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小荀的个人数据。”
黄菀的指尖在键盘上敲了敲,切换到下一页,上面是李若荀近期暴涨的各项指数。
“微博粉丝,一周内净增长超过百万。”
“个人超话签到人数和帖子增长量,这几天已经超过了那几个常年霸榜的顶流。”
“抖音粉丝超两千万。”
“小荀现在无论是流量还是国民度,都达到了一个相当的高度!”
一片掌声中,黄菀也满面笑容。
她手腕压了压让大家安静,接着说:
“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成果!”
“所以我认为后续比如个人粉丝见面会,或者演唱会这样的个人演出,都可以开始规划试水。”
她顿了顿,语气柔和下来:
“当然了,这些都得看小荀的个人意愿和身体情况。”
黄菀看向陈思月:
“他现在怎么样?”
“应该是正在休息。”
陈思月立刻回答,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心疼:
“前阵子春晚联排,这阵子又是连轴转的宣传,之后还要和编舞老师排之后央台元宵晚会的《赤伶》,铁打的人也得累坏。”
“上午唐萱拍完幕后花絮,短视频之后,我们就让他今天好好休息一下。”
“毕竟后面的行程还是很忙的。”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
“对了菀姐,你之前周会不是提过一嘴,说小荀那首《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的日文版翻唱,在海外也小爆了一下吗?”
“他好像真把这事儿放心上了。”
“前两天我看到练歌房他的创作本上,有一些新歌的词句片段,有英语,然后看字型也有些应该是日语。”
“我猜,他可能想尝试创作一些其他语种的歌曲,算是给海外粉丝的一个回馈。”
黄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在自己的记事本上写下了“外语歌”三个字。
然后叮嘱道:
“行,这事我记下了。思月,你和小唐最近多上点心,看好他。别让他弦绷得太紧,好好休息。”
听到这话,陈思月和唐萱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
这可太难了。
李若荀没有工作安排的时候,也会将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像是高中课表。
不是在练歌房里写歌编曲,就是练声,要不就是去上专业的表演课、舞蹈课。
最近,甚至还加上了各种外语的语言课程。
不过好在还算懂得劳逸结合,中间穿插了像课间一样的休息时间,所以心理医生评估后也说没问题。
有明确的目标和强烈的行动欲,说明他目前的精神状态不错,是好事。
虽然在她们这些旁观者看来,还是觉得日程太满了些。
黄菀了解李若荀的性子,便没再多说。
正当她准备布置下一项工作时,会议室的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带着一身还未平复的喘息。
“菀……菀姐!”
来人是公关部门的一个年轻员工,他的声音因为急促而变了调:
“出事了!”
“最高等级的舆情警报……全网……全网都炸了!”
……
此刻,李若荀却并不像陈思月所想的那样,在自己的房间里安然休憩。
他正在练习古典舞。
只见李若荀维持着一个对身体的柔韧性与核心力量要求极高的动作。
额角的汗珠汇成一股细流,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滑落,最终滴落在地板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央台元宵晚会,他报上去的曲目是《赤伶》。
这首歌本身就因《遗光长明》的热播而自带话题与热度。
其蕴含的家国情怀与戏曲元素,更是精准地踩在了央台一贯的审美点上。
为了让这个舞台呈现出最完美的效果,他和舞蹈老师商议后,决定编排的是水袖舞。
在设计和妆造上,也会和《遗光长明》里的江见青这个角色,进行一次跨越时空的联动。
一套练完,李若荀的胸膛因剧烈的运动而微微起伏。
他走到墙边,拿起毛巾擦了擦汗,顺手解锁了放在一旁的手机,翻了翻之后的行程表。
“正月初六:飞竹市,录制山竹卫视元宵晚会。”
“初七上午,宴亚莱尔新品发布会;下午,回京市。”
“初八白天,主流媒体联合采访;晚上,剧组庆功宴。”
“初九:央台元宵晚会第一次联排。”
“……“
行程排得挺满。
看来之后几天也只能在这些间隙中,见缝插针地练舞了。
他正想着,指尖下意识地下滑屏幕。
瞬间。
他的目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攫住,钉在了屏幕最上方。
热搜榜第一。
#李若荀香草基金会诈捐[爆]
引爆热搜的,是一条长微博。
发布者Id叫“尘世中的尘埃”。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素人账号,过往内容都是些日常分享和鸡汤文。
但就在半个小时前,这个账号发布了一篇长文,标题触目惊心。
【一个绝症患者家属的血泪控诉:
我视你为救命稻草,你却拿我的救命钱去作秀!
致“完美偶像”李若荀和你的香草基金会】
文章写得声情并茂,字字泣血。
博主自称是一位尿毒症患者的儿子。
家里为了给父亲治病已经掏空了所有积蓄,负债累累。
就在他们走投无路之际,他们看到了关于“香草援助基金”的宣传,视其为最后的希望。
他们按照流程提交了所有申请材料,也顺利地通过了审核。
基金会承诺会拨给他们三十万的治疗款项。
他们一家人感激涕零,以为父亲终于有救了。
可谁知道,这笔钱,他们一分都没拿到!
文章里写道:
【我们等啊等,从希望等到绝望。
每次打电话去基金会询问,对方都是用各种理由推诿,一会说流程正在走,一会说财务正在审批。
直到我父亲的病情急剧恶化,再也等不起了,我们去医院求情,才知道香草基金会早就以‘医疗援助’的名义,将钱打给了医院!
可这笔钱,根本没有用到我父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