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打败那些幽灵之后,天渐渐泛起了鱼肚白。祁淮之转头看向郁惊春:“这个副本的背景故事总得跟我们说一下吧?”
郁惊春歪头一笑,长发被绑起了利落的高马尾,看着十分精神:“这是一场为期三天的生存赛,玩家的身份是去看望远方亲人的后辈。”
祁熙年看了郁惊春一眼,又看了看祁淮之:“你和我们俩长得又不像。”
“真是好有道理呢,那就干脆说我们三个不是一家的好了,反正也是实话实说嘛。”郁惊春笑嘻嘻地,看了两人一眼,直直的向前面走去。
天光渐亮,他们看见前面不远处竟然有一个小报亭,一位中年妇女正拿着鸡毛掸子打扫放在外面的架子,影子被拉的细长。
郁惊春率先走了过去,看着比祁淮之还阳光开朗:“婶子,我来找我舅姥爷,我不知道他住在哪儿啊?”
女人十分热心,但听了这话也犯难:“哟,不知道人住哪,那我可没法给你指路。”
不过女人思索片刻又紧接着说:“这十里八乡的人我都认得,你跟我说说他家有什么特征?”
“他自己一个人住,无儿无女的,性格又孤僻,我姥姥和三姥姥不放心,叫我们几个外孙辈的来探望探望。”郁惊春说着又指向后面两人。
祁淮之和祁熙年连忙露出乖巧的笑容,两人本就容貌昳丽气质不凡,看得女人心里十分高兴,就像是看见自家孩子一样亲热:
“哎,有你们这么孝心的孩子真不错,要像你说的,我还真有点印象。”说着就转身指向报亭右边的一条路。
“这路往里去有一个村子,你们进去之后说去找村里的那个倔老驴,他们就给指路了。”
这话说完,女人似乎觉得骂别人家长辈不太好,又连忙找补了一句:“那人性子倔,但这么个外号也没跟咱们生过气,倒不是咱们骂人。”
郁惊春笑着点点头:“谢谢婶子,那我们先进去看看。”三人正准备离开,没想到又被女人叫住:“哎,等等。”
女人有些警惕地看着他们:“这附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们是怎么过来的?”说着还握紧了手里的鸡毛掸子,似乎见状不对,就要给他们一人来一下。
郁惊春无奈一笑:“可别提了,我们不人认得路,家里老人也讲不清楚,只说在这附近,我们就打车过来。”
“哪想到开到一半,那司机说他也不清楚,说怕咱们三个是坏人,把咱们丢到路边自己走了,走了好一段天才亮,好在看到婶子了,不然都不知道要往哪儿走。”
编得有鼻子有眼,郁惊春还有些茶茶地抱怨了句,听得女人一阵感慨:“哎呦,这人怎么收钱不干活,我看就是个拉黑车的。”
说着还扒拉了旁边的一个本子,里面夹着几张车票。女人问道:“你们买车票吗?这地方再想打车可就难了。你们也放心,这车票都是正规的,我这地方也算个小车站,你们买了票呢,就能直接上车。”
郁惊春一脸惊喜:“那真是太好了,我们之前还琢磨着怎么回市里呢!”祁淮之和祁熙年也适时地露出感激的眼神,充分回应了女人的帮助。
女人连连摆手,又道:“你们要回市里是吧?我看看啊,下一次返程的票在三天后,成不?四块钱一张。”
郁惊春看着一脸乖巧地看着他这个“堂哥”的两人,用积分兑换这个世界的金钱购买了车票。
找了三个钢镚之后女人热情地和他们告别,告诉他们是在三天后的早上,叫他们千万别迟到。
三人顺着女人指的路往里走,没多一会儿就看到了村标,往前还没走几步就在一个转弯处看见了排成一排的车队。
这些车的款式看着有些老,在有报亭的那个年代应该正式流行,而且上面都别着大红花,想来应该是去接亲的。
三人往前走,发现最后面那辆车竟然侧翻在了地里,几个人站在路边束手无策。三人连忙走上去问:“老乡,需要帮忙吗?”
那几人看到有三个青壮年过来也是十分惊喜地连连道谢:“要要要!谢谢啊,太谢谢了。”
为首的清俊男人又苦笑一声,面带苦涩的和他们解释:“今儿其实是我大喜的日子,但新娘那边住的远,我们天不亮就得赶过去,哪想到出村口的时候这弯路过得太急,竟然侧翻进地里了。”
说着又焦急的看向村里:“我们手头也没个绳子之类的工具,不好把车拉上来,叫了个人去拿工具了。”
郁惊春状似惊讶:“哎呀,那结婚可是大事耽误不了,车上待会儿多半还得沾点泥,你们再找个人去拿桶水来,记得擦擦,正好咱们这帮忙先往上推一点。”
说完郁惊春便示意两人下去帮忙推车,新郎一看人家这么热心,也不好意思自己光看着不动,叫着周围几个人一块儿下去帮忙推车。
没想到他们刚才怎么都翻不过来的车,在三人的帮助下,竟然轻而易举的就推了上来,一个人立刻从后备箱里拿出常备的清洁用具清理起来。
新郎连连道谢,还要给三人递烟,不过三人都婉拒了,只是问那个“倔老驴”的住处。
新郎一脸惊讶:“你们居然是他的外孙?真是太巧了,他就是我邻居!你们顺着这一条路往里走,看到村里一棵大柳树之后,再往北边有个大烟囱的房子方向走,能看见一个新建的二层楼,右拐的那一栋红砖房就是。”
三人告别新郎之后按照他所说的路线前行,很快就找到了那座红砖房。郁惊春走上前去敲门,许久才有一个略显佝偻的身影打开门。
“你们是谁?”老人拄着拐杖眯着眼打量着他们。郁惊春忙满脸堆笑地说明来意。老人哼了一声,将他们让进屋。
虽然只有一个人住,但屋里打扫的十分干净,可以看出这是一个辛勤俭朴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