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翊看着百里锦泓没钱硬要装大尾巴狼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他岂能错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太子殿下,你该不会真的连三百万两也拿不出来吧?是不是上次斗兽场比试,将全部身家都压了进去赔了个底朝天啊。
哎呀,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一定会赢,一定会赢的,你咋就不信,头这么铁,你看现在好了吧,输得连裤衩子都不剩,没钱,这以后还怎么生活,哎!”
牧天翊重重地叹息一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他打心里不相信,他还能在拿出三百万两,除非,他真的将东宫抵押了。
想拿钱砸我,笑话!
“呵!”
百里若雪一时没忍住,直接笑出声,生怕百里云鹤怪罪,直接用双手捂住嘴巴。
以前,父皇好像就是这样教训自己的。
她选的男人果然不同凡响。
“不当人子,不当人子啊!”
在坐的诸位,在这场比斗中,除非像庄久墨等没下注的,否则,都输了不少银两,一个个对牧天翊怒目而视,看见他那得意的嘴脸,比自己输了钱还痛苦,真想扑上去撕了他。
百里锦泓无奈,只好将目光看向范明石,可范明石却连忙躲开,不敢看他。
他一连被牧天翊敲诈勒索,身上的银钱早已入不敷出,哪里还有三百万两。
“哼!”
百里锦泓见范明石不接招,气得两只鼻孔重重地哼了一声。
谁知,范明石仍然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低头喝着闷酒。
他不得不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上官易和毕学理,谁知,他们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看他。
“好,好得很!”
百里锦泓从未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羞辱过,气得将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重重砸在桌面上。
气死人不偿命,如此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牧天翊岂能错过。
“太子殿下,那这诗还斗不斗了,不斗,你就陪众人喝个酒,道个歉就得了,可别影响了众人的雅兴。”
“你!”
百里锦泓被气得直接说不出话来,要他堂堂太子,给众人赔礼道歉,休想!
慕容芸嫣看着自己儿子受辱,岂能坐视不管,狠狠瞪了牧天翊一眼:“太子,这三百万两,母后替你出了,你尽管比就是。”
说着,对着伺候在一旁的丫环吩咐道:“你去取三百万两银票过来。”
“是。”
很快,那丫环便将三百万两银票交到了百里锦泓手中。
银票在手,百里锦泓瞬间有了底气,“哈哈哈”放声大笑。
“牧天翊,你看见没,这就是有底蕴跟没底蕴的区别,没人托举,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达到本宫这个高度。
斗兽场,本宫输了又如何,本宫输得起,还有资本东山再起。你呢,一个没家世没背景的废物,哪怕只输一次,你都将万劫不复,你拿什么跟我斗!”
牧天翊捏了捏耳垂,话虽难听,但他说得却是事实,一个普通家庭,想通过自己的双手,改变阶层,换天改命,谈何容易。
以为别人是牛马,殊不知,自己才是别人圈养的牛马。
除了拿性命相搏,别无他法。
大抵他们除了烂命一条,再也找不到值钱的东西了。
百里若雪见皇后出手,不由得有些着急:“若是翊哥哥输了,又该当如何?”
“若是他输了,除了要赔偿本宫三百万两外,还要主动跟你解除婚约,如何?”
百里锦泓嘴角露出一抹残忍。
早就听说高安冢晋是个饿中色鬼,石秀健南已死,以他护犊子的尿性,肯定会前来寻仇,凭百里若雪的美貌,肯定会被他看中。
只要牧天翊跟百里若雪解除婚约,到时再将她嫁给高安冢晋,拉拢他为自己效命便不成问题。
牧天翊看着百里锦泓脸上的冷笑,算盘珠子都快蹦到他脸上了。
“竟然你自取其辱,那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我堂堂穿越者,还怕跟你斗诗,笑话!”
百里若雪心中着急,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袖,对着他摇了摇头,让他不要答应。
“他们有三十多人,一人一首,便是三十多首,你一个人,赢不了的。”
牧天翊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放心,不会有事的。”
转头对百里锦泓说道:“这不公平吧,你输了,只需出三百万两,而我输了,不仅要赔付你三百万两,还要解除与公主殿下的婚约。”
“你想要如何?”
“若太子殿下你输了,不光要赔付我三百万两,还要绕着这养心殿一圈,学狗叫,如何?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么。”
毕学理“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桌面上:“牧天翊,你找死,竟敢如此羞辱太子殿下!”
“你给我闭嘴,我哪里羞辱了,我这不是在跟他商量么,你们可都是见证者,若是输不起,你们可以劝他不赌啊。”
百里锦泓看了坐在一旁的司徒泰一眼,见他点了点头:“好,这个赌约我接了!”
牧天翊转身,抱拳朝百里云鹤行了一礼:“陛下,还请为我们做主。”
百里云鹤是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没有十足把握,绝对不会出手。
而且,他也确实不想让百里若雪嫁给牧天翊。
只要牧天翊主动解除婚约,他就不算言而无信。
拨弄了几下茶杯上的盖子,才道:“好,朕给你们做主,谁若是输了,敢反悔,绝不轻饶。”
“谢父皇!”
“谢陛下!”
牧天翊得到了百里云鹤的承诺,才询问道:“太子殿下,这诗要如何斗,画下道来吧,我接着便是!”
“飞花令,你玩过吧?”
“玩过,容易一点的,以某个字为题,作诗,只要接上就行,难一点的,则是以所做之诗末尾那个字为题,作一句诗,所作诗句中,必须包含那个字。”
“不错,我们今日的斗诗,跟飞花令也差不多,就是以所作之诗末尾最后一个字为题,再做一首诗,所作诗中,必须包含那个字,否则,就算输。”
牧天翊皱了皱眉头,接一句还行,但要以此作诗,这还真有难度。
“多长时间为限?”
“十息。”
牧天翊笑了笑:“就你跟我?”
百里锦泓脸不红心不跳:“不不不,是你跟在座的诸位比。”
百里若雪暗道不妙,直接站了起来:“大哥,你这是欺负人!翊哥哥就算在有才,怎么可能赢得过在座所有人。”
“牧天翊,父皇还在这呢,难道你想反悔?”
百里若雪急了,连忙向百里云鹤求情:“父皇,这根本不公平……”
“好了,赌约可是他自己定的,有赌必有输,无赌才赢,竟然是选择赌斗,自然就该预料到会输。”
百里若雪还没说完,就被百里云鹤给制止了。