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弦澈再次开口,他尾音上扬,凑到人耳畔缓声道:“叫夫君了。”
谢凉奕:“……”
温热的气息让谢凉奕一愣,下意识的的皱了皱眉,平淡的脸上多了丝愠色:“闭嘴!”
耳尖却悄悄爬上了一点点红,落在风弦澈眼里,顿时心情雀跃起来,他盯着微微羞怒的面容,得寸进尺。
“那,战神大人给我叫声夫君可好?”
“不好。”
谢凉奕眸子淡淡的,语气也有些生硬,直直盯着他,毫不留情的驳了回去。
“不叫,也……没关系。”
风弦澈扬了扬嘴角,温柔的牵起他的手,十指相扣,紧紧握住他,不容人拒绝。
以后让你在别的地方哭着叫出来,喊到嗓子哑为止。
手被紧紧握住,一向不喜人亲近的谢凉奕有些不适,想抽回,却被握的更紧了。
“你松……”
他刚想开口说什么,恰远处跑来几个小鬼,鬼哭狼嚎的直奔他们的冥王大人而来。
“……本王还没死呢,你们哭个屁啊!”
风弦澈十分嫌弃的看着,在自己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的老鬼官,不满道。
“虽然你平常老是偷懒,正事啥都不干,整天就会作死,但……我们还是舍不得你啊!”
“……你丫的能不能少说两句!”
本王还想在媳妇面前保持形象呢!
“你去了天界,受委屈了我们也不知道。”
风弦澈:“……”
风弦澈无语的很。
“战神大人这样厉害,你肯定只有被打的份!”
……我何时说要打他?
谢凉奕也无语了。
风弦澈不喜这种场面,伸手拽了拽那老头的白胡子:“行了行了,戏别太过!”
那老鬼官吸了吸鼻子,看到自己家那冥王殿下把战神大人那金乌凤翎给别在头上,嘴角上扬。
“他啊,是本王认定的,打算从月老到孟婆的人。”
“嫁给他,本王乐意受委屈。”
谢凉奕:“……”
谢凉奕眸子一敛,望向他发髻上那鎏金的朱雀衔枝钗,竟觉得,怎么会这般配。
缠着火红的发丝,栩栩如生。
终于在一阵哭哭啼啼的各种麻烦纠纷下,谢凉奕才终于把人带上九重天去行婚嫁之礼。
叶予泽坐在那已经快昏昏欲睡了,才看到俩人着一身红衣出现在殿门口。
慕白看到他倒是第一个迎上去:“小肥鸟,出息了啊!”
慕白一脸的像是看着儿子娶媳妇一样,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凉奕当时脸就黑了。
毕竟当年他原身被叶予泽从那种禁地里救回来时,慕白就叫嚷着要把他的毛给拔了,然后烤了吃了。
这笔账他还一直记着。
叶予泽在上头看着,不自觉笑了笑,也是,毕竟谢凉奕可是个很记仇的战神。
原着里风弦澈虽然吊儿郎当,但好歹对谢凉奕是真的,至于叛乱什么的,那是在大后边的事。
反倒是……
叶予泽眸子皱了皱,视线落到慕白那老东西身上。
遇人不淑,替人做嫁衣,生死不由己。
那个人渣不爱他,却也不放过他,总之,慕白下场是很惨的。
唉,老子在惆怅个啥!
全剧本谁特么有老子惨!
反正现在剧情已经天崩地裂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他半分剧本的影子都没看到,人设一个比一个崩。
想到这,叶予泽顿时心烦意乱起来,瞥了眼一旁的酒杯,抬手拿过就一口闷了。
他杯子还没放下,那道灼热的视线又再次落在他身上了。
“看个球看!”
叶予泽忍不住了,自打他出现,小废物就一直盯着他,他如坐针毡的撑着宴会终于结束了。
叶予泽才抬眸直直迎上小废物那低沉的目光,起身走了过去:“朕好看么?”
霍子寒坐在那没有动,叶予泽上半身撑在桌子上,眸子含着醉意,歪着头看他。
淡淡的仙酒气息,从叶予泽身上散发出来,萦绕在他身。
“说话啊!”
霍子寒皱了皱眉,眸光微敛,将人扶稳了些:“陛下喝醉了。”
此时幽寒殿内。
镂空雕花窗桕撒进斑斑点点,细碎的黄昏暖光,给屋内一片大红色的布置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风弦澈那一双英挺剑眉下的五官立体而深邃,本该是妖冶森寒的脸上,扬起大大的弧度。
“夫君大人,我们洞房吧!”
语罢,他还两只手抓住谢凉奕的衣袖,轻轻摇晃着,满是娇羞地撒着娇。
“……”
谢凉奕皱了皱眉,被一个比他还高的大男人撒娇,他怎么看怎么奇怪。
他抬起自己的右手,袖子也跟着抬高,上面还挂着俩爪子,一并举到风弦澈的脸前,语气冷淡不已:“还打算拆我袖子是么?”
谢凉奕清冷的眸子透着些冷意,让他心里咯噔一下,然后乖乖松开自己那俩威猪手,讪讪一笑:“夫君这么记仇的么?”
语罢,风弦澈还把自己的胳膊伸到谢凉奕面前晃了晃,一脸欠揍的笑:“那我让夫君撕回来好不好。”
“……”
谢凉奕脸色一沉,被他这种无赖行为给噎住,他喉咙滚动一下,还是一个字没说出来,转身便朝偏殿走。
“宝贝走慢点嘛~”
风弦澈见人进去了,也屁颠屁颠的跟上去。
最后谢凉奕停在了厨房旁的那间屋子,空空荡荡的,只有正中央一个梓桐木制的八仙桌,上面还放着一大碗汤水冒着热气。
风弦澈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深邃的眸子有过一丝错愕。
在这种地方洞房么?!
尔后他便走近谢凉奕,从背后贴上去,嘴角慢慢勾起细小的弧度,凑近人耳畔暧昧不清道:“哦……原来夫君比较喜欢这样的啊!”
话语一顿,风弦澈朝人耳畔吹了口热气,声音有些低哑:“不过桌子过于冷硬些,不及床上软。”
他手不老实的去拉谢凉奕的腰封,眸子平添几分笑意与戏谑:“我担心宝贝……会受不了。”
谢凉奕再怎么迟钝,也该反应过来了,身后那登徒子又在开始说些荤话。
他胳膊肘向后捣,正中身后人柔软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