顿,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念念——小家伙正揪着他衣襟上的玉佩玩,浑然不知大人们的凝重。他指尖摩挲着孙女的发顶,沉声追问:“可知去了哪里?”

“听护卫说,像是往青丘方向去了。”清婉声音压得更低,指尖无意识绞着袖口的云纹,“他走得急,连本命银枪都是直接以灵力召唤的,披风落在椅背上都没顾上带。”

柳苍澜抱着念念的手臂微不可察地一紧。以灵力强行召唤本命枪,这是苍梧山遇急事时才会用的法子,看来明渊当时已是急到失了分寸。那杆银枪是他亲手以地脉火淬炼的,枪灵与明渊的灵力早已相融,寻常时候只会温养在灵府,绝不会轻易以灵力强召——那法子虽快,却极耗心神。

“爷爷,银枪是不是会发光的那个?”念念忽然抬头,小手比划着,“爹爹练枪时,枪尖会冒火,像小太阳一样!”

“是。”柳苍澜捏了捏她的小脸,目光却转向院外的结界方向,那里的灵力波动比往日更显紊乱,“看来是真遇上事了。”

他低头对念念柔声道:“爷爷先带你去放纸船,好不好?”随即对柳夫人与清婉递了个眼色,示意她们随后来书房。

小家伙立刻欢呼起来,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从他身上下来往水缸跑。柳苍澜望着她雀跃的背影,眼底的担忧却未减分毫——明渊那孩子,向来把银枪看得比性命还重,连召唤时都带着章法,如今竟急到连披风都忘了,可见那青丘狐女在他心里的分量,早已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而能让他如此失态的,绝不会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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