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荫的晨光刚爬上老柳树梢，就被一阵清脆的吉他声搅碎。19岁的顾念、瑶心、夏星眠抱着乐器坐在石凳上，反复调试《柳荫谣》的改编和弦——这是她们准备在大学迎新晚会表演的曲目，想请62岁的王俊凯、苏清颜把把关。苏清颜正对着镜子整理衣领，瞥见镜中自己鬓角的白发，突然笑了：“当年在体育馆开万人演唱会都没这么紧张，现在给你们当‘评委’，倒手心冒汗了。”
王俊凯翻出当年的舞台调度图，泛黄的纸上用红笔圈着苏清颜的走位：“《柳荫谣》原版的间奏要轻，像柳荫的风扫过树叶，你们加的手风琴音色太亮，得收一点。”他接过瑶心的吉他，指尖划过琴弦，熟悉的旋律漫出来，和少年们的乐器声慢慢合上。顾念突然停下，指着乐谱问：“叔叔，当年写这首歌时，真的像网上说的，是在这棵树下等到凌晨才找到感觉吗？”
“哪有那么浪漫，”苏清颜端来凉茶，笑着拆台，“是他当年为了赶专辑 deadline，被我‘押’在柳荫改歌词，冻得直跺脚才逼出来的。”她从帆布包掏出个旧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里面是2021年的试唱片段，王俊凯的声音带着感冒的鼻音，苏清颜在一旁絮絮叨叨：“这句不对，要像跟老朋友说话一样。”夏星眠赶紧掏出手机录音，眼里闪着光：“原来神仙歌曲的背后，还有这么暖的‘小插曲’。”
正聊得起劲，沫希举着手机跑过来，屏幕上是条刚刷到的热搜：#拾光组合 柳荫 未公开demo#。点进去是段模糊的视频，正是昨天老粉们拍下的王俊凯弹唱片段，配文写着“原来顶流的初心，藏在河边的老柳树下”。评论区里，有人晒出当年的演唱会门票，有人说“听了二十年，终于找到歌词里的柳荫”，还有年轻网友问“这是哪里？想去打卡”。
“这下柳荫要成‘网红地’了？”溪然凑过来看手机，手里还攥着柳苗的养护记录。王俊凯却指着一条评论笑出声：“你看这条，‘前辈教后辈改歌的样子，比舞台上还动人’，这不比上热搜实在？”他突然想起什么，从书房翻出个落灰的琴盒，里面是把磨损的木吉他——这是他20岁驻唱时用的第一把琴，琴颈上还刻着“柳荫”二字。
“给你们了，”王俊凯把吉他递给顾念，“当年我抱着它在酒吧唱《柳荫谣》，台下只有三个听众；现在你们拿着它去迎新晚会，要让更多人知道，好歌从来不在聚光灯下，在生活里。”顾念轻轻拨弦，琴身发出温润的声响，像跨越四十年的回应。
傍晚时，十六人在柳荫搭起临时“舞台”——熙安用相机打光，陆屿负责录像，顾念三人站在老柳树下，唱起改编版《柳荫谣》。王俊凯和苏清颜坐在石凳上，跟着旋律轻轻打拍子，苏清颜突然想起2020年的演唱会，聚光灯亮得刺眼，而此刻夕阳落在少年们脸上，比任何灯光都暖。
唱到副歌时，王俊凯忍不住加入和声，苏清颜也跟着哼唱，溪然、林栀她们举起手机当荧光棒，晃得柳树枝影都在笑。沫希把这一幕录下来，配文“柳荫的新老主唱同框啦”发在公众号，没过多久就收到留言：“这才是传承最好的样子”。
散场时，顾念抱着旧吉他，突然给两人鞠了一躬：“谢谢叔叔阿姨，我们终于懂了，你们不是‘退圈’，是把舞台搬到了更爱的地方。”苏清颜看着琴颈上的“柳荫”二字，眼眶微微发热。王俊凯翻开故事册的“传承页”，贴上旧吉他和新合唱的照片，旁边写着：“最好的舞台从不是体育馆，是有人记得你的歌，有人接过你的热爱。”
晚风掠过柳叶，把未散的歌声送向远方，就像四十年前那样，温柔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