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
温听禾与让尘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再一次潜了进来。
没有人能注意到的角落处,让尘靠近温听禾,露出的双眸清透如水,带着浓浓的期待。
“需要我帮你吗?”
温听禾轻轻拉下他遮面的黑布,踮了下脚尖。
想了想又直接拉着他的衣领,将他拽向自己。
“你明知道我们不需要肌肤相触也可以的。”
灵魂交融嘛..不一定非要肌肤相亲。
让尘没有一点被戳穿的心虚,只垂着眼眸对上了那双带着挑衅的眼眸。
“但你喜欢。”
大黄丫头,是没办法拒绝送上门的美色的。
温听禾直接笑出了声,双眸弯成了漂亮的月牙。
“我确实喜欢。”
她拉下自己面纱,与他双唇相覆,灵魂交融。
灵魂在下意识的战栗过后,温听禾的神识顺势铺散开来,遍布了整个魔域。
她这才知道,先前所到的魔宫,只是魔域中的一个中心城池。
真正的魔域,面积甚至比中州还要大。
只是大多荒凉幽暗,遍布着剧毒的泥沼和瘴气,连魔族都无法生存。
所以魔族才盯上了更广阔、更安全的天玑大陆。
...
就在这幽暗荒凉的魔域中,温听禾终于发现了魂婴花的踪迹。
她一把推开让尘,看向一个方位。
“得快些赶过去,魂婴花快枯萎了。”
让尘:“......”
什么叫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这就是...
淋漓尽致的是。
(~.~)+
温听禾没特意去关注他的不满,直接抓住他的手腕迅速撕裂空间开始穿梭,最终停到了一片位于一个极深峡谷下的沼泽之外。
她伸手一招,一个残破空间戒指便飞到了她的面前,轻轻浮动。
“魂婴花在这个空间装备里,因为沼泽里的剧毒会腐蚀空间装备,毒气入侵,已经导致里面的魂婴花开始枯萎了。”
让尘蹙眉,下意识用灵力包裹着那残破的空间戒指进行清洗。
确定没有不好的毒物残留之后,才交到了温听禾手里。
他自己则是蹲下身子,仔细观察了一下面前的沼泽。
“这是...化尸沼。”
温听禾来了兴趣,把戒指丢进红莲空间让夭夭几人去抢救魂婴花,自己问了一句:“毁尸灭迹用的?”
让尘点头,“倒也可以这么说...”
“唔~神奇~”
温听禾刚想再仔细观察一下那泥沼,却在下一瞬神色一变,与让尘双双后退。
与此同时,一个漆黑的旋涡通道突然出现在沼泽之上,一具尸体也从其中飞速掉出,没有一丝缓冲之力的摔进了沼泽之中。
温听禾:“?”
哪儿来的?
让尘的胳膊虚虚护在温听禾身前,紧盯着沼泽中正飞速消融的尸体,神色凝重。
“你有没有觉得,通道另一侧有灵气散溢出来?”
“你是说,另一边连通的可能是人类修士的世界?这里其实是一个毁尸灭迹的垃圾场?”
“我想是的。”
“唔~”
温听禾再次伸手,迅速取出那尸体消融后留下的空间戒指。
从其中的物品上确定了刚才那具尸体的身份。
“中州清虚门?”
连接的还真是天玑大陆?
“这就是魔族连通天玑大陆和魔域的方法吧?”
“嗯,魔族的人,应该掌握了随时随地打开天玑大陆和魔域通道的办法。”
温听禾蹙眉。
这样才麻烦。
没有固定的通道,她想提前毁掉都不行。
她眉头压低,眸光危险。
“看来...天玑大陆的人修和魔族,必有一战了。”
......
中州清虚门,全宗只有两个流派,剑宗和卦宗。
剑宗的剑修攻击极强,以《清虚剑法》而闻名,号称一剑在手,八方云动。
卦宗以八卦推演闻名,可窥视天机,信徒很多。
如果...他们被魔族控制...
“很麻烦呀~”
温听禾想了想,还是联系了身在中州的楼观月,「月仔,在吗?」
「说吧禾仔,我随叫随到。」
这个楼观月...
温听禾笑出了声。
「清虚门有人不?」
「这还用说?中州有我楼家没人的势力?」
楼观月的声音中透着得意,却又一如既往的靠谱。
「快去查一个叫祁净的人还活着不。」
「给我一盏茶的时间!」
「等你呦~」
温听禾俏皮的回了一句,然后饶有兴致蹲在化尸沼边,用神识捞起了空间装备。
别说,还真让她捞起来了十几个空间装备,但大部分都被腐蚀的不大行了,只有三个还能勉强从里面掏出些东西。
其中一个人的主人的身份好辨认,中州周家人。
“怎么都是中州?”
「月仔~」
「吩咐。」
「中州周家-周欢,帮着看看还在不?」
「当然没问题,但能不能跟我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楼观月有预感,温听禾一定发现了很多不得了的事。
温听禾回道:「我们在魔域,发现了一片化尸沼,刚刚那个叫祁净的人在我们面前从天而降,掉进了化尸沼,尸骨无存。我们怀疑这是魔族的阴谋。」
「.....」
楼观月先是沉默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魔域???!!!」
楼观月的神识传音变得陡然尖锐,「你又去魔域啦???是不是疯啦?」
上次听她说过刚从魔域回来,楼观月的心就揪了一下。
本想着她已经安全回来,就没说什么。
结果?
又去了?
温听禾缓缓叉腰,「再教训我,我可就什么都不跟你说了。」
楼观月瞬间淡定,「...我错了,你继续。」
「这还差不多~总之就是,魔族与天玑大陆随时都可能有一战,这段时间,一定要做好万全准备。」
「...明白了。」
紧接着,楼观月假装叹气,「准备什么时候回来见我们?我一度怀疑你是不是把我们忘了!」
「那怎么会呢?忘了谁也舍不得忘掉你呀~」
「哼,说得好听。」
中州楼家,楼观月的房间。
坐在桌边的人看着手中小像,轻轻笑了。
鹤闲圣尊的声音幽幽传来:“什么表情这是?思春吗?”
楼观月捏着小像的手轻轻一顿,然后第一时间收起小像,无奈说道:“您什么时候能学会进门前先敲门的好习惯?”
鹤闲圣尊从房梁上轻巧的跳下来,吊儿郎当的坐到了楼观月对面。
“怕我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比如你对那个小姑娘有不一样的心思?”
楼观月沉默一瞬,紧接着摇头,“老祖宗,我若真的对她动了别的心思,会是一件很残忍的事。”
除非他可以长时间不出现在温听禾身边。
悄悄把她当成白月光怀念,可能还好受一些。
可他是温听禾难得亲近又信任的人,日后一定会再走到她身边。
这样的话,他那异样的心思只会变成对他的折磨。
因为日日守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爱其他人的模样,会很辛苦的...
他是什么时候突然清醒过来的?
是在那叫阿辞的男子出现在温听禾身边之后。
鹤闲圣尊讶异的扬眉,撑着头一遍遍扫视楼观月,“你就这么自信,可以始终清醒?”
楼观月笑言:“我为什么要清醒?我只是很清楚,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很多样,我不一定非要跟她产生爱情,不一定非要与她肉体相交。我要的是跟她长久地情感链接,朋友也好,家人也好,合作关系也好。
她信任我,我信任她。
她需要我,我也需要她。我们可以随时随地开任何玩笑,说很多绝对不会对别人说的话。
难道...不比那虚无缥缈的爱情来的可靠吗?”
鹤闲圣尊轻呵一声。
“可靠?”
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