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提前出狱回院这事儿,往95号四合院里一落,简直像往平静的水里扔了颗石子,瞬间就炸开了锅。
而这事儿放在贾家,分量更是重得不一样,说是关乎贾家的“顶梁柱”都不为过。
要知道,自打傻柱还没进去那会儿,就总想着帮衬贾家,说到底,更多是心疼秦淮茹一个女人拉扯孩子不容易,柴米油盐、针头线脑,能搭把手的地方从没含糊过。
如今贾东旭不在了,贾家没了主心骨,秦淮茹又要伺候婆婆贾张氏。
还要拉扯贾梗、小当、槐花三个孩子,日子过得捉襟见肘,对傻柱的依赖,比从前更甚了几分。
仿佛傻柱一回来,贾家悬着的那颗心,才算有了能落地的地方。
秦淮茹抱着小女儿槐花,坐在自家门口的小马扎上缝补衣服。
槐花靠在她怀里,小手攥着衣角蹭来蹭去,秦淮茹一边低头穿针引线,一边时不时轻拍着女儿的背哄着。
忽然,她眼角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前面院子的月亮门里走了进来,身形、走路的架势,都像极了傻柱。
她心里猛地一跳,手里的针线都顿住了,缓缓抬头望过去,看清来人真的是傻柱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的嘴巴微微张着,半天没反应过来,连怀里的槐花伸手去够她的针线笸箩,都忘了阻拦。
没等秦淮茹从愣神里缓过劲,中院里凑着聊天的几个大妈也瞅见了傻柱。
她们原本正围着聊家常,目光扫到傻柱的瞬间,声音齐刷刷地停了,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里满是诧异。
这伙人里,就有贾张氏,她抬头就看见了傻柱,先是眼睛一瞪,紧接着脑子里就冒出一个念头,再看傻柱的眼神,就多了几分惊恐。
“傻柱,你……你怎么回来了?”贾张氏的声音一下子拔高,带着明显的慌乱,后半句几乎是脱口而出,“你是不是逃狱了?”
这话一出口,周围闻声看过来的人,心里都跟着犯了嘀咕,可不是嘛,好好的怎么突然回来了?
傻柱平时在院里就是个混不吝的性子,说话直、脾气冲,遇事也不爱绕弯子,真要是急了,做出越狱这种出格的事,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一时间,大家看傻柱的眼神,都多了些怀疑和戒备,有人还悄悄往后退了半步,生怕沾上麻烦。
傻柱刚进院门的时候,看着熟悉的青砖瓦房,还有院儿里这些许久没见的邻居,心里还挺感慨。
可贾张氏这话一入耳,他脸色“唰”地一下沉了下来,眉头也紧紧皱起。
他压着心里的火气,声音沉得像块石头,盯着贾张氏说道:“贾婶子,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我这是在里面好好改造,表现得好,才被提前放出来的,跟逃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傻柱的话音刚落,贾张氏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不是羞的,是气的。
她在95号四合院里横了这么多年,上到三位大爷,下到院里的年轻媳妇跟大妈,谁不得让她三分?
如今一个刚被放出来的傻柱,居然敢这么跟她说话,这要是传出去,她“四合院一霸”的脸面往哪儿搁?
没等傻柱再开口,贾张氏直接拍着大腿站起来,嗓门比刚才又高了八度。
她撒泼的架势一下子就摆了出来:“傻柱!你这叫什么话?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可是你贾婶子,论辈分、论年纪,你都得敬着我。”
她一边说,一边往傻柱跟前凑了两步,手指差点戳到傻柱脸上,“刚才我那话,也是为了你好,怕你真要是犯了错,被人抓回去再受连累,结果你倒好,不领情就算了,还敢让我闭嘴?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没完!,你必须赔我两块钱当赔罪,不然我就坐在你家门口哭,让全院的人都知道你刚出来就欺负长辈?”
听着贾张氏这颠倒黑白、冠冕堂皇的话,傻柱心里只觉得好笑,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他现在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实心眼、别人说什么都信,任由贾家拿捏、被道德绑架着掏心掏肺的傻柱了。
他抬眼扫了贾张氏一眼,眼神里满是不屑,语气也带着几分嘲讽:“我刚才叫你一声贾婶子,是给你留着脸面,要是我不给你脸,你在我这儿,就是个胡搅蛮缠的老虔婆。”
他往前迈了一步,气场一下子压过了贾张氏,“还想让我赔钱?跟我没完?今天我就站在这儿不动,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跟我没完法。”
这话一出口,中院里原本凑着看热闹的人,全都僵在了原地,手里的活计、嘴里的话,全停了下来。
贾张氏张着嘴,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半天没发出声音。
就连一直抱着槐花、神色复杂的秦淮茹,也愣住了,眼神里满是诧异。
她从没见过这样硬气、还敢跟婆婆这么说话的傻柱。
足足过了几秒钟,贾张氏才缓过神来,刚才的慌乱和嚣张全变成了滔天的愤怒。
她指着傻柱,手指气得直抖,那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样,仿佛傻柱不是跟她拌嘴,而是犯了什么天大的罪过,狠狠冒犯了她的威严。
“你……你敢叫我老虔婆?傻柱你个小兔崽子,今天我跟你拼了。”贾张氏说着就像向着傻柱冲了过去。
傻柱斜眼睨着贾张氏,见她活像头被惹毛了的野猪,肥硕的身子绷得笔直,双臂胡乱挥舞着。
她的脚下踩着趿拉板“噔噔”响,一股脑地往自己这边冲,那架势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似的。
傻柱嘴角当即勾起一抹浓浓的不屑,很想现在就好好收拾贾张氏一顿。
可转念一想,他今天刚从监狱出来,身上还带着“前科”的印记,要是真跟贾张氏动了手。
哪怕是对方先挑事,这事传出去也落不着好,街坊邻居的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更重要的是,他还得去街道办登记,要是此刻闹出冲突,对自己的影响不好。
念头刚转完,贾张氏已经冲到了跟前,带着一股劣质胰子味道,眼看就要结结实实地撞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